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件事村长就生气,把饭碗墩在桌子上,脸都气红了。
“就是。”
刘淑芳点点头,往村长碗里又盛满了饭,一会儿功夫都吃了三碗了。
她自己则起身揉面,医院还有四个人呢!另外隔壁的几个小丫头也得吃饭,她家快成食堂了,做少了都不够吃。
蒸了一大锅两和面的馒头,等村长吃完饭,刘淑芳已经在对她哥嘱咐着。
“大哥,这两罐咸菜一份送给老五哥,一份送去给杜大姐,馒头分三份,隔壁的几个小丫头得吃饭,至于杜大姐的男人咱不管他,东西喂狗都不给他吃。”
刘淑芳说的狠,她做的饭是给人吃的,不是给畜生吃的。
“杜大姐怎么样了?”
海兰一开始顾虑村长在,没好意思问,这会儿刘淑芳既然说了,她也就问了一嘴。
“唉,葡萄胎,人差点没死了,好在抢救的及时,不过以后不能生孩子了。”
刘淑芳叹口气,若真没有孩子这无疑是个噩耗,但是在杜大姐来说也许是好事,不然她还得像老母猪一样,一年一个的生。
“可怜,她男人会不会不要她?那么想要儿子的人。”
宁海兰说这话时,偷偷看了刘建国一眼,手下意识的摸着自己肚子。
“在人。”
刘淑芳淡淡的说了一句,村长在她没法进空间拿小鸡和鸡蛋,只能回村里收一下了,不行明天就只卖麻辣面和盒饭。
吃过饭刘淑芳赶车,和村长一起回村。
到村里时,发现又有人在大树下唠嗑,说的就是昨晚闹鬼的事,说的有鼻子有眼睛的。
“李腊梅死的不甘心,这是要来抓替死鬼了。”
“可不是吗?我家那口子那么胆大,昨晚回家吓得蒙被哆嗦。”
李老五的老娘咳声叹气的说,她是听到男人咋说的,昨晚儿子没回家,她也都没敢去找,今早去了,发现只有王红霞在家,身上还捆着绳子,看她的眼神很可怕。
“真的啊!你家那口子是杀猪的,平时胆子那么大,都被吓到了,可见真是李腊梅的鬼魂回来了。”
“是不是看有人欺负她闺女了,所以就来找人算账啊?”
“以后咱们可别惹红霞,别在被抓了替身。”
这些女人越说越害怕,一个个的哆哆嗦嗦的,看到村长和刘淑芳回来了,都围了上去。
“村长,我儿子呢?”
李老五的老娘最先开口,她是惦记到现在,老头被吓坏了,儿子又不知道去向,看到村长她当然着急找儿子。
“在医院照顾王长友呢!大伙听好了,根本就没有李腊梅闹鬼的事,是王长友装的他媳妇,出来吓唬人,昨晚还跑去宁家做妖了,现在在医院呢!再说一遍,这个世界没有鬼。”
村长清了清嗓子,把事情的大概经过讲了一遍,那些老娘们根本就是半信半疑,她们宁愿信李老五老娘的话。
认为村长就是安慰她们,有鬼也不会承认的。
“都散散,大冷天的在外面,也不怕冻坏了。”
李耀祖见她们不肯相信,也懒得再解释了,挥手让她们散开。
“谁家想卖小鸡的,还有鸡蛋,都可以送我家去,我收。”
刘淑芳见村长说完了,想着今天不能进空间的事,就对村民喊了一声,听到她的话,有的人就往家里跑,这时候小鸡都不下蛋,留着还浪费粮食,卖了换钱是好事。
把村长送回家,刘淑芳带着事先割好的玻璃回了家,张三花看到她回来了,忙从屋里走出来。
她一天的时间都是插着门,昨晚吓得都没咋睡,今天白天补觉来着。
“咋样了?”
看着儿媳妇问,她担心了一天,就怕王长友死了,那她可不敢再住在这儿了。
“没事,人在医院呢!娘,我买了玻璃,帮我扶着点,我钉上。”
刘淑芳安慰她一句,就开始动手安玻璃,不然今晚她还得去东屋睡。
刚把玻璃钉好了,大门外就走进几个老娘们,有手里拎着小鸡的,又挎着筐拎着鸡蛋的。
“海涛媳妇,你看着给多少钱?”
李老五的老娘会过日子,平时鸡蛋都舍不得吃,存了大概一百个,就想着有机会卖了呢!
“鸡蛋四分钱一个,小鸡一块五一只。”
刘淑芳把价格报给她们,这价格挺公平的,这些人倒是想多卖点,可现在根本没人收,刘淑芳给的也不低,就都老实的查数,准备拿钱走人。
“大伙看看,这就是昨晚王长友用来吓唬人的东西。”
刘淑芳把那个假人头拿给大伙看,省的都战战兢兢,半信半疑,以为真的是鬼祟作怪。
“真缺德,咋能干这事?”
“就是啊!吓死人了,老王家这父女俩可把大伙坑苦了。”
看到证据后,这几个老娘们才相信,真的是王长友别有用心,装神弄鬼搅乱这一村人,实在是可恨到家了,由此对这不幸的王家人,再没了半点怜悯。
第二百六十九章杀猪似的哭喊
村里人走后,刘淑芳想着先把晚饭做了,结果进屋看,婆婆全都做好了。
“淑芳把姜糖水喝了,暖暖身子。”
张三花端了姜水递给儿媳妇,她现在能帮她的就只能是不让她有后顾之忧了。
“谢谢娘,海凤好点没有?”
刘淑芳把姜水喝完,关心的问婆婆,昨晚海凤被吓坏了,虽然喝了井水退烧了,可还是没精神,幸好这会儿不用上学,否则,老师会找家长的。
“还是有些失魂落魄的,唉,以前咱村还有个跳大神的,现在也不让了,真不知道咋弄?”
张三花叹口气,孩子还小,真吓坏了可是一辈子的事。
“娘,没事的,她就是吓了一下。”
刘淑芳笑了笑,安慰婆婆一句,正说着话,屋里传来海凤的哭声。
“娘,嫂子,我流血了。”
她的声音很慌张,还带着哭腔,把外屋的婆媳俩吓坏了,忙跑进屋看。
进屋就看到海凤穿着线裤坐在炕上,小脸惨白,眼泪一对一双的往下淌,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裤裆处,穿的是粉色的线裤,裤裆处已经被血染红了,屋里一股子血腥味。
“咋办啊!我是不是要死了?”
宁海凤呜呜咽咽的哭着,看到娘和嫂子,她一头扑过来,无助的眼神,像是被抛弃在荒野中的小麋鹿。
“这是?”
张三花心疼的抱着闺女,看着褥子上的血,还以为姑娘受伤了呢!刘淑芳反应过来,笑着揉了揉海凤毛茸茸的小脑袋。
“呀!海凤是大姑娘了,别哭。”
轻快的声音很有安抚的作用,宁海凤抽泣着看向嫂子,她的话她听不明白?
“呀!我这个当娘的真糊涂,海凤这是来月经了,哎呀!怎么这么早?我可是十七岁才来的。”
张三花又是高兴,又是怀疑,海凤才十三岁,能是来那个了吗?
“娘,这个有早有晚,我是十四岁来的,海凤的确早了点,也是咱家最近营养上去了,她发育的好。”
刘淑芳笑着安慰娘,知道不是啥大病就好办了,张三花缝个月经带给海凤缝到裤头上,刘淑芳拿了一包卫生纸过来,手把手教会海凤怎么叠。
海凤在知道自己不是病,这才放心了,认真的和刘淑芳学习着,小脸上还有没擦干的泪珠。
给海凤弄好后,刘淑芳又忙着去杀小鸡,准备明天的开业。
手脚不停的忙乎着,晚饭她没吃,在城里吃过了,也不觉得饿。
“娘,村长说了,会送王红霞去精神病院的,咱们暂时没啥怕的了。”
刘淑芳把小鸡酱到锅里,洗了手,坐在张三花身边和她聊天。
“唉,那地方可不送她走,村里人就没安稳日子,王长友怎么处理的?”
按照张三花的思想,王长友也就是教育教育,也没杀人放火,不至于抓起来。
“村长报警了,至于警察咋处理,咱们就不知道了。”
刘淑芳摇摇头,她是希望在她家搬走之前,王长友还是别出来了,那样都安生些。
“这是怎么话说的,跑咱家来吓唬人,还得咱花钱给她治病。”
张三花说起这事就生气,她家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她们老王家的,简直就是阴魂不散。
“娘,花点钱,当是破财免灾了,村长也说了,找王红军要钱,至于给不给两说着。”
刘淑芳是觉得够呛,王红军那么一点津贴钱,听说还不都给他爹,应该是想留着娶媳妇。
那个阴鸷的男人,好像是对家里人也没有太多的感情,很冷血的感觉。
钱,基本上就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了。
“唉,算了,钱没了咱再赚,厂子的事情怎么样了?”
张三花现在是骄傲的,村里人看到她,那目光都带着谄媚,这还不是儿媳妇给挣回来的脸面。
“不错的,正在筹备中,给了我一万块钱,扶持咱们村的养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