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主管点头:“那是!我也是这厂里的老员工了,待了足有十几年,自小曾经他叔叔,哦就是厂长,自小曾经厂长介绍进厂来工作,再后来小重也进了厂来,我可是从他们小夫妻俩恋爱到结婚生子都看着的人!”
白朝笑说:“那大叔跟他们的关系肯定很好了。”
见仓库主管这回笑而不语,她忙道:
“我叫白朝,是蔡重的同学,高中同学!这回也是到烟台镇来做小生意的,想着顺道来看看他们夫妻俩过得如何,没想我们刚来见过蔡重丈夫,他便摔成了重伤,至今在医院昏迷不醒……”
说着说着,她语气里满是自责,好像她与昌南不来,曾庆祥便不会发生这般严重的滚楼梯事件。
而事实上,这也确实多多少少跟两人有关系。
但仓库主管不知内情,他安慰道:
“白姑娘,这是意外,那天你和你朋友有没有来,谁知道这事儿还发不发生呢?这也没个准!你也别迷信,别瞎想是你们给小曾带来不好的运气!”
闲话过后,白朝问起正事儿:
“大叔,在曾庆祥滚下楼梯的那天,我看过监控,那天有一个头戴绿鸭舌帽的年青男人在这仓库进入,不知道大叔还有没有印象?”
仓库每天进出量还挺大的,他想了半天终于想起点儿印象:
“哦……那个年青人,但他不是我们厂里的人。”
“不是?”白朝拧眉,“那他怎么会在厂里走动?还到过生产区A幢?”
仓库主管解释说,因为工厂每年都会有旺季与淡季,淡季的时候本厂工人有时候都会没活干,但到旺季却是大不相同,每年厂里的各处都会招一些临时工进厂帮忙,他管的仓库便是其中一处。
既然是临招进厂的散工,那便难免有些人做得下去,有些人做半天或一天便不再来的现象。
而这个绿鸭舌帽,便是属于做了一天便不再来工作的临时工。
白朝问:“那总该有个登记表吧?”
仓库主管说:“这当然有!我去拿来给你看看?”
白朝自然要看看。
可真拿来看了半天,在那一大叠个人基本资料的表格里,她看着便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这么多人,且全都只有临时工填的个人资料,连大头照都没有,谁能认出是哪一个?
她又问:“大叔,这些人应该都有留身份证复印件吧?”
仓库主管告诉她,有是有,但不在他这儿,得到行政部那边找。
然当白朝真在行政部那边由行政经理同意,她再从行政文员那里接过一大叠身份证复印件时,她想到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绿毛他不一定用的是真的身份证,因为证件照本来就要跟本人相似度很低,这很容易蒙混过关!
看过一张又一张的身份证复印件,她努力从中找出跟她昨夜里见到的绿毛相似的面孔。
可惜到了最后,毫无所获。
白朝再次回到仓库找啤酒肚大叔的时候,他与仓库里的几个小伙子正在活忙,说是货柜货架都有些乱了,得整理整理。
看到她没什么喜色的脸,仓库主管放下手中的活,让其他人别光顾着看大美女,赶紧继续干活后,他走向白朝,问她:
“没找到?”
白朝点头。
仓库主管一边端起水杯喝水,一边想了想,喝完放下水杯就一个啪手,冲还在干活的几个小伙子喊:
“来来来!都先把手上的活放下,过来一下,我有个问题问问大家!”
小伙子们见仓库里难得来白朝这么一个大美人儿,早就想近些好说说话了,经仓库主管这么一喊,他们迅速集合。
那速度让仓库主管直叹有个大美人儿在就是不一样,平日里也没见他们的手脚有这般伶俐的,听得众小伙子十分不好意思,倒是惹得满是失望之色的白朝笑了开来。
她这一笑,更是让众小伙子迷了眼。
仓库主管也不兜圈子,直接替白朝问正题:
“先前我们仓库来了好一些临时工,其中有一个戴着绿色鸭舌帽的年青男人,他做不久,也就做了一天,隔天就没来了,你们谁有印象?知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儿?”
众小伙子迎着白朝殷殷的眼神儿,即便时过两分钟,谁也没想出来绿鸭舌帽那人是谁,可谁也没出声回一句没印象不知道。
但他们的茫然表情,及怕白朝失望的矛盾,别说白朝,连仓库主管也瞧出来了。
他很歉意地看着她:“看来我们是帮不上忙了……”
白朝刚想说没关系,没想站在众小伙子最后面的一个矮个子男人突然挤到人前,弱弱地举起手,低声说:
“我、我有些印象……”
第一百六十七章 中间人
说是有些印象,其实也就记得有那么一个人,且跟绿鸭舌帽说过几句话。
比如要喝水么、到点吃饭了、你又忘吃药了诈胡子!
仓库主管跟其他人继续去整理货柜货架,那个最后才挤出来说有印象的小伙子则与白朝坐在主管办公桌边,一人一张凳坐着说话儿。
白朝听到这儿问:“你叫诈胡子?”
小伙子摇头:“不是,我听到这一句,是从他在打电话的时候听到他冲那头喊的。”
也就是说,当时绿鸭舌帽跟一个绰号叫诈胡子的人在通话。
白朝问:“那他叫什么?虽说只一天,但你好歹哪他相处的时间最长,就没别的印象了?”
“有!”小伙子伸出左手比划给她看,“尾指!他手上戴着银尾戒!”
至于叫什么名儿,他让小伙子就喊他阿大就行。
阿大?
她想起金毛白毛都称绿毛为大哥,看来这绿毛也很警醒,涉及本身信息的关健都没暴露。
至于诈胡子这外绰号,应该不是金毛白毛的,是第四个人的,这个人是谁?
在游乐场西门她听到绿毛在电话中跟涛哥提及来发布新任务的人怎么还没到,这个人会不会就是诈胡子?
诈胡子能做为涛哥与绿毛连线的中间人,想必很得两边的信任,听小伙子提及绿毛与诈胡子的说话方式,说明两人很是熟悉,那么诈胡子又跟涛哥是一种怎样的关系?
这些问题,仓库里的小伙子没法回答白朝,再次感谢仓库主管及众小伙后,她很快离开了工厂,直接来到一个垃圾回收站。
小伙子虽然没能告诉她关于绿毛的任何信息,绿毛连登记在表格里的手机号也是少了一个数字的错误号码,但诈胡子来电时,小伙子就站在边上。
他听到铃声往绿毛手机屏幕一瞧,尽管绿毛很快拿起手机接电话,但那十一位数字还是齐整地麻溜地让他记了下来。
凭着这完整的十一个数字号码,她顺利找到这手机号码的实名登记者,也就是那个被绿毛称之为诈胡子的人。
走进垃圾回收站,忍着鼻间尽是垃圾浓重难闻的气味,白朝转了几转,最后在回收站侧面的一间铁皮屋里找到人。
年纪大概三四十岁,全身邋遢,篷头垢面,脏兮兮得可以,完全能让真实年龄产生个十岁来回的差距,是个小驼背,腰略弯着直不了,她看他的同时,他也在看她。
显然是没料到干净漂亮的姑娘也会走进回收站,特别还走到他这边的铁皮屋来,他问:
“姑娘找谁?”
他在铁皮屋门边上看着她问,她索性走近了些,还往他身后屋里看了几眼:
“我来找诈胡子,你是?”
她这样一说,他只上下再打量她一趟,便将脏兮兮的身体略侧,慢慢露出挡去一半铁门的空间,很有让道的意思。
白朝也懂,当即跨进铁皮屋。
相较于外面,屋里的空气要好上许多,诈胡子没有把铁门关上,示意她随意在屋里找地方坐后,他自已则蹲在离铁门仅一步之遥的地上,没有坐的意思。
白朝见他如此架势,知道他是警惕心强,想着她可能是赏他活干的事主,也可能是来找茬的以往当事人或条子。
她笑了笑:“你还是找只凳子坐吧,这样蹲着可不舒服,也不用担心,我只是来问几句话,不是来找麻烦的。”
她爽快,他更爽快:
“蹲习惯了,坐与不坐没差!看姑娘像是上流社会的人,一身气质不凡,能亲自到我这污秽的地面来,想必要问的几句话极是重要,行吧!你问,但凡我知道的,一定实说!”
白朝不太相信:“真会实说?”
诈胡子嘿一声笑开:“你连我的绰号都能叫得出来,可见也是道上的人,即便不是,那也是跟道上有关的人,只要不会让我丧命或损利的问题,我没什么不可答的。”
白朝道:“那要是会呢?有可能会让你丧命或损利呢?”
诈胡子听着起身立刻就往外跑,可惜没刚跑出铁门没几步,便让脖子上晶亮亮的刀子险些闪瞎了他一双眼:
“姑、姑姑娘!这可是刀、刀子!利着呢!您手可千万别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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