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月有些尴尬又有些心寒,怎么都说不出口是自己亲妈把自己孩子给偷出去扔了,这话说出去谁能相信?!
夏妈对越月的看法完全改观了,这是个可怜人啊,丈夫意外去世了,孩子也被偷了。夏妈不禁愧疚起来,她要早知道原来是这样的,她也不能那样骂越月啊。虽然她的确是舍不得把夏悠悠还回去,但夏妈是个讲道理的,这事儿怪不着越月,她还是受害者呢。
但夏良就冷静得多:“越总,那后来查出是谁偷走了悠悠吗?”
越月咬着唇,摇了摇头。
夏良见越月眼神躲闪,心里便有了想法,越月不是不知道是谁偷走了夏悠悠,还要非要将尚是小婴儿的她置于死地,而是不愿意告诉他们。估计那人一定是越月极为亲密的人,如此看来很可能就是她现在的丈夫林志勇。
夏良修长的手指在茶几上轻轻敲了几下,眉头微皱,阳光从客厅宽大的玻璃窗洒了他一头一脸,似乎连头发尖儿都在阳光下散发着精神气儿。
☆、第148章 惊天之雷
纵使夏良年纪轻轻,越月却不敢小觑他,她知道夏良在夏悠悠心目中的地位。此时听着有节奏的敲打声,越月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不知道在慌什么。既然夏家打开大门让她进来,那就意味着和夏悠悠相认有了很大进展。
但看夏良的表情,虽然谈不上凝重,却也也说不上轻松愉悦。
夏良心中不悦,面上却没怎么表现出来。只是关于越月和夏悠悠的关系,他不得不多考虑,虽说新社会人人平等,但是在权势面前又怎么平等得了。
如今的夏良对上林志勇就是一幼儿园的小朋友和成年人对抗,完全不在同一级别。当初林志勇能对着一个婴儿下狠手,现在照旧能出手。至于越月,夏良相信十几年前的她对夏悠悠生父的感情是真的,但是她同林志勇生活了十几年后的现在,没有人能保证。
夏良思索了片刻,才开口说:“越总,不是我们不近人情,但是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以后可能还是请您不要再来找悠悠了。”
越月如遭雷击,明明事态渐渐好转了,怎么又突然要断绝来往?!
“你……你这是怎么……”
夏良沉声说:“越总,我妈之前说的,你可能觉得是她气愤之下夸大其实了。但是,你可能不知道,当初我爹捡到悠悠的时候,她都已经冻得都哭不出来了,要是我爹晚出现一会儿,她就没命了。”
“越总,您备产的时候不会没有给悠悠准备厚裹被和棉袄吧?但是我爹发现悠悠的时候,她身上就裹了块薄单衣,浑身都冻得发紫。而且那地方,偏僻得平时都没人烟,还特意把悠悠藏在草丛深处。也就是恰好了,我爹从那儿过;也恰好,我爹向来心善。我爹说刚走到那里就听见两声哼哼,还以为是奶猫,想着不忍心就顺着声音找过去了。不然这世上早就没有夏悠悠这个人了!”
“越总,我不知道是你得罪了什么人,或是悠悠的生父得罪了什么人,更甚至也许就是悠悠的出生碍了什么人的眼。但是c市那么大,那人就不肯给悠悠一条活路走,你说我敢让悠悠和你相认吗?”
越月脑中混混沌沌,都不知道是如何坐上车的。齐老太太可真是她的好妈妈,骗得她不轻啊!这么多年,她的心就不断地在生母和女儿之间拉锯。虽然一想到孩子她就恨得咬牙切齿,但那是生她养她的妈,恩情和恨意纠结不断。
但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亲妈从一开始就要致自己九死一生才生下来的孩子于死地!见她实在是闹得活不下去了,还抱了个假孩子来骗她?!
越月在车里一直坐到太阳西下,路灯荧荧,才见到夏悠悠斜背着一个小包,急匆匆地走过。
无论越月多想冲出去,抱抱自己的孩子,她也没这个勇气,她对不住夏悠悠,没有保护好她!
直到夏悠悠的背影再也看不见了,越月才擦干眼泪,面色沉峻地开车离开。
齐老太太的家在灯火通明的别墅群里犹如一座死气沉沉的孤坟。齐老太太近来得了眼病,太阳光一照就直流眼泪,受不了强光。于是家里的灯全都换了一轮,瓦数低得吓人。
越月拿出钥匙开了门,悄无声息地走进去。
昏黄的灯光下,齐老太太靠坐在客厅沙发的正中央,似乎是睡着了,电视里放着越剧孔雀东南飞,刘兰芝正唱到“无限情丝弦中寄,弦声淙淙似流水,怨郎此去无归期”。悲语声声,越月的心却早已痛到麻木。
“阿月?”齐老太太似是感觉到了,抬眼看了过来。
越月慢慢走过去站在齐老太太面前,齐老太太最近老了不少,她向来是爱保养自己的,可也抵不住岁月的侵蚀。
越月细细地打量起齐老太太,许是人老了,乏了,就没有以前的讲究,齐老太太的发髻有点松了,几缕白发搭耸在耳边,显得几分疲态,眼角的皱纹一层一层地,眼下的眼袋松弛。
“阿月,怎么了?”毕竟是母女连心,齐老太太敏感地发觉越月的情绪不对,再加上听齐颖讲过,似乎他们夫妻进来感情不虞,便有点担心。
“没事。路过这里顺路来看看。”越月平静地说,又问:“齐颖不在?”
齐老太太摆摆手:“她在学校呢,还没回来。”
越月点点头,静静坐了一会儿。
齐老太太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这么些年,越月一见到她就是一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样子,她都习惯了。
也不管越月想不想说话,齐老太太问起了她最关心的问题:“你和志勇又吵架了?”
“没有,你听谁说的?”越月冷笑一声,齐老太太最怕的就是她和林志勇闹翻。
齐老太太轻轻咳了一声:“不知道是谁顺口说了一句,我不是担心你吗,就记住了。你平时也不许我给你打电话,难得你来,我关心你才问问。”
“哦,看来你真是关心我。”越月冷冷的说,齐老太太本来就不爱出门,得了眼病之后更是足不出户,能告诉她这件事的也只有齐颖了。
齐老太太不高兴了,虽则越月向来对她没啥好气,但是像今天这样阴阳怪气的情况也不多。不由得责怪了一句:“你这人可真是的!我关心你才问你的,也就是我是你亲妈才受得了你的气!”
越月吐出憋在胸膛的一口闷气,冷冷地问:“不说这些了,你给我说说当初你是怎么丢的孩子?丢在哪里?孩子穿着什么?”
齐老太太心里一紧,怎么又问上了,虽然过去这么多年了,但是她没有忘。没有忘记那个孩子抱在手里的触感,没有忘记她的声嘶力竭的哭声。
齐老太太闭了闭眼睛,把那个孩子赶出脑海,硬着声音说:“怎么?又要怪罪我了?”
越月摇摇头:“你做出这样的事我还不能怪你了?说吧!每一个细节我都要知道。”
齐老太太不情愿:“我都告诉你多少次了?!”说完叹了一口气,她始终是拗不过越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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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断绝
这声响加上这黄烟,看起来很滑稽,很不雅。
道门弟子中,有人窃笑。
大光头更是大笑不止,手指鬼面人,问道:“魔头,你当中放屁,是个什么意思?”
那黄烟,也不知道是彭晓森炼制的什么古怪丹药,但是可以确定不是逐鬼丹。虽然如此,鬼面人似乎也受到了黄烟的干扰,双手一合,摆了一个童子拜观音的造型,运功抵抗。
随即,黄烟散去,马扎里面的声响也停止了。
鬼面人端坐马扎,冷笑道:“老头子,你还有什么手段吗?马扎里放点小鞭炮,就能把我怎么样?太幼稚了你!”
“魔头,还我马扎!”彭晓森急了,飞起一脚,冲着鬼面人踢去。
鬼面人坐在马扎上,并没有起身,只是凌空一挥手。
身在半空的彭晓森,只觉得一股大力牵引着自己,不由自主地转了一个圈,向着道门弟子的方向飞去。
张月莲一挥手,早有几个龙虎山的人,上前接住了彭晓森。
彭晓森落地,所幸没有受伤,全好无损。他还要再战,却被张月莲瞪眼喝止。
张月莲知道鬼面人的底细,知道他是张天赐的老爹,是罗茜的第一个徒弟,是一个失败的天师传人。
鬼面人不伤害彭晓森,是不是念着那一点香火之情?张月莲无法确定,所以暂时阻止龙虎山的人上前拼斗,看看再说。
鬼面人打退了彭晓森,一双眼睛在面具后面看着大家,缓缓问道:“还有谁,要来领教?”
陈旭一挺手中剑,就要上前。
但是陈旭身后,一道身影纵起,手中剑似长虹贯日,直奔鬼面人,口中大喝:“昆仑山李林前来领教!”
陈旭见状,只得退下,要不就是群殴,不是单挑了。
人群中议论声起,说道:“昆仑山的野道人李林吗?听说有几下子。”
对于李林这个人,张天赐也听过,自称无门无派野道人,行为乖张正邪难辨,在昆仑山一带,小有名气,却没想到他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