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扒拉了几口,觉得没胃口,于是硬着头皮端着自己点的餐,默默的在她对面坐下。
她看到他的到来,只不过是目光闪烁了下,没有特别的表情,但发现他面前的几样食物后,她眼前一亮的,说,“哇,你有奶酪虾,我刚点的时候已经没了。”
见她满脸流露出对奶酪虾的喜爱,他想也没想就全部夹到她的碗里,“都给你。”
“不用,”她制止他,“我尝一只就行了,你都给我了,你吃什么啊。”
“把你的换给我就行了。”
“呃,这个,怕是不行。”她笑着道,“我点的都是我最爱吃的,下了这艘邮轮就吃不到了,我可舍不得换给你啊。”
“吃货。”他吐槽着,白了他一眼,心想,这女人如此能吃,为何还长的这么瘦,难道肉都长胸上去了?
不仅仅是分量多,他发现她吃东西的也是大快朵颐的,一点不矜持。他以前也跟不少女人吃过饭,印象中那些女人在他面前都是小口小口地轻啜,一边吃一边伸出纤纤素手在嘴巴下面接着,细嚼慢咽的,偶尔用纸轻轻擦拭,偶尔又撩头发一个个都是优雅而训练有素的淑女,开口闭口不能多吃,时刻把减肥挂在嘴边,看着挺烦的。
可面前的女人呢,丝毫不注意这些细节,该吃吃该喝喝,跟所谓的淑女毫不沾边,比他这个男人吃的更快她纯素颜,面孔干净白皙,五官挑不出任何瑕疵,眼眶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眼影和眼线假睫毛做装饰,却比精心画出来的更加漂亮有神,脸上没有厚厚的粉,仍旧白嫩通透,唇上没有涂口红和亮晶晶的唇蜜,还是显得那么红润饱满所以,尽管没有女人该有的吃相,可这样子的她,仍旧是迷人的。
吃到一半时,她突然起身来,嘀咕着要去拿个碟子。
看了她离席走了好几步远,韦连恒才反应过来自己正好有个没用过的,他叫了她,“喂”想喊她名字,却发现到目前为止,他连她名字都不知道。只得作罢。
待她回来的时候,他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她犹豫了几秒,才有些勉强的,“白深深。”
“真名?”
她冷笑,“放心,你觉得我在几秒的时间里,能编出这么好听的一个名字骗你么?”
他也不以为意的哼了声,“真名又怎样,假名又怎样,不过是个称呼而已。”
“好,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她问。
“韦连恒。”
“韦什么?”她像是没听清。
“”他懒得解释,直接从钱包里拿出自己的身份证放在她眼底,让她看清他的大名。
“哦,韦先生。”她笑。
他觉得这样的氛围挺奇怪的,明明已经有了最亲密的接触,**相对了那么多次,看到了彼此最隐秘的一面,而今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却还像是街头偶遇的陌生人那样,相互询问着彼此的名字可笑。
“能不能冒昧的问一句,你的职业?”她似乎终于对他提起兴趣,话也多了。
他这回陷入了沉默,很是思索了一会儿,才一本正经的告诉她,“水手。”
“水手?”她兴趣更浓了,感叹了一句,“挺浪漫的职业。”
“就是船上打杂的,”他看向不远处一个正在清洗甲板的船员,说,“就像他那样,你觉的浪漫吗?”
“海上的工作都很浪漫。”她由衷的说,“你看这里,来自全世界形形色色的乘客,还有各式各样的美食和娱乐,每天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她再深切的注视着他,眼底浮现了一丝落寞,“我走了,你又可以跟新的女人继续约了,这还不够浪漫?”
“”他听到这里,顺着她的意思,冷笑到,“是啊,每次航程,总能收获那么一两段艳遇,你不是第一个。”
她眼神忽的暗淡了下,想笑却笑不出来了,干脆埋首继续吃东西。
他原本还想追问她的职业,不过转念一想,这还用问吗,就她这样的,除了吃喝玩乐找男人,还能有什么正经工作?不问也罢,知道了反而恶心自己。
航程的最后一天,海上天气突变,不但气温下降了很多,天空也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游客都回到了自己房间,甲板上一片空荡荡,刚好又接近晚上了,整个海面都暗了下来,暗黑的海面上,反射着点点粼光。
当雨停了的时候,韦连恒走到邮轮的顶部去,打算吹吹海风,透透气。
他刚走到顶部的时候,下意识的看向对面的栏杆,发现栏杆边倚靠着一个孤独的女人,她微俯着头,在沉思什么,那披拂在面颊和肩上的黑发是零乱而濡湿的。她没有带伞,穿着件皮外衣,浑身的衣服都湿了,湿得发亮。皮外衣下露出短裙,和一双修长的腿。
是白深深。
他静静的移步到了她的身边
她发现了他的到来,轻轻的移动了一下身子,缓慢的,而又漠不经心的抬起头来,眼光从他身上掠了过去,看了他一眼,丝毫没有因为他突然的出现而吃惊,她淡然的问,“你来这儿干嘛?”
他不回答,只问她,“你呢,为什么要站在这儿淋雨?”
这么近距离的观察,他发现她眼圈红红的,好像是刚哭过发生什么了?
她再看了他一眼,“因为”她静静的说,不疾不徐的,“我想要跳海。”
他惊跳了一下,瞪着她。
“不要开玩笑。”他说。
“没有开玩笑。”她仍然安安静静的说,望着他,那眼睛是真诚坦白而近乎天真的,“你不信?我真的要跳海。”
他有些不知所措了,下意识的把手横放在栏杆上,万一她真要跳海,他可以及时拉住她。一面,他审视着她,想看出她到底是否在开玩笑,但他完全看不出来,她的面容庄重而沉静。
“好,”他当她在开玩笑,却又耐着性子问她,“说说看,为什么?”
她却摇摇头,没有回答。
她又在凝视海面了,那专注的神态使他不安,他拉了拉她的衣袖,“别闹了,这里冷死了,回房去。”
“呵,”她轻笑,神经兮兮又一本正经的说,“想跳海的人哪里会怕冷。”
他啼笑皆非的皱皱眉,不知在这种情况下,该说些什么才好。一阵风陡的卷来,无数雨点扑进了他的衣领,他打了个冷战,看看她,她却神色自若的望着海,不知是由于冷,还是由于别的原因,她的脸色苍白,而眼睛清亮。
“走,回去。”他再催她。
300 韦连恒
“走,回去。”他再催她。
“不,你别管我。”她说完,就真的作势想要去翻越栏杆。栏杆并不低,她要翻过去还是得费一番功夫,所以当她刚刚要抬脚,他一把扯住了她,把她拽着离开了栏杆。
“你有病!”她烦躁的甩开她的手就又要跑向栏杆那边,不过走出去几步,他又把她拉了回来,她再挣扎,挣脱,再去,他再拉回来,直到最后,他把她整个身子都圈在自己怀里!
她忽然就冷静下来,怔怔的注视着他她的目光,变得温柔起来,她在他怀里的身子,也不知不觉的柔软起来然后,她像个小女人那样的,情不自禁的把脸贴在了他的胸膛上,双手搂在了他的腰间。
他浑身一僵,不太适应她这个转变,但是,他的心潮却有些澎湃他没有放开她,不知不觉的拥紧了她这亲密的状态的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他慢慢的感觉到自己胸前的衣服湿漉漉的,再将她放开的时候,发现她刚才扑在他怀里,居然在偷偷的流泪,以至于,泪水浸湿了他的衣服。
他有点吃惊,刚想问她哭泣的原因,没想到她却迅速从他怀里出来,飞快的跑下楼去,海也不跳了,一会儿功夫就不见人影了,他站在原地,很是莫名其妙。
但是等一切平静过来的时候,他却又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后悔了,心里也忽然像是被什么堵住似的,呼吸不畅那晚,他久久的停留在顶部的甲板上,望着暗黑的海面,吹着冷冷的海风,手指无意识的抓紧栏杆,这回想跳海的,是他了。
邮轮在香港的港口靠岸。
本以为,下岸以后,他和她的关系自然也结束了。但是没想到,她又上了跟他同一趟回深圳的车。这时他才知道,原来她也住在深圳,并且在深圳工作。理所当然的,他们在下车的时候,交换了联系方式。
他在白天忙碌完回到家,夜深人静之时,时不时的会想起她,回味着跟她在床上的,那一次次**蚀骨的快乐然后,他连续跟她约了好几次,都是在外面开的房,不可能叫她来自己的家。这样的女人,在他内心深处,其实跟做那一行的没什么区别,她和不同的男人保持着那种肮脏的关系,来自己私密的住处也会玷污他的家。
他瞧不起她,却又拒绝不了她给他带来的身体上的快乐,和心理上的刺激,他在这种矛盾的心理中,继续沉沦着
每次在短暂的快乐结束后,回归到一个人,他内心总是充满了自责,每次都暗暗告诫自己,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他逼迫自己删除她的电话,想要结束这种罪恶,可是没用,他记性太好,早就将她的电话烂熟于心,他还是会在百无聊赖心绪烦乱之时,约她出来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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