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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47:他难以接受
“你们在这，穿成这样，是干嘛？”靳谦言指了指被他们甩手放到桌面上的马甲。还有阮歆那挽得发丝还翘着的发髻。头发本来就不长，这样一挽，效果，真的是，差劲了…
心里的实际想法，他作为了保留意见藏在了心里，没有说出来。他和阮歆的关系，貌似不是这种可以随意拿相貌或者某些开玩笑的了。
“啊，我们啊，我们干什么呢？啊？”阮歆被靳谦言这个问题问得支吾了起来，她这又不擅长撒谎，靳谦言一眼就能看穿。话说到一半，不知该怎么往下接，手在柜台下面，偷偷扯了扯汪志远的衣摆。头偏向汪志远的方向，眉毛挑了挑，嘴也张着老大。
“我们被前些年的人给盯上了，混进来，在超市买了跟员工很像的马甲给穿上。看这柜台没人，就过来了……”汪志远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从未如此的实诚过，实话实说了出来。也不管衣摆被阮歆扯得多厉害。头不偏不倚的，义正言辞地对着靳谦言说明了事情的经过。
只是这时，又一让靳谦言和Pete跌破眼镜的事情又发生了。
哐当……哐当……
上面的“哐当”还没完，又霹雳吧啦地“咚咚咚”了起来。
听着接二连三传过来的噼里啪啦，跟放鞭炮似的，这让靳谦言的口反射性地呈“O”形，就塞个鸭蛋进去没问题。
pete则是一双深邃的蓝眼睛都要掉出来了。
“啊！哈哈……哈…”汪志远身体朝柜台往前靠了靠，手臂抬了起来，撑在台子上，哈哈哈地干笑了几声，下面脚则抬高了，踩在了某物上面。试图掩藏着事实，糊弄过去。
反观旁边的阮歆，则是把头偏向了一边，不看身前的靳谦言，pete。一脸的镇定自若，看着她这反应，不看汪志远，会让靳谦言他们生出自己刚刚神经错乱了的想法，那些咚咚咚的声音都是错觉。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目光从阮歆身上收回，靳谦言决心进去，看个究竟。绕了个弯，走到柜台的开口，靳谦言手刚搭上那活动门，身后却传来了中年男人憨重的声音。
“诶诶诶，这是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我，放在这里的牌子呢？字体呢？”
“你们是谁？啊？我东西放这的怎么都不见了？”
来人是商场里的员工。正负责这边的翻修。就离开了一会儿，去仓库拿货，现在回来了，没料想，这里却成了这样，空无一物了，还多了几个莫名其妙站着的人。
“牌子？字体？”靳谦言嘴里重复了几遍保安大叔刚刚说的话。眼睛又往柜台里面瞥了瞥。
瞬间，脑子抽了抽。
他们到底是干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们是哪个部门的？工作牌给我看。”大叔走近了柜台，看见东西没了，气的下颌的胡子颤着抖了抖。作势伸出手，要看站在里面的那两人的牌子。
阮歆，汪志远本来就是冒牌货，来这里躲风头的，随便就买了件差不多的马甲，像正儿八经的工作牌又怎么会有。大叔这么苛求，让汪志远还咧着的嘴僵在了空气中。一时不知该作何回应。
趁这个时候，靳谦言已经打开活动门跑进去了，蹲下身子，在地上捡着刚刚哐当下来的残物。
“抱歉，他们不是这里的员工。只是看见这没人，也没东西进来看看而已。这衣服也不是他们的。是刚刚几个过去那边厕所的人留下来的。”Pete还还不知道这俩人干了些什么，心中的唯一想法就是给他们脱身。别给担上什么责任了。赶紧着急地接过话，解释着。
大叔听了Pete的这话后，偏头带着质疑的眼神扫视着阮歆和汪志远全身。
打量打量着，凑近了往里一看，头冒三丈火。气的胡子又哆哆哆地抖起来了。
“我的牌子，字体，你们，是搞什么了~”大叔咬着牙，脸都红了，气愤地指着已经低着头的罪魁祸首两人。跺了跺脚，朝着活动门冲过去了。
Pete还一头雾水中，莫非他们真惹事了？这事真与他们有关。
要是靳谦言知道Pete心中的想法是这样，恨不得大声痛斥，何止是有关啊，他们两个一点都不像话，简直不像两个成年人，还是奔三的成年人。
这阮歆，最近的举动，也是让他愈发意外，看不透了。明明曾经一个很听话，很温婉的姑娘，凡事都规规矩矩的。遇事待人接物能屈能伸，很稳重的人的。现在，干的都……他抠破脑皮，都难以相信这是曾经那个因为一点点的错误都会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闭门一天，反省自己的那个女孩。
反差太大了。
大叔推开活动门，一手夺过靳谦言怀中抱着的残渣，气哼哼地瞪着他们。他还打算相信那人的话的，看着长得都一副文化人，有素质的样子，看穿戴也不像是会帮着助纣为虐的那种。可~这事实就是根本经不起一点敲打。人与人之间的信任，现在的人啊~小伙子，小姑娘，怎么都这样了。
大叔心中忿忿不平地想着。
事实露了底，藏不住了。汪志远和阮歆只好坦白。
这些字体是他们搬进来的，藏在柜台底下。那个写着，客服台，的标牌也是他们拆的，也是给藏到下面去的。事情紧急，他们急着找地方，一个安全的地方，能够藏身。话不是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们绕进来，摸不着头脑，大商场的，恰巧汪志远就看见了正在维修中的客服台，这不，灵光一现，才想了这么一招。
“我们也没有做错啊，你看，还是很见效的嘛，起码效果达到了啊。成功躲开了那群人。”汪志远陈述完事实经过，末了，隐约带着些不服气，为自己开脱着。
“你们~唉~要不是Ethan，你们以为真能躲得过去啊”Pete看了眼还在地上捡碎片的Ethan，摇了摇头。这两人是还不知道Ethan是做了什么的。若没有Ethan刚刚那场无意的挑衅，现在说不定，结果又是大相径庭也是说不准的事。也算上帝保佑，让他们歪打正着，给他们解了难。
“这样。这些所有的，我都全部赔偿，负责给你装好，可以吗？”捡完残渣，靳谦言把东西放到桌上，站起身，从衣兜里拿出了一张纸，又掏出一只笔，在上面似是随意地划了些什么，几秒过后，将纸片推到了大叔那边的桌面上。
“这是什么？”大叔拿起纸片，隔远了眯着眼睛，扫了扫上面的字符，是一串地址？还是？
“这是我工作单位，也是我常住的地方。如果后续因为这事还有麻烦，您可以过来找我。只要是与这有关的，我都接受，会尽力解决。”
这话，说的，除了靳谦言和大叔能够懂，旁边站着的人，好像都不是很懂。处于似懂非懂的阶段。特别是Pete，关于靳谦言告知的住址和联系方式，他人在他国，这大叔总不能为了鸡毛蒜皮的事，跨越半个地球，去找他吧？这不是，戏弄人吗？
“你是医生？”大叔看着地址，是家医院，不禁对靳谦言的职业好奇了起来。
“嗯~”靳谦言点了点头，回以肯定，将便笺和笔重新放回口袋里。随身带纸笔，已经是个习惯了。当然，这衣服里的纸笔还是来之前就装在口袋里的。东西都很迷你，不用担心占空间。
要知道，在国外，医生这个行业，说得不好听了，是只有家世显赫，贵族阶层，资本家子嗣才读得起的。一般人，或者，领着救济金，读医，是件异常艰难的事。医院耗费又高，医生工资直击中产阶级以上。这个工作，可以说，招来很多人的羡慕了。
“那可以。你现在联系人吧。我仓库里还有材料没有搬完，现在过去。你们动作快点。回来之前，希望这些东西，好好地摆在那······”大叔收起那张带有具体信息的纸片，抬头看了眼桌上的碎片，又指了指柜台左前方的空地，叮嘱完后，便转身推门，离开了。
大叔离开后，让大家都松了口气。
“你刚刚上面写的什么地址啊。”Pete朝前倾了倾，头靠近了靳谦言，手摩挲着柜台桌面，打着圈儿，试探性地，问着他。
“你的啊。名字也是写的你。电话也是你的。我在这又没地方，没名分，怎么写？不能让人去中国去找我吧？”听着Pete的话，靳谦言往后退了退几步，离柜台远了些，面带嫌弃地瞧着Pete。眉目皱成一团，整张脸都在表达着他这问题问的有多么智障。这问的是什么问题。很显而易见的结果，肯定是写他啊。不然，还写谁。这4个人里面，就他一直常住这边。汪志远，他不了解，和他也不深识，这种情况，他肯定不会选择他的。
“你，都填我啊。我，这，以后岂不是有得忙了。”Pete对靳谦言这三番两次地私做决定，把他给拉进坑里，颇有苦水要倒。他这老友。要么就不来，一来就各种打击他。心灵上，这是受的第几次暴击了？从知道他有女朋友了，甚至离圆满的婚姻生活不远了，这让单身的他，对象都还没有，怎么破？再又是告知Vanessa曾经出的事，Vanessa这个女孩，他是一直知道的。他和靳谦言一直是同窗，后来又在一个导师下。彼此都十分了解。对Vanessa这件事情，他是很惊恐的。这种事情，不论在哪个国家，有此遭遇的女孩，结果如何，都是不好受的，心理阴影难消。更何况，还出了人命，罪犯又没有得到法律的制裁，逍遥法外。这样如此，重重阴霾堆积心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