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跟江墨北有交情,但是一般情况下不会去北苑,而且她也很忙,所以以澈鲜少见到她。
“你不用客气,我也没帮上什么忙。”莫染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看以澈,一双眼眸仿佛洞悉一切般在靳南森跟江墨北之间打转。
靳南森听着她们两个的话,不知怎么的就有些心虚,毕竟江墨北去干什么了他心知肚明,有些尴尬的端了酒杯,掩饰的喝了一口。
江墨北倒是没什么表情,看着以澈果签插着的水果,英挺的眉宇微微蹙了蹙,长指直接从她手里拿了过去,然后将另一边的果盘接了过来,嗓音温淡却不容置疑,“那是冰过的,你身体不好,吃这个。”
以澈倒是没有留意,只是因为这个果盘放在离她最近的地方,看着江墨北霸道的把另一个果盘推过来,心头涌过一片暖流。
像是一只蜻蜓落在湖面,点起圈圈涟漪。
靳南森像见鬼一样咋呼出声,“喂喂喂,江墨北,你真是闪瞎我24K钛合金狗眼啊!瞧这霸道的小语气,这酸爽的小眼神,撩妹指数绝对五颗星。”
江墨北掀着眼皮看他一眼,方淡淡开腔,“听说你一下飞机就去莫染家了。”
莫染一听这话脸就黑了。
靳南森已经完全抛掉他那一身矜贵公子的包袱了,深蓝色的眼睛勾着玩味的笑意,“哥们儿,说这个你可不够意思了,莫染一走三年多,就在你身边你也不告诉我,害我瞎担心。”
“莫染不在你玩的不挺嗨?”
是挺嗨,不过总觉得少了什么。
江墨北不动声色的看向靳南森,轻描淡写的语气意味深长,“你见到莫臾了?”
靳南森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醇香的红酒在唇间流泻,“那个二货呀,见了。”
原本若无其事听着他们说话的莫染一脚踹了过去,“***浪贱,你说谁二货呢?”
笔挺的黑色西裤上瞬间多了一个别致的脚印,靳南森差点跳起来,“母老虎,你够了,少爷我大人大量,你别得寸进尺。”
“靳南森,你再说我儿子我拿手术刀结果了你。”
靳南森心里已经在打颤了,嘴上却一点也不认输,出口的言辞也有些肆无忌惮,“没爹养还不让说了?”
莫染已经不是生气那么简单了,她现在就想把他按趴下打他个二级残废。
漂亮的手指直接捏了桌上的玻璃杯,还没扔过去便听江墨北开口,“南森,道歉。”
靳南森看着江墨北暗沉的脸色,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说了什么,有些懊恼的看着莫染,“对不起啊莫染,我这人说话没谱,真不是有意的。”
莫染白净的脸蛋铺上一层恼怒的颜色,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平静下来,语气才没那么冲,“靳南森,你说我什么我都可以不在意,但是我不希望你说孩子没爹这类的话。”
那话简直气的她心肝肺疼。
江墨北修长的手指剥着手中黑紫的葡萄,剥好后放在以澈前面的果盘里,面无表情的道,“莫染你跟他计较什么,又没骂别人。”
莫染瞳眸猛地缩了缩,酝酿的怒气瞬间烟消云散,摸过一旁搁着的红酒倒了一杯便灌了下去。
以澈的眼神若有似无的落在莫染的脸上,自然捕捉到那抹很快流逝的不自然,却也没说什么,只是安静的吃着江墨北剥好的葡萄。
大约是因为熟透的缘故,葡萄特别甜,从舌尖流过嗓音,然后蔓延到心底。
“你打算住哪里?”江墨北也没有抬头,似乎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手中圆润的葡萄上。
☆、182 我看你扒的那么认真就没打扰你
182 我看你扒的那么认真就没打扰你
靳南森理所当然的回,“莫染家。”
男人剥葡萄的手指顿了一下,这才抬头看向默默喝酒的莫染,“你同意了?”
“那个不长脑子的蠢货说他没地方住,我就同意了。”
江墨北一副你是白痴的眼神看着她。
不说靳南森在法国庞大的家产,他手里也是有股份的,光他每年的分红最少也要七个零往上走。
而且,江墨北在他们来之前就给他给Evan安排好住处了。
他会没地方住?
莫染接收到江墨北的目光,脸颊微微有些热,她只觉是喝了酒的缘故,“看着我做什么?她说要给我们母子当保姆的,而且我不在的话,他也能帮我照看一下小鱼儿。”
江墨北俊美的脸庞并没有波动的痕迹,只是点头,“也好,确实该他照顾莫臾。”
以澈似乎从他们的话里听出了些什么,但是又有些不确定,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挑着眉梢看向莫染,“会不会不太安全?毕竟你一个女人带着孩子。”
靳南森嚷嚷,“嫂子,我的人品不允许我对莫染做不轨的事,我的眼光就更不允许了。”
“说什么呢!再说老娘废了你。”莫染举举手中的玻璃杯,嘴上恶语相向,心里想的却是另一回事。
难道她真要砸自己手里了?
明明别的女人有的她都有啊!怎么就缺一个男人呢?
江墨北喝了些酒,以澈没碰,所以上车的时候她很自然的拉开主驾的车门坐了进去,手指扯过安全带系好,然后从车窗看向门口跟靳南森说话的江墨北。
“墨北,顾夕颜那边,你打算怎么办?”靳南森单手抄在西裤的口袋,深蓝色的眼眸里隐着一抹忧心。
只要远离莫染,靳南森分分钟恢复成那个人模狗样的矜贵公子模样。
江墨北英俊的五官隐在暗色的夜里,指间夹着的烟丝明明灭灭,低沉染着酒精独有的沙哑的嗓音不疾不徐散开,“我会尽量补偿,更多的我给不了。”
以澈看着江墨北跟靳南森分开,然后走过来上车坐好,好看的眉头紧紧皱着,在眉心拢出褶皱,修长的手指捏着眼角的位置,似乎很难受。
“你先睡会儿,到了我叫你。”以澈轻声说道。
江墨北侧首看过来,身上染着淡淡的酒香,甚至连呼出来的气息都染了红酒的味道,说不出的勾人。
俊美的脸庞描绘出柔润的笑意,“怕你困,陪你说话。”
她要开车,怎么能困?
以澈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侧过身去,想把他的座椅往下调一些,好让他躺着更舒服。
江墨北看着她突然压过来的身子,只觉得所有的感官都变得异常敏锐,女人独有的体香混着发香如数蹿进他的鼻尖,柔软的身子时不时的蹭过他的胸膛,他突然觉得口干舌燥,身体里像是陡然蹿起一股邪火,仿佛要破体而出。
男人看着隔过他身体认真倒腾座椅的女人,心弦动了动,薄唇吐出字句,“江太太,”许是有些醉的缘故,温润的嗓音异常沙哑,却又性感的要勾魂夺魄,“你是不是真的想陪我震?”
以澈有一瞬间没反应过来,等她把座椅放好准备起身的时候,才蓦然惊觉她似乎整个人虚压在他的身上,虽然她尽量不去碰他,但是这样的姿势,也的确够他遐想了。
果然,男人手臂伸出去扣上她的腰,稍稍用力她便被扯的跌到他的身上。
他的身体和气息都很烫,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带出灼热的温度,喷洒在她的脸颊,从皮肤表层一路烧到她的心底。
羞恼的拍掉在她身上作乱的大手,秀致的脸庞像是染了一层嫣红的彩霞,绯色的唇瓣张张合合,温软的嗓音嗔道,“别闹,回家。”
江墨北懒洋洋的半躺在放低的座椅上,嗓音性感,像是被羽毛挠在他的嗓间,低低哑哑的,“没闹,就是想你。”
以澈直接挣开他困着她的手臂,扯过一侧的安全带帮他系好,“回去再说。”
这话落在江墨北耳里自动转换成回去再做。
浑身的血液像是被一把火点燃,然后浅浅的沸腾起来,深色的眼眸看着她的目光愈发炙热,染了哑意的嗓音卷着暧昧的温度在舌尖打转,然后扑在她的脸颊,“嗯,回去再做。”
以澈,“……江墨北,你喝多了。”
这男人怎么这么色?流氓。
总算是把那男人安抚好,以澈才发动引擎打了方向,然后车子消失在流光溢彩的夜色里。
以澈开的不算快,回到北苑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副驾的男人靠在椅背上睡着了,以澈叫来沁姨两人架着他好不容易才把他弄屋里,“沁姨,你帮我冲杯蜂蜜水过来吧。”
沁姨很快拿了水上来,以澈低着眼眸看了眼床上似乎睡的不怎么安稳的男人,朝沁姨笑了笑,“沁姨,你早些休息吧。”
“不然还是我照顾江先生吧。”沁姨有些担心的道。
以澈清净的五官上勾勒着清淡的笑意,“没事沁姨,要是知道我不管他,指不定怎么闹脾气呢。”
很多时候,以澈都觉得他脾气性格简直就像个坏小孩。
沁姨带上了房门,整个卧室被头顶的光亮洒满,以澈跪在床边柔软的长毛地毯上,玉白的手指褪去他脚上的黑色皮鞋,然后一颗一颗解开他的衬衣扣子,艰难的让他稍稍翻了下身,才脱掉他的衬衫。
这样简单的动作已经让她光洁的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室内已经调成了恒温,她只觉得脸颊烫的厉害。
尽量将目光从肌理分明的胸膛挪开,手指搭上他皮带的暗扣,手有些不受控制的轻颤,她怎么就觉得扒男人衣服这么让人兽血沸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