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那一点白色的细雪落在肩头,镀上了一层银白,仿若一层细碎的,开也开不败的花。
THE END
作者有话要说:
接近6500字的大结局,感谢一路走来支持着这篇文的每位小天使。
正文到此为止完结,大概还有3篇左右的番外,所以请不要急着删收藏QUQ最后还有我请画手太太画的插画没有放出来着!
迹部ver 《我知她二三事》
宍户ver《明日》
仁王ver《右肩》
之前有宣传过的立海大另外一篇新文《渡良濑桥》已经开始连载了,cp还未定,除了仁王小男神被由纪小女神预定意外其他人大概都还有机会的。
原谅又想写点校园play的我吧,那篇的仁王和由纪就是全程秀恩爱的节奏了。
地址→
顺便可以收藏一下蠢作者我的专栏,可以看更多文【捂脸
地址→→
年少时喜欢的那个人,永远都是班级里最特别的那个人,他总是特立独行,但是成绩却在班里名列前茅;他有着一个要成为天文学家的梦想,每次都会兴奋地跟每个人讲述他的梦想;他可以不写作业被老师训斥,却也可以用漂亮的成绩让那些老师统统闭嘴。
这就是我喜欢的人,我喜欢了整整一个青春的人,我喜欢着那个特立独行的他,也喜欢着那个一直看着他的年少的我。
这就是我的暗恋,
这就是我的青春。
谨以此文,献给我苦涩却又甘之若饴的年少时光。也献给那个永远不会看到这段话的你。
要祝愿玫瑰等得到她的小王子,
要相信青鸟会停靠于梦的浮桥,
要感谢,
爱的人能遇见。
阿落
2015.4.15
☆、我知她二三事(迹部ver)
从窗外的车水马龙到夜深人静,迹部的办公室依旧亮着灯。
他一整天都在埋头工作,连秘书离开时都难得担心地开口,谁叫他们的社长这几天不太寻常,已经连续这样几天持续工作了,倒不是迹部不想听对方的声音,不过是他想转移些微注意力,但,工作再多,总是会告一段落。
迹部的视线从电脑移开,不用看时钟,落地玻璃外对面会社大楼上正悬挂的月亮正告诉他现在已经是很晚的时候了。迹部动了下长时间固定一个姿势的脖颈,然后再躺进坐起来很舒适,却没办法连心灵都舒适的皮椅中,他揉了揉太阳穴,换了个思路,伸手拉开了左手边的抽屉,手指摸索在信封凸起的花纹上,绕着这信封走了一圈,最后还是放回了桌面上。
这次他拿起了自己的私人手机,刚解锁就被里面恐怖的未接来电的邮件简讯量吓了一大跳,迹部略去了经常给他发无聊邮件的忍足和慈郎,又略过了一堆邀请他去酒吧或者打网球的建议,最后翻阅到三天前的简讯。
我是由纪,
什么时候从德国回来呢?啊,说起来,又从电视上看到你,好像变得更加帅气了。
那个啊,我要结婚了。
其实就是想问问你,有空过来参加婚礼吗?
请柬我放在你办公室的桌上了。
迹部盯着简讯不知道看了多久,最后才才打起一点精神,还是没有回复,径直选择关机,然后拿起外套走出办公室,打电话请桦地开车过来。
迹部景吾依稀能记得很多年以前,那个叫做杉野由纪的小女孩在落英缤纷的樱花道下冲着自己笑的模样,樱花树在两旁满满盛开,随着春风的摇摆,那双漂亮的眼眸,炯炯有神,蕴含着过于美好的安宁感,美好得不愿打破的温柔,其实她并不算得上是迹部眼里的标准美人,但漂亮的笑容总是那么坦诚又爽朗,待人接物也懂得分寸拿捏、偶尔成熟得简直会让人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只有十五岁而已。
迹部眯起眼睛,坐在昏暗的轿车后座,细细回想,同年同月出生的二人,由纪比他小十三天,身材倒不是同龄女性那样的过于娇小,但却异常单薄,综合来讲,外表相当不错,漂亮,温柔,上进,善良,聪明,直率,有趣,富有责任感,迹部不知不觉中已经在心底给了她相当高的评价,其实在他们见面的第一天,他就觉得这人的笑容神色看上去温暖而可爱,可爱到足可入镜、搬上荧幕、供人欣赏的级别。
对,怎么会忘记呢。
他还记得他和她第一次认识是那天在球场上被其他小孩打得一败涂地,回到自己家闷闷不乐时捡起手机发现了一条陌生邮件,打开后就被这人逗笑了;还记得他们认识后连面都没有见过,那人便坚信他有朝一日一定会站在顶点;他也记得他们在邮件里翻来覆去地针对某个事情超级,自己气的网球都不想打,晚上却又收到了道歉的邮件画满爱心符号;然后是那一堆又一堆漂洋过海给他寄来的生日礼物,直到那年他回国,真正第一次面对面的,重新认识。
无论是笑起来两颊浅浅的酒窝的深度,无辜时眉毛的弧度,努力时紧绷的面颊,还是喜欢的动物,讨厌的食物,手指的尺寸,鞋子的码数,他统统都记得;甚至是两人间说过的话语,听过的歌曲,他也未曾忘记过。
他按着隐隐发痛的太阳穴,盯着车窗外的夜景,当年一同携手走过多少春夏秋冬的女孩子,笑起来如同涓涓细流,如今也要嫁人了。
×
回到家中,伸手遣散了一窝蜂围上来的仆人,迹部推开门,昏暗的房间,落地窗帘被拉上了。他把外套脱下随意往旁边一丢,走到窗边就这么维持着腰杆挺直的站姿,迹部双手抱肩,不远处床头那里的雕花台灯的昏暗光芒洒在地上。
迹部视线落在了垂搭在胸前的领带上,酒红色的领带,迹部闭眼,转了转发涩的眼睛,复而睁开,右手已经伸到脖颈处,没几下便把领带扯了下来,丢在地上。
事情想想也很正常。
由纪虽然年轻,但今年也二十五岁了。这个年龄的女人,是时候有那么些为自己的终身大事操点心。然而曾经,由纪在这方面却不太上心,或者说,她没去考虑过,为了迹部。
由纪这些年来的异性关系,迹部是最为清楚的。
自童年到少年时就一往情深满腔热血的暗恋着宍户,自打出国后,再没结识新的恋人,每次身边有人给她介绍时,她都以学业或者事业,大多是事业为由拒绝了,但其实自从大学入学开始,迹部跟身边所有人,明里暗里都打过招呼,这人是我的,谁都别碰,不管别人到底是不是在意他这些有意或无意的暗示,迹部从未曾和由纪提起过,他不想让对方认为是自己捆住了她,与由纪之间的羁绊和感情,累计厚度不是那些外人能理解的。更何况现在那份感情和过往已大不相同。
都说恋爱不该谈失败成功,而是讲究过程。
但是在意识到自己心情时,迹部总会抱持着怀疑的心情审视这所谓的过程的讲究。说到这种过程论的讲究,到底该由甚么当做标的?评判的标准究竟该是某刻的心动,还是细水长流的温润?又或者根本没有评判的标准,却要为了无法洞察的瑕疵,付出失恋惨痛的代价?
他承认失恋后的自己就像一支尖锐的利刺,对于书上的、网络上的、爱情专家口中的各种爱情理论再也无法忍受,非要去质疑、非要去辩驳、非要去泼盆冷水才能够平静自己的心。
曾经以为自己是个心胸更开阔的人,好聚好散,收时好心情或收拾好留在旧情人家的杂物,挥一挥衣袖,转角处便可以另觅下一段爱情。说不定更好、说不定更差,但至少是新的。
喜新厌旧,从来有理。
或许是天生外表家世这些硬件条件出色,也或许是他对自己有着绝佳的自信,谈恋爱这件事好像从来都没有特别让迹部受伤过,虽然曾经有过好几段恋情,但在杉野由纪之前,没有失恋,顶多分手。
你,这怎么可能不是你。
你对那女孩尽心尽力,只要她要,只要他有,必定双手奉上,尽心尽力,在所不惜。
这心情从十五岁迹部见她流眼泪,二十二岁见她哭的不能自已,从那刻起,要好好保护这个人的这个念头,就再也没断过。
想要寻找新的恋情的想法,在遇到这个人之后,也统统变得不像话。
由纪哭的时候通常是默默流泪,甚至安静发现不了她在哭,她只会找个安静的角落,把自己埋在臂弯中然后默默流泪,那天下课,迹部找她去过生日她不去,他气急掉头就走,等心里泛软再折返回来时,发现由纪就维持着他刚才离开时的姿势坐在那里,眼泪自脸上无声无息地留下来。
她说,今天是我二十岁的生日,你知道吗?我十四岁时候许下的生日愿望是这个时候想要结婚,可是真的到了现在,我居然还是一个人。
迹部感到心里某一处被揪紧。
他去买了那条漂亮的锁骨链,又订下了城市里最富盛名的那家法式餐厅,请她去过生日,吹蛋糕那一刻,将礼物拿了出来。
他说,这是宍户让本大爷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她哭了,又像是没有,眼里没有泪,迹部看她眼里原本暗下去的光芒又被点亮了,接过项链的同时,眼泪还是落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