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走,就在这里陪你……”
御景宸躺在她的身边,大掌绕到她的背后,有一下没一下,轻柔安抚着她,舌头轻舔了一下她干涩的唇瓣,意图用自己的唾液,替她缓解唇间的干裂。
方漪澜终于安定下来,蹙起的眉,也渐渐开始放松,身体下意识蹭进他的怀里,小脸贴着他的胸膛。
身边温凉的体温,缓解了她身体的躁热与不适,令她十分舒服。
萦绕在鼻息间的气息,是微微的甘腥和凉苦,似还有如兰似麝般的体味,就算在睡梦中,也令她无比安心。
圣经诗篇里有这样一句——
我躺下睡觉.我醒着.耶和华都保佑我。
虽有成万的百姓来周围攻击我、我也不怕。
御景宸拿过床头柜上的橄榄油,用棉签轻轻蘸了一下,再小心翼翼地涂抹到她的唇上,看着她干裂的唇,在橄榄油的滋润下,变得透亮美丽。
他想告诉她,昨天发生的一切,都不是他智理下的作为,那一刻她为了龙萧然与他动气,甚至动手打他,让他全身上下都充满了一种浓烈的危机感。
那种危机感,叫做失去!
强烈的空虚感,啃噬了他的整个灵魂,让他觉得,如果他不做些什么,就会失去她。
那是人类经过千万年来进化出来,对恐惧的本能。
他很害怕失去她。
只有用那种最原始,最本能的方法才能最真切的感受到,这个女人,一直属于他。
但,他真的错了!
方漪澜需要的是他的疼宠和呵护。
而不是霸道和强势。
更不是掠夺和占有。
房间的门被小声敲响。
御景宸低头看了一眼,被她紧紧攥住的衣服,拿过床头柜上面的遥控开关,打开了闭合的房门。
雷斯走进房间里——
见夫人曲绻在King的怀里,显得异样柔顺娇小,整个人像是镶嵌在King高大的身躯里,两个人好像天生契合一般,亲密无间。
他悄然敛下眉目,不敢再多看一眼,压低了音量,“有几份紧急文件,需要您马上处理。”
他将手中的文件递过去。
伸过来的一只手,十分修长,氤氲的灯光下,手背上青色的血管隐现。
御景宸迅速翻看手中的几份文件,甚至达到一目十行的速度,不过十分钟左右,便已经将文件签好,递回了雷斯。
“管家让我问您,您要不要先用完早餐再休息?”
King从昨天中午一直到今天早上都没有正经吃过东西,就是铁打的人,估计也饿了吧!
再说,夫人都被做到39度5,可想这一天一夜到底有多么激烈,King身体素质再强悍,恐怕也需要补充能量吧!
他目光隐晦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睡得无知无觉的夫人。
King的变态体力和耐力,以及强盛的精力,恐怕也只有夫人能吃得消。
御景宸断然道,“不用!”
雷斯倒也没有再说什么,虽然在理智上,他觉得King需要吃些东西,但King决定的事,又有谁能改变呢?
不对,除了夫人!
“让管家准备一些滋阴补肾的食物,熬一个乌鸡汤,等夫人醒来的时候喝。”
御景宸偏头看了一眼怀里的人儿,面色顿时柔和下来。
灯光下,他的脸色有些过份的白。
雷斯点点头。
“另外,派人把宁嫂接过来。”
有宁嫂在,阿澜的身体才会更快的恢复过来。
看来,以后不管去哪里,都要把她带上才行。
雷斯离开了房间,而怀里的人儿,大概是真的又累又不舒服,所以睡得很沉。
一瓶点滴差不多打完了,御景宸给她换了药,用额头试了她的体温,发现她的烧已经退了下来。
不由彻底松了一口气。
这样折腾了一天一夜,就算铁打的人也有些受不住,纵欲损精,泄元,伤肾,是对男人身体最大的损伤。
此时,御景宸身体有些疲软,太阳穴隐隐有些胀痛。
不过,大部分原因,却是因为之前攻伐,身体疲惫,精力不济,没有好好休息,倒不是真的因为一次纵欲就身体亏虚。
等到二瓶药打完,太阳已经在东边高悬。
方漪澜的烧也彻底退下来了。
御景宸用温水替她将发烧出汗的身体擦了一遍,让她睡得更舒服一些,接着又替她涂了药。
佣人过来收拾房间,换上了新的床单被单。
方漪澜轻轻在床上翻了一个身,蹭着怀里干干爽爽的被单,微蹙的眉终于舒展开来。
——
方漪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房间里,厚厚的窗帘拉得密不透光,让她甚至有一种还在晚上的错觉。
仿佛下一秒,御景宸就会从隔断间,或者是浴室里走出来,然后不顾她的痛苦、挣扎、叫喊强行占有她的身心。
这种感觉太糟糕,对她而言,几乎是难以启齿地折磨。
她僵硬地躺在床上,全身上下仿佛被车轮碾压过,根本不像自己的。
不动的时候,一片僵麻,只要轻轻一动,剧烈的痛就会席卷全身。
简直比之前她在御氏举办的私人聚会上被下情药,最后与御景宸激战一晚后的情况更为严重。
御景宸说要做到她三天不能下床,就果然说到做到。
房间的门被推开,从门外射进室里的光,驱散了一室的阴暗。
正文 第300章 King,他害怕失去你!
宁嫂端着托盘走进房间里,来到床边,“夫人,您醒了。”
方漪澜不由惊了一下,忍不住问,“宁嫂,你怎么会在这里?”
大概是刚刚睡醒,身体不适,她的脑子有些晕,思维有些迟钝,情绪半晌也没反应过来。
宁嫂温和笑了一下,“你身体不舒服,King特地让我过来照料你。”
说完,她转身去了窗边,将厚重的窗帘拉开,明亮的阳光,瞬间照得满室敞亮。
突如其来的光亮,陡然刺进眼睛里,令方漪澜脑子里一阵晕眩,有些不适应的眯起眼睛,这才好受一些。
这时,宁嫂已经重新回到了床边,温声问,“身体好些了没有?”
明亮的光线下,淡淡的委屈在她眉目间,划下了一道浅浅的伤痕,苍白虚弱的脸上,一抹心碎淡若无痕。
她突然间对眼前这个少女心生了几分怜爱。
“好多了。”
方漪澜轻轻一笑,笑容虽然疲惫不堪,却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委屈或者其他任何情绪,有一种脆弱的美好,但也倔强的令人心疼。
接着,她轻轻问,“对了……我怎么了?”
昨天晚上的事,她记得不太清楚,只有一些破碎不堪的片断,不停地提醒着她,那是怎样一个疯狂一般的夜晚。
刚开始的时候,她切切实实地感受到********的美妙滋味,也确实很享受御景宸带给她蚀骨般的欢愉。
但是到了最后,这一切就变成了可怕的折磨。
她不停地叫喊着,“我疼……”
御景宸却置若罔闻,“你可以晕过去。”
他似是永远不知道疲倦似的,对她只有毫不怜惜的占有,再占有,索求,再索求……
她的嗓子都喊哑了,尖叫着哀求他,“御景宸,放过我,求你放过我……”
但,他似乎铁了心要惩罚她,“别指望,我会轻易放过你。”
于是,迎接她的是他更加猛烈的撞击,她在这样沉重的力道下,几乎是魂飞魄散,耳朵里只有拍打的声音,残酷而香~艳——
身体已经疼得麻木了,他的每一个动作,带给她的不是欢愉,还是切切实实的折磨与惩罚。
她似是被架在十字架上,接受神罚的罪徒。
只有无助地哭求,“不要了……我难受……御景宸……真不行了……”
却只听得男人凉薄至极的话在耳边响起,“难受就对了,我这就让你飞升极乐,至于要不要,可不是你说了算,女人都喜欢口是心非,嘴里一套,心里又是一套,身体往往比嘴更加诚实……”
最后,她的身体被他摆布成一种难度很大的羞耻体位,新一轮的攻伐由此展开。
她哭不出来,也叫不出来,身体越来越重,意识越来越轻,呼吸越来越虚弱,疼痛的身体渐渐麻痹……
最后坠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
宁嫂见她神色忡怔,低声道,“天未亮的时候,你突然发起高烧,把King吓坏了,整个庄园都闹得鸡飞狗跳,家庭医师过来给你打了点滴,又替你检查了身体。”
King也确实有些不知节制。
纵欲这种事,都已经发生了两回。
这次更离谱,直接把人整得下不来床。
方漪澜扯了扯嘴角,“是吗?”
如果不是因为发烧,御景宸恐怕不会轻易放过她的吧!
那个男人就是这样,多情的时候,仿佛你就是他的全世界,他能为你生,为你活,为你赴汤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