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人被这一脚,疼的缩回了攻击出去的手,靠在了顾恩屹先前靠着的位置上。良久后,都不再动手。顾恩屹在太阳下看着这紧捏着拳头的人,越看越感觉熟悉。体型,眼睛,很熟悉。总感觉在哪见过。
每个人的眼睛都不一样,眼神中的东西骗不了人。
面罩人被顾恩屹看的久了,自己也透不过气了,身体疼得厉害,头巾已经被虚汗浸湿了,干脆手一扒,将面罩一把扔了出去,露出了整张脸。
“怎么?吓到了?”女人的嘴唇向上牵了牵,邪笑着。这笑容中透着痞气,但苍白的脸色却诉说着无奈。没错,她就是那个士兵。对着靳谦言开枪的人,对他穷追不舍的人。
原因,这可就深远了。但与靳谦言的关系可大了去了。不然,她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混进部队,跑到这个鬼地方来“处理”靳谦言。
顾恩屹看着这揭面而起的女人,这一系列的奇言怪语,她都无法理解。
“你到底是谁?我好像并不认识你。”顾恩屹手一直呈拳头状态,防备着女人,眼神蹦出凌厉的光。
对面的女人嗤笑了声,冲着一旁呸了声,吐了口水。复后,看着顾恩屹,抱着臂,用那不羁的面孔看着顾恩屹,“你?你当然不认识我。这一次是我的失误。追踪手机信号,没想到却是你。不过是你的话,似乎失误不算大。毕竟,听说你是靳谦言的心上人?对吗?”女人放下手,一步步地朝着顾恩屹靠近。
“对吗?心上人?”女人的声音可以用阴冷而言,让人身起一阵恶寒。目光蹦出来的也可谓是幽光。
顾恩屹被她这声音惊得一阵寒栗。退后了几步,朝阳光完全撒满的地方移动。
“呵~这小模样,倒是不错。只是可惜了,是靳谦言的。”女人收回目光,摇了摇头,再次嗤笑。看向了大街。
“言归正传,靳谦言在哪儿?”许久后,女人拍了拍手,转过身,问着顾恩屹。
“靳谦言?我不知道他在哪。我和他走散了。不然,我又怎么会在暑气下,傻子样地站在太阳下。跑来跑去?你看,我像是傻子吗?”说罢,顾恩屹还指了指自己。
听着这话,女人的眼珠快速地转动。似在辩证着这话的真假性。
但这一切,却被突然响起的手机所打破。顾恩屹的话在此刻,显得苍白无力。
顾恩屹紧张地握住手里的手机,上面是一串字符,并没有备注,这一点或许该庆幸,但女人共有的第六感在此刻揪起了所有的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接。”女人简单冷冽地冲着慌张地手开始抖的顾恩屹吐出了这个字。
顾恩屹的胳膊因为这通未知电话,已经僵硬得开始发颤。这通电话,她看这后面那串数字,就能明白来者身份的不凡。这是一通境外电话,境外当然就是指的国内。顾恩屹不明白,为什么林伟没有将这通电话的来者备注,但以林伟的水平,她相信这来者一定有着必要的特殊性。
顾恩屹的腿小幅度地往后退,眼睛的余光扫视着周围的路况。
心里默数,1,2,3
就这一秒,顾恩屹撒腿就跑,方向当然这时绝对不能是医院方向,最要紧的是,躲起来,以最快的速度躲起来,硬拼,她没有胜的把握。
跑着跑着,顾恩屹拐进了一条小巷子,身后,那个女人一直紧追,根本不给顾恩屹喘息的机会。
跑到巷子的尽头,是一栋栋的楼房,这应该是楼房的背面,顾恩屹辨不清具体的街道方向,见眼前的斜方的一栋楼的墙旁有棵大树,眼睛和着大脑,大致揣摩了下可能性。
回头望了眼已经离自己不到10米远的女人,顾恩屹心一横,手掌在裤缝上擦了擦汗。
霎时,一个助跑,再一个腾跃,顾恩屹爬上了那棵楼房的大树。一上树,顾恩屹的旧性子很快就上手了,手并着脚,不出3秒,就爬上了墙高,纵身一跃,在女人还没赶到巷口前,跳进了楼房的阳台上。躲在被浓密的树叶遮了大半的阳台上。
女人跑到巷口,左看右看,除了楼房,别无其他。这条巷子是死的,除了这旁边的废水处理池,是通向外面的。
难道……女人心中有了些想法,可她不敢确定,毕竟这水,是真的很脏,浅岸处的垃圾已经成堆了,散发着腐蚀变质的臭气。瞧着,她就够恶心了。更别说,跳进去。
捂着鼻子,女人走到了河旁,凑近看了看水面,不怕万一,就怕一万,这世上的奇葩事多了去了。突地,水面中央从内往上冒了冒泡,而且是一连串的,冒了一会儿,又停止了。这让女人惊呆了,真是让她给猜对了?这么不择手段真给潜这臭水里去了。
女人看着面前这水,手伸向水面,刚要触到,又缩了回来唉,她好歹也是一女的,拿枪打架这样的她做的来,可这要她碰这些东西,她这…
挣扎了又是一会儿,女人再次试图将手伸进水中,试探。
呱~呱~呱
突地水里蹦出了一只癞蛤蟆,跳到一只垃圾袋上,鼓着缩着腮帮子朝着女人的方向叫唤着。这下,让女人刚稍稍碰着水面的手缩了回来。看着垃圾袋上叫着嗨脱地不得了的那只蛤蟆,女人终是烦躁地站了起来。徒手打了拳空气,转身离开。
这机会,给她,她不要了。大不了再重头再来。搞事也是讲究环境的,环境质量差了,那就算球。
一直等女人走出了那条巷口,顾恩屹没有听到脚步的声音,才掀开罩在自己头上的大树枝桠。把树枝推开后,顾恩屹打算爬回到树上,一只脚刚踏上树叉,这时,刚被放下树枝却再次被打开。头顶一下子被强光照射,顾恩屹简直要懵得掉地上去了。
她心脏这,受不了了。那女人是又回来了?
“hey。girl!”
顾恩屹抱住枝桠的双手听见这话,将枝桠抱的更紧了,这声音。是又听过?心里抗争了后,顾恩屹心里打着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的念头,闭着眼狠下心转过了头朝向了声源。
一点点地睁开眼,顾恩屹的面前出现了一张面孔。稚嫩的面孔。
阳台上的胖小孩正撑着脑袋好整以暇地望着抱着树叉的顾恩屹。
“小朋友?”看着胖小子,顾恩屹吃惊地不小。所以,她这是一不小心地就闯进了小朋友的房子里?
“嗨~”阳台上站着的胖小孩见顾恩屹看着自己,挥了挥小手懒洋洋地对着顾恩屹打着招呼。
“你在干什么?是要进我家抢劫吗?我家很穷的,没啥可以抢的,除了小汽车。”说着,胖小孩耸了耸肩,一脸的无奈。他家最多的就是布帛,后面仓库全部是。但金子银子,钻石这些花样儿,他家可真是没有的,这是大实话。
“咳咳~”顾恩屹被胖小孩这实在话给呛住了,是口水,她自己的口水。童言无忌,这真是大真理。
“小朋友,我是名记者。无意冒犯你家。刚刚只是为了躲避那些人的追赶。”顾恩屹对小孩核实托出,和小朋友说不太清楚,解释多了倒冲过头了,倒不如一点都不加工简单地说完。
“那些人?是那些戴着镰刀徽章的士兵?”胖小孩说起这个,来了劲头。
“额,对,就是他们。”顾恩屹犹豫了下,没有将刚刚那个迷彩衣女人说出,而是托出了大厅里及大街上的那些士兵。这小孩是当地人,说不定知道些什么。
“难怪。看在这儿的份上,就不追究你了。那些人是……”胖小孩叨叨哆哆地对着顾恩屹讲着那些人的前来后往。顾恩屹抱着树,一只脚在树叉上,一只脚在阳台上,就这样过了半个小时,胖小孩讲得都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那些人,的确是,不简单,无论是出现的原因还是现在这个样子,不知道是不是是胖小孩讲的缘故,听起来有些让人哭笑不得。她好像高看了那些士兵,那个尼肯派。
“哎呀,就是这个样子,就今天,你看,他们就维持得了今天一天,明天早上就偃旗息鼓了。也不看爱德派背后的支持者都是哪些,我这么小,我都知道输赢早已定。”胖小孩摊了摊手,无辜地皱了皱脸,对自己的神通广大,神童天赋有些无法控制。
“棒!的确。这么小,就把国家的事了解的这么清楚。神童。”这话顾恩屹说的发自内心。这话对于一个看着7,8岁的孩子来说已是相当不易。放国内,难度系数翻番增长。战乱中的国家,孩子都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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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94:物理降温(又到了靳某膨胀)
“噗噗噗,嘟嘟嘟~”胖小孩一时噘嘴,一时嘟嘴,嘴里发出嘟嘟嘟嗡嗡嗡的声音,双手抓着栏杆,胖身子晃了晃,一副悠闲无奈的样子。
顾恩屹被胖小孩的口水喷了一头。额头上都没放过,全是那种黏黏状。说完了,小孩的天性就显露出来了,对着顾恩屹扮鬼脸,甚至隔着空揪起了顾恩屹的头发。顾恩屹扎低马尾,可见是明智的,胖小孩倾着身子,恨不得整个身子都扑出来,就为了揪顾恩屹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