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顾蓦听完之后着实头痛不已。原本想着不限制沈家人来见沈宴卿是希望能缓和两人之间的嫌隙,可是却没想到也会有这样的疏漏……
顾蓦不禁沉默了半晌,随即拿起了早上钟管家为他挑的那件尼龙外套,起身朝门口走去,开门的时候,才回头对李颀说:“你也早点下班吧!”说完,顾蓦人也快速的消失在门边。
李颀不由一怔:“……”这似乎还是近期以来头回看到顾蓦这么早回家!想到可能是为了哄沈宴卿,李颀眸光不由深了深。良久,才默默的叹息一声:看来,就算那人身体转好,似乎也再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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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540分整,顾蓦的车子准时开回了顾园。
此时吴雪瑶已经走了。因为是顾家的关系,所以她也不方便留下太久,怕顾蓦更有机会挑沈宴卿的错。只是劝慰了沈宴卿一阵子就趁着晚饭之前离开了顾园前往沈家,希望将沈宴卿还算“不错”的消息告知沈父沈母,让两人能够宽慰一些。
而沈宴卿在吴雪瑶走了以后,就独自一人回了房间,目光幽幽的望着窗外,眼眶红肿,目中无神。
没想到才不过半月的时间,她的世界俨然已经天翻地覆。而顾蓦就是这一切天崩地裂的开始……
楼下客厅里,顾蓦难得早早回家。钟叔与月嫂见到顾蓦,似乎都有些讶异,却也明白是怎么回事,所以也没多问,只询了句:“少爷晚上想吃点什么?我马上去给您准备……”月嫂一脸的笑容,想尽量将厅里的沉闷折过去些。
顾蓦换上拖鞋,抬头看了眼月嫂,顺手将外套交给了旁边一直候着的钟叔:“少奶奶呢?”现在他根本就毫无吃饭的胃口。他只想知道沈宴卿情况。
月嫂见顾蓦眉眼间似乎带着许些疲累,就知道他可能已经晓得沈宴卿知道陆家的事情了。于是也不隐瞒,轻叹了声:“少奶奶在楼上卧室。自从一小时前吴小姐走了以后,她就一直坐在窗边,不笑也不哭,晚饭时间也没下来……”说到这里,月嫂刻意抬眼扫了扫顾蓦表情,发现他脸色越发阴沉,月嫂真不知道自己是否该说下去。
其实她真的很想劝两人别再这么闹下去了,误会总有解决的办法。只是她却不知,在沈宴卿心里,早就已经将顾蓦当成了一辈子的敌对对象……早在顾蓦强迫她下嫁的那一刻开始,两人之间就已经水火不容!
顾蓦听到月嫂报备,自然之前也是想到过沈宴卿会跟他闹,却没曾寻思她性格这么执拗。
也不待月嫂说下去了,顾蓦最后只是轻触了触额头,吩咐月嫂不用等两人吃饭了,随即便大步流星的上了二楼。
月嫂不由开始担心起两人之间这样下去会越闹越僵,刚想询问下挂好顾蓦外套回来的钟管家要怎么办,却见钟管家已经朝别墅外走去,边走边说:“你就不要操心了!少爷对自己的婚姻自有分寸!”话落,钟管家人也消失在别墅门边的转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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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两人的新婚卧房中,当顾蓦开门走进来的时候,就只见沈宴卿人正一动不动的靠坐在落地窗边的软椅中,眸光一瞬不瞬的瞧着窗外,不知道在寻思些什么。
顾蓦走过梳妆镜的时候,本想将西装外套挂进之前为沈宴卿腾出的换衣间,没想到打开门,看到里面依旧是之前装箱搬来的模样,顾蓦手中捏紧西装,眸光不由略沉。转身随意将西装外套扔进沙发中,顾蓦瞧了沈宴卿的侧脸一眼,见她眼眶红肿,心下更加不舒坦的同时,也主动开口:“听月嫂说你今天晚上没吃饭?不习惯月嫂的手艺?”边说,顾蓦一边解开脖子上的领带,直觉再不解开,他就要被胸口的一股闷气憋死。
沈宴卿则是依旧坐在那里,双手交叠的放在盖着腿部的毯子上,连转头瞧上顾蓦一眼都不曾。
顾蓦眸光顿时更加暗沉许些。随即暗自压了压心中怒火,扫了眼沈宴卿腿上的毯子才说:“屋里有空调,冷了为什么不开?”说着,在一片寂静中,顾蓦主动拿了空调遥控器,将温度调到适宜,才再次转身。
其实他一个人的时候,完全不需要这些。他不喜欢空调的味道……
只不过就算顾蓦一连说了好几句话,做了好几个动作,沈宴卿却依旧像木偶一般,连动都不动,话也不说。
第九章顾蓦恼怒强宴卿
顾蓦这才有些恼了,几个跨步来到沈宴卿身边,一把将她从软椅上捞了起来:“沈宴卿!你究竟想怎样?难道这些天你闹得还不够吗?”顾蓦忽然十分火大。
两人结婚都已经一周多了,他本以为就算沈宴卿恨他、怨他,不过也只是一时的。等那股劲儿过了,总有一天,她会看到自己的好想开的。却没想到她居然就为了个陆铭禾的死还有陆家的破败就对他视若无睹,冷战至此!
见沈宴卿还是不说话,顾蓦眯了眯眼,一时间怒火攻心,不顾手劲儿的一把拉着她皓白的手腕,将她整个人都抵在墙壁之上,垂眸冷眼看她:“你这副样子究竟是演给谁看?我?还是那个已经死了的陆禹……”
然而,顾蓦口中那个“琛”字还没有说出口,一直都犹如木偶一般目光无神的女人却忽然动了……就只见沈宴卿蓦然甩手,竟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顾蓦的左脸颊上,眼神恶狠狠的瞪着他:“你不配叫禹琛的名字!”沈宴卿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吼出这一句话来。
顾蓦的脸色瞬间黑沉到底,咬牙切齿。
缓缓转过脸庞,看到沈宴卿恨不得剜他肉饮他血的目光,顾蓦更是表情瞬间一狞,忽然笑了,大手狠狠的抹了两把自己的左脸,突然靠近沈宴卿耳畔:“你说我不配,是吗?”只听男人音色骤冷,那股冰寒彻骨的感觉不禁令沈宴卿浑身不由自主的轻轻一颤,想也没想的挣扎:“你想要做什么?”沈宴卿立刻防备的紧盯着顾蓦。
她今天尤其不想要顾蓦碰她。
顾蓦却再没理会沈宴卿的挣扎与痛苦尖叫,只是寒着脸,一把将她丢至了身后的大床之上,然后整个身躯都覆了上去,淡漠垂眸:“这段日子我确实对你太好了!”以至于都让你看不清自己的身份了……
顾蓦心中默默的想着,手中动作自然也没有停下。
沈宴卿眸中蓦然恐慌,直喊着顾蓦“畜生”,却完全无法抵抗顾蓦接下来的一系列强取豪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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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房间内的靡靡之音与痛苦喘息才终于静止。
空气中无形的飘散着令人脸红心跳的腥甜味道,浓郁无比。沈宴卿就这样衣衫半解半褪,下身凉凉,有些狼狈地趟在床中央,感觉整个身躯都好像被人用力碾压过一般,腿间不断的传来酸痛之感。更有一股粘腻的触感在不断提醒着沈宴卿,之前的一个多小时里,她究竟与顾蓦都干了些什么……
眼角泪光无助闪过。直到顾蓦从她体内退了出来,沈宴卿这才默默咬牙的侧过身去,暗骂了一声“无耻”。
“……”顾蓦曲着左腿,虽然听见了,却并不打算再对她做什么。只是很有些头疼欲裂的抽出烟盒,本想借着尼古丁的味道缓解下胸口的郁结与烦躁,却忽然想到什么,又一把将烟盒甩了开去,冷然警告:“从今天开始,我不希望再从你口中听到他的名字!”说完,顾蓦蓦然起身,身上迅速的披了件外袍,径直地走向浴室。
身后沈宴卿好像突然发了疯,一把抓起了床边的枕头砸向顾蓦。
枕头“嗵”地一声砸在顾蓦的后脑勺上。男人身型一僵,整个人气息顿时凌厉几分。就在沈宴卿以为她又要为自己的鲁莽举动付出第二波惨痛代价时,却没想到顾蓦却一身冷气森然地直接走进了浴室,然后“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沈宴卿这才蓬头垢面的强撑起身子,将头深深的埋在双腿之间,闷闷的哭出了声音。
一声声压抑至极的委屈抽泣,就仿佛抽打在顾蓦身上的鞭子,即使在浴室中打开了水龙头听不太清了,但是顾蓦依然听到了,并且瞬间额筋暴突,一拳头砸在了墙壁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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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顾蓦是从书房走出来的。他几乎整晚都没再回过房间,处理了一晚上的公司文件。
直到早上吃饭时,见沈宴卿依旧没下楼,顾蓦这才询问:“少奶奶呢?”
月嫂边将粥摆上桌,边眸光有些闪躲地回答:“还没起来吧!”
旁边小洁还看不出汀,以为月嫂没看到,于是挠了挠头,直言不讳:“没有!少奶奶起来了!我看见她一早就……”只是还没等她说完,月嫂的一记爆栗子就已经敲打在了小洁的头上:“就你多嘴!”狠狠的瞪了小洁一眼,月嫂这才看向顾蓦。
发现他脸色沉的可怕,忍不住又再次瞪了小洁一眼,才如实说了:“少奶奶一早就去了花房,兴许是许多天都没怎么出房门,所以想出去透透新鲜空气吧!”边说,边若无其事的替顾蓦布餐。
小洁看到月嫂暗中递来的眼色,这才侧过身去,装着摆盘,偷偷地吐了吐舌,暗中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