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稚楚捂着发烫的脸说:“不是我故意要买这个,是实在没有别的颜色了。”
“S码?”他真正在意的是这个,“你觉得我只是这个尺寸?”
乔稚楚下意识往他身下看了几眼,坦白讲,瞎子都知道不是。
季云深抬手就弹了一下她的额角:“我起码穿XXL的,就算不知道尺寸看身材也知道啊,我有那么袖珍吗?”
被弹了这一下不轻,乔稚楚有点疼,忍不住顶嘴:“我哪知道啊,我又没摸过,没有经验怎么可能有概念?”
季云深眯起眼睛,神色莫名的邪性:“你还想摸?”
乔稚楚简直想要咬断自己的舌头:“……口误口误,我的意思是、是感觉,啊呸,也不是感觉,就是……”
但是他不理,带着笑朝着她的方向走近一步:“看不出来啊楚楚,原来你有这么多小心思。”
“我没有,你不要冤枉我!”
“可是我看到你就是这么想的。”说着他又往前逼近了一步,直到把她逼得后背靠在墙上,无法再退。
他的嘴角带着她从未见过的魅笑,有些坏,但不得不说很有魅力,她大概就是在他这种笑容里迷失看了自我,才会不知不觉地被他压在了床上,直到他们的唇舌交缠在一起她才回神。
交往已经有一段时间的,接吻不是第一次,但她还是生疏,不知道怎么回应,磕磕绊绊,完全是处于被他引导的状态。
他拉着她的手按在他最隐秘的部位,她涨红着脸想要抽手,但是他不肯,细细碎碎的吻落在她的唇角,沙哑的音线喊她楚楚,声音很温柔,饱含了所有柔情,听得她心尖一颤,软化成一滩水,甚至忘记了拒绝。
接下来的事好像都是顺理成章,情到深处,气氛正好,水到渠成。
说真的,第一次的感觉很不好,他们都是第一次,没什么经验,仅有的一点知识也是成长的这些年随处听来的,说到底都只是纸上谈兵,只是她疼的时候他会极尽温柔地亲吻她,舔掉她的眼泪,抱着她哄,让她心里很甜蜜,觉得再疼似乎也是甘之如饴。
第二天早上,他许给她一生一世的诺言。
B
今天这个案子特别难办,开庭审理了八个小时都没能得出结论,法官一锤定音,敲定改日再议。
乔稚楚揉着肩膀坐在后座,司机开车送她回别墅,远远的,她支着额角看着夜幕中的星星点点,那像是一盏一盏的萤火灯,照着她回家的路。
临近别墅,她看着窗口透出的灯光,越发觉得温暖。
人就是这样,总要有个家才会安心,无论走得有多远都会记得回来。
……只是,她进了家门,看到家里的情况,那一星半点温暖的感觉就彻底烟消云散了。
年前她生了和季云深的第二个孩子,为了衬托和他哥是一对亲兄弟,特意取了个小名叫‘包子’。
包子的脾气一点都不包子,特别闹腾,现在才半岁大,战斗力就比团子这个快五岁的还要强悍,客厅里到处都是撕烂的纸巾,地上滚着各种水果,乔稚楚一进门,一个葡萄就滚到她的脚边,季云深和保姆跟在包子身后,他扔一样他们收拾一样。
“……”
季云深看到她就像是看到救世菩萨,露出一个苦笑:“你儿子今天又刷新战斗力了。”
“说得好像不是你儿子一样。”
季云深叹气:“是我儿子,只是这性格一点都不像我,肯定是像你小时候,楚楚,看不出来啊,藏得这么好。”
乔稚楚立即反驳:“我的性格也很好,你不信去问我哥,我小时候特安静,跟个自闭症娃娃一样。”
“那就是负负得正了。”季云深得出结论,又看了一眼坐在地上啥都不懂只会笑的儿子,莫名其妙地想起一个词——地主家的傻儿子。
乔稚楚失笑,弯腰抱起包子,小包子一看是妈妈,立即就往他她的怀里蹭,乔稚楚今天穿的是V领低胸的衬衣,他一蹭就蹭开了她的领口,吧唧一下亲在她的胸上。
乔稚楚斜睨了某人一眼:“还敢说不像你。”
季云深嘴角轻轻勾了勾,但还是义正言辞地否认了:“胡说,我才没那么急色呢!”
“呵呵,你当我是第一天认识你啊。”
乔稚楚直接把包子塞给他,先回房洗澡,换了宽松的衣服,然后才从他手里接过包子,小包子已经饿了,小手往她身上抓,她只好解开衣服喂他。
季云深看了一会儿,忽然凑过去,在乔稚楚脸上亲了一下:“这小捣蛋就先交给你了,我还有一点工作,忙完再来陪你。”
说起来,包子还是他照顾得多。
现在的季云深很顾家,无论什么都是以老婆孩子为先,以前那股除了工作啥都不重要的凉薄劲早就不见了。
乔稚楚看着他笑:“你去忙吧。”
季云深捏捏包子的脸蛋,动作很温柔,但是话语一点都不温柔:“小包子,你想吃就现在赶紧吃,等爸爸工作完,就轮不到你了。”
乔稚楚:“……”
讲道理,这话像是一个当爸爸说的吗?
不是深爱,那就不必将就 137章 你要软禁我?
乔稚楚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脖颈处传来疼痛,立即将她的神智拉向清晰,睡过去之前的一幕幕都在眼前重放着,她忽然一阵心累,恨不得就这样一直沉睡下去。
身侧忽然有人轻声喊:“楚楚。”
乔稚楚侧头一看,声音微弱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再一看,她发现这里已经不是酒吧的包厢,而是他的家。
季云深已经换了衣服,又是那个干干净净看不见一点狼狈的季大少爷了,她撑着身体起来,蹙眉问:“阿皓呢?”
他安静了一瞬,然后才说:“我不知道。”
乔稚楚靠在床头看着他,他的脸色有点白,但神色和眼底的阴郁明显,就像是当初在超市偶遇一样,好像整个人都是从黑暗里走出来的,察觉不到半点阳光的气息。
明明曾经是那么张扬的人啊……
她扯扯嘴角,忍不住用尖锐的话刺他:“现在我成这个样子,你满意了吗?你就非要我里外不是人才可以吗?”
季云深没有接她的话,撑着膝盖起身,垂着眸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在这里住着,伤没好之前,不准出门。”
乔稚楚一愣,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软禁她,顿时勃然大怒,抓起枕头就砸过去:“季云深你混蛋!”
陆于皓现在那个样子,如果找不到她,或者知道她在季云深这个,都不知道会疯成什么样子。
季云深站着不动挨了一枕头,继续淡淡道:“好好养伤。”
她气极反笑:“那我劝你再多找几个人看着我吧,别让我有机会跑出去!”
“你一定要这么刺我吗?”
“那你非要我不可吗?你季云深要什么女人没有,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我到底哪里被你看上了,你说出来我改还不行吗!!”
他的双手紧握,唇线紧抿,没有再说话转身离开房间。
房间隔音效果不是很好,她听到季云深在走廊打电话:“给我找十个人来!”
乔稚楚重新倒回床上,只觉得浑身无力。
她昨天晚上明明是在陆于皓怀里睡过去的,怎么醒来会在季云深的家?不可能是陆于皓将她交给他,唯一的接受就是季云深强行带走她的。
他们会不会又发生矛盾了?
……一定是的,否则季云深不会忽然要软禁她。
乔稚楚睡不下去,起身就往外跑,一眼就看到围着房子外围着的黑衣保镖,这些一定就是季云深找来看着她的。
她想打电话,然而跑到原来放电话机的位置才发现,电话机被收走了,只剩下一根线在。
看来季云深是认真的。
除了是个保镖外,还有一个保姆负责照顾她的生活,一日三餐再加一顿下午茶都会精心准备,每隔四个小时来帮她擦一次药,她才知道自己脖颈处的伤口其实挺深的。
季云深反倒是很少出现。
就这样被软禁了三天,乔稚楚的脾气已经被消磨完了,不过这天公寓倒是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睢冉。
睢冉来的时候她正在吃早餐,季云深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二话不说抱起她就往楼上跑,她吓了一跳,刚想出声,他就堵住她的嘴,直接把她关在房间里:“不准出声。”
随即楼下传来女人的娇笑声:“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云深你这里呢,欸,云深呢?”
都是熟悉到骨子里的人,乔稚楚一听就知道是谁,也就没有在挣扎,微微抿唇。
季云深关上房门,转身下楼。
“有事?”
睢冉微微一笑:“是你养父听说你抽调了十个保镖来看家,以为你是出什么事了,特意让我过来看看。”
季云深漠然道:“最近有一份很重要的文档放在家里,怕被贼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