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就是给你处理下伤口。喏,你看。”说着,靳谦言举起手中的碘伏,绷带。
“好吧。”顾恩屹相信了。看来他肚量还蛮大的吗?不和她计较。勉强算是绅士吧。
“现在张开手了?不用我再掰了?”靳谦言瞧见顾恩屹主动伸出来的手,用着棉签蘸着碘伏,调侃道。
被这么说的顾恩屹红了红脸,手也不自主地缩了缩,后又重新展开“额,这不是怕我妈他们看见吗?怕他们多问,担心嘛。”
“我不担心,可以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弄的吗?”靳谦言边用棉签擦着顾恩屹的水泡及其周边,边用着极其高冷的声音询问着。
“哈?”不担心?什么鬼。顾恩屹被靳谦言的脑回路怔住了。
“嗯哼~没什么。忘掉你刚刚听见的。”靳谦言清了清嗓子,掩盖自己的慌乱。他自己都被脱口而出的话都给吓着了。这也太不矜持了,完全不符合他高冷的人设。
“哦。”顾恩屹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
“好了。”靳谦言将顾恩屹的手用绷带缠好后,起身,舒了口气,将东西放到边上的桌上。
“哦,好。”顾恩屹拿起自己的手,打量了又打量。
“这会不会绑太厚了?我洗澡怎么办?”家里又没人,她澡总得洗啊。手给绑成这样,咋洗?
“额,这你自己想办法嘛。总能想到的。好了,快走,去吃饭。”刚刚顾恩屹一说到“洗澡”,他的心就开始慌乱来了。还是快走为妙,他需要新鲜空气冷静一下。
“好吧。”顾恩屹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便跟着靳谦言的脚步朝外走。
搞到最后,靳谦言还是没能知道顾恩屹到底干了啥,才把手搞成这样。
一路颠簸。
靳谦言带着顾恩屹来了一家家常菜馆。
“走,进去。”靳谦言对着身后跟着的顾恩屹说着。
“好。”顾恩屹应声后,跟着靳谦言的步伐朝那家餐馆进去。“小姨~”顾恩屹一只脚刚踏进门,就听见了靳谦言了这一句。
?顾恩屹满脑子问号。又出来了个小姨,他这是让她把他家人见全吗?到时候,怎么收手啊。这智障。顾恩屹现在心里全是各种怨言。
“进来啊。”靳谦言刚刚给小姨介绍顾恩屹的时候,却发现这丫不在身边。回头一看,那丫还杵在门口,躲躲藏藏的。
都被当事人直接叫了名字,顾恩屹是躲不了了,只好硬上了。
“呵呵,小姨好。”顾恩屹装模作样地笑了笑,展示自己的笑容力量。
“你好,你好。”被称作“小姨”的年轻女人对顾恩屹也回以灿烂的笑容。
靳谦言的小姨很有气质。穿着墨绿色腊梅绣纹的齐膝旗袍,黑亮的头发用简单的木质发髻盘在颈后。温柔的法式盘发,让靳谦言的小姨显得很是柔和美丽。
“吃点什么?”小姨带着靳谦言和顾恩屹来到了里屋,从酒柜里拿出稍有年头的法国干红,放到桌上。
“今天能喝吗?”
“可以,不上班。”
“那恩屹呢?喝点?”小姨又偏过头问着坐着的顾恩屹。
“额,可以吧。”小姨刚打开酒,正要往靳谦言杯子里倒,顾恩屹快速地将靳谦言面前的酒杯夺了过来。一本正经地望着靳谦言,“靳谦言你不是还要开车吗?你不能喝的。”
“哎呦!还是恩屹细心。我都忘了你开车来的了。对对对,你不能喝。”说罢,小姨笑着将酒瓶立了起来。
“晕啊。这酒肯定又是姨夫从哪个酒庄里淘来的珍品,唉,可惜了。”说着,靳谦言作势扶了扶额。
“没事,不还有恩屹吗?她替你喝。我先去厨房看看。菜就还是照旧,好吧。你们自己先玩。”
“好,谢谢小姨。”
被称作小姨的女人走了出去后,顾恩屹的好奇宝宝天性发作。
用胳膊肘顶了顶靳谦言的胳膊,“哎,你小姨好漂亮啊。气质好好耶。怎么养成的啊”顾恩屹自觉自己没啥气质,总感觉自己就像林音悦说的那样,土包子。
靳谦言拿着酒杯把玩,卖起了关子。“你猜啊。是不是很羡慕?”此时,靳谦言脸上的表情简直绝了,贱贱的。看得顾恩屹心里痒痒的。
顾恩屹看着靳谦言脸上贱贱的表情,心里有了一种想踩的冲动。雷厉风行,一向是她的作风。
“啊,你干啥?”靳谦言的左脚搭在右脚上,试图缓解疼痛。他简直要被顾恩屹气爆了。之前在办公室,已经选择了无声的原谅。现在又踩他,他大概是真的是疯了才会喜欢她。
“叫你嘚瑟。”顾恩屹斜了斜靳谦言。叫他说的时候不好好说,给她卖关子。
“那你一个女孩子也太暴力了。动不动就动手动脚的。”靳谦言活这么多年,面子全丢在顾恩屹这了。一次又一次,刷低底线。
“那我也不想啊。我心里这么想的,还没来得及检验是否正确,脚就已经行动了。而且我上初中后就没这样暴力过了。也是碰到你才这样。每次看见你,我就控制不住我自己啊。”顾恩屹看见靳谦言疼的鼻尖都在冒汗了,心中生愧。再次为自己的冒犯行为感到抱歉。她自己也很无奈。
等等。还处在疼痛中的靳谦言好像听见了什么。只有见到他才这样。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于顾恩屹而言,是个特别的存在。顾恩屹对他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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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12:辣上天
缓过来后,靳谦言拿起酒瓶往酒杯里倒了一些,放到了顾恩屹面前,“小姨本名叫严一诺,其实她也不是我的亲小姨。她是姨姥爷的孩子。十五岁的时候,一场车祸带走了姨姥爷和姨姥姥。小姨没有了依靠,姥爷见着可怜,便把小姨接回了家里。小姨其实比我也才大3岁,但是我却和她隔了一个辈分。”说到这,靳谦言的唇畔漾着似有似无的苦意。
“哦。那你们关系一定很好咯。”顾恩屹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这酒不错。葡萄的清香在舌尖弥漫不散,口感润而不涩。比她爸带回来的一些酒实在要好太多。果然靳谦言家里人就没一个普通的。啧啧~
“嗯。”靳谦言只是简单地回答了句。便不再说话,身边的顾恩屹端着酒杯,过一会儿抿一口,颇为享受的样子,也是蛮耐看的。
“好了,菜出来了。”严一诺推开门,身后跟着服务员走了进来。
“鲫鱼汤,你喜欢喝的,也滋补。这个,清蒸的,都清淡。”严以诺从身后服务员的端盘从依次将菜肴摆到了桌上。
顾恩屹注视着菜肴一个一个被摆到桌上,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与其说惊讶还不如说是绝望。为什么全都这么清淡?她爱吃辣的啊。重口味的啊。(倒地)
“好了,就准备了这些。食材都很新鲜。也都是现做的。绝对原生态,无污染,放心吃。”这家餐厅是严一诺的副业,也可以说是一个爱好吧。她真正的老本行是乐团小提琴手。晚上闲暇时就会过来看一看。
“恩屹,是不合胃口?”严一诺看着顾恩屹看着这满桌子的菜,眼神呆滞,筷子也只是拿在手上,没有想夹菜的欲望。
“啊。没有。没有。挺好的。”说罢,顾恩屹夹了一拍黄瓜喂进嘴里。边嚼鼓着腮帮子,嘴角还不忘上扬,手也跟着竖起了大拇指。“嗯,好吃。”
靳谦言一眼就看透了顾恩屹的假面,放下筷子,站了起来。“小姨,我出去一趟,有点事。过会儿就回来。你先去忙吧。不用管她的。”
“啊,是吗?好吧。那我就先去忙了。今天还要给员工结工资。”前段时间,乐团排练很多,她一直忙着年末汇演。就这几天有空,眼看着一个月已经到底了,再过几天就是春节了,工资不能拖了。
“嗯。”说完,严一诺出去后,靳谦言又叮嘱了顾恩屹注意手什么的,才拿起外套走了出去。
靳谦言走后,房间里就剩下顾恩屹一个人了。她也是很无奈。除了这盘拍黄瓜,醋放的多,她吃得进去。其他的菜对她而言可以用“清汤寡水”来形容。作为一个南方人,爱吃辣的,她也很无奈啊,大概她是假的南方人。
靳谦言走出了餐馆,来到了街边的一家烧烤店,“老板,这,这,这,还有这,一样来5串。”
“好嘞。”老板听完靳谦言的要求后,赶紧跑回店里,从冷柜里拿出肉串。
“要辣的?还是不辣?”老板拿起胡椒粉,顿住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头问着衣着不凡的靳谦言。平常他接触的客人甚少有穿成这样的,就算有,那要求很多,多的他翻烤肉串的时候,手都在抖。
“辣。能有多辣就放多辣。”靳谦言想着顾恩屹刚刚那副欲哭无泪的表情,下意识地说道。这丫不是喜欢吃辣嘛。那就搞最辣的。
“确定?”老板听着靳谦言带力的语气都惊住了,抬头打量着靳谦言。这长得细皮嫩肉的,能吃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