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b吸吸鼻子,平平地道:“要下雨了,暴雨。”
魏雪走到廊下一看,果然天上乌压压的黑云一层叠着一层,将天空挡得密不透光。
国王瞟了hab一眼,看了看她身上的貂皮大衣,便没出声。他理了理衣服,深吸一口气,大喊了一声:“苏珊——”
喊声在空荡荡的厅内引起阵阵回音,不一会儿,从内厅哆哆嗦嗦地走出一个老女人,看她头上的皇冠,应该是皇后,可是那瘦骨嶙峋的样子,阴森刻薄的眼神,实在不像一个皇后,倒像传说中邪恶的女巫。
“尊敬的陛下,请问有何吩咐?”
“快给我们尊贵的客人准备晚餐。”
“是。”
……
晚餐上桌的速度比预想中的快,只见长长的餐桌上摆着五个大盘子,上面都盖着盖子,看不出里面有什么食物。很明显,这里没有“侍女”魏雪的份。
魏雪心中腹诽,没有更好,看着一家子,也拿不出好食物来,还不如到时候偷吃自己的存粮。
“作为一个侍女,还不快伺候主人用餐。”老国王指了指魏雪,下令道。
老皇后轻蔑又嫉恨地瞥了魏雪一眼:“大王子,不得不冒昧地给您提个意见,您这个侍女,除了一点小姿色,简直一无是处。您留着她,迟早有一天为您带来麻烦。”
汉斯戏谑地看了魏雪一眼:“哦,可惜我目前还找不到比他更美的,先勉为其难的用着吧。”
“哦,大王子,我不敢想象您过的是什么生活?要知道,她的容貌可比不过我年轻时候的万分之一。”
“当然,看到杰森王子的英姿,可以想象您当年的风华。”
“呵呵呵,王子的眼光真是不错。”
杰森王子正了正身子,挑逗地对魏雪抛了个媚眼。
正在国王要宣布晚餐开始时,厅外传来隐隐约约的敲门声。国王放下手:“有人来了,你,去门口看看。”
魏雪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我?”
“你一个低贱的侍女不去开门,难道还让我这个尊贵的国王纡尊降贵?”
魏雪:我屮艸芔……
魏雪刚走出餐厅,只觉一股寒气扑面而来,裹了裹身上的衣服,魏雪正打算往漆黑的长廊冲,突然,身后响起杰森欠揍的话:“虽然你不是公主,配不起我高贵的身份,不过念在你那么爱慕我,我可以允许你留在我身边当个宠姬。”
魏雪咬牙切齿,nnd,等我明天离开的时候,给你们极品一家送份大礼!
“王子殿下,您这样的极品霉男子,我真是无福消受!”
王子的下巴抬得更高了,提高声音道:“我当然是万中无一的极品,再没有比我更优秀的王子了。遇上我,是你这辈子最大的恩赐。”
还没等这狗屁王子念叨完,魏雪已经沿着长廊蹬蹬蹬地往门口跑。
打开大门,只见门口站着一个浑身湿透、凄惨落魄的少女。雨水沿着她的头发和衣服往下流,流进鞋子,又从鞋子里渗出来。她的脸已经被冻得青紫,此时正站在门口缩成一团瑟瑟发抖。一道闪电劈下,魏雪借着亮光看清了她的容貌,还是一个挺美丽的少女。
这个少女叫玛丽,玛丽是一户普通人家的女儿,前一个月,她的母亲生病过世了,父亲一个月后便迎娶了一位新的妻子进门。继母看玛丽很不顺眼,今天,终于因为她偷吃两块面包而将她赶了出来。
“你、你好,我叫玛丽,请您帮帮忙,收留我一晚吧!”
暴风雨之夜出现的神秘少女,真是有恐怖片的赶脚。不过就算真是鬼,魏雪也不怕。
“不好意思,我也不是这里的主人。不过我有一个主意,可以让这里的主人收留你。记住,待会我带你进去,他们问你的身份,你就说你是一个公主。”玛丽冻坏了,忙不迭地点头答应。
将玛丽带到餐厅,老国王一家嫌弃地打量了几眼玛丽,怒斥魏雪:“怎么可以带这种人进来!”
“她说她是位公主。”
“公主?!”老国王一家激动地差点从位子上蹦起来。
老国王马上收起嫌弃的眼神,急切地查问道:“请问,你是哪国的公主?”
玛丽眼珠一转:“我是隔壁法罗国的小公主,我的父王逼迫我嫁给一个我讨厌的臣子,我一气之下,便独自溜了出来,谁知道迷了路,还遇到了暴风雨。”
国王对皇后使了个眼色,皇后会意,走过来牵起玛丽的小手:“哦,可怜的孩子,追求爱情是无罪的,你的父亲可真狠心。来,跟我去换身衣服吧。”
玛丽换上了一套皇后的旧衣,看着过长的衣袖,玛丽皱了皱眉。皇后以为她是在嫌弃衣服上的补丁,连忙指着补丁解释道:“你看这上面另类的花纹,这是我们国家最近流行的设计。”
多说多错,玛丽也不搭话,只微笑着点点头。皇后心中满意,教养不错,也许真是个公主。杰森王子看着走出来的玛丽,也比较满意,长得不算难看,如果她真是法罗国的公主,勉强配当自己的妻子了。玛丽在餐桌边坐下,看着桌上的餐盘,暗暗咽了咽口水。
汉斯将餐盘推到玛丽身前:“刚刚忘了说了,今天是星期五,我正好守斋。就将我这份给公主吧。”
“谢谢!”
国王打开盖子,宣布晚餐开始。魏雪一看盘里的食物,暗自庆幸没自己的份。一块黑乎乎的熏肉、一小块面包外加几粒青豆,让人一看就食欲全无。
玛丽尽量矜持地进食,学着其他人的样子细嚼慢咽,皇后看了,对她的身份更确信几分。
等到要安排房间就寝的时候,皇后将魏雪和hab安排在一间,汉斯独自一间,然后玛丽独自一间。皇后与国王偷偷咬耳朵:“不知道这个女孩是不是真的公主,如果她说的是真的,让杰森娶了她就好了。可惜大王子身边的那个是瞎子,不然那个倒也不错。”
“这有何难?听说公主的皮肤都异常娇弱,你这样……”
皇后双眼一亮:“还是陛下英明。”
皇后走进为玛丽准备的卧室,将床上的被褥搬开,将一粒豌豆放在床中央。然后取来二十张床垫,一层一层地铺了上去,等铺好后,又在垫子上放了二十床鸭绒被。
魏雪黑线地看着自己的住处,这一家人真是自以为到极点,说了多少遍自己是男孩子,还安排自己和女孩子一起睡。
“亲爱的,晚上和我一起睡?”汉斯搂着魏雪的肩道。
魏雪黑线地扒下汉斯的胳膊,拒绝道:“不用了,我还是和hab睡吧,反正我们都是小孩子。”跟你睡我更不放心,要知道俺是男儿身女儿心。
“……好吧,可惜。”汉斯遗憾地一耸肩。
魏雪拉着hab走进房间,将门一关一锁。一股霉味扑鼻而来,魏雪连打几个喷嚏:“Hab,我们今晚还是睡在睡袋里吧!”从行李里掏出睡袋,魏雪往床边走去,不经意看到床边的一张纸条,随意一看,气得火冒三丈,只见纸条上写着:
“特恩赐你今晚来我房间侍寝。
杰森”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猜到这是什么故事了吧?
☆、综合童话篇
魏雪气得将纸条撕得稀巴烂,阴森森一笑,从行李袋里扔出一些瓶瓶罐罐,挑出几个罐子奸笑两声,小样,等着老娘来虐吧!
汉斯毫不在意床上浓重的霉味,将身体摔在鹅绒被上。将挂在颈上的十字架举到眼前,汉斯目光悠远,想起了多年前的事。
九年前的汉斯还是泰兹国的大王子,当时的他是王位第一继承人,意气风发、理想远大。他畅想着将自己的国家治理的繁荣富强,臣民安居乐业,然后迎娶一位美丽的妻子,生一个出色的继承人。可是,所有美好的理想就在不久后被现实打破。
国家出现了危机,汉斯心急如焚,却无计可施。父皇贵族们只知道自己享受,根本不管平民们的死活,无论汉斯如何据理力争,都无法改变他们的想法。失望愤怒之下,汉斯带着自己的卫队,带着自己的私产,亲自入民间赈灾。
可是事情远没有那么顺利,由于对臣民们心存愧疚,汉斯觉得无颜用皇室的身份面对他们,便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可是善良与奉献换来的不一定是感恩,汉斯的财大气粗反而引起了一些人的贪婪之心,没有多少生活经验的汉斯一行被难民的眼泪所蒙蔽,被一碗下了药的清水夺去了意识。
汉斯回过神,看着手中的十字架,叹了口气。念好晚祷,汉斯将十字架放在心口,进入冥想中。眼前再次出现那个熟悉的隧道,汉斯从容地往散发着白光的尽头走去,直到走出隧道,来到那个充满光明祥和的地方。
“我的主,您的仆人汉斯觐见。”
头顶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我的孩子,你做得很好。好好辅佐修补者,你会得到丰富的赏报。”
汉斯睁开眼,放下十字架,将双手垫在脑后,想起Freja被自己甩的团团转的样子,不由地笑出声来。
隔壁,玛丽摸了摸扁扁的肚子,恹恹地坐到床上。突然,她眼睛一亮,耸耸鼻子使劲嗅了嗅,然后一只手轻松地抬起二十张鹅绒被和二十张床垫,小心翼翼地取出压在下面的豌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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