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少女如银铃一般清脆甜美的笑声吸引了许一生所有的注意力。他不禁把视线定格在她身上,青春,活力,美好,干净。最原始最自然的美,毫无杂质的笑容。
他有多少年没有看到过这样的笑容了?他真的不记得了。自打毕业进入公司,这么多年来,从最开始的如履薄冰,到现在的游刃有余,说是刀尖上舔血一点也不为过。商场,本就是没有血腥味的战场,没有硝烟,却足以令人永世不得翻身。
他深谙其道。所以多年来从不敢放纵自己,他已经习惯了尔虞我诈,无论男女,相处之中总是需要话留三分。
可是,这两天和小孩的相处,却让他难得的放松,尽管她有点笨,有点鲁莽,又有点傻乎乎的,可那双纯净无邪的眼神却让他忍不住想要小心呵护。
他不是没见过比小孩更漂亮更懂事的孩子,只是相比那些大家族教养出来的模板相似的淑女和绅士,他倒觉得安默白这种不经雕琢过的璞玉更难能可贵。
也许,她是不一样的。许一生有片刻的失神,多年来不曾记忆起的心灵中那一方净土竟如此突兀的浮现出来,令人猝不及防,但又欣喜不已。
安默白对上许一生的视线。此时的他,目光灼灼,有点烫人,她有点不懂,那深沉似海的眸光里是怎样的意义。
可尽管这样,她还是红透了脸,只因许一生停留在她脸上的目光太深,太久了。
元小绿注意到安默白的不正常的脸色,不禁问道:“默默你怎么了,脸好红啊?”
安默白惊了一下,双手捧住脸不停的摇头,话都说不连贯了:“没事没事……我低血糖了……”
安默白以为元小绿能懂,这是她们俩的默契和秘密。可是,她到底是高估了自己也高估了元小绿。
“哦,那你去吃糖吧,我们先挂了,改天聊啊,拜拜!”
“……”不是说好要做彼此的天使吗?
此时许一生已经恢复正常,他轻轻敲了敲桌面:“我今天工作有点多,你先回去吧。”
安默白看着他,有点反应不过来:“……啊?”
许一生倒也不客气:“先回去。”否则他永远做不完这些工作。
安默白耷拉下嘴角,也不敢反驳,小小声应了一句,慢吞吞的站起来,慢吞吞的把椅子放回去,再慢吞吞的转身朝门口走去。突然,她福至心灵,低头看着手里握着的手机。等等,不是要来丢点东西给许一生的吗,这样待会她就可以过来找东西,然后赖着吃晚饭。
谢谢白娘子。
然后,安默白一个不小心就把手机又放回了原处,加快脚步往前走,眼看就要成功了,背后却传来许一生沉沉的呼喊。
“手机。”
安默白决定装傻:“啊?”
许一生:“手机带走。”
“哦……”奶奶,我真的还不如一条蛇。
正文 9.等你呀
安默白懊恼的揉揉自己乱蓬蓬的头发,发出一声类似于小奶猫似的呜咽声,然后把因为睡眠而晕红滚烫的小脸埋进膝盖。好难过,她又赖床了,再一次完美的错过了和许一生浪漫而甜蜜的晨跑时光。
偷偷挪开手臂,眯着眼睛去看闹钟,视线被凌乱的发丝遮住,隐约可以看见指针指向数字九。
许一生是几点晨跑来着?早上七点。
很好,安默白你做得很好。昨天差了一个小时四十分钟,今天就是两个小时,明天你是不是就要上天和太阳肩并肩了?
自我检讨一番后,安默白又觉得,其实今天也不完全是她的错,昨晚上和小绿视频那么久,她都困得不行了小绿才意犹未尽的切断视频。具体说了些什么,她想不起来了,好像小绿一直在说江河来着。
忽然想到江河那颗一休头,她没忍住弯了唇角。真不知道一向天不怕地不怕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的江河江大爷开学去了学校会引起怎么样的风波,光头一休哥的造型一定会轰动全校的。好期待呀!
兀自傻乐了一会儿,她伸伸懒腰,撩开被子下床。走到窗前,呼啦一声拉开窗帘,淡粉色的帘子整齐排成两对,白色蕾丝轻轻晃动,把少女清晨的慵懒和调皮衬托得宛如精灵。
今天真是个好天气呀,待会儿找许一生出去玩好不好?嗯,当然好。
蓝天白云手牵手。
安默白光是想想就觉得脸好烫。又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她去衣柜找今天要穿的衣服。这么好的天气,温度不算太低,穿裙子好了,许一生好像还没见过她穿裙子的样子呢。
越想心里越是甜滋滋的,虽然她不如一条蛇,可以机智的给自己找机会。但是,她近水楼台先得月啊,比起许仙和白娘子一个洞里一个村里,她不要太方便啊。
把自己收拾得美美的,安默白下楼去找奶奶,跟她说自己现在就要出去学习了。安奶奶欣慰的摸摸她的小脸,她就知道她宝贝默默最听话了,一定舍不得离开她,好孩子!
好孩子安默白暗搓搓去了许一生家,站在大门口,还不忘整理整理被风吹乱的刘海,然后拍拍身上根本就不存在的尘土。扬起一抹真诚而又礼貌的微笑,抬起手按门铃。
开门的是许家的保姆阿姨,安默白这几天每天都过来报告,加上嘴巴又甜,一口一个阿姨的叫着,许家的这个老阿姨见了她就跟见了自己家孙女一样。
“默默小姐来啦!”
安默白微笑打招呼:“阿姨好。”
“好好,快进来外面冷。”
安默白跟着阿姨进去,换拖鞋,然后轻车熟路的打算上楼去找许一生。可她刚进入大厅,就看到罗婧雲正坐在那里品茶,而她身边是一个略胖的中年男人。
“……”
罗婧雲放下精致的茶杯,看了眼呆住的某人,温柔笑笑,然后看向身边的中年男人说:“这就是我那个大姐的孙女,默默,今年刚刚十七岁。”
“默默,这位就是一生的爸爸。”
许恒瑞神情温和的看向面前的女孩,露出长辈的笑容。
安默白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当别人对你微笑时要回之以微笑,这是最基本的尊重。虽然此刻她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但嘴角已经配合的扬起来了。
然后,出于惯性打招呼:“您好……小爷爷。”
许恒瑞怔了下,看看罗婧雲,想起她们之间的辈分关系,不由失笑:“好孩子,过来坐吧,你奶奶怎么不一起过来?”
安默白有些拘谨,倒不是因为她认生,而是之前罗婧雲对她说的那些话,关于许一生曾经的那些过往,也许从那一刻起她就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小爷爷”有了偏见。虽然她既没有立场也不应该,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所以,突然见面了,她心里多少都有点抗拒。
安默白小声解释:“不用了,我是来找许……叔叔补习的。”
许恒瑞有点诧异:“补习?”
罗婧雲此时说道:“默默爸妈是打算送她出国的,但大姐不是舍不得嘛,担心默默功课跟不上所以就想让南笙辅导辅导,可谁知道那个臭小子一声不吭就去了B市,而好巧不巧的是,当时一生刚好回来,所以就只好麻烦一下一生了。”
许恒瑞点点头,他那个儿子看起来温润如玉好说话,其实也只是看起来而已,竟然能答应给一个小孩补习,倒真是有点让他意外。
就在安默白认为她终于可以上楼去找许一生的时候,却听见罗婧雲对许恒瑞说:“不过今天可能不行,一生出去了,还说晚上有应酬要晚一点回来。”
出去了……
安默白失落的低下头,晚点回来是几点啊……
许一生确实回来得有些晚,今晚他有个很重要的应酬,是关于年后即将在A市启动的一个工程。都是一些重要领导,他不能怠慢。一项工程从计划到开发再到实施,其中的复杂和门道,太多,需要的人脉和关系也太多。酒桌文化似乎也早就成为了最终成败的关键。
许一生素来不喜饮酒,可能跟他学了半年多的医学有关吧,他的饮食和起居一向规律且准时。只不过后来改了专业,进了公司,每天大大小小的会议应酬,早就在潜移默化中改变了他很多的生活习惯。
他只能去适应,因为这是大环境所致。既然接受了,那么就要用尽全力去承担。人的一生其实很短暂,如果能做自己想要做的喜欢做的事情固然很好,但如果不能,那么就只能接受你所不能改变的,然后,努力让一切更好。
他是许家独子,注定了生来就要承担更多的期望和压力。责任心不是委曲求全,而是永不褪色的浓浓情感。
夜里的风真凉啊,吹到脸上,叫许一生轻颤了一下。他低头一笑,看来今晚确实是喝多了,否则怎么会想起那么久远的事情呢。当时的心境明明已经很模糊了,曾经的热情和向往,期待和挣扎,都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难寻踪迹。而他,现在是许氏的当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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