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完成了一项了。
于重洋看着伸着胳膊,摆来摆去的阮歆,心里搭讪的念头又起了。
“阮歆,你要不要试点这个。这个咖啡豆也不错……”说着,于重洋又从自个儿抽屉里拿出一包咖啡豆朝阮歆递过来。
“额。不用。我不喝咖啡。”阮歆摆着手摇头道。这于重洋殷勤献得是不是有点过了。她刚刚没理会,但现在又继续。她就有点烦躁了。好好的实验室,一会儿饼干一会儿咖啡豆,还问她男朋友有几个,她就看起来这么轻浮?
“我有点事,先出去了。”说完了,阮歆便拿上手机急步走了出去。这她可能要考虑换个实验室了。换到一号或者三号好了。就算有Gee现在看起来也比有于重洋好。
干扰她做事。
阮歆走出来,找到靳谦言先前坐着的石凳,静静地坐在那,中午回去没时间休息,现在离下班也只有半个小时了,她给自己规定的任务也完成了。有点时间坐在这校园里,感受着大学生活的侵蚀。
路上时不时会有小情侣手牵手,拉着拉杆箱,甜蜜的样子从这边路过。青春的样子,很美好。他们的青春纷繁精彩。阮歆的整个青春都是靳谦言和课本。再时不时来点和父母的吵架。真的是没趣极了。
今天外面风挺小的,树叶慢慢跟着风从空中打着旋儿地落下。其实,阮歆是很喜欢冬天的,她很喜欢穿很多衣服,把自己裹成被子的感觉。那样,踏实。准备来说,这种感觉是从那次Q。J。案开始的。身上衣服被扒光的时候,她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那样赤裸地展现在那样恶心的人面前,被肮脏的目光扫来扫去。还有那种黏腻感,来自那张恶心的嘴……
阮歆再次陷入了当年那场事情的回忆中。
“嘿!”突地一声吓得阮歆身子一抖,人差点从石凳上掉了下去。
惊吓之余,阮歆瞪了瞪始作俑者,在石凳上坐稳,手放到石桌上,撑着脑袋,看着旁边的草坪。
“说吧。你来干嘛?”阮歆只能有碰见汪志远的时候,整个人才会放下戒备,处于最轻松的状态。或许是源于他见过她最狼狈的样子。那一次后,阮歆最落魄,最不堪的样子都清晰地落在了汪志远的眼底。
“嗯~是有点事要你帮忙。”汪志远同阮歆一样也撑着头,只不过阮歆是看着草坪,而汪志远则是看着阮歆。
“果然。无事不登三宝殿呐,您真是。”阮歆撤下手,偏过头,看着汪志远。眼底透出嫌弃。
“嗯。我家这个周六要办一场宴会。我家里会借此给我身上推各种女人。那几个女人估计会怂恿着我那些所谓的伯父往我身上推那种女人。就是你懂的。家世不清白的,没权没势,也没文化,空有其表的那种。”
“所以?”阮歆双手拖着腮,等待着汪志远的下话。
汪志远顿了顿,看着阮歆。
“所以,你跟着我去。帮我挡女人。我相信你的能力。反正明天我们混完半个小时就可以走了,等老爷子出来后,看到我有去,我们就可以走。”
“晕啊。你这,真是‘好’法子。用我挡?那你跟你爸妈怎么解释还有你爷爷。”阮歆也是服了汪志远的脑洞。竟然会想到她去干这个。她自己面对长辈都不怎么会讲话的,好吗?她工作能力强,可是与人交际这方面差得要死啊。她都不怎么招长辈甚至后背喜欢的。人都说她闷。
“爷爷那直接坦白。他不会难为我。他心里明白那几个人的鬼心思,护我还来不及。我爸妈那边也不会说的,怎么着我也是他们亲儿子,反正你只要在我边上就行了。我身边有女人了,那些人总不会厚着脸皮上来勾搭吧。你放心,你都不用说几句话。甚至可以不说我,我说就行了。怎么样?”汪志远满脸期待地望着阮歆。
阮歆犹豫了会儿,“行吧。到时候你提醒我。”
“阮歆,你干嘛呢。”靳谦言提着包走出来就看见阮歆和一个男人靠得很近,在窃窃私语的。
“哦。靳先生。”汪志远率先看见了靳谦言,站起来对靳谦言打着招呼。他知道这是阮歆几乎用了二十多年倾尽全部来爱的人。明白他在阮歆的分量。
“汪律师?”靳谦言看着这前几天才见过的汪志远,又偏头看了眼坐着一言不发的阮歆。
“你们这关系?”靳谦言手指了指阮歆,疑惑地看向汪志远。
“我们在YL认识的。关系嘛,很不错。就是朋友。”汪志远笑了笑,一语带过他和阮歆关系的复杂性,将这清楚地画在了“朋友”上。在阮歆心里,他应该算朋友吧?毕竟他也帮了她不少忙,回国后,又还帮过她一次。联系随着上次演讲会后,又熟络了起来。
“哦,是吗?那你们继续聊。已经下班了,我怕阮歆不知道来着。”靳谦言白捏了一场汗。他对阮歆接触的人还是很在意的。而且他从那次演讲后,一直感觉汪志远口里说的那个女孩就是阮歆。在他不在的这几年,阮歆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的。”
等靳谦言走远后,汪志远看着还呆愣在那的阮歆,轻叹了口气。
“喂!人都走远了。该醒了!”汪志远在阮歆面前挥了挥手,叫着还愣那的阮歆。
“拿开!”阮歆照着汪志远的手一巴掌拍下去,真是糟心。他从背后叫着她的名字,她以为他是因为她和男人在一起,他吃味了,出现的反应的,结果呢。
“好了啊。请你吃饭。作为佣金?还是啥?这叫啥来着,我给忘了。工资?”汪志远站起身来,对着阮歆说道。
“不用。我这两天回家。我爷爷奶奶要我回去。两个老人,今天我又有空,就回去陪陪。这些年,也是没在老人家身边尽孝道”说到爷爷奶奶,阮歆的语气带了些许的悲伤。老人家的身体真的是一天不如一天。听说,身体每天都这,那的疼。偏偏又没有药可以治好,只能吃着止痛片。勉强地过着。
“这方面,我还是挺羡慕你的。至少你的家是完整的。没有那么多肮脏交易。我呢。偌大的一个家各怀鬼胎。这家里除了我们自己家的,其他几家都防着我,防着我哥,天天就连做梦都想着怎么把我爸扯下来,让我哥,我出意外。唯一能信任的也就是养着我长大,在背后一直给我撑腰的爷爷了。我爸妈。我哥,我,在这方面一直都处于明处,被动。唉~知足吧。”汪志远说完,便走在了前面。阮歆也起身跟在他身上。两人身上有些许多的相似。这种友谊也就是所谓的惺惺相惜吧。
“那我送你到家门口?”走到车边,汪志远回过头望着阮歆。
阮歆点了点头。
靳谦言回家的时候,严一楠和靳俞霆过来了。沙发上还坐着林伟。
靳谦言带着疑惑地看向林伟。林伟无奈地耸了耸肩。他也是刚刚到,刚知道靳氏夫妇来了。
“爸妈,你们怎么过来了?”靳谦言将外套放到椅子上,倒了杯热水喝。
“来看你回来没啊。要不是你小姨跟我说。我都不知道你小子一声不吭地给我飞到P市了,连个招呼都不打。”严一楠忿忿不平地说着。这养大的儿子出趟国都不跟她说声。要是真出事了,她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去哪儿找他啊。
“我打招呼了的。”靳谦言咽下水,小声说着。
“招呼?你什么时候打招呼了的?你自己说。”严一楠心情本来还好,顶多就是发发牢骚,靳谦言这一怼不得了了。更年期的女人,内分泌失调,脾气阴晴不定。
“我走之前不是说了有急事吗?那不叫打招呼吗?”靳谦言放下水杯,闷声回道。
坐沙发上一直看热闹的林伟听完靳谦言这话,特想给靳谦言竖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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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了。靳谦言这逻辑。
“我,我和你说不清楚。”严一楠发现和靳谦言沟通直接有问题。也不知道是谁的脑子有问题。
“好了。不是来看看他的吗?看他没事,咱们就回去了。这吵吵的。累的慌。”靳俞霆拉了拉严一楠的胳膊。拉着她站起来,往外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靳俞霆又转过头来,对着靳谦言说道,“这个星期六回来吃饭。爷爷奶奶说想你了。让阮歆也过来,上次她没怎么吃。你走了没几分钟,她就接到电话,也走了。再把她叫过来,反正你们现在不就在一起工作吗?啊!记着,别忘了。我们就先走了。”一说完,靳俞霆赶紧把门给拉上,阻止严一楠又跑回去。现在她这脾气越来越不受控制了。
现在别墅就剩下林伟和靳谦言了。林伟从包里拿出一个档案袋。
“这是吴京梅这几天见过的人。值得注意的是那个穿着蓝色大衣,戴着墨镜,从机场出来的女人。”说着,林伟指着靳谦言已经拿出来的照片指着靳谦言看。
“她叫付雪丽。早年就移民加拿大了。最近家里闹遗产闹得正厉害。她本来该守在那边的,盯着她那位已经快不行的丈夫的,结果却突然和吴京梅见面,我觉得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