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啦噜,今天竟然大神都驾到了。”
靳谦言没有理会那些个探究的眼神。看着患者。用手检查着。
“病人没有意识。”一位实习医生在旁说道。
“轻度昏迷,怀疑是脑出血。”站在靳谦言右侧的一位医生说道。
“采集血样。拿盐水过来。”靳谦言下着指令。
“好”一位实习医生拿出注射器采集血样。另一位实习医生跑去拿生理盐水。就这样,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开始。
靳谦言拿着叩诊捶对患者从脚底往上,依次进行检查。完后,又用笔帽灯照射患者左右眼。
“骨头没有问题,瞳孔反射正常。”靳谦言说着。
“生命状态。”靳谦言问道。
“血压110,90”
“脉搏110”
“血氧饱和度90”实习医生在一旁报着各项指标。
“不是脑出血,没有tralsign(大脑异常的症状)”在一旁的住院医生冲靳谦言说着自己的判断。
“怀疑骨关节脱臼”住院医生再次说道。
靳谦言点了点头。“是脱臼,要接回去。”
说罢处置室里的人互相帮助,抬着患者的右腿。
“一,二,三”一起喊着。三后,一起合作,用力将脱臼的骨关节接了回去。
躺在病床上的病人突然痛苦地叫了起来。
“恢复意识了”一位实习医生叫道。
靳谦言看了看病人。
“叫什么名字”问道。
病人模糊地说着自己的名字。
“还有意识”住院医生说道。
“大腿撕裂的部分进行缝合。外伤治疗结束后拍CT。再确认血红蛋白指数。”靳谦言见患者已经有了意识,说着后续。脱掉了手套。朝下一个处置室走去……
绿水湾。上午十点。
离事发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4个小时。恩屹从到这开始到现在已经见证了无数奇迹的出现,也见证了数不清的遇难者。
每次救出一个人,将其抬出去时,都会引起轰动。会立马聚集一群人。抢着看是不是自己的亲人。总之,警戒线外,充鸣着痛哭声,鸣笛声。
救护车的灯不停地变换着颜色。红蓝变换的灯不由得让人情绪慌乱。
这是恩屹自高二时经历爷爷去世后再次体会到阴阳两隔的悲痛欲绝。
恩屹依旧奔波在工地上。帮助一个又一个奇迹的发生。
“ifyou…”恩屹正帮搜救对抬着担架床时,手机响起。恩屹跟工作人员说了下,便退到一旁,接电话。
“顾恩屹,你怎么回事,到现在也不汇报情况”报社副主编用近乎吼出来的声音冲着顾恩屹说道。
“副编,我现在还在工地。工地太混乱了,我在帮着工作人员进行搜救。然而据说这次的事故发生不简单。我想需要深部的调查。”恩屹严肃地对着那边说道。
那边副编听到后,沉默了些许。其实事故发生后,她就早有预感这不是普通的倒塌。里面不知又牵扯着多少利息关系。在这个行业待久了,早就对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见怪不怪了。可是,如果进一步调查,得罪那些能够只手遮天的人,挡着他们的路了……她越来越不敢往下想,这些年,行业里因为这样的而被封杀的不是没有。
“先就这样,把你今天的所见所闻回来整理下,先写一篇报道出来。深步的调查,再让我想想”说罢,副编便挂了电话,双手按压着两侧的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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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四章:受伤
另一头的恩屹听到副编这样说,便知道深一步调查有点悬了。
恩屹放眼看去,撕心裂肺的哭泣声,家属抱头痛哭。被搜救出来的工人都奄奄一息,面目全非。
恩屹决定哪怕会遭到副编和他人的反对,她也要想尽办法去查明原因。忽然一处坍塌处传来搜救犬的“汪汪汪”声。那个地方有生命。
恩屹也不管刚刚副编的责怪,立即跑了过去。几个消防员已经拿着工具开始搜救了。恩屹主动帮助消防员将切割后的水泥钢筋块移动。
在搬了一块又一块后,恩屹的身上早已湿透,发丝乱糟糟地沾在脸上。
“歇会吧,这些我们来就可以了”看着脸色逐渐苍白的恩屹,一位消防员说道。
“没事,多个人多份力量。”恩屹继续帮助着移动着石块。
距离生命气息越来越近了,还剩下最大一块水泥板就可以将人救出来了。工作人员和恩屹都卯足了干劲,与死神争分夺秒。
“一二三”
“一二三”大家一起喊着口令,同心协力地将切割成块的大水泥板给抬走。
突然,在大家将水泥块往平地下移时,恩屹被一块石头给绊了一脚,一下子栽倒了地上。幸亏抬水泥块的人多,水泥块没有受多大影响。
大家将水泥块放稳后,就有人赶过来,
“小姑娘,没啥事吧”一位消防员问道。
“没事,就是擦破皮了”恩屹捂着左脚,强笑着。
虽说小姑娘说没事,消防员也不敢再让姑娘去帮忙了。毕竟出事了也说不清。
“要不,你先去处理伤口吧,我们这人手够的。”消防员婉转地说着。
恩屹想着自己的脚估计是支撑不了,便说了声“好”后,瘸着脚离开。
等恩屹走到警戒线外时,刚好一辆救护车载着伤者。正准备上车的一位小护士对恩屹很是眼熟,看着恩屹瘸着腿,便对恩屹招了招手,“一起走吧,刚好去急诊处理下。”恩屹见此也没有推辞。一起跟着坐上了救护车。
因为到中心城区后,一路走特殊通道,很快便到了附院。恩屹下了车,一位在外等待的护士很细心地推来了一辆折叠轮椅,扶着恩屹坐了上去,很快便被送往了急诊处。
恩屹被护士扶着躺上了病床。
“请在这等一会,今天病人太多,医生太忙,马上就过来。”护士说完便去找医生了。
靳谦言处理好几个重症病人后,准备回家。
“靳医生,来了一位脚伤病人”护士对靳谦言说道。
靳谦言听到后,用力睁了睁眼,睡意不住地上涌。“在哪?”
“这边……”靳谦言跟着护士来到了病床处。结果一看,发现床上躺的人竟然是顾恩屹。靳谦言扫视了她全身上下一遍。见胳膊膝盖腿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
病床上的顾恩屹看见靳谦言也十分吃惊。他难道不应该在内科吗?顾恩屹内心疑问着。
“你这是怎么搞的?除了胳膊,腿,脚,还有哪没?”靳谦言拿着镊子夹取无菌棉浸透碘伏后给顾恩屹的胳膊上的伤消毒边问着顾恩屹。
“没有。”
“在工地帮忙搬水泥块时,把脚崴了,摔了下。”恩屹一一回答着。
“工地?搬水泥块?”靳谦言听到这,停下了手头的活,看了看柔弱的顾恩屹。再次埋头处理顾恩屹的伤口。
“是今天发生倒塌的工地?”靳谦言再次问道。
“嗯”
处理好胳膊和腿上的伤口后。靳谦言移到了顾恩屹的脚边。用手试探着。
“嘶~”恩屹疼得叫了出来。
靳谦言继续用手检查着。顾恩屹双手紧抓着床单,紧咬牙关,脸色因为疼痛更加苍白,额头上冒了些汗。
“踝关节脱臼了。需要接上去”靳谦言看着顾恩屹说道。
“能忍住吧?”
顾恩屹点了点头。
突地一声,恩屹大叫一声“啊~”
“好了,接上了。接下来几天伤口不要碰水,走路也小心。三天后来换药……”靳谦言对顾恩屹说着。顾恩屹这时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心中对靳谦言腹诽着。简直一点都不温柔。一点都不知道照顾女孩子。下手这么重。连让人准备的机会都没有。后来恩屹和靳谦言说到此的时候,顾恩屹怨念颇重。靳谦言也觉得自己特无辜,轻轻揪了揪恩屹的脸颊,“傻瓜,就是得在你没准备的时候才能给你减轻痛苦呀”
然而顾恩屹却一直对那件事耿耿于怀。但这都是后话了。
“好了”说罢,靳谦言深呼了口气。
“我先下班了,到时候跟江主任说下。”靳谦言对着一旁的护士说道。护士回了句“好”后,靳谦言便向大门走去。
“顾女士,要给您家人打电话吗?”护士亲切地问着还在床上缓神的顾恩屹。
“不用,待会我自己打车回去。能请你待会扶我到门口等车吗?”顾恩屹问着身旁的护士。
“好,那您待会叫我。”说罢,护士便去护士站工作了。缓了一会儿后,恩屹恢复了一些力气。按了呼叫铃。护士走了过来。扶着恩屹慢慢朝外走着。
另一边,靳谦言到地下车库取了车后便像外开去。经过医院大门时,看见了被护士扶着出来,一只脚跳着走的顾恩屹。不由得有些好奇她怎么回去。
靳谦言将车开入了车道中,无奈却被中午下班高潮给堵在了医院附近公车站旁。坐在车内的靳谦言看着前面没有尽头的长龙,索性先闭眼休息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