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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大人要折花 完结+番外 (盼兮盼兮)


  
  木兰点了点头,想起他看不见,又轻轻嗯了一声,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
  
  换来从来不抱怨的院长一声:
  “好累啊。”
  
  撒娇……
  
  这大概比大熊猫更罕见了……
  

第五十一章
  当这场车祸过去, 陆熠辰给所有累到精疲力尽的医护人员轮休了三天假,迎来一片欢呼喝彩。
  
  木兰休息了三天之后, 终于恢复了精神抖擞,可是上班那天,一进大门,就被林平儿扯住衣袖。
  
  林平儿挤眉弄眼,直给她使眼色:
  “接待台说有人来找你。”
  
  随着林平儿的目光看过去,木兰心里就是一沉,接待大厅的休息处, 坐着个很久没出现,她也完全不想见的身影。
  
  她才刚休养生息过来,怎么开门就给她准备了一场大战?
  
  她拍拍林平儿的手,示意她能hold住,然后向着那个身影走了过去。
  
  蒋曼坐在沙发里, 四肢依然纤细,但是肚子已经很大, 算月份也是即将临盆了, 她望着窗外,没看见木兰正走过来。
  
  木兰看着这个孕妇的侧影, 从她的角度, 只能看到蒋曼转过去的后脑勺,她走到蒋曼身边, 不带情绪的开口:
  “你找我有事?”
  
  似乎是走神的时间太久了,蒋曼居然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 转过脸来,看了木兰一眼,没说话,点了点头。
  
  蒋曼这一回头,木兰才发现,今天的蒋曼和之前见过的那个飞扬跋扈的女人很不一样。
  
  也许是因为怀孕的关系,她脸上脂粉未施,脸色灰暗,连眼神也略显空洞。
  
  之前木兰就奇怪,蒋曼来找她,居然没有惊动任何人,就坐在一楼大厅里静静地等,这实在不像她的风格。
  况且她都几个月没出现,为什么突然来找自己?
  此刻一看她的神色,顿时觉得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于是,原本提着的一口气,慢慢缓下来,她放低了声音,问:
  “什么事找我?”
  
  蒋曼无声的打量眼前的人。
  真是今时不同往日了,不过短短几个月,乔木兰比以往要漂亮了好几倍,看来陆熠辰对她真是很好。
  反观自己,不愿多想。
  
  自从上次岳晴歌取消了她的看秀席位之后,她就知道,这背后一定是陆熠辰在插手,分明是在给她警告。
  
  陆家人认真起来,她惹不起,所以只好把准备回击的手段都收敛了,消停下来。
  
  再后来,她和杜垂杨之间本身的性格问题越发凸显了,几乎没有不吵架的日子,她已经无暇他顾,早把木兰忘到了一边。
  
  今天来找乔木兰,纯属无可奈何。
  自上次吵架之后,杜垂杨已经三天没有露面了,蒋业成对他们夫妻俩之间的恩怨已经烦不胜烦,再去找父亲只怕会直接被勒令离婚。
  可是她找不到杜垂杨,心急如焚,难以安定的等待孩子降生。
  
  最后她左思右想,却只想起乔木兰。
  再讨厌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人认识杜垂杨二十年,或许比自己更了解自己的丈夫。
  
  蒋曼在开口说话之前,默默地深呼吸,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问:
  “垂杨有联系过你吗?”
  
  联系我?联系我做什么?
  木兰心里这样想,微微的不耐烦,可是嘴上是干脆利落的只说了两个字:
  “没有。”
  
  可蒋曼的神情却明显随着她这两个字黯了一黯。
   蒋曼今天的整个状态都过于反常了,导致木兰无法用之前那种敌对的姿态面对她,原本打算走开的步子,迈出了一步,顿了顿,最终还是转过身来:
  “他失踪了?”
  
  蒋曼手指纠缠在一起,看得出平静的表面下情绪并不稳定,她很想抽一支烟,可是手动了一动才惊觉自己已经高高隆起的肚子,而后颓然又将手放下:
  “失踪谈不上,只是不肯回家。”
  蒋曼不去看木兰,只低头看桌子,是在逃避自己如此示弱的形象:
  “三天找不到他了,如果他联系你,希望你告诉我。”
  说完,放了一张名片在桌上。
  
  只有一瞬间的事,木兰却捕捉到蒋曼的手那种神经质的颤抖。
  
  女人怀孕期间的情绪是很敏感脆弱的,如今的蒋曼与之前已经判若两人,可见她和杜垂杨的婚姻,糟糕到什么程度。
  
  “好。”
  木兰答应一声,拿起名片收进兜里,转身要走,却忽而被蒋曼抓住了袖口,只听蒋曼说:
  “这次不一样,他不仅是因为和我吵架,他不只不爱我,他现在连钱和地位也不爱了,我不知道他去见了谁,回来之后就变成这样。”
  
  蒋曼说完,松开了手,起身就走。
  
  留下木兰在原地,怔愣了片刻。
  
  杜垂杨不爱蒋曼,她从一开始就看得出来,可是现在,他功名利禄什么也不要了?只因为见了一个人?
  
  她认识杜垂杨二十年,所有的回忆归拢起来,也就只有一个人,能把杜垂杨刺激成这副模样。
  
  陆熠辰去了外地开会不在医院,早上发了信息告诉她今天晚上回来,然后手机就关了机,木兰觉得自己仿佛少了主心骨,一整个上午心绪不宁。
  
  中午吃饭的时候,林平儿问她:
  “蒋曼来找你做什么?还有完没完?你现在是陆院长的人她还敢来惹你啊?”
  
  木兰把早上和蒋曼的对话复述了一遍,林平儿切了一声:
  “过的不好就对了,小三上位要幸福美满才没天理了呢。”
  
  医院食堂的电视正放新闻,林平儿对着电视的方向努了努嘴:
  “这世上过得不好的人太多了,你瞧,那不有个跳楼的?”
  
  跳楼?
  
  木兰的心忽然咯噔一下。
  
  回头看电视,里头是个醉汉,因为妻子带孩子离家出走了,在楼顶痛哭流涕声称要跳楼。
  
  眼看着新闻里的那个轻生醉汉被警察给拖离了楼顶,木兰心中那种盘桓的不详预感却越来越浓郁了。
  
  如果杜垂杨是去见了那个人,那么事情真的可大可小。
  
  就算他们之间有再多的怨恨和亏欠,可是如果预料到某种不好的情况,总归做不到真正冷眼旁观。
  
  她想起一个地方,必须去确认一下。
  如果杜垂杨真的在那,那么她就告诉蒋曼去处理,如果是她多虑了,那么就彻底不关她的事了。
  
  打定了主意,她直接站起来,拎起包就跑出了食堂。
  
  木兰拦下出租车,说出目的地的时候,司机还很疑惑:“姑娘,那一片都拆迁了。”
  在得到木兰的再次确认之后,司机开始打表出发。
  
  木兰看着那跳动的红色数字,脑海里浮现了杜垂杨唯一一次在她面前哭的情景。
  
  那是在杜垂杨初中的时候,他在傍晚轻轻敲她的窗子,她放下书,从窗户里直接跳到外头平台上,像往常一样和他吹风聊天。
  
  可是那天,杜垂杨一直不说话,十几岁的少年,在她面前抽起了烟。
  
  她猜想,他大概又想妈妈了吧,和自己一样。
  
  忽听杜垂杨说:“今天历史老师讲课的时候讲了一个故事,说郑庄公的母亲因为他出生的时候是难产的,所以便不喜欢他,只喜欢他的弟弟,还帮着他的弟弟一起谋反。你说,一个母亲,因为孩子的出生带给她痛苦,就可以一点都不爱他吗?可是孩子有什么错呢?”
  
  木兰那时候抬头望着他,对他话里的意思一知半解,看杜垂杨抽烟,很想说抽烟不是好学生应该做的事情。
  
  可是,没有说出口,因为她听见杜垂杨接着说:
  “我妈妈过的不好,那是我爸爸的错,我又有什么错呢?她为什么不要我呢?”
  
  十几岁的少年试图压抑自己的声音,可终究压制不住那喉头颤抖的哽咽。
  
  木兰眼睁睁看着一滴泪水沿着他的眼角流下来,被他借着将香烟滤嘴放进嘴里的一瞬间不着痕迹的擦掉。
  
  她不打算阻止他抽烟了,因为或许只有那升腾消散在夜色里的淡蓝色烟雾才能救救他的眼泪。
  
  那是木兰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见杜垂杨哭。
  
  自此以后,再也没有。
  
  眼前的栅栏已经全部生锈了,记得刚搬进来那一年还是银色的,经常有很多小孩在晚饭后出来在这个平台上跳绳,踢毽子,打沙包。
  
  现在,放眼望去,只有远处市区崛起的高楼,和近处满眼的废墟。
  
  杜垂杨坐在废楼的缓台上,也不顾地上那沉积的灰蹭满高档的西装,腿稍微一收,就碰倒了身边的酒瓶,接下来,多米诺效应,叮叮咣咣的十几个玻璃瓶全都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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