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谦言一直向前走,路距离目的地像是没有尽头,冯德操已经开始有些吃不消了。越来越慢,人已经出现午托的征兆了。
靳谦言回头看了看他,皱眉,转身加快了脚速。已经看到灯了。
冯德操这时候没力气去追靳谦言,干脆自暴自弃地在路边上坐了下来。
简直就是个鬼天气。哪有真湿热的天气的,还是凌晨一两点的时候。
等他再次见到靳谦言的时候,过去了大概十分钟左右。靳谦言回来了,身后带着身着警服的两名黑人。
警察。
走这么远,靳谦言竟然目的地是警局。冯德操对的看法改变了,他哧愣着看着靳谦言。过了一会儿才发声。
“你的方法就是找警察?”
冯德操表示无法理解。富人子弟难道不应该直接一个电话,某某某,什么的,然后一切就ok。了?这找警察上门的他还是头一次知道。他还指望抱大腿的。
“你父母从小没有教导你遇到困难找警察蜀黍吗?”靳谦言冷冷地看了眼地上狼狈不堪的冯德操,讥讽着说道。
说完,便不再理会他,扭头对警察说着冯德操的情况。一番交流后,冯德操被其中一名黑人警察盯上了。
对另一名警察点了点头,便走到冯德操身前,一个拦腰,把冯德操就扛到了肩上。
冯德操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头就已经呈倒立姿势了。
“我……我……”我半天,冯德操也没我出个啥来。扛着冯德操的警察走在前面,靳谦言则在后面和警察说着飞机失事这件事。
如果准确的话,救援飞机到达现场的同时也会出动警察维护场面,更何况一个航班人的转移,也需要当地警察的疏散引导。机场内部人员很难做到短时间快速转移人们。只有受过训练的警察有这个能力。
他在手机上查,这个区离机场最近的就只有这一家警局。
“救援飞机?”警察看着靳谦言,问着。
“对。大概就是今天上午中午的时候。一辆飞机在这边迫降。很多人滞留在这,有人受伤……”
“当时是去了两辆直升机。一辆是伯特医院的,还有一辆是吉之岛医院,具体哪些去了伯特,哪些去了吉之岛,我就不清楚了。另外······”警察回想着,把自己印象中的当时的情况全部告诉了靳谦言。他当时没有上班,只是家正好在机场附近,在屋里听见直升机的声音,就打开窗户,多看了几眼。再详细的他就不清楚了。
“好,谢谢。”靳谦言道着谢。心里重复着刚刚那两家医院的名称。
靳谦言再打算朝前走的时候,却突然止住了步子,“这样吧,这位先生,把他先放在警察局休息一会儿,太热了这天,他可能有点中暑,在警察局吹吹空调。我去你说的那两家医院找人,等这人恢复了,就让他走吧。”
“他和你不是一起的?”警察很疑惑,这两人说话的时候是很别扭,但这长得都像是亚洲人,不是一起的吗?他走了,要是那个人又出事了,那他找谁?
靳谦言看了眼前面越来越远的冯德操,冲警察摆着手,“我们是坐的同一架飞机过来的,只是在飞机上遇到的,我连他名字都不知道。”靳谦言开始说起了瞎话。冯德操,这个名字,他知道。不仅仅是因为顾恩屹,也是听谁说过。好像业内,是属于能力不错,但人品渣的那种。可以聘用,但重用就需谨慎了。
“哦,这样啊。那你快去吧。”这警察还挺好说话的,刚刚对他掏心窝子地还说伯特和吉之岛医院怎么走啊,治疗重点是什么啊。现在答应得也爽快。
“谢谢。再见!”靳谦言对警察挥了挥手。说完,便转身朝原路返回去。按这位警察说的,这两家医院一家位于市中心,距离机场20公里,一家位置稍偏,在机场西北方向,距离大概16公里。两家医院都不近,走去的话不太可能。这汗一直流,一直流,体内的盐分已经快没了。
靳谦言最终决定先去渐近的那家医院,吉之岛。那家医院按警察说的,治疗重点方向是皮肤烧伤。皮肤烧伤,属于皮肤科兼整形科旗下,顾恩屹在这个里面的可能性更大。毕竟她并没有心血管既往病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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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68:突然精分的靳谦言爆笑来袭
为了保持体力,靳谦言在街头一个自动贩卖机买了一罐运动饮料,现下这个状况,喝这个比喝水更好。此时已经两点半了。靳谦言看着街道,眼睛死盯着过往的车辆。希望能有幸碰见一辆空客的出租车。
然而,半个小时过去了,一辆出租车都没有。简直太尬了,这真是史上碰上的最糟糕的一次等车经历了。
嘀嘀嘀~
突然一束光刺到了靳谦言的眼睛。
靳谦言用胳膊挡了挡,看向光源。
那是一辆小电驴?上面是位少年?
靳谦言有些不敢确定,这大晚上的,这个点,骑着电驴的小男孩,这是干啥?小电驴走的有些摇摇晃晃的,看来,车技不是很娴熟。背着家人偷骑的,绝对的!
这小电驴越来越近,靳谦言的眼睛都要被晃瞎了,也不知道这小屁孩咋打的灯,这么晃眼睛。
看着小屁孩,一个idea冲到了靳谦言的脑子里,刺激了运动中枢。靳谦言走到车道上面,伸开双手,作出国内交警拦违规车辆的那个姿势。虽然,搁这地方,不知道有没有用,但人站这了,总该停下吧。
“嘿~停下!停下!”靳谦言为了作出大架势,交叉着手,挥道,示意着小电驴。
可是已经隔着只有十来米远了,小电驴依旧没有要停的势头,反而越骑越快,将车往外车道开,都快开到路中间去了。
靳谦言哪能看不出来小家伙的意图,这小子想跑,避开他。可是他哪有这么容易就被甩。小看他。真是!说时迟,那是快。靳谦言快步冲到路中间,在小电驴擦身过去的那一刹,一个箭步,飞了过去。抓住小电驴的后座,两脚一蹬,跳了上去。
但是,但是。之前有强调过,小屁孩终究是个小屁孩,车技很差的,自个一人骑着就已经摇摇晃晃了,靳谦言突然这么一个大动作,还把孩子吓得胆都要吓破的情况下,怎么,又怎么可能,会像好莱坞大片中那样继续向前驰骋?那都是电影,电影。特效罢了。
事实情况就是,在靳谦言屁股刚挨上座的那一刻,车倒了,连车带人,全给摔地上了。
“啊!啊!啊!”小屁孩摔在了车身下面。在地上翻滚着乱叫。还好,靳谦言人高腿长,腿长得车都完全倒不下去,被他这长腿给半支在地上,和地组成了个黄金三角。
靳谦言也很无奈,他没想到会成这样。缓出劲儿,脚在地上使力,手胳膊朝前,抓住扶手,一点点地把车从半支着的状态给拉了起来。
舒口气,把车总算给立着了。
但是小朋友却依旧趴地上乱哭乱叫。这附近虽然人少,但这情况看了,任过往的谁见了,都会觉得他是人贩子。还是跨国的。半夜路上拦截小孩。
“哎!朋友!你没伤着吧?”靳谦言蹲下身子,叫了叫地上那孩子。刚刚那么一摔,他还好,没伤着,托了长腿的福。但这孩子,从座位上是滚下去的,可是连头盔都没带啊!
小屁孩完全不看他,捂着眼睛继续哭。
靳谦言,一爷们,没和小孩子打过交道,最多也就是当年在儿科待了几个月,但他也只负责治疗,哄孩子什么的都有护士或者别的医生帮着做。那时候都说,他一张冰山脸,就能把小朋友吓得不哭,缩妈妈怀里,防备地看着他。
不会哄,靳谦言只能直接上了。凑到小屁孩身边,手往他后脑勺那去碰。看有没有出血。这后脑勺是最关键的,人的生命中枢延髓,就在那,控制着整个人体的正常运行。手刚碰到后脑勺那,捂眼睛乱哭的小男孩,哇的一下,从地上给蹦了起来,后退几步,一脸敌意地看着他。
这时候,不乱叫,靳谦言透着路灯看这孩子的脸,我勒个去,压根一滴泪都没下来。刚刚那全是装的。
靳谦言忍住火气,自认为很温柔地朝小屁孩靠近,“我就看看你受没受伤。别的啥都并不做。真的,我拿上帝做担保。”
“不要抓我,不要抓我。不要抓我”靳谦言还没做出发誓的手势,就听见小男孩嘴里发出“不要抓我”这几个字。
“抓你?你说,你错哪儿了?”靳谦言故作恐吓地说着,引诱着小男孩说出实情。
“我不该晚上偷跑出来打游戏。不该偷骑妈妈的车。”
果然,小孩子就是小孩子,随便恐吓下,就全盘托出了。靳谦言忽然发现自己其实对孩子还是有一套的,看这情况,教育孩子应该不成问题。
“哦,原来你做了这么多错事啊。那我是不是应该告诉你妈妈,让她把你带回去好好训一顿?”靳谦言恢复了正常语气,不对,是偏可爱的语气,那种想要装出很萌却又变味的语气。看向小屁孩。这时候的小屁孩已经眼泪快掉出来了。怕是刚刚真是把他给吓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