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沫真没想到,他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他这人真是自我感觉太良好,说的就好像她非常稀罕睡他似的。
以沫红着脸,瞪着他,“……让猪睡你。”
明灿对她邪魅一笑,特坏的挑起她小巧的下巴,声音温柔,“我不准你这么说自己。”
他……真是气死她了。
有他这么损人的吗?
她像个受气的小媳妇,说也说不过他,打更打不过他,就赌气的倚着门板,直直的看着他,也不说话。
明灿抿嘴一笑,捏着她下巴的手往上移动,在她鼻尖上宠溺的刮了一下,“好了,不和你闹了,开了一天的车,累死了,赶紧睡觉。”
说完,他就扔她一个人站在门口,他自己上床睡觉去了。
以沫看着他,不禁腹诽,真是没有风度,这种情况下,不都是女人舒舒服服的睡床上,男人可怜巴巴的睡地上的吗?
他倒好。
明灿上床后,单手撑着脑袋,看着还站在门口的以沫,“你不睡?”
以沫没好气的打开门,“我嫌弃你。”
门砰的一声被关上,明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她自己跑出去睡沙发,他打赌,从现在开始计时,不超过一个小时,她一定自己乖乖回来。
因此,他现在先好好休息一下吧。
以沫自己一个人待在客厅,开始还躺在沙发上觉得自己一定能睡着,可外面的海浪声越听越清楚,即使只有一个耳朵能听见,也总是能想象出外面的惊涛骇浪里是不是会有女鬼跑出来。
她还怕万一有人叫她名字她听不到,错过了紧急的逃跑时间怎么办?
还有那个坏蛋明灿哥,他不会真的就自己一个人霸占着那张舒服的大床,不打算出来叫她了吧?
真是名副其实的大坏蛋。
在终于经不起恐惧的时候,以沫还是没出息的推开了卧室的房门,她知道他肯定会笑话她,但总比自己吓死自己好吧。
幽暗的月光下,看着床上熟睡的他,真的好像是她自己送上门来似的,关门的时候不经意间瞥到外面的沙发,脑袋灵机一动,要是把沙发搬进来……
哎呀呀,她这个人就是这么的聪明。
正撅着屁屁拉的正起劲,腰间突然一紧,双脚一空,连地面都蹬不到了,然后就被幽灵一样的某人给抱走,扔到了床上。
都这个时候了,以沫还在挣扎,“喂,我要睡沙发。”
明灿从背后紧搂着她,似乎是还在睡着,“大半夜的别瞎折腾,赶紧睡。”
她也不想瞎折腾啊,那他倒是先放开她啊,就这样让他抱着睡,像个什么样子啊?
“那你先放开我,我这样睡不着。”
换来他一句霸道的拒绝,“不放。”
搂着人家还搂的这么强势,真是没讲过他这么不讲道理的男人。
“你不放我睡不着。”以沫两只小手试图掰开他的大手,结果他突然一个越身,欺身而上。
毫无睡意的双眸深不见底的凝着她,嘴角上翘的弧度似笑非笑,“睡不着那就干点儿别的。”
以沫差点没一巴掌给他扇过去,他是睡到脑子缺氧了吧,冷着脸,非常生气,“赶紧滚下去,重死了。”
明灿眉目一挑,“你觉得我今晚会放过你吗?都已经快结婚了,你也就别矫情了。”
她矫情,她是压根就不愿意和他结婚。
他低头想要吻她的时候,被她猛然用力的抬头,两人的脸撞到了一起,也不知道她是用了多大的力气,两人撞到一起的鼻子都出血。
两分钟后,两人盘坐并肩坐在大床上,鼻孔里分别都塞着止血的纸团。
“常以沫,你这叫谋杀亲夫,你还是不是女人啊,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以沫冷哼一声,指着自己的鼻子反驳他,“我也出血了好不好,要不是你想对我乱来,会这个样子?”
明灿先小心翼翼的给她还在出血的鼻孔换了纸团,又给自己换,“那你这也太狠点儿了吧,以后谁敢碰你啊。”
以沫嗤之以鼻的看他一眼,“就是不准你碰。”说的时候,脑子里还想起一个小动图,来啊,互相伤害啊。
......
☆、第296章 傻子,谁啊?
他突然莫名其妙的冒出来一句却是醋意十足,“那个医生可以啊?”
以沫就为了和他唱反调呗,就使劲的点头,“对,就他可以,你不可以。”
明灿反倒一点儿也不生气,还笑了,鼻孔里塞着纸团的他傻乎乎笑着的样子特傻,以沫都怀疑他是被她给装傻的。
忽然,他大手捧着她的小脸,“吧唧”一下,在她的嘴巴上用力的亲了一下,笑的特得意,“你就是我的。”
以沫还想反驳他,就已被他长臂勾着脖子,身体往后倾倒,然后就和他同床共枕的睡到了一个被窝里。
他说,“睡吧,晚安。”
其实她还想再说什么的,但他现在这个样子,让她觉得说什么都很多余。
就在她都快要睡着的时候,他沉哑着嗓音问她,“如果明天醒来,我不见了,你会很开心吗?”
以沫清醒,他是躺在她的右边,不然他这么小的声音,她一定会听不到的。
她想都没想的回答他,“当然,如果你能把车钥匙也留下,我会更开心的。”
明灿问她,“你就不问问我,会去哪里?就不怕找不到我吗?”
以沫撇嘴,“有什么好问的,你一个大活人,还能自己把自己弄丢了不成。”
他抿嘴笑笑,复杂难明,“那我,会把你弄丢吗?”如果丢了,还能找回来吗?
就这样,她静静的睡着了,有他在身旁,外面即使狂风暴雨,海浪肆虐,她也无动于衷,只在他的怀里酣然的入睡。
清晨,她是大船沉闷的鸣笛声叫醒的,她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拦腰,手放在身边位置的时候,不由的扭头看去,位置空空的,没有了温度。
她盯着那个空了的地方发呆了好一会儿,脑海里似乎还出现了昨晚临睡前明灿哥问她的那句话,“如果他不见了,她会开心吗?”
事实证明,她慌了。
鞋子都没穿就跑出了卧室,客厅里没见他的人影,餐桌上放着他的车钥匙和一个钱包。
难道明灿哥……真的走了?把她一个人丢在了这里?
以沫拿着车钥匙光着脚往外跑,远方的船应该就是刚才鸣笛的那只船,以沫都开始想,是不是明灿哥就坐着那艘船离开的?
拿着钥匙去开车,抱着一线希望想出去找找,说不定他去不远处的小镇上买早餐去了呢。
上车后刚准备发动车子,身后传出熟悉的醇厚嗓音,此刻听起来慵慵懒懒的,“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逃走啊,连鞋子都不穿。”
以沫忽的回头看着那张熟悉的脸,真的是要发疯的节奏,他大清早跑到车里来做什么?
明灿抬手在她直勾勾的眼前晃了晃,“喂,怎么了?不会是以为我真丢下你一个人走了吧?”
以沫气急败坏的将车钥匙扔在他的身上,“混蛋。”
下车,光着脚丫踩在有细碎海沙的地面上,真是每一步都走的像是踩在荆棘之上。
明灿下车后,两三大步就追上她,一个用力将她打横抱起,看来刚才是真的吓坏她了。
以沫在他的怀里挣扎,“你放我下去。”
他没放,还很有耐心的和她解释,“我一个正常男人,怀里搂着一个睡觉一点儿都不老实的女人,你觉得我能做到坐怀不乱吗?”
以沫恼怒的看着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莫名其妙的说什么,不能坐怀不乱,他现在干嘛还抱着她。
明灿看她理解能力太差,只好多说几句,“我搂着睡不好,只想着怎么扒光你的衣服。”
“你,流,氓。”以沫赶紧警惕的捂住自己的胸口,骂他。
明灿还真点头了,“对,为了让我不流,氓,我出来让海风把我吹醒,后来就在车里睡着了。”
噢,原来是这样啊,那他这算不算也太过于君子了,他要是真把她强上了,她也不会活活打死他的吧。
明灿把她放在沙发上,看她走神的样子,故意调侃,“看你这样子,我没对你做点儿什么,你很失望?”
以沫拿个抱枕扔向他,“失望你个大头鬼,我要是想上你,你跑的了吗?”
啧啧啧,这是一个姑娘家家好意思说出口的话,还真是被她吓到啊。
明灿长臂撑在沙发上,将她围绕在怀里,低眸凝着她,“那你什么对我下手啊, 我好做个准备。”
以沫白他一眼,别过头去,“下辈子吧。”
明灿心眼一坏,双臂一个无力,整个身体都压在了她的身上,“啊,昨晚睡车上好累啊。”
以沫差点没被他这个巨重的家伙压死,“喂,你想压死我啊。”
明灿也不否认,“对啊,压死了好快点下辈子啊。”
呃……真的是对他的思维逻辑无法理解。
最后是以沫不断的蹬着两条小腿,死命的从他身下挣扎出来的,而他也不在死皮赖脸的赖着沙发,翻身坐在了沙发上,抬头看着还气喘吁吁的以沫,“昨晚的晚餐是我做给你吃的,今天早上,你做早餐给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