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还是双手双脚缠着她,轻吮她颈部最娇嫩的肌理,嗓音微哑,“洗不动。”
“洗不动?意思是让我代劳喽?”戴殳清楚他这个龟毛鼻祖,每天再累都必须洗澡。
果然,缠着她的力道更大了,明显是乐意得不得了。
“想得美!叫你一声少爷,还真把我当丫鬟了!”她直接推他进淋浴间,再从他的衣柜里找到睡衣,翻到内裤时,她脸红了下,拿睡衣裹着手,随便抓了条包在睡衣里。
回到浴室,只见周易靠在淋浴间的玻璃门上,西装外套被他脱下随意地甩在脏衣篓里,他正在解白衬,闭着眼,动作带着几分慵懒。
戴殳小心脏扑通扑通的,捂着鼻子,暗暗嘱咐,鼻子啊鼻子,争气点,可千万不能落红啊。
不过酒醉后的周易实在风情无限,刚才在车里就可见一斑。
她把换洗衣物放在淋浴门的扶手上,“我把衣服放这了,你赶快洗。”
听到声音,周易睁眼睃来,没说话。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把他定义为“小美人”的缘故,戴殳居然觉得这双眼含着水,凝着露,勾魂得要命,不行了,腿软。
她赶紧遁走,想起楼下有一家药店,下楼去买了解酒药上来。
回来见外浴没有开门的趋势,她干脆也拿了衣柜里自己的睡衣,进周易卧室的內浴洗澡。
这厮还是相当守信的,为了给她创造便利的沐浴条件,当场选公寓,满足两个条件:一是离学校近,二是一室两卫。
她洗澡一贯慢,让她吃惊的是,她都洗好出来了,周易还没出来。
该不会是酒气加水汽,晕在浴室了吧?
戴殳心一跳,飞奔进外浴,定睛一看,周易还靠在玻璃门上,淋浴器的水花洒在他身上,而他没有丝毫动作。
她冲进淋浴间,都没顾忌水花,站他面前,轻拍他的脸,“周易?周易?”
正当她急得都打算给他做人工呼吸了,身前的人终于应了一声,他抬手捏了捏眉心,“我没事。”
他平时滴酒不沾,而今晚他兴致高,见他松口又肯喝了,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直接让上了红的,红酒后劲大,加上他喝得不算少,一时没缓过来。
“扶我出去。”
“哦。”戴殳被吓了一跳,现在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她关掉淋浴器,环住他的腰,走了几步,发现触感不对,一看,失声尖叫:“啊啊啊!要长针眼了!要长针眼了!”
她怎么能忘了,他在洗澡啊!刚才那一眼,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可都看到了。
她下意识地把脸往周易怀里钻,触感还是不对,硬邦邦是硬邦邦,可是怎么这么热呢,隐约还能闻着肉香?
视线触及那一片光裸的皮肤后,戴殳的脑袋彻底炸了。
大概嫌事情还搞得不够大,正在这时,周易俯身,在她耳边徐声问:“不是摸过?”
温热的气息拂在她耳廓处,带着些微酒气,好闻得犯规,她闻到都觉得要醉了,整只耳朵登时如火如荼地烧了起来。
虽说她经常来这洗澡,偶有留宿,两人亲亲摸摸的事件也不少,但不是没越雷池,也没过上没羞没臊的日子嘛。
尤其是他现在光、着、啊。
戴殳正欲落跑,被人由后一把抱住,身后的人嗓音低了一个八度,“你衣服都湿了,要不要脱下来?”
脱你妹!
“还能调戏小姑娘,看来精神头很好嘛,扶什么扶,你自己出来!”她瓮声瓮气地说完,使劲拨开腰间的两条手臂,跑了出去。
浴室里隐约响起笑声。
戴殳咬牙,想丢下他不管,哪里舍得,只好把解酒药和水一起拿到卧室。
还不及转身,一道身影再度覆了上来,搂住她的腰,唇线刷过她颈后皮肤,“怎么不换衣服?会着凉。”
你这么抱着我,我上哪去换衣服!
戴殳就差抓狂,忍了,回过身,把药塞进他嘴里,再把杯子递到他嘴边。
周易配合地垂下眼,戴殳看到,那两排睫毛长得让人想拿卷发器给他烫个卷,偏偏,他边喝水还边直直地瞅着她,目光说不出的热烈,她差点拿不稳杯子。
她隐约感觉到今晚的他有点不对劲,先别说在大街上就抱她,从包厢出来,他就黏她黏得不行,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今晚井喷了。
果然,喝完半杯水,他还是搂着她不放,把她的头发拨到左肩上,再度吻了下来。戴殳勉力一挣,声音也变得糯糯的,没什么底气,“我去换衣服。”
他贴着她的耳垂,轻轻地吮了一口,“不用了,反正要脱。”
脱什么?
还没反应过来,身下陡然一轻,她被人打横抱起。
戴殳愣住,他不是刚还走不动路吗?
周易脚步没平时稳,不过还是妥帖地把戴殳放到了床上。他一只手支在她耳侧,另一只手滑至她右颊,轻轻地摩挲,目光紧紧盯着她。
室内百叶窗已经被拉拢,全靠节能灯照明,光线并不大亮,她躺床上,对住他的眼,就觉得他的瞳仁深不见底,就像能吸纳光线的黑洞。
所以,黑洞还能吸魂魄的吗?被他这么盯着,她觉得魂都快没了,心脏“扑通扑通”地乱跳,撞得心口都疼。
这种感觉之前有过吗?
有过。
然而她和他在一起,一直心安多,心动少;今晚她真切地感受到他的侵略性,没想到那种心动的感觉,会怎么都压制不住。
她两只手揪紧身下的床单,不知道他接下去打算做什么,紧张地叫他:“周易……”
他的名字一直是她的定心丸。人生中大大小小的考试和比赛,但凡遇到问题,她第一个想到的总是他,在心底默念他的名字,仿佛就能获得某种力量。
“嗯?”他察觉她的不安,一只手伸至床上,与她十指紧扣,俯身蹭着她的鼻尖问:“还记得我刚才说今天是什么日子?”
戴殳答得很快,“我二十周岁的生日。”
“是,你二十周岁的生日。”
几个字,平淡如水,戴殳却觉得整个房间都暗了下来,因为面前的眼睛实在太亮,她想,所谓的灿如星辰也不过如此吧。
所以,二十周岁到底有什么玄机?
她记得今年的除夕也很不一样,他一整天都和她腻在一起,牵着她回嘉中,回实验中学,回小学,甚至回了幼儿园,还把小时候他们常去的地方都走了个遍。
就像人生轨迹成了一碟磁带,而他们在倒带。
那天他的话格外多,那天的亲吻也格外多。
最后,他送她回家,她走不动,不需她明示或暗示,他蹲在地上,安静地等着她跳到他背上。就是回到家后,他还是待在她的房间不肯走,直到零点的烟火刺破耳膜,才在她耳边重复那句新年快乐。
她清楚地感知到,那天他有多愉悦。
所以,她是真的很想问明白,二十周岁又怎么了?
然而,这句话戴殳没来得及问,周易的脸已经罩了下来。
落到她额上的吻带着安抚的意味,此时在她看来,反倒是挑诱的意味更多。
“戴殳……”他叫了她一声。
她并不知道回什么,无意识地回:“嗯……”
下一秒,左手手腕被他握住,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环住了无名指。
质地沁凉,有金属质感。
戴殳心口不禁一跳,打开眼。
左手无名指上,比之前多了一枚精致的铂金戒指,正正好的尺寸。
她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傻乎乎地问:“这是,你送我的生日礼物?”这个礼物,好像有点贵。
“是。”他的视线牢牢地锁着她,忽然把左手攥着的东西递给她,说了四个字:“礼尚往来。”
戴殳的左手抖了一下,递到她掌心的,同样是戒指,而且这两只戒指……一、伙、的!
到这,她要是还不懂他是怎么个意思,就真是蠢货了。
什么礼尚往来!这厮根本就是在诱骗她帮他戴上戒指!
她缓了下,艰难地动了动唇,“你……这是求婚吗?”
“是,”周易微微弯唇,“也不是。”
“什么是也不是?”
“是,因为这是我在向你求婚。”一顿,“不是,因为之前那枚印章是定情信物,你已经求过婚,我没必要再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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