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让海利集团拿到了,他就有了另一处来钱的地方了,一块好的地皮,能给他不少的好处。
企业重新排名倒说不上,但是让海利集团能抬得起头来可不是他们想看见的。
海利集团是商业圈里最被唾弃的一个企业。
想走黑的就走黑的,还掺着白全是什么事儿。
若是白的经营的好也就算了,又说不上好,要不是靠着洗白了的钱撑着,早就被挤到后边去了。
这种占着地方不干好事儿,自己往上爬不了还压着别人挡着别的企业往上走的最恶心了。
“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就活该被压下去,这么目中无人捧高踩低,不给他点颜色瞧瞧,还真当他可以一手遮天了,真是笑话。”
季路昌最是看不惯王海利的行事作风,他在宴会上可没少见王海利对一些排名较低的企业冷嘲热讽,背后捅刀。
商场上背地里不管如何风起云涌,总体上还是注重以和为贵,这样到处树敌的人,也真是少见。
海利集团也就到这儿了。
季家说拉谁一把,那就真的是能拉上去一大截,若是说看谁不顺眼想踩谁一脚,那永远都翻不过身来也不无可能。
国家都得捧着的企业,想掀了一个不上进的企业,算什么大事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该干嘛干嘛去吧。
第二百二十六章 东湖口交易
夜幕沉沉,月色并不明亮,星星也因着这乌云密布的天气而渐渐隐匿,一闪一闪的,明暗不定,像是远方随时会熄灭的灯。
东湖口是秘密进入B市为数不多的入口之一,这里虽然安静,却布满危险。
往前走一步,或许等待你的就是激起万千水花的爆炸,又或者是触之即死的电网,亦或者是黑洞洞的枪口,隔着千八百米就瞄准的一片扫射。
有的时候有的地盘,不需要国家出力,自有圈地划势的人照看着他们自己圈出来的地盘。
这样在黑夜里活动最为频繁的地界对什么最熟,无疑便是药了,上好的药。
他们口中的好药,便能让他们飘飘欲仙的好东西。
“来了。”接头的人蒙的严严实实登了船,不是反问倒是肯定,声音嘶哑晦涩,像被火烧过。
“嗯。”船上的人应了一声,拎过身后手下递过来的箱子,开了盖:“三分钟。”
三分钟开箱验货,完成交易,然后撤离。
“400克精纯。”勾在手里掂了掂,挑开了袋子放在鼻子下一闻。
“王少的人果然厉害。”见他将东西放回来,扣上了盒子,挑眉一叹。
“下船之后主子会将另一半汇到你账上。”接头人将手里拎着的箱子递到对面人手上,自然也换的了对面人手中的盒子。
对面人轻松的笑,漫不经心的让开挡着的下船路:“代我向王少说合作愉快。”
接头人点头,遮的严实的看不出情绪来,只是托着盒子带着人下了船。
“通知西区注意沿海情况,他们返航了。”
苏沅霆看着缓缓动了的船,收了高精倍望远镜,打了个手势,往着另一个方向去了。
“查一查今天有哪个姓王的公子哥来了东湖口,BDP到他手里了。”
苏沅霆给夏淮南通了信,搜索消息这种事儿,找谁都不如找淮南快。且不说夏家覆盖的面有多广,单凭淮南那能黑了FBI的技术,就能让他省了不少的力了。
“好,五分钟后回复你。”中间没过几秒钟,夏淮南的消息就回了过来。
苏沅霆挑眉,难得的这个时间淮南回消息能回这么迅速,这是弟妹没在身边一个人闲的冒烟呢吧。
自打海利集团与世袁集团联合,商业圈里就开始不平静了。加上季家捧人的举动,圈子里开始流传着季家看不顺眼,要把这两个集团踩下去的言论。
许多小公司在两大集团的操控下纷纷破产,直接被吞并,导致各公司高层人心惶惶,能排得上名号的公司都恨不得飞去季氏集团寻找庇佑,不奢求能往上走多少,但求自己辛辛苦苦经营的企业别在这场商战中死掉就好。
季家选择扶持对象自然得精挑细选的,底子好的胆子大的玩得起的,才是他们要找的对象。
富贵险中求,这虽不是上战杀敌或者是做什么不入流的勾当,但是商场如战场,若是没有一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心,那就注定了永远只能居于人下。
要么一飞冲天,从此飞黄腾达不用再被这两个集团压着;要么沉尸海底,拼尽全力就算是死也是死得其所了。
怯怯懦懦,畏畏缩缩,从来不是他们要找的对象。
近来,海利集团与世袁集团没胆子正面对上季氏集团,暗地里手脚不干净的想给依附着季氏的小公司使绊子,也被季氏干净利落毫不留情挡了回去。
商业圈里一时间风起云涌,季氏对阵两个集团,想坐收鱼翁之力的是少数,盼着季氏收拾这两个集团的倒是多数。
季氏的实力强横,就算是以一敌二,也有一半以上的胜算。就算是不敌,也动摇不了它自身的地位,不过损失了些钱而已,对它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季氏的风评比海利与世袁好的不是一星半点,都是生意人,最基本的底细还是知道的。海利集团是什么出身世袁集团走的又是什么路子,他们眼不瞎,看得出来是怎么回事。
六月底,季久安考完试开始进入暑假。
按照双方家长的想法,将夏淮南与季久安订婚的事情提上了日程。
这天,双方的家长又约了见面,没错,是又约了见面。自打两个小辈儿在一起了以后,双方父母走的也挺近。
两个男人一起喝茶下棋聊聊公司事业,两个女人更是各种有话可谈,小到今天的穿搭做了些什么事,大到两个孩子的大小习惯事项安排,甚至是国际上时事新闻都能聊上好一会儿。
约着见面的时候把两个当事人也叫到了,一顿饭边吃边聊,敲定了大方向上的事情,剩下的细节沈星涵与郁清欢又约好了私下商议,行事顺溜的看的季久安一愣一愣的。
她觉得自己不像个当事人,倒像是个吃瓜群众,好像没她什么事儿,说的大概的风格或是还该有什么注意事项她也觉得没什么毛病,是她喜欢的风格,一顿饭下来她都没在这事上说上几句话。
吃完饭从会所离开的时候,沈星涵偷偷的给自己儿子递了个眼神,得到夏淮南给的手动点赞后笑眯眯的上了车。
一谈到要订婚,她儿子一早就跟她交代了一大堆,全面的程度堪比专业人士,跟在脑海里演练过几百次一样,一个事挨着一个事,安排的那叫一个井井有条,听的她都怀疑她儿子是不是专门去找专业的老师问了这个事儿了。
嗯,其实不用怀疑,只能说知子莫若母,夏淮南确确实实是问了,还问了不止一次,那仔细的程度简直令人发指,过程都能倒着背下来了。
夏淮南与季久安将长辈都送走了才开了后车门,或多或少都喝了酒,虽然没醉但也没想自己开车回去,直接让司机来接他们了。
“你也觉出来了?”夏淮南给他家宝贝儿开了车门,看她向会所门口的方向瞧了一眼,揉了揉她的发顶。
“嗯。”季久安收回了视线,拉了他的手让他上车。
车缓缓开走了,会所门口的盈白色的地砖上出现了个人影,伴着自言自语感慨的声调逐渐走向内堂。
“嘁,感觉真是灵敏啊——”
第二百二十七章 这儿挺好的
“你猜我刚才见着谁了?”进了包间的男人往珠光沙发上一靠,胳膊搭上靠背,腿习惯性的交叠,翘着晃晃悠悠的,配着他说话时抬起的下巴,倨傲而纨绔。
“谁?”坐在餐桌前的男人晃着酒杯,闻着方才倒进杯中的酒的香气,转过眼去看他,眼角眉梢都扬着,带着笑,映着杯中红色的色泽,诡异莫名。
“夏淮南一家与季久安一家,那阵仗,啧啧啧,真是了不得了。”沙发上的男人摸了摸下巴,眉眼翘着,内里有这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有羡慕嫉妒也有深沉的破坏欲。
“两家人这是真要成亲家了?”餐桌前的男人啜了一口酒,垂眸时眼眸里划过暗芒,像利刃出鞘时反射出的白光。
两家人真成亲家,情况可就不太妙了。
一家人就够给人添堵得了,两家人凑一块儿,那是真不给人活路了。
“看样子是八九不离十了,瞧瞧夏淮南那痴情的样儿,把季久安当宝贝似的在手心里捧着,两家人见面还能为了什么。”沙发上的男人起身走到桌前,一旁侯着的侍者低眉顺目的走过去到了酒,不言不语,礼仪到位。
在这个地方当侍者,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什么该留在脑子里,什么该过耳就忘,就得自己好好斟酌体会了。
“说的也是,夏家还真是惯出情种,当年有夏封远为了沈家小姐散财丢势,这夏淮南比起他父亲来,怕是也不逞多让。”餐桌前的男人手指有规律的敲着,认真又调侃的语调让人拿不准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