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运是气急的,到底是为什么,他可以让众人笑他的一厢情愿,也可以在方婷的面前没尊严的自娱自乐,可是他无法接受方婷的自弃,他面对方婷依旧无奈的,她的沉默耗尽了他所有的火气,平静的他也能清楚方婷的难处,可是周光云会帮她的,为什么她如此倔犟?就是要什么事都自己扛呢?他心痛她,无数次地无可奈何,他该拿她怎么办他也不知道了。
“重高和普高有区别吗?”
方婷也无奈地妥协了,赵运的眼神灼热地等着他的答案,她不开口,他会罢休吗?
“有区别!教育质量都不一样,将来……”
“那是你的人生,为什么要强加给我,我不像你一样含着金汤匙出生,我能够过现在的日子已经不错了,我没想过再奢华的了,”方婷厉声地打断了赵运的理论,说着说着她就变得无力了,因为赵运受伤的眼神,她面对这样的他,一阵莫名的心痛,可是长痛不如短痛,天下无不散之席,赵运该走他的路了,她不能成为他的拌脚石,“你走吧,我们路不同!”
赵运走了,负气地跑了,他气方婷的不够坦然,她如果告诉他是为了外婆和方夏,他不会怪她,可是她说了反话,那刺痛他的反话,出生谁都没得选的不是吗?他的出生居然成了他喜欢一个人的阻碍?他不甘心,不痛快……
方婷蒙了!痛,心脏的绞痛,不是姐姐失踪时的那种,而是说不明的不知所措,无所适从的那种钻骨,她再也集中不起精神做任何事,只是呆滞在那里。
何苦啊!周光云能理解方婷,可是也同情赵运,可是天意弄人啊!
“方、方婷,赵、赵运出事了!你、你快来啊!”
熊正林在电话那头胆颤着,方婷草草的挂断了电话,冲了出去,愣是没让人反应过来。
看到己满脸伤痕,却依旧不放弃拳脚的赵运,方婷来不及多想,冲了上去,一把地拦住了愤力向前的赵运。
“你来干什么?这也是我的人生,跟你无关。”
赵运是带着浓烈的酒气的,他看到方婷更是气急,使劲全力的一推,方婷一个没站稳,连退了几步,重重地跌倒在地,肩膀刚好地撞在了墙角上,是重力,方婷清楚地听到了“咔”的一声,巨痛瞬间由肩膀传入大脑神精,方婷的脸瞬间地扭曲。
失手推倒方婷的赵运瞬间酒醒了,他已经万分的后悔了,看到方婷痛得扭曲表情更是自责不己,熊正林等人倒是正好地找到了机会,劝散了人群。
“你、你怎么样?”
方婷扔开了赵运随后来扶她的手,用右手支起了身体,强忍着剧痛缓缓地支起身,往周家药堂无力地走去,而自知犯错的赵运低头的紧跟着,生怕方婷有个万一的。
骨裂?
看看沉默的方婷,又看看那满脸是伤的赵运,再想想之前挂断电话,失魂地跑出去的方婷,周光云不难猜出个所以然,只是给方婷上了药,还不忘地当赵运叮嘱着方婷知道的。
“伤筋动骨一百天啊!少用大力,骨伤要养!”
回头看看一脸意味的周光云,方婷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要不要用小姐的八抬大娇来抬?”
“那样也行!赵家不缺那点子儿。”周光云故意含糊地回答。
“有病,”听着周光的回答,方婷又丢了他一计白眼,“我跟赵家有什么关系?”
“想多了吧!”周光云故作出一本正经地指指方婷的脑袋瓜,“赵家儿子惹了祸,他们自要负责你这一百天的大小事的不是,而你,肯定和赵家是没半毛钱关系。”
这老狐狸……方婷真是无语自己那低的道行着实不及那老江湖周光云的。
“叔,你放心,我会负责的!”
赵运哪里明白周光云的意思,只是傻不拉几地接话,听这傻话,周光云是强忍住想笑的冲动,接过方婷的又一计白眼,他再不敢调侃这位单纯的赵家少爷。
“谁要谁负责,听他鬼扯蛋,我明天就好了!”方婷撇撇嘴,没好气地拒绝了赵运的傻气。
“明天?呵,死鸭子嘴硬!”听方婷的话,周光云忍不住地数落方婷。
“我说了算!”方婷硬是没好气地给周光云顶了回去。
换了别人,周光云硬是不会就这样罢了,可是这方婷嘴硬还有本事,他能说什么,反正也是两小的的事,他没必要掺和找气受的,准备回身离开的他重重地敲了一下那不开窍的赵运脑门一下,痛得赵运直叫唤。
“你将来就是个妻管严,没出息!”
说完周光云赶紧地撤了,而且步子特快,像抹了油般!
还算他跑得快,方婷才收回了要发音的厉嘴,忍气地撇撇嘴,起了身,看那赵运好意伸过来的手,方婷又是一个没好气地拍了开。
“没有师父说得那么夸张!”
方婷的再三回绝自己的好意,被周光云敲了脑门的赵运倒是大声说话了。
“不管夸张与否,是我造成的,我就要负责!”
又来了,无数合情合理的理由,她总是和他扭成一块儿,其实赵运走了,她魂也丢了,他开口无论现在是以什么理由留下,她突然不想再开口拒绝,一天也好,就这么近在咫尺!
沉默代表同意吗?赵运欣喜若狂,他是后悔负气地走的,他一边喝酒一边数落着方婷的不是,可到了最后那些个不是又被自己通通地无奈地抹去,他只想回去,回到她的身边去。
赵运哪里还是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瞧着他打理得妥妥的家务,逗得欢乐有声的外婆和方夏,方婷心里不是滋味。
“老爸,叔叔们说你要到城里读书了?”
听着方夏稚气未脱的声音赵运只是笑笑。
“那你要丢掉妈妈和我,还有老祖了吗?”
方夏的声音很失落,让人纠心地痛,方婷不语,只是低头理着自己从山上挖来的药,这是免费给周家药堂供的,方婷起早上山摘的,其实周家有专供药的,可方婷老说这山里的野生药可以节约些成本,药效也相对好久,周光云是不允许她去的,怕误了她学习,可是方婷坚持。
赵运很想回来方夏自己新的决定,可是看看沉默的方婷,他也沉默了,因为方婷就是这样沉默以对地想着和他分道扬镳,那他现在还是有样学校得了。
“爸爸,你能带方夏去城里吗?方夏不想和你分开!”
小方夏的眼泪说着就充满了眼眶,可怜样真是惹人心痛不己,赵运再也忍不住地把小方夏拉入怀里,一个劲的宽慰。
“爸爸不走,爸爸会和你,还有妈妈,老祖婆一起生活的。”
瞧这两“父子”,外婆感动的泣不成声。
“嘶?”
是骗人的吧?方婷居然有些兴奋,可是这可能吗?赵运可能会想留,可是他家人呢?方婷一个失神,用力地捏断了手中的药,一个不小心,一根细刺狠狠的刺进了方婷的食指,方婷轻呼一声放下了手里的药,把扎破的手指放进了唇边吮吸,小心地侧过身想偷看那两人,让她没想到的是赵运正看着她,真是冤家?方婷赶紧地转过身,急躲闪着赵运灼热的眼神。
正文 第二十七章 狂风忽袭
风,一阵地急速而来,这大热天烈阳的,倒是稀奇了!方婷看了一眼那门外吹倒的伞,收回了眼神,听着那不情愿地出门扶伞的周修宇的唠叨,方婷浅浅地浮笑着继续着手中的忙碌。
“周光云你这个庸医,快给我滚出来!”
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横眉怒目地进了这周家药堂,两手袖子挽得老高,后面跟着一个高高瘦瘦、脸色苍白、衣着整洁的青年男人扶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大妈缓缓进门而来,领头的胖女人一脸凶相,叉着她的水桐腰进堂内就是一顿大喊,也不管人多与否。
什么情况?这周家药堂自开店以来都没遇到过如此情景,硬是让众人都愣了神,许久都没回过神来,至于周光云?从乡里忌父回来的方婷就还没看到过他,尽管周光云是让她一天地去,别那么急得回来,可是方婷不放心近期的周光云,草草的半天,完事儿赶紧地回来,回到药堂,还来不及过问周光云的去向,就被那一堆的外来的方子给挡住了去路。
“请、请问,有什、什么事?”
身为大师兄的王俊是理所应该地在师父没来的时候撑场的,生于和平年代,又极少遇到到现在的这种阵势的王俊,说实话心里来是有些个怕的,人数众多,俗话说,善者不来了的不是?
看过更多凶刹阵势的方婷是镇定地,她悄悄地走到了这王俊的身侧,对他相视而笑,像是在给予他勇气一般,静静地与他并肩而立着,而先前孤军的王俊的胆怯在方婷来了之后,毅然地镇定下来。
“瞧瞧、瞧瞧,我妈今儿早上还好好的,就是来了开了一付中药,也不道他给下了什么药,就这么奄奄一息了,”女人穿得很光鲜,黑着脸,指着那个被男子抚上来的阿姨,又回头上下地打量了一眼王俊,更是看都不看一眼身边那不打紧的方婷,不屑的双手抱在胸前,“我不跟你们说话,叫那周光云给我出来!我今天就要跟那庸医摆谈摆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