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来袭:傲娇竹马请接招 完结+番外 (半阙长歌)
“长歌,我也老大不小了。”陆明绅突然严肃地说道,“你也知道,我爸才过世,按照G市的风俗,如果要结婚,要么今年之内领证,要不就只有等三年孝期届满,陆氏需要一个当家主母,我等不起。”
莫长歌本来还想说什么的,突然就哑了,可最终还是有些不甘心:“陆明绅,这就是你承诺的认真对待?你这么快就放下了?”
她知道她这样其实很无理,因为是小洛不要和陆明绅纠缠的。
“放下?”陆明绅反问,随即电话里传来他自嘲的笑声:“长歌,你能放下秦风?或许你会觉得我们情况并不一样,不能等同,可当心里真的认定一个人后,又怎么会是说放下就放下的?而且说句不好听的,莫洛管理一把好手,做陆氏主母,我不知道要轻松多少,可她不愿,我……”
是啊,莫洛不愿,陆明绅终究要认清现实。
挂掉电话,莫长歌的心情有些沉重。
这些日子,一有时间她就会和陆明绅通电话,随时沟通她的心理问题,期间她也试探过这只狐狸对小洛的想法,却不想今天终于探到了底。
可这样的底,却令她有些不能接受。
拾起晾好的照片,她将它珍重地插入行李箱内的相册里,然后将自己摔在了床上,睡觉。
可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陆明绅怎么就和路遥在一起去了呢?
虽然她将路遥当朋友,可她怎么也比不上自己的亲妹妹呀。
思来想去,她终于还是拨通了莫洛的电话。
时间已经指向腊月二十八,今天是公司上班的最后一天,明儿就全员放假。
莫洛接到莫长歌电话的时候,刚拒绝了陆氏集团的年会邀请。
挂掉电话,她脑袋里嗡嗡响着,全是陆明绅要在年会上宣布和路遥结婚的消息。
“小洛,别遗憾终生。”
姐姐莫长歌的话萦绕在耳边,令她再难平静。
脑袋还没想清楚,手就已经拨通了内线电话。
“陆氏年会的邀请回复了没?”
“报告莫董,马上回复。”
“等一下,告诉陆氏,我去。”
“好的。”
挂掉电话,莫洛也想不通自己怎么会这么冲动改变主意,后来索性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直接换装去了。
陆氏一年一度的年会都定在上班的最后一天,弄完就放假过年,颇有几分狂欢的意味。
莫洛赶到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和莫氏年会不一样的纵情恣意的自由氛围。
往年陆氏都不会邀请其他公司的人参与年会,但今年不一样,陆明绅初掌大权,陆氏注资彤山影视城,无论从两家企业密不可分的关系还是两家当家人的私交方面来讲,邀请莫洛都显得合情合理。
莫洛刚走进会场不久,就看到如众星拱月般闪耀存在的陆明绅。
如果说一年前的陆明绅只是一名皮相诱人、招蜂惹蝶的富二代,那么今时今日,他便是那集权力、资本、手段为一体,年轻有为、长相妖孽的超级钻石王老五。
这样的存在,自然吸引了无数女性的目光,甚至无数和他合作的伙伴都在琢磨,怎么才能把这么优秀的青年才俊、陆氏掌门变成“自家人”。
这样的场景,莫洛见得多了,自然不以为然。她自己本身也是这样的存在,甚至对于这样的场景早已应对娴熟、游刃有余。
可偏偏,今天的情况好像有些不一样。
莫洛眼尖地发现,陆明绅身边好像站着个女伴。
在她走进他们的途中,陆明绅帮这个女人挡了两杯酒,言谈间两人凑得极近,关系似乎很亲昵。
难道,这就是陆明绅的结婚对象?
“莫总?”
很快有人发现了莫洛的靠近,连忙惊喜地打招呼。
莫洛从侍者盘中取了杯香槟,爽利地笑问:“几位老总和陆董在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莫氏置业的莫董,莫董,这是路遥。”陆明绅主动介绍道。
莫董,路遥。
一个是尊称,一个是直呼其名,亲疏立即清晰可辨。
“莫董您好。”女伴举杯敬莫洛。
“您好,路小姐。”莫洛同样抬起杯子。
谁知,路遥手中的杯子竟然被陆明绅夺了过去。
“说了你今天感冒,不让喝酒的,这杯就由我帮你喝了。”说完,陆明绅在莫洛错愕的目光和他人打趣的视线里先干为敬,末了,甚至还将酒杯翻转过来,随即朝莫洛比了个请的手势。
顿时,莫洛只觉得胸腔里辣辣的。
举起酒杯,她当仁不让地仰头直接干杯。
胸中滚烫的情绪,似乎只能用冰凉的液体浇湿。
可她似乎忘了,这是酒。
一杯酒下去,更烫得厉害了。
接下来,你来我往,她来者不拒,平日的机灵都变成了麻木,转眼不知道喝了多少杯。
年会正式开始,陆明绅辞别众人,上台讲话。
望着在台上侃侃而谈、神俊非凡的男人,莫洛有片刻怔愣,脑海里浮现出在碧空花园的那一晚。
那晚,他那么细心地为自己包扎手指,灯下,眉目温软,神色柔和。
很难想象,有一天他也会对别的女人如此温柔、体贴。这只骚包的臭狐狸,终于要对别的女人温情小意了吗?
意识到这一点,她觉得口中的液体仿佛都变得酸涩难喝起来。
望着酒杯,她自己也意识到自己情绪的不对劲。趁着大家听讲话的功夫,她避开人群,来到了露台上。
玻璃门一关,门内门外,两个世界。
里面觥筹交错,热闹非凡;外面寒风冷冽,安静冷清。
因参加宴会,她就穿了件露肩的宝蓝色长裙礼服,此刻贸然出来,被寒风一吹,立马冷得瑟瑟发抖。
可冷点儿也好,冷点儿正好冷静。
望着远处的万家灯火,她突然觉得心中空荡荡的,今天她到底是怎么了,竟然头脑发热要来赴宴?
想不通,她索性举杯将酒往口中送去。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身后突然传来了陆明绅慵懒的声音。
她正在喝酒,冷不丁听到声音,猛的呛到。咳嗽声刚起,身上就多了件衣服。
“这么冷的天,怎么跑露台这里来了。”他的声音里还夹着关切,仿佛对谁都一副多情温柔的样子。
她心里突然涌起了一股不平之意,立即憋住咳嗽,将他的西装外套扯了下来,“把你的衣服拿去,我做什么不用陆董费心,陆董有这功夫,还不如去陪自己的准夫人。”
听到这话,陆明绅不由得笑了:“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就像个吃醋的……母老虎。”
谁吃醋了!还母老虎!
莫洛酒精上头,本来就有几分醉意,被他这话一激,当即就想要反驳回去。
但这时候来了一阵冷风,风一刮,酒意顿时就散了两分,脑袋也迟钝的反应过来,她刚才那酸酸的语气,不像个被抛弃的怨妇像什么。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立即直起身子,挺起背脊,脸上又恢复了平日里的一片寒霜。
“不好意思喝多了,说了什么还请陆董不要介意。”说完,她就要从他的身旁越过。
咚的一声。
她突然被陆明绅一扯,然后压到了露台的墙壁上,而她手里的酒杯一个没拿稳就摔到了地上,顿时溅起了一地的玻璃渣子。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急切暴烈的吻已经落了下来,如疾风骤雨般,令人喘不过气来。
最重要的是,她明明想要推开他,推的动作却变成了抵,后来甚至改为揪住他的衣服。她一步步的,沦陷在他温柔又强悍的攻势里。
猛地,她突然反应过来,急忙一把狠狠地推开他。
他好不容易攻城略地,又怎肯轻易偃旗息鼓,索性一战到底,唇舌长驱直入,将她香甜甘美的汁水全部缴纳。
“陆明绅!”她终于得半点喘息,愤怒地一脚朝他踩去。
那是高跟鞋,这一脚在情急之下没保留半分力,立即痛得陆明绅退了开来。
“陆明绅,你这算是报复吗?是在嘲弄我你已经要结婚了,要转身离去,我却一边拒绝你,一边停留在原地?”
莫洛目光直直地看向他,双眸冰冷,整张脸布满了冰霜。
冰山美人,莫过于此。
可看着她那样的目光,陆明绅突然觉得很心疼。
“是,我在报复。”可是,心里心疼,面上却不露一分,他不怕死地朝她走去,将她重新逼回了墙角里。
莫洛死死地咬着唇,难以置信地望着陆明绅,他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我在报复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冷血,在看了你姐和秦风发生的事后,竟然还能无动于衷,不知珍惜眼前。我在报复你,想让你看清,看清你那颗冷冰冰的心!”
说话间,莫洛被他压到了墙上,而她的手指,竟然被一个冰凉的事物套住。
恍然间,她仿佛明白了什么,愣愣地睁大了眼睛。
“我是故意打电话给你姐的,我想,如果你不来,我就认了,以后再也不打搅你;可如果你来了……”他拉起她的手,那只纤细美丽的手的无名指上赫然戴着一个硕大的钻戒,“如果你来了,我就再也不会放手,无论如何都会将你套住。所以,你要报复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