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吉田裟罗走远之后,坂田银时从衣袖里拿出一包激辣仙贝递给了冲田三叶。坂田银时伸手抓了抓自己满头的乱发,不耐烦的口气里却带着几分担忧:“真是的,病人是不能吃这个的吧。身为病人好歹要有些自觉嘛。银桑可是因着偷渡这个给你,被裟罗那丫头狠狠的削了一顿的,真是不划算啊,不划算。”
冲田三叶伸手接过激辣仙贝,望着坂田银时轻轻的笑了起来,还真是如同裟罗所说的那样,万事屋的旦那坂田银时是个心软的老好人呢。不过,冲田三叶回想起坂田银时话语里的几个词语,有些犹疑的发问:“你是说,裟罗发现了?”
“那丫头精明着呢。”坂田银时漫不经心的回答着:“你是没有面对着她,没看到她的目光。安啦,既然她为此整了银桑一通,却又没有制止银桑给你带激辣仙贝,表明啊这件事那丫头并不反对。真是的,裟罗那丫头啊这是寻着机会就整银桑吗?”
坂田银时如何暂且不提,几日后身在宇宙之中的高杉晋助受到了一封信件,信件之中写到了冲田三叶和吉田裟罗的那场对话。
“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高杉晋助握着那封信件,倚着窗户,神色柔和的眺望着地球的方向。吉田裟罗又何尝不是高杉晋助生命之中的皎洁月光呢?
那封信件来源带着伊丽莎白到医院偶然听闻这场对话的桂小太郎,在信中桂小太郎首先严厉的斥责了高杉晋助对桂小太郎的闺蜜吉田裟罗的种种没尽到未婚夫责任的行为(桂小太郎看来),通过吉田裟罗和冲田三叶的这场对方引申出来的。其次表明了自己绝对支持自己闺蜜的决心,无论是从行为还是精神。且随信向高杉晋助展示了新研发出的月桂炸弹XX号,询问高杉晋助对此炸弹的看法。
通篇看下来,高杉晋助总结陈词:“不知所谓。”然而他的嘴角却因着桂小太郎信中写到的那句来自吉田裟罗的话语而愉悦的上扬着。因此,高杉晋助难得的心情不错的给桂小太郎寄了回信,虽然那封信仅仅只有二句话:“假发,犯二别犯到我这来。出门记得别说认识我,太丢人了。”一如既往的犀利毒舌。那个所谓的月桂XX号,也被高杉晋助顺手寄了回去。
几日后,听闻,桂小太郎拆信时不小心自己把自己炸了这一让人无语的消息时,高杉晋助嘲讽的挽起唇角:“白痴。”哼,这下那白痴可算是彻彻底底了解了那个炸弹的效果如何了,自己把自己炸到这种蠢事也只有假发那个家伙做的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久不见了大家
你们也好久没给我留言了
大家应该都放假了吧
这章节可是我很辛苦的用手机发的来着
我还在上培训课呢
看在我这么辛苦的份上大家要多多给我留言哦这边解释一下。
裟罗给银时的那块糖治疗很有效
只不过吃的时候是甜的
吃完后是苦的
这时候裟罗已经发现了银时偷偷给三叶带激辣仙贝的事了逮着机会整下银时
好吧这是银时的说法
第078章 |熊孩子也是需要安慰的
白纸之上娟秀的字迹清晰的映入眼帘,吉田裟罗叹息的将手中的放置在一旁,对着那张由自己书写而出的方子愣坐出神。这张方子是关于治愈冲田三叶疾病的药方。虽然吉田裟罗心中清楚这张药方因着冲田三叶糟糕的无法撑到治疗结束的身体状况事实上形同虚设。可当提起笔的时候,吉田裟罗却还是下意思将这张在脑海中不断浮现的方子写了下来。总是想着,总是念着若有一日奇迹能够出现,脑海之中冲田三叶微笑的模样徘徊不去。这么多年,吉田裟罗身边的女性朋友屈指可数,能够谈得上深交的知己好友兴许唯有清水月姬和冲田三叶。
身边之人的离开永远都会在生者心中刻下伤痕。攘夷之时吉田裟罗望着身边的伙伴们一个个逝去,最终留下的唯有一捧黄土,她的心里又何曾忍心?这么多年下来,即使知道清水月姬无恙,可在见到如今的清水月姬之前哪怕是现在,吉田裟罗都忘不了那时清水月姬满身鲜血,了无声息的模样。
无意识的握紧手中的白纸,吉田裟罗轻靠在身后的椅背上,满心无力之感。她怎么可能若无其事的看着冲田三叶一步步迈向死亡,一步步靠近那条漆黑无比再也寻不回的道路?即使明知如今不过是在吊着冲田三叶的性命,这样的无用功却也让吉田裟罗舍不得放弃,哪怕这样会在心中不断的画下更深的伤痕。
可又有什么能比看到你安全的活着更让人心安的呢?
时间差不多了,该去看看三叶了。吉田裟罗起身,却意外的在房子的院落里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栗发的少年双手环膝,坐在院落的亭子里,阳光落在他的脸上透着淡淡的光昏,如同落入房间的天使。然而少年的眉头却始终蹙起,即使在睡梦中也无法抚平眉头的褶皱。吉田裟罗抬头望了望天上的太阳,轻轻蹙眉,这孩子不是就这样呆了一夜吧?前段时间遇到月姬倒是有听她说总悟这段时间经常没回屯所也不知呆在哪里。
调转方向,吉田裟罗回屋拿了条毛毯盖在少年的身上,为他调整了一个舒服些的姿势。冲田总悟似是睡得极沉,并不曾察觉到吉田裟罗的一系列动作。都说抱膝是没有安全感的表现,总悟这段时间心中怕是并不好受。虽然清水月姬告知吉田裟罗冲田总悟常常不在屯所,可作为经常去看护冲田三叶的人,吉田裟罗其实很清楚冲田总悟去医院的时间其实并不是非常多。这种情绪就像是近乡情怯。
叹了口气,吉田裟罗伸手试了试冲田总悟额头上的温度,转身向屋子走起。吉田裟罗再次走进亭子之时,手中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姜汤。她将手中的碗放置在凉亭里的石桌上,伸手轻轻推着面前的少年。虽说看着少年睡得这样沉,让吉田裟罗有些不忍心打搅。可是一来在这凉亭里这样睡并不舒坦,二来她实在是担心少年着凉了。“总悟,先起来将姜汤喝了,你若是还困可以到屋里睡。”
刚刚睁开眼睛的少年似是还未完全清醒,眸子显得朦朦胧胧的,极为配合的就着吉田裟罗的手喝下了那一碗温度适中的姜汤。弯了弯嘴角,吉田裟罗伸手揉了揉冲田总悟的发丝,看着对方的眸子逐渐清明起来。吉田裟罗缓缓开口:“总悟,虽然这个亭子风景不错,可你这般确实容易着凉的。我想我这里并不缺你的一间屋子,难道你还和我客气?”
顿了顿话语,吉田裟罗言语间染上了几分担忧,“我并不是不理解你的心情,只是如今这般只会让关心你的人看得更为的忧心。你在意三叶,三叶又何尝不是在意你呢?若是你心中难受就算不想与我说也可以来这里带着,起码在我的身边,我看着也是安心的。月姬虽然嘴上不说可对你近来几日不见踪影的行为终究也是担心的。”
冲田总悟抿了抿唇沉默不语。吉田裟罗也不恼,眉目柔和的替身边的少年整整了身上的毯子,她懂得这不过这个少年别扭的梗着脖子维护自尊的模样,其实心中未必没把这些话听进去。真是的,怎么觉得自己对待这些问题少年越发的得心应手。吉田裟罗摇了摇头,想起了那几个从小时候开始就不让人省心的朋友们,墨色的眸子里忍不住散开几许笑意。
“那么,总悟,到屋子里休息下吗?你如今的气色可算不上好。”
“我……我不想睡。”冲田总悟拉了拉身上的毯子,猩红色的眸子不如往日那般神采飞扬,看起来倒是有几分像在赌气。
“这样啊,那不如我们沿着街边走走,然后去看三叶。”吉田裟罗伸出手指抵在唇边,声音温柔婉转,话语温和,却隐隐透出几分强势:“总悟,你总不能这样一直躲着吧。逃避不会让问题迎刃而解,也不会因着你的放置它就不是个问题了。作为弟弟去看望姐姐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三叶很担心你。”冲田三叶对于冲田总悟来说是无可替代,所以那个平日里肆意张扬的少年神色中才会出现如今这般隐约的疲惫和无法晕染开悲伤。
死亡一词,生死相隔,此岸与彼岸之间的距离无法企及。冲田总悟作为真选组的一员,直面过无数的战争,可是真选组的他们终究是不如从攘夷战场上走下来的那些松下私塾里剩下的人们那样。真要说的话,这两方人最大的不同,便是吉田裟罗他们经历了更为残酷的厮杀,身边永远长眠的不仅仅是敌人还有伙伴。而真选组面对的战场终究不如那是那般惨烈。可即使如此,吉田裟罗也无法说自己能够面对死亡倘然,这样的事情对于面前这个年仅十八岁的少年确实是太过苛责了。
心中止不住的叹息,吉田裟罗朝着面前的少年伸出手,她逆着阳光站立,冲田总悟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却不妨碍他听出她话语里透出的情绪:“那么,我们就出去走走吧。开心一些,若是再这般愁眉苦脸的可是会把好运气吓跑的。总悟,起码三叶如今还活着,起码我们企盼那一日奇迹的出现。若是连我们都放弃希望了,又有谁能够代替我们去期待呢?不到最后生死都还两说呢。”
“哟,说的也是。”冲田总悟握住吉田裟罗的手站起身,清秀的脸上浮现一抹笑容:“土方先生都还没有去死,我都还没有夺取副长的宝座呢,怎么能倒下呢?起码得看到土方先生吃着狗粮噎死啊。”冲田总悟式抖S笑容重出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