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来袭:傲娇竹马请接招 完结+番外 (半阙长歌)
提及到封越,一个个立马怂了。虽然很不情愿,但想到秦风确实已经很惨了,良心发现的他们,这才想起要服从排长好不容易摆出的“威严”,于是作鸟兽散。
“这帮兔崽子!”
齐全不由得笑骂,然后认命地蹲了下来,“多少了?”
“336。”
“这速度,小子,可以呀。”齐全夸了一声,然后认真地履起职来。
虽然有人帮忙数,然而秦风却依然在心中默数着,一边数数一边回想刚才看到的热搜榜单。
第一条就是:莫长歌推安千黛。
紧接着是安千黛怀孕,莫长歌首映礼表白等乱七八糟的,如果不是经纪人谢丹青提醒,他恐怕都不知道首映礼上发生了这么多事。
正因为急着看热搜,竟然被封越抓了个现成。
身体因为俯卧撑开始发热发烫,而他的心却前所未有的冷。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有没有事情?
然而,无法与外界联系只能在这里服从命令接受惩罚的他,什么都不知道。
半个小时后,五百个俯卧撑全部做完。
秦风站在身来,拍了拍手掌上的沙,提醒道:“排长,做完了。”
看着做完五百个俯卧撑后仅仅流了些汗却面不红、气不喘的秦风,排长不由得汗颜,自己的体能与他比起来恐怕是拍马难及。
“排长?”
被打击得体无完肤的齐排长难以从这样令人震惊的事实中缓过神来,直到被秦风再次喊了一声,这才回神,想起来自己还有任务,“哦,等我去汇报!”
刚转身准备跑,又马上停了下来,不确定的问道:“你刚才只用了一只手?”
好像、貌似,这小子从头到尾就没有换过手!
“嗯。”秦风面不改色地回道,压根不觉得这是件多么惊悚的事情。
“……”彻底被打击得外焦里嫩的齐排长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仿佛在看一只怪物,直到没看出什么不同之处,才认命地转身一路小跑朝办公室跑去。
人与人,果然是不能比的。
对比,只会遭受伤害,还有自取其辱。
齐排长无不感慨的想到,内心受到了一万点暴击。
两分半钟后,他又跑了回来,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连长说,让你负重三十公斤五公里越野跑。”
“还有呢?”
“你怎么知道?”齐排长惊诧。
他那性子,没有就不是封越了,秦风在心里轻嘲,却没有宣之于口,而是回道:“猜的。”
“还有就是,让你在宿舍楼熄灯之前必须完成,否则……再加五公里。”
现在离熄灯仅剩二十分钟不到,要二十分钟之内完成,如果是平时努把力未尝不可,然而秦风刚刚做完五百个俯卧撑,这就未免太强人所难了。
还真是——意料之中。
秦风勾了勾唇,然后抬腿朝宿舍楼中走去。
“你去哪儿?”
“拿背包。”
“……”对于秦风就这样平静淡然地接受了被罚跑的事实,齐全反倒不能平静了!
难道他还真准备跑?
一般的士兵也就算了,可是他是秦风呀!不过一个来体验部队生活的明星,就算是他的兵,听到这样的命令都会下意识为自己争取吧。
不过,想了想这是封上神的命令,齐全又明白了。
封上神,封上神,封杀的封,言外之意,见鬼杀鬼、见神弑神。遇上这么一位上司,除了无条件服从外,哪还有什么争辩的。
秦风将行李背在肩上,然后在排长和楼道里一群人怜悯同情的目光中出发了。
当下正是4月份,西南的天气,早晚特别凉。一轮月亮挂在天上,因为快到月中,所以已经接近满月。皎洁的月光落下,山里的景色有了隐约的轮廓,有种朦胧的美感。
秦风就着月光,没有沿着平时的训练山道,而是拐进了一条被荒草淹没的小径,往林子深处去了。
跑了大概五、六公里,裤腿已经被沿路荒草的露水打湿,冰冰凉的,然而在运动散发的滚滚热意之前,这丝冰凉不过杯水车薪而已。
月光下,婆娑树影中,一道黑影站在前方必经之路上,逆着月光,是个人,却看不清面孔。
秦风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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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8章 你的手,她知道吗?(二更)
“一起跑?”树下的人声音很沉,几乎盖住了话音里的些许笑意。
不是别人,正是惩罚秦风三十公里越野跑的长官封越。
秦风伸手将额头的汗水一抹,再一甩,一把汗就没入了脚边的荒草丛里。
“封连,我这负重三十公斤,你这一身轻松,能比么?故意看笑话也不是这么个看法。”
“看得了你笑话?”封越反问。
“没准真能看到呢?”秦风松了松肩带,将背包往上一提,抬步继续朝前头跑去。
身后有轻快的脚步声传来,秦风勾起了唇角,哟呵!还真陪自己跑?
一路上,封越再没有和秦风交流,两人保持着有节奏的呼吸,匀速向前跑。
翻过山,沿着崎岖的山道一直下坡,秦风最后带着封越来到了一片河湾。
潺潺流水叮咚作响,秦风走到河滩上,找了块光滑的石头,往上一坐,将背上的背包往脚下一放,然后扫了眼封越,“坐。”
看着他大马金刀的坐姿,封越扫了眼映着粼粼波光的河水和远处藏在山坳里漆黑丛林,这荒山野岭的,他竟然这么淡定地请自己落座,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在他家里呢。
唇角抽了抽,封越却两步跨上了左手边一块突兀立着的巨石,然后蹲了下来,玩弄着手里不知何时拔下来的野草,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你这样完不成惩罚的。”
“那完成双倍的量,借下手机怎样?”秦风向他看去。
“你这是不将长官放在眼里的意思?”秦风是因为在宿舍偷用手机被罚的,如今却朝他借手机,如果是一般学员,除非脑袋被车撞了,否则不会有人这么问的,偏偏秦风还就问了。
“放在眼里了,这不是在请求您吗?”
封越好笑,他怎么一点儿也没看出“请求”的意思?挑了下眉,问道:“是因为那个什么……鸽子?”
秦风这次为剧组进部队,虽然这部剧宣扬主旋律,是上面特批的,明明只是说去新兵连见识下就可以了,他却非要进步兵连,甚至还动用了他父亲秦昶的关系。
这不是折腾自己是什么?难不成告诉他这位念旧,所以回来体验下军旅生活?
不,这位可不是个念旧的主,从当年出事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和他们这些同学联系过就可以看出。
那是什么事令这个疯子非要往死里折腾呢?
直到今天收了他手机看到屏幕上的那个女孩,他才隐约有些明白。
“不是听说你们后来失去联系了吗?”
秦风瞥了他一眼,“封越,几年不见,你怎么变得这么八卦?手机借不借?”
说着他偏头将一颗石头斜斜丢进河水里,石子在河面叮叮叮几下飘了过去。月光明亮,可以看见石子点过的几个地方荡起一圈圈银纹。
显然有些不耐烦。
哦,不耐烦了?
封越低低笑了两声,“我的东西,借不借,得看我高不高兴。”
“操!”秦风站起身来,目光如炬,凶狠如狼,伸手勾了勾,“打一架如何?”
盯着秦风看了半晌,封越勾起了唇角,然后吐出一个字,“好。”
两人迅速缠斗在一起。
月光下浅滩上,只见两道黑影你来我往,凌厉的拳风和腿横扫而来带起的劲风呼呼作响,在河水潺潺的流动声中愈演愈烈。
……
半个小时后,两人精疲力竭地躺在河滩上,也管不得身下硌人的石头了。
夜风吹过,除了流水声,别无他响。
四月初,没有蛙鸣、没有蚊虫,山野之间,倒是寂静。
“这些年,能放下余宁吗?”秦风望着天空,突然出声问道。
余宁,他们同届毕业的校友,封越的心上人,在秦风进娱乐圈的第三个年头,在一次执行任务中不幸牺牲。之前,秦风甚至还在群里看到其他人说他们报告都打好了就准备结婚,谁知……
那之后,前途无量的封越就自请下连队锻炼,将自己困守在这一方天地、不曾走出。
封越沉默,同样仰头看向遥远辽阔的天空。
星子很少,几点,一轮明月,冰冷无情,年年岁岁。
放下了吗?
他问自己,却没有答案。
他的沉默,秦风并不意外。他们这些人,谁也不知道能陪谁走到哪一段,也许下一个路口,就会消失不见,所以后来他不曾与任何人联系,只是偶尔在群里瞄一眼信息。
不期待封越的回答,他自顾自说道:“鸽子之于我就像余宁之于你。封越,我知道当时我军校毕业后转业的事情你们都不赞同。可是,你知道的,我不愿干文职,何况,她销声匿迹,我如何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