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诗潼看着胸前的定时炸弹,吓得尖叫,“凌牧,你个变态,你个疯子。”
“对,元诗潼我就是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凌牧沉声说道。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景梓儿看着红色的数字,朗声道,“凌牧,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怎么,郁夫人害怕了?”凌牧似笑非笑的问道。
景梓儿动了动身子,他轻笑,“夫人可不能乱动,万一我一个不小心按下了开关,砰的一声爆炸了,你可怎么办?”
景梓儿,“……”
“郁景琛,时间只有15分钟,你若是没有做出选择的话,那么你就会看见两个女人同时在你面前,砰的一声,灰飞烟灭。”凌牧笑,笑声爽朗,可是听在耳中,却如此的刺耳。
郁景琛沉声道,“凌牧,你想要什么,只要你放开她们两个,我都可以答应你。”
“不可能,郁景琛,你惹怒了我,下场就不是那么简单了,元诗潼如果当初乖乖地在我身边的话,我还有可能放你们一马,可是现在……”凌牧阴沉着脸说道,“晚了!”
“阿琛,你要救我,救我……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元诗潼哭,哭的伤心欲绝。
“阿琛,这个凌牧就是一个疯子,我这么多年备受折磨,终于解脱了,我真的不想死……”
元诗潼声声哭泣,不绝于耳,听起来真是听者伤心,闻着落泪。
郁景琛看了景梓儿一眼,她则是一脸平静,不吵不闹,静静的看着郁景琛,等待他的抉择。
其实,景梓儿的心中还是有些忐忑和不安的,虽然她知道郁景琛的心意,只是,她也捉摸不准,生死面前,他会救谁?
“阿琛,救我……你一定要救我……”
时间一点点的在指尖流逝,五分钟已经过去了,景梓儿的手心中都是汗水,郁景琛到现在还没有做出决定?
她的心,慢慢的下沉,心头的不安,越来越深。
“怎么了?郁大少爷很难抉择吗?”凌牧阴笑的问道,看着郁景琛难以抉择的模样,他笑的酣畅淋漓。
郁景琛周身沐浴在阳光下,可是他的眉宇却紧紧的蹙起,拧成一个川字,耳边是元诗潼不断哭泣的声音。
他欠她一条命!
还有临走之前聿尊说的那番话……
双眸一眯起,手指紧紧地捏住,整个人浑身戾气大盛,还有十分钟,他不能坐以待毙。
双手一动,一个巧劲,一脚踹飞一个,将禁锢着他的两个人都踹开了。
猛地朝凌牧扑过去,只不过凌牧早有准备,很快的外面的人就进来了。
郁景琛一个人想要对付那么多人有点吃力,只不过,黑衣如风,冷如墨,他沉稳镇定,风驰电挚的解决了好几个人。
凌牧拔出枪支,砰的一声,朝着元诗潼开了一枪,“啊……”凄惨决裂的惨叫声刺破耳膜。
“郁景琛,你再不住手,我就杀了你的妻子。”枪,抵着景梓儿的脑袋,凌牧一字一句阴狠的说道。
元诗潼痛哭出声,郁景琛双眼一眯,手上的动作停下,他不敢堵。
看见郁景琛停了下来,凌牧脸色一冷,手上按下开关,定时炸弹上的数字跳跃的更快了,郁景琛目呲欲裂。
凌牧阴险的说道,“这,就是你惹怒我的结果,郁景琛,你若是在不做选择的话,你的两个女人都要跟你一起丧命在此。”
“阿琛……”元诗潼凄凄惨惨哭道,血顺着她的裤腿流了下来,沾湿了她的裤脚,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狼狈,可是眼眸中的求生欲望是如此的强烈。
郁景琛闭眼,不忍心再看,可是耳边急促的滴滴滴声,却不容他的忽视。
那一声声清脆的响声,就如同勾魂使者,令人的心也忍不住跟着跳动。
最后,郁景琛似乎下了决定,他沉声道,“放了元诗潼。”
他的声音很低,但是景梓儿却听清了,身子几步可微的颤抖了一下,要不是因为整个人坐在椅子上,她应该已经跌落在地了。
眼眸徒然睁开,熠熠生辉的看着郁景琛,似乎是不敢相信他的抉择。
凌牧看着景梓儿的表情,笑的很是阴险,再次问道,“郁景琛,你说救谁。”
郁景琛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放开元诗潼。”
这一刻,景梓儿很想破口大笑,到最后才知道,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
原来,这么久了,郁景琛的心里,还是只有元诗潼。
就连她怀孕了,他也依旧选择她。
心,猛的下坠,如同坠入一个深不可测的深渊中,四周都是黑暗,唯独只有她一人,忍受着凄苦寒冷,忍受着风霜雨露。
元诗潼闻言,眸子中闪过一抹狂喜,恋恋不舍的喊道,“阿琛……”
凌牧看着景梓儿禁闭的双眼,掠过一抹怜悯,目光深邃,“郁景琛,你确定救元诗潼?景梓儿可是你的妻子,她现在还怀着孕,你确定要一尸两命?”
“放开元诗潼。”
“好。”凌牧阴沉一笑,“我居然没想到郁大少爷对元诗潼用情至深啊,看来我做的双重保障还是对的,要不然,你今天就不会那么急着过来了吧?”
“少废话,放人。”郁景琛眸光中闪烁着一股怒火,厉声说道。
景梓儿闻言,心忍不住的又冷了几分,他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救元诗潼?
第一卷 正文 第460章 心如死灰
凌牧敛了眸子,淡淡的轻笑,笑声如冬日的雪花飘,点点摇曳,却让人觉得阴寒。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遥控器上动了几下,挂在元诗潼身上的定时炸弹,停止了!
那诡异的催促声,那透着死亡气息的滴滴声,在元诗潼恐慌中暂停了。
这寂静的小黑屋中,只剩下景梓儿面前的计数仪在不断地跳动,上面红色的数字,看起来如此森冷,一声一声扣人心弦。
元诗潼深吸了一口气,寒冬腊月里,后背都沾湿了,感觉自己像是死了一次又活过来一般,有种重获新生的明媚,高兴的她想要手舞足蹈。
看向郁景琛的目光充满了柔软和绵绵的情意,“阿琛,谢谢你。”
郁景琛面容沉静,一脸冷漠,“不客气。”
“快走。”
元诗潼担心的问道,“那你怎么办?”
“这你无需操心,你快走。”
“啧啧啧……好一副郎情妾意啊,郁夫人,看来你这个正经夫人,在郁景琛的心中比不过他心头的白月光。”凌牧鼓掌,饶有兴趣说道,他整个人慵懒的靠在红木椅上,邪魅一笑。
笑的惊心动魄,勾人摄魂,笑容中又透着无尽的嘲讽。
凌牧本就变态,他就喜欢往别人的心口上撒盐。
从刚才到现在景梓儿一直狠倔强,纵然元诗潼哭的撕心裂肺,她也依旧保持着自己的淡定和冷漠,不求饶,不哭泣,不低贱自己。
所以,现在,他倒是想要看看景梓儿会不会哭?
只不过他失望了,面前的女人,一身沉冷,坐在椅子上,自有一种高贵和傲然,恍若开在深山悬崖边上的雪莲,点点幽静,一身傲骨。
她景梓儿从来不会为了不值得的人哭泣,既然郁景琛放弃了她,她就要选择自救。
郁景琛看着凌牧不怀好意的笑,拧了拧眉,冷声道,“我已经做了选择了,人可以放走了吗?”
“当然可以,只不过你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救前任,置你的现任妻子于何地啊?啧啧啧,郁夫人要不你就跟了我,说不定我会比郁景琛更疼你,更爱你。”凌牧笑的一脸邪魅,手指忍不住挑起景梓儿脸颊。
眼眸深深地看着她的面容,不得不说,景梓儿怀孕之后,身材依旧保持的很好,皮肤细腻光滑,不曾因为怀孕而变得粗糙,反而身上散发着一种母爱的清香。
景梓儿忍住心头的恶心,感受着下巴处的手指,很是厌恶,不怒反笑,“这倒是不错的主意,只不过,我怕你不敢。”
“不敢,有何不敢的?郁景琛的女人我又不是没睡过。”凌牧狰狞着一张脸,笑的特别嚣张,呼出来的气息全部喷薄在景梓儿脸上,让她忍不住的蹙眉。
“是吗?那你放了我,说不定我就从了你,奴家身段妖娆,保证让你满意。”景梓儿妖娆一笑,故作风尘的说道,她的声音虚无缥缈,好似一阵风吹过,就能湮灭了。
闻言,郁景琛的脸,黑了三分,她还真敢说。
只不过,景梓儿却是直接无视他一脸的阴鸷,既然郁景琛不选择她。
那么,她做任何事,都与他无关。
从他选择救元诗潼的那一刻起,她就对他死心了,他没有资格来管她。
“你现在怀着孕,可怎么承欢啊?”凌牧的手揽着她纤细的腰肢,若有似无的香味萦绕在他的鼻尖,他笑的意味深长。
景梓儿媚眼如丝,妖娆动人,“现在不行,就等以后。”
“郁夫人可真是说笑,我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凌牧说道,禁锢在她身上的手不自觉的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