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雕可完全没有这种烦恼,看到南王世子的惊恐表情,他的心里喜滋滋的,哼!他阿雕要代表正义好好惩罚这个坏人!想了想魏雪给他的教程,阿雕坐起身,咧嘴一笑,在南王世子眼中就是王安露出一口黄牙,黑色的血水哗啦啦从牙缝里漏出来,滴到床单上,给人一种恶心又恐怖的感觉。
“来、来人呐——”南王世子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用变了调的嗓子喊了一声。
听到皇帝带着惊恐的呼声,寝殿里的灯利落地被点了起来,守在外面的宫女太监有序地鱼贯而入,一大把握着刀的侍卫也纷纷赶到。
新晋的首领太监葛良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寝殿,见没有什么可疑的痕迹,便上前为皇上将床帘打起来,恭敬地道:“陛下,有什么事,尽管跟奴婢说。”
南王世子的身子已经麻了,他用余光瞟了床内一眼,发现那王安的冤魂还在,而且已经坐到他的腿边,正一下一下捏着他的腿。边捏边道:“陛下,舒服吗?”
南王世子感觉到一股彻骨的寒气从王安的手透进他的骨头里,随着王安的动作,被子上留下一个个血淋淋的血手印。南王世子看着满殿宫女太监疑惑的眼神,这么一个大个头的鬼太监在他们面前上蹿下跳的,他们竟然全无所觉。
南王世子一把抓住葛良的手腕:“快!朕腿麻了……将我……将朕搬到佛堂去,朕今晚要歇在那儿。”
“陛下可是被梦魇着了。这佛堂深夜寒凉,陛下的龙体金贵,怎可歇息到那等地方。”见皇帝面露愠色,这葛良也是个机灵的,灵机一动道:“要不,奴婢将那佛堂中的菩萨请到陛下的寝殿来,如何?”
南王世子一想也是,忙道:“快、快将朕搬到那榻上去,这床朕是不要再睡了。你将宫里开过光的佛像佛珠取来,放到朕身周,再叫人将普陀寺的几位高僧给朕请来。还……还有,你们这些人,随身伺候着。”
葛良连连应和,随着南王世子的吩咐一一去办了。南王世子见王安没有跟过来,心里暂时松了一口气。大半夜这么折腾,南王世子已经完全没有了睡意。他烦躁地喝下一口热茶,却又神经质地将茶碗砸到伺候的宫女身上:“这么烫,你是要谋杀朕么?”
小宫女吓得直哆嗦,趴倒在地连连磕头。
这时,南王世子直觉背后一凉,一个阴森森的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来了阵阵阴风:“陛下,还是喝奴婢的茶吧!~”南王世子一抖,只见装着满满一碗血的青瓷茶碗,被递到了他的嘴前。
“啊——”深夜的紫禁宫响起了一声凄厉的叫声。
南王世子不管用高僧还是茅山道士、佛主还是符咒,都不管什么鸟用,王安还是阴魂不散地在他面前晃悠。
这天,南王进宫来告诉儿子心腹大患已除的好消息,并给他带来了一个驱鬼的偏方。南王一来,看着儿子那满脸萎靡的死样子,又忍不住出声训道:“那死鬼活着的时候你都不怕,现在怕他什么?给我出息点。”
我这两天在城外遇到一个高人,他给了我一个方法,说是只要找两个阳年阳月阳时生的男子,时时贴身伴于左右七七四十九天,将你身周的阴气都驱尽了,这鬼以后就不敢近你的身了。
南王世子虽然觉得南王提供的这个方法不靠谱,不过不好反驳,还是答应一试。
阳刚猛男还是有点效果的。王安虽然还是会时不时的出现,但是似乎是畏惧猛男身上的阳气,总是躲在百尺外不敢靠近。虽然免了冤魂滋扰,但是猛男之福也不是谁都可以消瘦的。
也不知南王那里请来的高人,驱鬼也是怪模怪样。什么猛男四十九日不能洗澡沾水啊;睡觉是要贴身陪睡啊;南王世子不能亲近太监宫女这类阴气重之人啊;可怜南王世子这样娇生惯养之人,每天不但要自己动手洗漱穿衣,还得时刻忍受两个时刻散发着馊味的臭男人贴身相伴,怎一个痛苦了得。七七四十九天一过,王安的鬼影子是不见了,南王世子却也足足瘦了二十多斤。
作者有话要说: 高人魏雪出没:世子~~我的妙方如何啊?
世子:……
傀儡猛男:这个世子真是傻了吧唧的,还想跟主人斗~~
阿雕:我的鬼扮的如何啊?
高考成绩出来了,我的表妹幸好没考差,算正常发挥。想当初她又是中暑又是呕吐,考完一场哭一场,那个心理压力大,把我们担心的,现在总算放心了。希望考好的同学们可以开始好好选专业学校了;没考好的亲也不要灰心,话说高考不是结束,还有考研呢
☆、番外二十二
花满楼的眼睛到了拆纱布的日子。被憋了一个多月的陆小凤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中忍不住又紧张又期待起来。
做好了准备工作,缠在眼周的纱布被一层层剥落,陆小凤忍不住握住了花满楼的手,两人同时发现,对方的手心里都是汗。
当纱布拆尽、擦掉眼部的药汁后,仍闭着眼睛的花满楼先是感受到一丝淡淡的光感,心下一阵激动,他自从失明后,无论睁眼还是闭眼,始终都是漆黑一片。光,那是梦境中才能奢想的事物。花满楼缓缓睁开紧闭着的双眼,睫毛因为过于紧张的缘故而不断地抖动。眼前渐渐出现几张模糊的脸。
“眨几下眼睛。”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正是阿雪。
花满楼听话的轻轻眨了几下,再睁开时,眼前一片清晰。这凑在自己眼前长着“四条眉毛”的娃娃脸男人,就是小凤吧;没想到平时逗趣的阿雪气质竟是如此儒雅高贵;西门就跟自己想象的一样跟把出鞘的宝剑一般……花满楼贪婪地将自己的朋友一个个看过来,脸上露出无与伦比的灿烂笑颜。
“七童,看清楚了吗?”魏雪关心地道。
花满楼点点头:“多亏了阿雪,看得很清楚。阿雪,请受花满楼一拜。”
魏雪知道不让花满楼拜谢她,他心里可能还不痛快,便不客气地受了。
八月十五很快就要到了,被花家人热情款待好些日子的魏雪一行,与花伯父花伯父花家众位哥哥嫂嫂依依惜别后,匆匆赶往紫金山。
此时紫金山上到处都是来看热闹的江湖人,山脚下,一个个简陋的临时搭建木棚里,有许多江湖人正头挨着头围着一处下注赌博,有买西门吹雪胜的,有买叶孤城胜的,也有买两人打成平手的。
陆小凤钻到其中一个木棚里打听了点消息,随后挤出来略带气愤地道:“目前江湖上押西门和买叶孤城的各占了四成,其余两成押了平局,不过他们押的是谁西门死、叶孤城死、两人一起死。简直太过分了。”
“谁叫他们进行的是不死不休的生死决战呢?”魏雪背着手叹道。其实心里不知多爽歪歪,哈哈,果然做了略带暗示的舆论引道起效果了。
花满楼理解陆小凤的心情,虽然心里清楚这场比试可能会让他们失去一个好朋友,但是被人这样大喇喇地抬到赌桌上来,还是不好受的。花满楼从袖中抽出几张银票,道:“那我们就自己开个局,就压他们两人都不会死。”
陆小凤哈哈一笑:“知我者,七童也!对,就这么办!”不管是西门吹雪还是叶孤城,无论失去哪一个,都是江湖的损失。
阿雕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从腰间挂着的小包包里掏出自己的零钱袋,扒了扒里面可怜兮兮的几块碎银:“虽然大冰块整天神经兮兮的(逼他练剑),不过如果他死了,我还是很舍不得的。那个什么孤的,看在他名字有孤,而且也是使剑的,也挺不希望他死的,我……我就把我的零嘴儿也押了吧。”说完,颇为不舍地将钱袋放到陆小凤手中。
魏雪感同身受地点点头,从小千怀里掏出厚厚一叠银票:“算上我一份。”
陆小凤看着魏雪递过来的银票,傻眼了。只见银票的额度最小也是五千两,这么一大叠,这阿雪不会将全部身家都押上了吧?
“阿……阿雪,这么多?”其实陆小凤清楚,以西门吹雪的性子,肯定会拼尽一切全力以赴的,两人都活下来的几率很小,他们开设这个赌局只是自己安慰自己罢了。魏雪押这么多银子,很可能血本无归。
魏雪无所谓地一摆手:“我钱多,任性!”
陆小凤感动得无以加复,没想到这阿雪平时看着老跟自己不对付,关键时刻总是这样的讲义气,这就是朋友啊!
早就注意到这里动静的一些江湖人在角落里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据说陆小凤是西门吹雪的好朋友,你说他们是不是知道什么内幕,所以才开了这样一个赌局?”
“你没听到他们的话吗,人家这样做只是面子情。我也是有内幕消息,我妻弟的结拜兄弟的妹妹的可是白云城主的贴身丫鬟,据说,这场决斗双方可是签了生死契的。当初白云城主签字的时候还是那姑娘磨的墨呢。”
另一个人也插进去道:“真的!跟你这消息一比,我又笃定了几分。”
“哎,兄弟,看来你也有点内幕啊,听了我们的消息,你不说你的可不厚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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