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盒子仔细一看还挺精致的,开合的地方有个小金属锁扣。
顾恩屹看着盒子正上面印着的字母“onlylove,onlyone”,不由得笑了出来,眉眼弯弯,双眸含笑,顾恩屹在这一刻重回到了初见时的江南碧玉芳容。
顾恩屹用左手托住盒子,右手则用四指固定在盒盖上,大拇指一点点地掰开那枚精致的金属锁扣。
“wow,it'sgreat。Beautiful!yourboyfriend?”
盒子打开的瞬间,旁边便传来了赞美的声音。
看着盒子里的东西,顾恩屹笑了笑,过了会儿,合上盒子,眼神坚定地对旁边的女人说道“yeah。Myboyfriend。”
盒子里无疑那是一枚戒指。双环戒指。戒身布了半圈的碎钻,零零星星的,blingbling的,很耀眼。
这真是惊喜,老天爷竟然突然给她派来这么大的一个礼物。害得她现在有些迫不及待的戴上这个,飞奔回去,抱住他。
告诉他,“嗯,这个戒指,我很喜欢,很喜欢。”正无穷的喜欢。
她果然没有猜错,没有押错人,他对她是有感觉的。是有感觉的呀!wow,想到这个,顾恩屹的脸便开始发烧,舱内的空调也退不去她身上的热意。这是从内而外的,空调又怎么降得下来呢。
“Hemustbeagoodman。”
“em,heisamaningoodshape。”说起靳谦言,顾恩屹的心就很暖。大抵是最近的事太多太多,而她已经太依赖他了,一点点事情就足以让她暖心很久。
“Youarelucky。”旁边的女人再次回道。然而这一次,顾恩屹沉默了。幸运?幸福?这个,对现在的她来说,她已经无法确定了。挑战还有很多,威胁也依旧还在。有些事摆在那,跨不过去,该怎么做,她也不知道。
女人见她不再回答,便不再作扰了。拿着iPad戴上耳机看起了电影。
顾恩屹望着窗外,藏匿在云中的飞机,擦过一朵又一朵的云。很美好的事物。看着这,好像自己真的就在云上了一般。殊不知,云是美的,但也是危险的。
看了会儿,眼睛就累了,安静舒适的环境激发了她的松果体分泌褪黑激素,一个又一个哈欠,人也躺椅子上睡了过去。
“同学们,你们好。我是汪志远。是一名律师。今天受邀来到贵校进行一些经历分享什么的。”
“那个首先说明啊,这我来其实有一点挺尴尬的,就是我不是贵校毕业的。这我又到这来分享经历,感觉还是挺怪的。贵校很6哈,用接地气的话来说,666666,6个6,很遗憾,当初因为某些原因,出去读了。”
汪志远站在舞台中央,拿着话筒,望着底下黑压压的一大片学生,耍起了律师最擅长的,嘴皮子。忽悠人。
要说有什么本事,汪志远自己都不知道有什么本事,一切都是按部就班,学的法律呗,就一步步往前呗,就律师了嘛。这经历在他看来真的超级顺其自然。这也是为啥他的海报上面只有他的个人经历介绍,而没有什么所谓的“牛人”此类的标题,更没有所谓的开挂人生,人生就该拼,就该搏。凌晨二点半什么鬼的。
那都是些什么?过度营销炒作,放大事件罢了。最终得来的除了市场过剩的毒鸡汤,还能剩下什么。还煽动了社会情绪。
“我今天呢。我就从我大学开始讲吧。因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总结。也不知道你们喜欢听什么。就事无巨细地全给你们分享吧,你们就自己提炼中心思想。会后,咱们来个互动,选几个自愿的同学,讲讲看法,然后我送你们个什么东西吧。东西是啥,等我会后想好了再寄给你们。好,那就这样。我就开始我的表演了……”汪志远拿着话筒走到下面,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这一举动,导致全场惊呼,尤其是女生的尖叫声,简直了,估计灯会被震炸的。
“我晕X﹏X。这什么情况。”汪志远盖住话筒,嘴里小声念道。这些学生太疯狂了,他还不是明星啊。
“那个,安静下来,听汪律师继续说。”学校派人组织场面了。
大厅重返安静。
“我是17岁去的美国,YL大学法律系。当初,读这个,也是申请大学嘛,肯定都是试着要选那所学校的王牌专业嘛,然后就报了几所学校,最后去了YL,然后就和法律打上了交道。其实我祖上,好吧,夸张了。我家里是没有人从事过这个行业的,所以我没什么人带领,全靠自己那股子二劲儿······”
“Vanessa,外面好像很热闹,你要不要出去看看,反正这边的负责人还没来。”Gee看着阮歆盯着离心机中的那根试管都快半个多小时了,不出声,也一动不动的。试图想要缓解下她的情绪。从八点到现在,都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了。H大附院派来的人只到了五位,按名单上显示的是七位的。原因除了心内的Ethan情况知晓,剩下那位连个电话通知都没有。
阮歆对Gee的话并没有回应,她只想等离心过后,再去进行下一步。出去看看?她没那个闲心。
靳谦言开车进H大大门的时候,没几眼就扫见了地上散落着的海报,上面写着:欢迎杰出青年汪志远先生莅临我校作励志演讲。
汪志远?是之前帮他姑父解决案子的那位律师?海外归来。可是他了解到的不是没待几天他就又回去了吗?怎么现在又来励志演讲了?靳谦言看着地上的海报,皱了皱眉,手动了动方向盘,车便从海报上压了过去。
靳谦言进实验室前,在车里换上了白大褂,才走了进去。
挺巧的是,靳谦言在实验室门口碰见了H大医学院的在职教授,也是附院神外的一名专家,程斌医生。两人曾经有过合作。程医生在学术方面颇有造诣。在nature等多本国际生物学刊物上都有着不可动摇的地位。
“您好,程教授。您这是······”
程教授穿着一件棉衣,手上提着小公文包,原本收好在盒中的眼镜正在手里打开,打算戴上。
“哦,靳医生。我去大厅听后生的励志演讲啊,就是那个海报上写着的,汪志远。他是我孙女的偶像。这不,催着我去捧场。我也借这个机会去了解了解这小伙子。说是平时很难见到的大忙人啊。”程教授老了有些耳背,说起这个的时候,声音说的很大,脸上流露出的全是对孙女的疼惜宠溺。
“是汪律师吗?那位先生是从事律师的吗?”靳谦言说起来,声音也变大了许多。
“啊!律师。是个律师。”
这下,靳谦言肯定了心里最初的猜测。果然是汪志远。海报上的那个人都印刷得变形了,真人哪是长那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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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63:她的小动作已经出卖了她
“那您快去吧。我也去忙了。”靳谦言目送着程教授走远,才转身,朝着实验室的方向过去。刚走到他们划定实验室的那条走廊,一个穿着白大褂,扎着低马尾的女人就跑了出来。
是阮歆。
靳谦言的声音一出来,阮歆便回过了神,他的声音向来对她有着唤醒的作用。只要听到他的声音,再远,再大的杂音,她也能准确无误地识出他的声音。这在和他一起长大的这些年,这已经成为了一种条件反射。
他和那位老人的对话,她在里面听得一清二楚,尤其是那三个字“汪志远”。她想不到他这次竟然回来了。她记得每年临近春节的时候,他都待在芝加哥,甚至他们还在一起过过一次春节。在第五大道的街上,喝着啤酒,看着车来车往,人聚人散。心里的冷暖就跟那街灯一样,一时红,一时绿是,变化个不停。总之,是没有橙色的出现。那个象征着家与温暖的颜色。
“谦言,你刚刚说的是汪志远吗?”阮歆抬起头,有点紧张地问着对面面色同样稍带紧张的靳谦言。
“额,对。汪志远。怎么了吗?”
“没怎么。就是问问。哦,我还没吃早饭,去吃个饭了回来。有几组实验比照我已经记录下来了,在桌子上,那个封面贴有晴子的文件夹。”说完,阮歆便跑着离开了。
这让靳谦言有些余懵,本来看见她后心里是很紧张的,尴尬,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始两个人之间的对话,而接下来很久的一段日子,他们会朝夕相处。这种尴尬的气氛,他想会压得他有些难受,也会影响到阮歆,影响工作也很有可能。
想太多也没用,靳谦言站了会儿,舒口气,便打开门,开始了他的第一天科研事业。
“我认识一个女孩儿,是在我20岁的时候认识的。那时候我正在争取硕博连读。她大二。第一次见面是一次华人留学生聚会趴上。女孩儿长得很漂亮。不过太安静,那种安静会让你感到很压抑。你靠近她,你整个人就会自动变得规规矩矩,正儿八经的那种。她身上有那种逼迫的力量。这很神奇。我俩聚会后并没有什么交集。真正开始聊起来的,是因为一件事。那件事,当时闹得很凶,甚至可以说是引起了学生的惊慌。那件事发生之后的一个月里,警察没日没夜的轮班,守在学校周围,校舍楼下。学生进出都变少了。就成天待在宿舍,不敢出去。而那件事的受害者就是那个女孩的室友,她当时也差一点被迫害。那是一场QJ案。而发生地就在学校女生校舍里。可以说是非常惊悚。案发当晚,女孩和舍友出去超市买东西,刚进门,突然眼前一黑~女孩和舍友相继晕了过去。加害者是两个白人壮汉,用沾有乙醚的抹布从背后袭击,迷晕了女孩和舍友,把她们拖到了进去。那个时候正是那边的寒假,当地的学生包括大部分留学生都离开了,那栋楼并没有几个人在住。我因为一些原因,选择了留校。女孩在被拖动的过程时,被地上的一个玻璃碎片扎到了大腿。疼痛让她恢复了些知觉,她在被拖的过程中,手渐渐朝下,摸到了那块已经嵌入肉中的玻璃碎片,忍着痛,使出最大的力气,一举给拔了出来。拔出来的那块玻璃渣再次扎进了她的手心。她一直闭着眼佯装着昏迷,直到那个男人开始扒她的衣服,狂吻的时候,压在她的身上”讲到这,汪志远停了下来。拿下了话筒,垂头看向了地面。他每每想到那些画面,他的心就刺痛,就是跟刀割一样,一刀一刀的,余痛不止。他清楚地记得事后阮歆向他敞开心扉在寒夜里说着那件事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冷,很凉,比街头的冰雕都看的人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