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一个大崴后,封荨伸手虚扶了一下空气,而恰好这时隔壁的包间出来一个人。
而封荨的五指不偏不倚盖在了对方的胸口上。硬的,男人。
她抬头连忙收回手,想说声抱歉。
只是转身刚能正视对方,身体便不由自主地倾倒下去,软绵绵地靠进了对方的怀里。
两人顺势后退了几步进入了包间。
“刷拉拉”一声,珠帘动荡,璀璨如宝石。
光线昏暗的包厢里,设计的隔音效果还挺好,没有其它多余声音。也因此封荨身前男人的心跳声,有点快,又有点紊乱,十分明显。
不知道他什么情况,反正醉酒状态中的封荨听着有点想笑。
经历得多了,这种心跳声代表着什么,她还是知道的。
女人醉气熏熏地抬头,看着男人的下巴,麋鹿般的双目十分迷离,带着丝丝雾气让人无法看透。
“心跳得那么快……嗯……鬼迷心窍了?”
“……”
她将男人的下巴轻轻往下按,想看清他长什么模样。大致看清了,又有点模糊
仿佛与记忆中的那个人重合,又仿佛是自己想多了。
最后女人不屑地笑了笑:“可惜啊可惜,长得像谁不好,偏偏像我的远古初恋。不过……你比他更有男人味一点。”
“有男人味?”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
封荨点点头:“因为他不会对我动情,但你……好像对我都有感觉了吧。”她将自己的长腿往后退了退,远离男人的身体。
刚刚碰到的位置,就是男人的某处,都硬了。
她的纤手慢慢从他的腿侧往上滑,点过他的腰间、点过他的胸肌、点过他的凸起,最后来到他的喉结处,轻轻摸了摸。
明明做着撩人的事,她却傻笑了声:“怎么越看越像啊……”
她轻轻在他唇上吐热气,带着丝丝酒香。
男人喉间一紧,低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红唇。
一如记忆中那般的红润。
要吻吗……
当然。
男人扣住她的下巴,倾身朝那抹嫣红吻了下去。
“唔……”
封荨显然没有意料到男人会吻她。
她轻轻推了推他,但被男人钳制了双手举到了她的头顶。
男人的目光深深,吻却丝毫没有松懈。
他的吻顺着她的唇来到了她的脖颈,轻轻咬着。
“小妖精。”
——
回到车上的时候,那喝醉的人已经彻底迷糊,正在自己的怀里睡着。
他叫了代驾司机,将人送回自己的公寓。
一路上到二十三楼,封荨都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男人给她做了醒酒汤。
然后就坐在了一旁,看着沙发上的她。
她睡得很安静,凹凸有致的身体就连呼吸都很诱人。
给她喂下醒酒汤后,又似乎酒劲也过了。
她倒是有些清醒了。
坐在对面,翘着二郎腿看着自己。
晨安冷着脸:“回来了不告诉我?”
“告诉你干什么,有意义吗。”封荨不屑。
“有意义,当然有意义。”
男人站起来,靠近她。
“你想干什么?”封荨不看他,半边脸又美艳又清冷。
“你。”
“切。”女人也站起来,看着他,“晨总,再会。”
男人将她拉住。
“晚上在这睡吧。你喝醉了,出去一个人我不大放心。”
“那好。主卧归我,你,不许进来。”
“嗯。”
男人有些挫败。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
女人开了门。
睡在沙发上的男人看进去。
却见到封荨穿着自己的睡衣,半露香肩,眉眼迷离。
“唉,你家热水器开一下。”
男人呼吸一滞,起身过去。
两人走进不算大的浴室里,挤在一块调试水温。
等到温度差不多的时候,女人先进去了,随后将要离开的男人伸手一拉,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男人也丝毫没想到会这样。
两人身上的衣服全部淋透了。
“我对你竟然还有感觉。”她伸手点了点他的鼻尖,“这么久了,竟然还有感觉。”
“封荨,你醉了。”
“哪醉了,我对你就是还有感觉,想跟我试试嘛。”
“你在勾.引我?”男人的手却已经丝毫不带犹豫地伸进了她的衣服里。
封荨去寻他的唇,理所当然:“对啊,我特么就是想看看,七年前我没能把你勾到手,现在还能不能,如果我睡了你,就证明不是我自己的问题。”
男人一愣,低下头吻住她,舔舐着她的伤口。
“封荨,这一切从来都不是你的问题。”
他加深了吻,急切地为她证明着这句话。
七年前还是七年后,她都对他的诱.惑很大,只不过,如今不需要再忍了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番外就写到这了。
第59章 凌姒漪X燕署
阴沉沉的天, 不知几时便将暴雨来袭。
树叶被南风吹得飒飒直响, 微微将人浮躁的心安抚平静。
走进探监室,在狱警的指引下, 凌姒漪在一个小屋前坐下。
她穿着很朴素,简单的T恤简单的休闲裤,长发也只用一根发绳在后边捆住。
坐了不久,她隐约听到脚链拖地的声音。
再过一小会儿, 对面的铁门开了。
三年不见的男人,看上去有些沧桑,胡子拉渣的,素来爱干净的他, 恍若变了个人。
凌姒漪内心渐渐泛起一丝酸意。
是对方先拿起了话筒。
凌姒漪也便接了, 不过,是她先开的口。
她问他:“最近还好吗?”
“还好。”
对方沧桑的声音一出来, 女内心里一时间感慨万千,抿了抿唇, 忍住眼泪:“很抱歉, 现在才有时间来看你。”
对方并没说话,只拿一双深邃的眼睛看着她。
那双眼睛带着压力,带着漠然。
无数种陌生的情绪在里边。
凌姒漪身体某处又疼又无力。
她握紧拳头, 轻咳一声, 而后声音变低了:“林然的事情,他们调查出来说不是你做的,所以, 你马上就可以出来了。”
“那你告诉我,林然到底是怎么死的?”
“林然……”这个结果对于他来说未免太过残忍。凌姒漪不想说,“燕署。我们不提别人了好不好。你就没有想对我说的话?”
她努力微笑。
燕署沉默了一下。
而后冷漠开口:“凌姒漪,你觉得事到如今,我对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是啊,当初是自己一手促成现在的场面,燕署恨她,无可厚非吧。
她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燕署,那你照顾好自己。等你出狱那天,一定要洗个澡去去晦气。我等你出来。”
男人突然挂了电话,站了起来。
凌姒漪微微讶异。
接着,就见他说了一句话。
没有声音,但是凌姒漪却都能知道。
“别等。”
他说的是别等。
泪瞬间就落下来了。无数愧疚感和自责都向无助的女人席卷而来。
她难受得坐在位置上掩面哭起来,低低的啜泣已经是她极力的控制着了。
可男人还是没停下来,随着狱警离开,没有回头,消瘦的背影满是固执。
“燕署……”凌姒漪低低念着他的名字。
手术刚刚缝合的伤口,让她疼得面色苍白。可是她却觉得心更疼。只是觉得男人所承受的一切让她心疼……
*
落寞地走出监狱。
凌姒漪难受地咳出声,本来就白的脸一下子苍白又失去了血色。
而此时手机的铃声大作。
她以为家里又有什么事,便忙不迭接起来。
刚接通,对面就传来她后妈的怒喊声:“凌姒漪,又跑哪去了,还不回来干活!”
说来也是奇怪。
她家都破产了,她这位年纪轻轻的后妈也不离开她爸,她爸呢,也是花心大萝卜一个,如果说真爱,那不太可能。
估计是还惦记着她爸的棺材本和她的小咖啡屋吧。
“别催了,马上就回来了。”
她重重咳嗽了一声,挂了电话。
免疫力下降了后,这种小病小痛都抵抗不住了。
才出来一会儿,就觉得整个呼吸道火辣辣的,手脚也愈发没有力气。
在路边买了杯水润了润喉。
凌姒漪刚走到公交车站,一辆玛莎拉蒂就停在了那里。
车上的人拉下车窗,然后转过头来面对她。
人很年轻,之前也见过几面。
是燕署的妈妈。
她惊讶中,颔首示意了对方一下。
那女人摘下墨镜,利索地丢下了两字:“上车。”
虽然心有疑惑,凌姒漪也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选择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燕母一直带着她去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店里坐下。
咖啡店里很安静,没几个人。
服务员上了两杯卡布基诺后便走掉了。
燕母优雅端庄地喝了一口,继而说道:“今天我去探监的时候,狱警告诉我,探监次数被用完了,想了许多人,就是没想到你去了。刚刚在路边看到你,才觉得有这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