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华一开始没打算离开船行,毕竟他也为船行付出了许多心血,还有许多兄弟在那里,如果可以,他只是想不再拼杀,从前线退到幕后。可是陈老大不允许他退缩,他才生出离开之意来,又因着如今他帮王妃做事,陈老大对他意见不小,撕破脸是迟早的事,毕竟陈老大许多生意不算光彩,陈华知道的又太多,如今陈华和朝廷搭上了边,由不得他多想。
英王妃在泉州呆了一年,开了几间暴利商铺,赚的是洋人的钱,用赚来的钱扩建了济慈堂,造福的是沿海百姓,走的时候百姓们夹道送行。
陈华和柯洛还留在泉州,但已经从船行里脱离出来了,郡主亲自去船行挖墙脚,坦言说我马上要离开泉州,铺子里缺两个掌柜,你手下这两个正好,陈老大可愿割爱?
陈老大能拒绝吗?问陈华两人,他们自然是巴不得赶紧卷铺盖的,困扰陈华柯洛两人几年的问题就这么解决了,要不怎么说人人都追逐权势呢,有钱不如有权,富不与官争呀。
至于陈老大会不会秋后算账,陈华他们都出来了,如果还受陈老大辖制,那皇帝都救不了他们了。
不过陈老大也不是吃素的,吃了这么大个亏,陈华两人当然不可能全身而退,两人这些年在船行积累的身家十之八九都吐了回去,交了好大一笔钱才走的。但这两人是不愁饿死的,不说他们的私人产业,就算他们以后给王妃做掌柜,也能锦衣玉食一辈子。
送完了英王一家离开后,陈华本来说去铺子里看看,柯洛却拉着他回家。
“回家做什么?”
“做正事。”
陈华愕然,柯洛口中的正事可不是什么正事。
“这大白天的,怎么好?”
“怎么不好?这几天我可憋坏了,要不然咱们不回家,去铺子里也行?”
“......还是回家吧。”
正文 陈枫番外
陈枫二十九岁的时候,家中给他娶了一门亲,女方是他爹手下将领的女儿,叫做方柔。
这姑娘的爹在她十二岁时死在了海上,她家中就她一个孩子,父亲死后,她母亲带着她住进了陈家,算是半个客人,但这母女俩都是勤快的,时常给陈家女眷们做些针线,陈家上下都挺喜欢她们。
不仅如此,这方柔姑娘生的可爱讨喜,陈家主母,也就是陈枫的母亲非常喜欢她,陈枫也是独子,没有兄弟姐妹,他又老大不成亲,陈夫人想抱孙子都不得,陈枫也早过了承欢膝下的年纪,方柔的出现弥补了陈夫人空虚的内心,陈夫人干脆认了这她做干女儿。
后来方柔出了孝,陈夫人瞧着亭亭玉立知书达理的姑娘,觉着该考虑她的亲事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她还有一个老大的儿子单着呢,正好这姑娘是在自己跟前养着的,也知根知底,又和她亲,也不担心婆媳问题,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
陈夫人的提议得到了陈家上下的认可,陈枫是嫡长孙,肩负着陈家的传承呢,一直不成亲怎么行,方柔就是出身差了点,其他的可是一点不差。他们陈家传承几朝不衰,历年积淀也够了,并不需要再和世家大族联姻,娶个出身普通的主母,也叫上头放心不是。
唯一反对的只有陈枫:“她才多大?我比她大一轮,之前她还喊我哥哥呢,我们如何能成亲?”
陈夫人不以为然:“年纪差些怎么了?她比你小许多,你正好疼她,也不忍心欺负她,以后夫妻间矛盾也少不是?”
陈枫的反对无效,陈家很快就紧锣密鼓的准备起婚礼来,陈枫只准备做现成的新郎官便好。
大婚那日,陈枫喝的酒不多,他的亲事是陈家的难题,难了这么多年终于解决了,赶紧洞房要紧,喝酒什么时候不能喝?于是陈枫揭了盖头后,大中午的,喜婆就督促着喝了交杯酒,给他们结了头发,而后退了出去从外头把门一锁,就让一对新人在屋里呆着。
陈枫只觉尴尬,和昔日的小妹妹孤男寡女呆在房里,该干些什么,说些什么?
方柔一身凤冠霞帔坐在床沿,沉默一会儿后,微微动了动脑袋,轻声道:“夫君,我头压得疼,能把凤冠拿下来吗?”
方柔挑着一双水盈盈杏眼俏生生的望着陈枫,一句夫君让陈枫霎时就慌了,有些无措道:“那就拿下来。”
方柔软软道:“夫君帮帮我,带我去妆台边好吗?”
陈枫不敢再看她,上前去握着她被衣袖包住的手臂,带着她走去妆台边上坐下。
方柔对着镜子鼓捣半天,才卸下了一头凤冠,不住地摇了摇脑袋揉了揉脖子,瞧着自己身上一身衣服,带些羞意瞥了陈枫一眼:“我想沐浴更衣。”
屋里没有下人,方柔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姑娘,总不能叫她自己去弄水,这般体力活,自然是陈枫义不容辞的。
陈枫帮方柔放好洗澡水后便退出了净房,约莫两刻钟后方柔带着一身水气出来,一张俏脸洗尽铅华更显水灵,一双水眸被水气熏得雾蒙蒙的,娇滴滴地望着陈枫,软声道:“我洗完了,夫君要沐浴吗?”
陈枫模糊地嗯了一声,逃也似的进了净房。
净房里头浴盆里还有方柔沐浴完后没倒的水,水上铺了一层花瓣,溢出丝丝香气来,直熏的陈枫心猿意马起来。
陈枫在净房里磨蹭了许久才出去,心里琢磨着该怎么熬过这一下午一晚上。
方柔坐在妆台前梳头,一头青丝散落腰际,见陈枫出来,便拿着巾子过去要给他擦头发,陈枫慌忙接过巾子,回避道:“我自己来。”
方柔略带失落地垂下头,轻轻嗯了一声。
陈枫磨蹭着擦干头发后,时间也才午膳过后,方柔拿了针线在做,不过大概心思不属,扎了好几次手指头,陈枫瞧了不忍,道:“没心思便不做了,你会下棋吗,咱们来一盘?”
见陈枫终于搭理自己,方柔脸上带出娇羞笑意,柔声道:“和姐妹们下过,只是不精。”
陈枫松了口气,笑道:“无事,我于棋道上也不精,要说棋艺精湛的,我幼时的玩伴,如今的英王妃,那才是棋道高手,我曾祖父在世时都常夸她,只说可惜不是男儿。”
方柔自然也知道这位传奇女子的,应和道:“我知道她,听说是位奇女子,日后有机会见到她定要学习一番。”
陈枫笑道:“有机会的。”
说罢又思及她如今是他的妻子,日后定然有机会和英王妃接触的,方柔似也想到了这处,羞红了脸不再说话。
两人沉默着摆上了棋局,几局过后各有胜负,其实是陈枫单方面操控棋局,要不然方柔哪里有赢面。不过适值午后,几局下来人都困了,他们都是中午要午憩的,哪里能熬得住这么呆坐着。
陈枫见方柔耷拉着眼皮,便叫她去睡觉,方柔却道:“夫君不睡吗?”
“我睡榻上,你睡床上。”
陈枫语气淡漠地拒绝,方柔头颅微垂,随后手指头慢慢挪到陈枫那边,覆在了陈枫手上,嘴里蚊蝇般瓮声瓮气道:“咱们一块儿睡好吗?”
陈枫一愣,被方柔握住的手放也不是收也不是,心里乱麻似的,随后没头没脑的说了句:“天还没黑呢。”
方柔满眼惊愕抬头看他,随后针扎般把手收回来,鞋都没脱便钻进了被子里,从头到尾裹得严严实实。
陈枫反应过来,也觉自己说话孟浪,又想着还好方柔今天是新嫁娘,鞋子不沾地的,要不然就这么爬上去,得把床铺弄脏了。
陈枫在床边坐了一会儿,见被子里没动静后,以为方柔睡着了,又怕她闷坏了,便给她揭开被子。方柔双眼禁闭,眼睫却微微颤抖,陈枫是习武之人,也听出了她气息不稳,知道她还没有睡着。
陈枫只装不知道,给她掖了掖被角,自己拿了床小毯子去榻上躺着,也是反复好久才睡着,这一躺就躺到了黄昏时候,底下人早早的来送晚饭,见这两人还是生疏模样,也没有说什么,送了饭便走了。
两人又是沉默着用膳,膳后各自洗漱,便到了紧要关头。陈枫知道这是自己的妻子,他有义务和她洞房,只是考虑到她年纪小,前几年又喊他哥哥,有些下不了手,却没想方柔瞧着羞羞怯怯的,行为倒是大胆,主动偎到了陈枫怀里。
陈枫身躯一震,没有抱住她,但也没推开她,两人就这么偎着,一会儿后,方柔见陈枫还没有主动的意思,他们也不能就这么站一晚上吧,干脆把心一横,主动送上了香唇。
陈枫脑子里炸开了锅,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等他反应过来后,他已经抱着方柔倒在了床上,化被动为主动,开始狼吞虎咽上下其手了。
他并不是清心寡欲的和尚,这些年虽然心里有人,但也没在身体上亏待自己,方柔生的娇嫩可人,又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主动投怀送抱,他要还坐的住,就是太监了。
方柔是典型的江南水乡女子,皮肤白皙嫩滑,身子娇小玲珑,声音也是吴侬软语,她又比陈枫小上许多,两人行事时,完全是陈枫在主导,她被顶的生疼,只攀着陈枫的臂膀不住往他怀里钻,咬着他胸腹肌肉抑制自己的哭声,但喉间的**却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