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ncy藏在毛毯下的手默默地揉了揉自己的大腿。
有这个彩排视频,他已经很满意了。
“全体都有。”花宝站在高处大声地把散在各处的小伙伴聚集到一块,“故事情节大体上不变,台词根据自己喜好添加。”
这一个消息, 可把Eve给乐开了花, 他拿着台本开始疯狂地添加自己的台词。
刚才的彩排让他快要憋坏了, 他就觉的他的这个人设简直是个神棍,遇见欺负自个的大神, 干啥子闷着声暗自饮恨, 骂出来呀!把这个大神骂的在天界混不下去!动不了手还不能动嘴了怎么地!
随意性的安排, 让舞台剧更加好玩了,Eve饰演的堕落神啰里啰嗦地被不耐烦的大神Rile一棒打下了天界,Rile本来就不喜欢说完,仅有的几个台词也被Eve抢走了,索性全程一言不发,等Eve唠叨完了,一棍子,完事。
为追求真实效果,Rile一棍子踏踏实实地敲在了Eve的身上,动作甚是干脆利落。
小喵倏地捂住了眼睛,看着就疼。
Eve下台把披风里的护具拿出来,在小喵面前贱兮兮地摇来晃去。
“看见没?姐给我的。”Eve显摆着自己在花宝心里独一无二的位置。
小喵看着Eve身上由她亲手制作的古神裙,笑着不打击他了,这个护具算是姐姐给他的补偿,她一点都不嫉妒。
花宝宣布了剧本台词的更改后,她就彻底地放飞了自我,完全按照自己的本性来演绎这个角色,本还有点原则的伊恩也被她带飞了。
人设不重要,故事情节不重要,怎么开心怎么来。
地魔这个外冷内热的大男神被她演成了神经病。
Lancy打开莽哥的电话视频,对准舞台上的神经病地魔。
申莽看着屏幕上疯疯癫癫的小丫头,心里冒着乐,脸上就挂出了笑,“她现在玩的正投入,什么事儿都打扰不到她。”
Lancy把镜头对准剧本,“故事情节一点都不留了。刚才还信誓旦旦地说,保留故事情节,只改台词。”
申莽大笑:“她的话,你还信?”
小喵凑过来,无原则地帮腔道:“我姐姐说的话都是有分量的,明明还是那个灯光和场景,只是换了一下台词而已。”
Lancy迎着小喵气咻咻的眼神,坚持道:“莽哥,你过来管管她。”
申莽点点头,大笑着挂断电话。
他简单地收拾了下工具,随着Lancy的心意去往他们排练的教室。不怪Lancy未雨绸缪,如果放任不管,小混蛋能一天一个剧本地玩出花儿来。
“镇妖塔来了!”Eve看到莽哥,急吼吼地挥着胳膊。
伊恩看见莽哥,心里一阵轻松。花宝的思维太跳跃,总是不按理出牌,他配合的很困苦。
老幺们齐刷刷地松了一口气的表情逗笑了申莽,他借力跳跃到高处,把花宝从上面提溜下来。
“收着点。”申莽敲了她一个脑崩。
花宝还沉浸在地魔的角色里不可自拔,“放肆!吾的头是尔等凡人可轻易触碰的?!”
申莽挑眉,大手罩住她的使劲儿地揉了两下。
花宝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气的瞪圆了眼睛,“老哥!干嘛弄乱我发型!”
申莽笑着躲开她的脚,箍住她的双手缠到背后,胳膊夹着她的腰把她整个人都束缚了起来。
Eve不舍得眨眼地看完这稍纵即逝的缠斗动作。
“每次看莽哥和花姐的肢体交流,就需要鼓足勇气暗骂自个一句少见多怪。”Eve由心而发地感慨着。
“天生一对。”小喵从脑海里搜刮出了一个合适的成语。
Eve惊喜道:“这个成语用的好。小喵,你的中文水平又上了一个新台阶。”
“我按照姐姐制定的学习计划,每天都背五个成语,十个词组,一篇短文。”小喵为了毕业后也能黏着花宝来中国定居,每天晚上都下苦功夫学中文,她从小到大,还没有像现在这样为了一个目标奋斗,虽然累,但充实的感觉让她越发的自信起来。
小喵一脸认真地对着Eve说大道理,“姐姐告诉我,没有目标的人生是迷茫的,有目标而不去努力的人生是蹉跎的,有目标而努力去实现的人生才会无悔。”
申莽听到小喵的话,低笑着拍了一下花宝的脸蛋,“怎么成你说的了?我记得这是寓言故事里的评论。”
花宝脸皮厚如城墙,“这就是我说的。”
“老妈说了,一道题听懂了不算是自己的,听懂了且能讲给别人听明白了就是自己的了。我熟练自如地应用心灵鸡汤,那就是我的鸡汤。”
花宝感到一股异样,猛然抬头,拍拍申莽的胳膊,闷着脸,小声,“哥~大姨妈狂奔而来。”
申莽浑身一僵,小臂上的粘稠感顿时放大了十倍。
花宝看着老哥的眼睛,腼腆地甜笑着,“哥~最爱你呦~”
申莽加快步伐,咬着牙阴沉道:“回去给我把袖子洗干净!”
花宝在老哥身上摸摸索索地找到一个更舒服的位置,捧着老哥黑沉沉的脸安慰,“不要生气~女人就靠着这个生小宝宝的,想想小宝宝的可爱乖巧,什么都能忍受了~”。
“我昨晚的话都是白跟你讲了!你要是听进去点,就不会现在一点措施都没有准备了。”申莽都不知道该拿这混蛋玩意怎么办,昨晚提醒她要注意生理期,今儿就敢什么都不管钻天入地。
花宝捏捏老哥耳朵,哄着,“深呼吸,不要生气,我最爱你啦~”
申莽被花宝哄的气笑了,极快速地走着的同时低头咬了一口花宝的鼻子。
花宝摸摸鼻子,继续轻声地哄着,“现在是不是消气了,要是不消气,再给你咬一口。”
花宝惹出来的气被她这一句句的轻声细语给吹散,申莽的眼里只剩下了无奈的笑意。
申莽的表情一平缓,花宝就开始顺着杆子往上爬,“哥,讲道理,不是我不听话,是事情太突然,姨妈的情绪太汹涌澎湃,不信,你看看我的背包,里面是万无一失的备用品。”
花宝抿抿嘴继续爬杆子,努力把杆子压弯。
“追根究底,这事儿不是我的错,你明明知道我的生理期要到了,就乖乖地让我踢两脚呗,我一点力气都没放在脚上,脚全是惯性行动,踢人绝对不疼。这样的话,我默默地把上衣系在腰上就人不知鬼不觉了。所以,你要担大部分的责任。”
在花宝的话还没说完,她老哥已经抱着她回到了公寓中。
等她的话刚落,申莽就把她关到了厕所中。
“整理干净了再出来。”申莽把自个的衬衫脱掉扔到花宝的手上。
花宝整理完自个的卫生,在盆子里接上温开水,大开着洗漱室的磨砂门,搓洗着衣服,中气十足地对着老哥大声说话,“任劳任怨的小媳妇,你还能搁哪里找?”
“独此一家,你还不好好宠着,反而让小媳妇伺候你,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申莽在厨房里煮好姜糖水,放在客厅的茶几上,等花宝洗好了也正好能入口了。他刚坐到沙发上,就听到花宝的“良心拷问”。
“良心都被混蛋玩意给吃了。”
花宝眼珠骨碌碌地转了两圈,轻手轻脚地把洗脸盆放在地上,麻溜地躺下来,捂着肚子,哎呀哎呀地叫着。
申莽喝着姜糖水,慢悠悠地走进洗漱室,踢了踢躺在地上的障碍物,漫不经心道:“这是怎么了?”
“生理痛。”花宝装的有模有样。
申莽蹲下来,对着花宝的脸吹了吹姜糖水的热气,轻笑道:“想喝吗?”
“不想喝。”花宝遵从内心的选择。
“那就好。”
申莽笑着把姜糖水喂到花宝嘴边。
花宝扁着脸把姜糖水一口喝干。
在花宝雌性|激素信息刺激下,小喵的例假也来报道了。
特殊时期特殊对待,花宝和小喵把所有的事儿全放下,早睡晚起,每天都睡足十二个小时,到了中午天最暖的时候,就结伴在灿烂的阳光大道上溜圈。
其他十八个老幺不谋而合地跟着花宝和小喵过特殊时期,二十个人穿着小喵设计的长裙在学院大路上悠闲地晃荡着。
小喵设计的长裙在最开始,除了伊恩能超常发挥,其他人都是有碍校容。
花宝把中国古代服饰借鉴给小喵参考,小喵设计的长裙越来越有中国古风的味道。
Eve从刚开始铿锵有力的拒绝到后来的勉强接受,再到最后的喜形于色,足以说明这些男式长裙的成功。
二十个人一天一套长裙地走在巴赫学院最宽的大路上,就如那头顶的太阳一样耀眼。
摄影系的学员从不同的角度留下这些唯美的画面。
二十个人都不知道他们的背影照片登上了大大小小的杂志封面,成了所有青春期少女少男幻想的对象,更有大量以此为灵感的小说和电影电视剧本应运而生。
二十个人就这么不知不觉的在摄影系众多学员的神助攻下完成了模特课程的考核标准。
拿到模特课程集体考核荣誉书,花宝郑重其事地颁给了小喵,“这是你的功劳。”
小喵接过荣誉书,把它同样粘在花宝公寓的大白墙上,粘好后,她仰头看了两眼,对着花宝灿烂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