……
彭因坦身子沉了沉,问:“你可得知道后果。”
索锁仰脸望着他,淡淡的光影中彭因坦的脸模模糊糊的,但是棱角分明。她的手指勾住彭因坦颈上的链子,轻轻扯着他靠近自己,说:“我知道。你怕呀?”
“万一有宝宝呢?”彭因坦问。
索锁轻轻舒了口气,说:“我要。我养。”
彭因坦胸口被她凉凉的呼吸吹的也一凉,虽然也已经要失控了、根本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还是问道:“不用我?”
索锁被他拥在怀里,忽然有种她用过的所有的被子,都不如这具实实在在的身子暖和的想法……她……轻声说:“不用……男人有屁用……啊……”
彭因坦没出声。
不过她能感觉出来,彭因坦肯定是不怎么痛快的……
……
彭因坦叹息了一声。
海浪声透过窗子传进来,和他们一样,是一浪高过一浪的潮……
……
彭因坦觉得背上刺痛,特别转过身来照了照镜子,果然在腰部往上一点的位置,有几道红痕。
他看了一会儿。
是索锁干的。
他的手环着腰按在红痕上。
那个时候,索锁的手就是这么放的吧……
浴室的门被敲了两下,他关了喷头,问:“怎么了?”
粗声粗气的。
“是我啊,晓芃。我来叫你下去吃东西。二姨带来的盈府的红豆羹。你不是爱吃嘛?”章晓芃在门外大声说。
“马上。”彭因坦答应着,开喷头将自己从头到脚又冲洗了一遍,出来换了居家的衣服下楼去。
楼下坐了好多人。围坐在客厅里,正闲聊着。
他母亲钟裕彤,表妹章晓芃,晓芃的妈妈、他的小姨钟裕彰,二姨钟裕影,还有巩义方。看见他下来,几个人笑的都有些暧昧。彭因坦坐下来,拿起一碗红豆羹就吃。晓芃坐的离他最近,给他递了条手帕过来,低声笑道:“注意啊,别说漏嘴。要不是我说我怕猫,今儿晚上就大队人马奔你那小公寓了……救了你一条小命,记得这个人情啊。要还的。”
彭因坦口中含着红豆羹,笑笑,却转头看看身边不怎么出声的巩义方,问道:“你不早告诉我她们要来?”
巩义方笑道:“我也刚知道。晚上有应酬,晓芃把阿姨们接过来才告诉我。你这是去哪儿了,失联这么久?”
彭因坦笑笑,也不回答。
刚刚进门的时候,母亲他们还没吃完晚饭。她们要他一起吃,他就说要洗澡换衣服。他其实在索锁那里已经洗过澡了,而且也许是不洗澡更好些,刚刚洗过才有欲盖弥彰的味道……不过他直觉表现的还是非常自然,就是觉得他们眼神里有点儿猜测,多半也是因为自己心里有鬼。
这会儿被他们盯着瞧,他问:“怎么都不吃啊?别盯着我吃啊,多不好意思。”
他鼻音还是很重。
刚刚他们也太疯了点儿,一身的汗,阁楼里又凉,等到觉得冷盖被子,又开始打喷嚏了……他倒是也知道这一定是感冒重茬儿了,接下来肯定更难受……他清了清喉咙,嘴角微微一动。
钟裕彰正走过来,一手端着茶杯,一手就捏了因坦的耳朵,使劲儿地拧了一下,没好气地说:“你还有脸说不好意思?我们这么多人惦着你不知道病成什么样了,来了就找你。谁都找不着。一晚上一个电话都不接,这是又去哪儿疯的?我可告儿你说啊,这边儿可不是北京,没那么大圈子,你有点儿事情不出三两天就全知道了。”
“我有什么事儿啊?”彭因坦笑着问,“我是正经来工作的啊。再说不就没听见电话响嘛。听到电话响马上回来了。”
“哼。”钟裕彰哼了一声,指着因坦,问姐姐道:“你们信嘛?他是个就知道正经工作的?”
“不信。”钟裕影笑道。
“坦坦,你正经找个女朋友吧。那种出来玩的女孩子少碰。”钟裕彰说着,就听晓芃嗤的一笑,她瞪了眼女儿,说:“你就和坦坦一个鼻孔出气吧。也不说看着他点儿。”
“妈您也是。我哥他有数啦。”晓芃说着,对因坦眨眨眼,“他名字是白起的啊?爱因斯坦,那什么智商什么情商?当然知道玩儿归玩儿,娶回家的是不一样的。”
彭因坦笑着,斜了巩义方一眼,说:“火要烧你这儿来了。”
“关我什么事。”巩义方坐在晓芃身边,微笑。
“是呀,关他什么事?我们俩是因爱结合。”晓芃笑着说。
因坦笑着,忽然想起来,说:“哎哟等一下,有东西给你们看。正好义方在,你帮我长长眼,这几样东西怎么样?”
他放下碗,走到门边去,却没找到那个螺钿盒,刚要问保姆,就见晓芃笑着招手,说:“你找什么呢?是不是找这个?”
晓芃手里捧着那个盒子。
“怎么也不问我一声。”因坦过来。
“我看着盒子漂亮嘛,拿起来看看。没打开。”晓芃笑着说。她把螺钿盒捧过来,交给彭因坦之前先给巩义方看看,“好看吧?这种东西又华丽又尊贵。”
巩义方却不怎么留心这个,只说:“还给坦坦吧,他要急了。”
晓芃忙把盒子双手递还给因坦。
因坦把盒子打开,从盒子里把玉佩一样一样地拨开一点距离,仍盛在盒中。
“看看东西好不好?”他微笑着,然后抬头看看坐在沙发上看着他显摆的钟裕彤等人,说:“别只看不说话。给点儿意见嘛。”
钟裕彤先拿了一个玉牌在手上,对着光看,一握,说:“我要这个。”
因坦笑了,伸手要拿回来,钟裕彤眼疾手快,扣在手中。
“妈,没您这样儿的,明抢啊。”因坦笑道。眼看两位姨妈各自拿了喜欢的款式在看,他笑着说,“让你们欣赏欣赏,可没说送你们。我得送去鉴定,要正式报告的。”
钟裕彰把玉佩放回盘中,说:“瞧你小气的样儿。东西是不错,可惜我是不玩这个的。你从哪儿弄的?不是又去淘换的了吧?交了那么多学费,就是不长记性。”
“他跟火火凑在一处,准没好事儿,还不就是装神弄鬼。”钟裕彤笑着说。她把玩着那块玉牌,爱不释手。
“我哪有啊,顶多买贵不会买错。”彭因坦笑着说。
钟裕彰还是批评了他两句玩物丧志,钟裕彤却是喜欢那玉牌的,说:“这个我要了。让义方估个价……义方公正。省得坦坦蒙我们。”
“义方?”因坦转头看坐在一旁不说话的巩义方,“义方?”
巩义方这才笑着说:“说到玉我就真不懂了,要估价,下周秦先生过来,让他给看看吧。”他看着盒子里的竹节玉佩。
正文 第八章 你说的永远 (十)
晓芃碰了他一下,说:“我也喜欢那个节节高。”
巩义方看看她,点点头,说:“这个很好。”
他和晓芃都没有伸手去拿。这节节高的寓意好还在其次,实在是晶莹剔透,满目皆翠,太好看。
“鉴定后估个价,我想要这个。”晓芃对彭因坦说。
“唯独这个真不能旁落。我最喜欢这个。”因坦笑着先把节节高翡翠挂件收起来了。
巩义方看因坦把挂件握在手里,跟晓芃说:“回头找个一样的给你。”
“你肯定找不到一样的。”因坦笑着说。
晓芃白了他一眼,说:“彭因坦你就坏吧。拿出好东西来给我们显摆,就等着我们眼馋心热了,回头抬高价出手是吧?”
“算你说对了。亲兄弟明算账,回头等我拿了鉴定书,再议、再议。”彭因坦说着,端着盒子去钟裕彤面前,硬是把玉牌也讨了回来。
钟裕彤咬着牙说:“今儿这玉牌不给我,回头有事儿别来求我。两母子还算的这么清楚,白疼你了……”
彭因坦笑着把螺钿盒左摇右晃。
大家一起说笑了半天,巩义方看时间差不多先告辞离开。他走后,趁晓芃送他出去还没回来,钟家姐妹在一起又议论了一会儿。彭因坦在一旁坐着不出声,算是听明白为什么姨妈她们一起过来,原来是义方和晓芃的婚事要正式提上议程。两人虽然已经订婚,但是程序上双方家长仍需主持正式行文定之礼。巩义方的母亲丁蔷女士会来这里见钟裕彰。
“……按说应该在京办,可是行动都有人看着。再说这个时候嘛,还是不要太惹眼的好。再说晓芃和义方近期又主要是在这里办公,就不要他们跑来跑去了。我们过来也方便。本来就是双方家长见个面商议下的事,满可以简单些。就是婚礼,我的意见也是简单隆重,不要铺张,更不要奢侈。”钟裕彰说。
彭因坦把螺钿盒子打开又关上,重复着这个动作。里头的玉石是给一点微光就灿烂……他是静坐一旁,把姨妈的话都听的很清楚了。他的这位姨母大人,可能是习惯了,就是在家里凡重大事项要发表意见,措辞语气也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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