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瑜......我没有想要为自己辩解的意思。但我也有我的难处,这一点我相信你能够看得明白,也希望你能够理解。”
想了想,江佑城拿出极大的诚意对她说道,
“之前的种种,我不想再多说什么。可是我保证,同样的事情,我不会让你再经历第二次!”
苏瑜没有吭声,眼中激动的情绪却到底平息了下来。
见状,江佑城趁热打铁,“乖,听话。别闹了!”
“江佑城,你应该知道的,我没有闹。”苏瑜面色平静的说道,
“从前我是真心喜欢你,所以才会忘了考虑名份这种东西。可是吃一堑长一智,我终于明白做人小三儿是件多痛苦的事情。所以江佑城,抱歉......”
“我不会让你一辈子无名无分地跟着我的。”江佑城信誓旦旦的说道,
“我保证,等我熬过了这一关,在江氏站稳了脚跟,我就不会再委屈你了!”
“算了江佑城,这种花言巧语骗骗小姑娘还成。跟我,你就别来这一套了吧!”
苏瑜拿出化妆镜和口红,替自己补了一个妆。末了,才扬起妖冶的红唇,冷笑道,
“你老婆比我大不了两岁,等把她熬没了,我也人老珠黄了。”
“人生一世,总有一些无法预料的意外。”
江佑城趁机啄了她一口,“谁又敢保证明天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哦?”苏瑜挑了挑眉,手指轻轻地攀上了他胸口的位置,“那就等我能看到希望那天再说吧!”
......
周一一大早,股市才刚刚开盘,平静了一周末的股民们已经嗅到了一股山雨欲来的味道。
周末消息面的平静,让韩氏集团的股价低开低走,很快就被巨量的大单封死了跌停板。
正当持股的股民忧心忡忡的时候,一笔笔巨量大单开始在跌停板上不断的吸货。
起初,江佑城还没有将此放在心上,只吩咐操盘手再次增加封单。
可很快,他就发现了一些不对劲。
扫货的资金既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是一些想要浑水摸鱼,想要趁机占便宜的小资金,也不像是韩氏集团组织的像样的反击!
这股神秘资金来势汹汹,大开大合。在短短的几分钟之内,就把跌停板上的大单强势地扫荡一光。
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江佑城顿时有些懵了!
犹豫了一下之后,他开始吩咐操盘手狠狠地砸盘。
强强相碰,屏幕上的K线图像过山车一样上上下下,吊得江佑城的一颗心几乎悬在了半空。
可是很快他就发现,这次来砸场子的资金似乎不只是一家。
输红了眼的江佑城将手头最后的股票都全部砸了下去。
然而这一次,跌停板还没被封到两分钟,来路不明的神秘资金又以强势的姿态打开了跌停板。并且一路向上,将股价拉到了翻红。
“江总,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操盘手大概第一次遇到如此凶猛的对手,有些手足无措地愣在了那儿,
“我们手上,已经没货了......”
江佑城跌坐在了真皮办公椅上,一张脸黑沉得几乎拧得出水来。
如果到这时候,他还意识不到自己被别人给坑了,他也就白做了这么几年的江氏执行总裁了。
江佑城这个人虽然是个天生的赌徒,但也不是输不起的人。良久的沉默之后,他捏了捏眉心说道,
“行了,到此为止吧!”
操盘手离开之后,江佑城这才将目光投向了王锐。阴沉的黑眸里像藏着一条冰冷的毒蛇,吐着长长的蛇信,闪烁着噬人的光芒,
“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必须给我查出今天这股神秘资金的来历背景!”
这一局,他江佑城可以输!但这个仇,他却不能不报!
第100章:无法撼动的对手
韩重霖才一出拘留所,连家都没顾得上回,就一头朝医院奔去。
然而等待他的,却是空荡荡的病房。
“住在这儿的病人呢?”韩重霖随手抓了一个路过的护士问道。
护士认出了韩重霖,“韩先生,你太太昨天就出院了,你难道不知道吗?”
韩重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能够出院,是不是就意味着苏乔已经安然无恙了?
然而他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绽开,又瞬间凝固在了唇角。
前两天还躺在重症监护室里的病人,怎么能够说出院就马上出院了呢?
“你是不是搞错了,我老婆她是不是病情恶化,转院了?”
“没错啊。”护士一头雾水的看着他,
“苏小姐前两天就醒过来,从重症监护室里转移到普通病房。休养了两天没有大碍之后,她就直接出院了。”
护士转身要走,韩重霖下意识地伸手拽住她,“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抱歉韩先生,这个我真的无能为力了。”
将护士眼中的惊愕和古怪尽收眼底,韩重霖顿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是啊,连他这个老公都不知道她的去向,一个外人又怎么可能知道她的行踪?
韩重霖像是被人重重地扇了一耳光,脸上顿时白一阵、红一阵的。
他撞撞跌跌地离开了医院。才一走出住院部的大门,就看到了花园尽头的男人——他的死对头江佑城。
是非之时是非之人,韩重霖当然不会觉得江佑城出现在这里只是个偶然!
看着江佑城唇角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不知为何,他心中突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脚下的步伐也下意识地停滞了下来。
两个人隔了一座花园长廊遥遥地看着对方,谁也没有率先迈开步伐。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几乎不约而同地拔腿朝对方走去。
“韩总,看你最近的气色似乎不错啊。看样子,看守所的日子挺滋润的?”
“有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日子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韩重霖反唇相讥,
“倒是江总,怎么比我这个看守所里放出来的人还要憔悴?我瞧着,像是元气大伤了的样子!”
关于江佑城浑水摸鱼,阻击韩氏集团股价的事情,韩重霖已经听自家助理说过了。
能看见江佑城栽个大跟头,他自然是乐见其成的!
但不知为何,韩重霖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有些不对劲。就连他的助理小周说话也是吞吞吐吐的,语焉不详的。
可一时半会儿,他却不知道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究竟从何而来?
“一时的胜败,乃兵家常事。能笑到最后的人,才是最终的胜利者!”
虽然都是彼此心知肚明的事情,但江佑城依然说得十分含蓄,
“韩总与其有那个时间来替我操心,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
韩重霖冷哼一声,“笑话!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韩总被人耍得团团转,这一仗败得连一点还手的余地都没有,你难道不应该检讨一下自己吗?”
韩重霖心中陡然一沉,“江佑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怎么,还韩总还不知道妈?在你还在看守所的这几天,你已经被离婚了。”
尽管在他签下“离婚协议”的那一刻,韩重霖就知道这一天迟早都会到来。
但他心里依然存有一丝侥幸,觉得只要没拿到离婚证书,事情就没尘埃落定,他和苏乔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然而他做梦也没想到,苏乔的动作居然这么快,竟然连这点时间都不肯等了。
像是被人在寒冬腊月兜头泼了一瓢冷水,冻得韩重霖血液瞬间凝固,就连五脏六腑都凝结成冰!
垂在身体两侧的手紧紧都握成了拳头,长长的指尖深陷于肉里。
然而就算这样,也无法遏制韩重霖心里那种尖锐的、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江佑城,你不用在这里挑拨离间,危言耸听。我自己签的离婚协议,我自然是知情的。我和苏乔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插手!”
“是么?那就算是我枉做小人了吧!”江佑城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那韩总知不知道,你父亲为什么会等不及你出狱,就动用关系替你办了离婚证?
你又知不知道,最开始阻击你们韩氏集团的神秘资金是什么来历?”
韩重霖这才知道,原来离婚的事情竟然是自家父亲找人出面的。
他心里像是隐隐地抓住了一些什么,可仓促间,那些线索转瞬即逝,让他根本没办法理清思绪。
至于江佑城为什么会提及神秘资金,韩重霖就更是一头雾水了。
连他父亲都查不出来的事情,韩重霖为什么会知道?
“江佑城,你不用在这里拐弯抹角的。想说什么就直说吧,何必吞吞吐吐像个娘们似的,浪费大家的时间!”
韩重霖根本不给江佑城留什么面子,态度粗暴得近乎嚣张!
因为他知道,不管他今天怎么对江佑城,江佑城都不会恼羞成怒的!
他既然特意跑来见他,就一定不会无功而返的。
江佑城的脸色果然有些难看,然而他唇角却依旧挂着笑,不卑不亢的说道,
“华尔街的银狐,韩总不会没有听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