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随风拥着慕容以安:“这事交给我!”
“好。”叶修冷硬的面庞上闪过几分笑意,“好了,你们可以走了。”
一家三口:“……”
典型的卸磨杀驴。
白了叶修一眼,宁随风和慕容以安一左一右牵着小墨离开。
正如先前所说,医生和孙家兄弟留了下来,趁着庄园回来之前,医生麻利地给叶修处理了伤口。
伤口虽然有点感染,并没有很严重。
至于小腿骨折和肋骨断裂,也没有其他的好办法,只能靠养着,让它们自行痊愈。
看完了伤,叶修连连催促着医生离开。
医生很无奈。
一家三口来时匆匆,去时倒是不紧不慢不疾不徐。
他们没乘直升机离开,而是把直升机停在了树林里,把飞机留给了叶修,以防万一,他们则是乘车返回。
车上,宁随风开车,慕容以安和小墨坐在后座。
“十三,还真让你说对了,折腾了人们千年的怪力乱神之事,竟是机关搞的鬼。”慕容以安说道,语调中透出几分感慨和唏嘘。
也是,怎么能不感慨,怎么能不唏嘘?
流言本就可畏,三人成虎,更何况是流传了千年之久的传说,以讹传讹,估计早就传的没边了。
若是这次真的能解了神秘坟茔的传言,也许洪城就能发展起来了。
“是啊,的确挺令人意外的。”宁随风也没想到,竟是被他猜到了。
他只是觉得坟茔里面有机关,却怎么也没想到,这巨大的坟冢,竟是一座机关城。
古代人民的智慧啊,真是无可想象。
感慨之余,慕容以安不禁觉得头疼无比:“十三,你说坟冢里那么多机关,阿蒙森几人他们会在哪里?”
鸿天山所占的范围极广,而洪城坟冢更是背靠着鸿天山,他们不确定坟冢的内部是否与鸿天山相接。
若是相接的话,他们想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毕竟,在草木丛生的山林里找一个人,绝不是易事。
慕容以安颓然地靠在车座上,抬手掩面,哀嚎一声。
“神啊!救救我吧!”
小墨默默移开眼安静的望着窗外。
嗯,他没有如此丢人的妈咪。
他不认识旁边这女人。
*
有了些许线索,再加上宁随风找来的机关大师,即便无法彻底把坟冢的机关解锁,通过推敲分解,大体推演出了阿蒙森等人的踪迹。
经过搜救队几天不眠不休的搜寻,终于把其余六人找到了。
很遗憾,六人中有两人没能抗过去,找到他们的时候,已经没了呼吸。
一个人重伤,双腿的骨头给机关彻底打碎,怕是这辈子只能坐在轮椅上了。
另外三个人都是轻伤。
这样的结局,没有全军覆没,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总统阁下接见了阿蒙森后,阿蒙森便带着自己的同胞返回了F国。
这支来自世界各地的探险队,经此大创后,终是走到了尽头。
阿蒙森离开的那天,宁随风和小墨参加了送别宴。
说起来,阿蒙森也算是慕容以安和小墨的救命恩人了。
当年若不是他们到北极探险,慕容以安和小墨估计还在荒岛上当野人呢!
三年前,阿蒙森救了慕容以安和小墨;三年后,慕容以安和小墨又救了阿蒙森。
世事无常,真是有轮回啊。
宴会上,小墨和阿蒙森寒暄了一番,阿蒙森四处巡视,最后低头看着小墨,一口流利的英语带着丝丝沙哑的性感:“宝贝,你妈咪呢?”
小墨优雅微笑,宛若王子一般:“公爵殿下,我妈咪工作繁重,实在无法赶过来,但她托我向您问好。”
湛蓝的眼眸犹如冰川一般神秘,阿蒙森笑意深深:“宝贝,你们救了我,算我欠你们一个人情,他日需要我的帮助,尽管开口。”
宁随风把小墨抱起来,冲阿蒙森微微颔首:“公爵殿下,多谢您的好意。不过我想他们并不需要。”
有他宁随风在,他的老婆孩子还需要一个外人的帮助?
这不是打他的脸么!
“NO!NO!NO!”阿蒙森竖起手指摇了摇,对宁随风的话很不赞同,“世事无常,一切都说不准。”
“公爵殿下,请相信我,您不会等到那一天的!”
阿蒙森:“……”
宁随风态度十分坚决,阿蒙森也不再好说什么。
毕竟这是在帝国京城,宁随风的地盘上,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况且宁随风的权势,怕是已无人可撼动了。
笑了笑,阿蒙森行了一个标准的绅士礼仪:“宝贝,上帝会保佑你们!”
F国信仰基督,上帝的保佑,是他们最真诚的祝福了。
小墨颔首回礼:“公爵阁下,上帝也会保佑你的。”
时间最是无情,它流逝着,很快就到了分别的时刻。
阿蒙森又问了问叶修的情况,终是离开了。
私人专机在跑道上滑行,轰鸣一声,霎时便冲入云霄。
小墨抱着宁随风的脖子,微微仰头看着渐渐隐入云端的飞机,如水墨林溪般的容颜上缓缓勾出几缕淡淡的笑容。
*
时间飞逝,很快就到了公务员考试的日子。
备战了将近一个月,穆清信心满满。
考试在八月初的第一个周六,第一场笔试是上午八点钟。
穆清起了个大早,她洗漱好,吃早饭的时候,慕容以安给她打了个电话。
两人胡扯了大约五分钟,穆清笑骂了慕容以安一句,这才挂断了电话。
吃完饭,再次检查了一下考试用具,穆清这才出了门。
本想打车去考场的,奈何一出门,就看到一辆骚包的大红色保时捷停在路边。
豪车谁都喜欢,穆清也不例外,忍不住看了两眼:“骚包,败家。”
一辆几百万的车,足够普通人家生活大半辈子了。
果然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心里默默腹诽几句,穆清目不斜视的绕过去。
见穆清没有反应,车里的人坐不住了。
“这女人是怪物吧?看到保时捷居然没反应……”白泽嘀咕一声,打开车门下车。
他追上穆清,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喂!女人,你的眼睛是装饰品么,没看到老子的车停在那里吗?”
穆清瞅着那只扣着自己手腕的手,眼神不善:“关你什么事!放开!”
天下的男人都是一个德行,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
白泽更是渣男一个!
明明去相亲了,还来缠着她,真当她穆清是个备胎呢?
他愿意,她还不愿意呢!
“老子就是不放,你能怎么样?”穆清的不善,让白泽也恼了。
这女人真不识好歹!
他知道她今天考试,特意抛下了训练任务来陪她,她居然给他甩脸子?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吧?
看了看腕表,此时已经是七点钟了,穆清有些急迫:“我没工夫跟你扯淡,时间快来不及了,给姑奶奶放手!”
京城的交通本就磨人,更何况是今天这样的考试得日子呢!
若是不幸,说不定真有可能被堵在路上。
她的考试地点在第三中学,离着城中家园大概有四十分钟的车程,前提是不堵车。
万一堵车……
呵呵,她这一个月就白准备了。
白泽痞痞一笑:“喊声白泽哥哥,我亲自送你去。”
“有病!”穆清送给他一个大白眼,就像看一个神经病一样。
白泽哥哥?
去他妈的!
想让人喊哥哥,她相信满大街的女人都愿意,何苦来为难她呢?
思及此,一个想法突然窜入脑海。
穆清半眯着眼睛审视着白泽,精光森森,满是凛然冷意。
难道他得知了她今天考试,故意来磨时间,不让她准时到场的?
跟眼前的情景联系起来,穆清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越大。
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穆清的眼底被冰雪覆盖,她猛地一用力,甩掉白泽的手:“白队长,这样做有意思吗?”
“什么?”白泽不明白她为什么变了态度,大脑还是懵的。
穆清后退一步,拉开了安全距离:“就是因为看我不顺眼,所以想来消磨时间,耽误我去考场,让我赶不上考试。白队长,白少,我说过,你白家的门槛高,我穆清跨不过去,我不想招惹你,麻烦你也别来招惹我。至于咱们以前的恩怨,能不能等我考完试解决?”
眸底怒意流转,白泽突然扣住穆清的下巴,他的声音低沉:“穆清,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他好心来送她去考试,她倒好,把他当成了居心叵测的小人。
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又重重吐出,白泽被气笑了:“穆清,你他妈就是一白痴!”
穆清翻了一个白眼,不愿意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