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情义的贾琏在赦大老爷提出两房分家时率先提出了反对,气得贾赦一手搂抱一个孙子绝尘而去。
但贾赦的愿望也很快地就成了真,原因是,当了“伪娘”多年的贾宝玉同学终于干了一件很男子汉的事,就是搞大了两个大丫鬟的肚子!此举惊得王夫人懵了好半响回不了神,要知道她宝贝儿子还没娶媳妇呢,这以后,她再也不用想名门贵女做儿媳妇了。另外一个接受不能这个噩耗的就是贾母了,所谓爱之深责之切,她放在心尖尖呵护的金孙竟这样响亮的打她脸,本就年事已高的贾母直接气过去了,只是再也没有睁开过眼。
办完贾母的丧事,不用贾赦多罗嗦,贾政直接命人收拾了家什要搬出荣国府,就连王夫人多嘴问了一句:“家产怎么分?”都被贾政一个大耳刮子打了回去,最后还是贾琏派人把荣国府的三成家产以及贾母的一半私产给送到了二房的新家。
话说,到了此时,秦桐才了解到贾政的私房钱应也是很可观的,瞧这个五进的大院子,收拾得多齐整多敞亮多崭新!这可是在寸土寸金的京城,且还就离皇宫只有两条街!其价值想也知道绝对不菲,而在这之前,二房可还没收到荣国府的家产和贾母的私产呢。秦桐越看越想吐槽,丫的,谁以后再说政二老爷厚道迂腐,她就抽谁!
秦桐只是在脑海里幻想着要抽人,但在这个新贾家,一家之主的贾政真的抽人了,他抽的也不是外人,是他的嫡亲儿子贾宝玉同学。
贾政都快恨死了,这个孽畜,生而不凡,都说以后会如何地有大造化,可如今呢,正经的大造化没见到,邪门歪道的事他倒是很精通,到了如今竟能直接气死祖母,如此不孝忤逆!都说“子不教,父之过”,之前他没好好教导,是他的罪过,如今他可得好好的教一教这个孽畜了!
贾政这回是真的下了狠手,等到后宅的王夫人得到消息赶过去时,贾宝玉差点就真的成了块石头了,心疼得王夫人几次哭得死去活来。
许是这次的毒打,真的打没了贾宝玉对亲情的依恋,不等好利索,贾宝玉就偷偷地溜出了府,再也没有回来,即使贾家发动了所有的亲朋好友帮忙寻找也没找寻到,最后只好不了了之。
因为贾兰并不是贾母的承重孙,所以,隔年的殿试,贾兰整装待发了。这次倒不是秦桐催促的,而是贾兰自己要“试试水”,许是贾兰真的学到家了,也许是原著的惯性加持,贾兰竟真的闯入了二甲之列!惊呆了一地的眼球,也惊喜得贾政失声痛哭,他儿时的心愿,在折了长子后,真的在孙子这里实现了!
秦桐现在只感觉到很意外很惊奇,倒不是对贾兰取得的好成绩,而是因为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虚弱下去!秦桐皱眉思索,好像流程上哪里出了错,不是应该等着她给贾兰娶好媳妇之后才会病弱么?
即使再困惑,秦桐也没时间去想这些事了,原因是,她睡一觉再睁开眼,入目的竟是她久违的现代的家!惊得秦桐猛的跳了起来,靠哇,要不要搞这个突然袭击,给点倒计时的时间缓缓啊!等等,不对,她竟然跳了起来??!!四顾一看,没有那个神奇的老头,照照镜子,完好的躯体,连一丝血迹也没发现!所有的一切,像是她只是睡了一觉做了一场梦·······
第75章 番外一
那一年,还只是驻防盛京骁骑营里一个小小的校尉的史鼎史三老爷收到一封家信,信中说他那个孱弱不堪的长兄要娶妻了,让他请假回去。
史鼎暗嗤一声,就他大哥那个有今朝没明日的破身子,还想要娶妻生子?这是嫌自己活得长了?还是他家老爷子终于对病病歪歪的嫡长子不耐烦了?一边不着边际的腹诽着,一边还是离开校场奔向大营,在他的羽翼还不够厚实之前,他还是保持对他家老爷子最基础的尊敬与孝顺吧。
常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可他家那个有名的病弱公子怎么还没入洞房,就又病倒了?望望正冲着一众仆人大发雷霆的老爷子,再看看那个躲在角落里幸灾乐祸的史老二,还属于傲娇中二少年的史三爷白眼一翻,转身出去了,可他面上清冷,心里却又吐槽开了:就他大哥那个身子本就不该去祸害人家一个好姑娘的,老爷子这是作孽吧?还有他那个二哥真是二十年如一日的眼皮子浅,堂堂男子汉有手有脚的,何必非要眼巴巴的盯着祖传的爵位?有那功夫还不如自己出去挣来呢·······
保龄侯爷为嫡长子娶妻,要进门的这位许还是史家未来的宗妇,这样大的事情自是引来了一众京城权贵与史家的亲朋好友,可偏偏不巧的是新郎官“身体不适”恐无法支撑完整个仪式流程,此种令人抓狂的状况自是急坏了史老爷子,最后还是嫡亲的妹妹荣国公夫人贾史氏定下方案,大侄子能撑到哪一步就到哪一步,剩下的就让下面的两个侄儿代替吧。虽说此举必会引来不少的非议,但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史老爷子只好无力扶额点头。
之前设想的都很好,可无奈头一条去女方家迎娶新娘子这一关,史家长子就无法成行,本就是病弱到要卧床休养的,谁还敢让他骑马十几里路的颠簸?恐怕这一去都不知道会怎么回来呢,史老侯爷只好从剩下的两个健壮的儿子中挑一个,当然,也不是挑了,因为只有三儿子还在眼前,二儿子早不知道窜哪里去了,于是,史家三少爷史鼎被生拉硬扯着强套上新郎官的大红袍代兄迎娶了。
一路上,心不甘情不愿的史鼎都在对自家二哥咬牙切齿,那个小人一定是事先得到风声溜掉了,要不按着顺序,现在骑在马上的也应该是史老二!太不厚道了,不行,回头就找那个混账二哥练练拳去,这次就是求饶也不轻易放过他了······
本来是攒了一肚子气的,可等到了未来的大嫂家门,满眼是大红的喜绸贺喜的面庞,不知为何,他忽然紧张了起来,再等被一群媳妇们刁难了一圈后,他更是忘记了他只是代兄迎娶,恍惚间像是置身于属于他的婚礼,而那个被背出来的新娘子就是他未来的妻子,而看着那个裹在凤冠霞帔中玲珑的窈窕身姿,史三少爷一颗粗糙的爷们心头一回冒出了几缕羞意,一张饱经风吹日晒的英俊脸庞也黑里透着红了。
临近保龄侯府,史鼎那一颗躁动的心才慢慢地恢复了平静,再一次回头看看身后的花轿,压下心里翻上来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史鼎拍马快行。进了门就把马交给小厮,史鼎从人群里揪出偷奸耍滑的混张二哥,一副“哥俩好”的勾肩搭背的拖到校武场,狠狠地出了一身汗后,史鼎才觉得压在心里的那股子不舒服才散了出去,而这时,史家老二已经瘫倒在地爬不起来了。
当天夜里,史鼎就以“公务繁忙”为由向自家老爷子辞了行,第二天不等天亮就带着自己的亲随离开了家。及至年关将近,史鼎又接到家书,说他二哥要成亲了,史三少爷才在离家十个月后归了家,也到现在为止,他才见到了他迎娶的长嫂。
眼尾一扫,第一印象就是很柔,很温婉,说起话来也是温声细语,像是山间的一股清泉,也像是春日里的一缕微风,史三少爷低头行礼的过程中,又见到了那个曾让他躁动过的窈窕身姿,心中又忍不住烦躁起来,于是,脾气还是很硬的史家老三不顾长嫂的关怀还没结束,就拂袖离开了,丝毫不知,他家长嫂为他这个不礼貌的举动伤怀了好几日。
话说,还算是新嫁娘的史家大奶奶丈夫靠不住,至今还没怀胎,不几日就要进门的妯娌明显的娘家比她娘家显赫多了,你说她忐忑不忐忑?正惊惶着呢,小叔子当场给她甩脸色,你说她心中难受不难受?自此,史家大奶奶就开始对这位小叔子退避三舍敬而远之。
保龄侯爷许是当常胜将军当惯了,给自家三个儿子操办婚事起来也不改一贯的雷霆作风,是一鼓作气接二连三,这年初办了嫡长子的婚事,年尾把二儿媳妇娶进门,翻过年正春寒料峭的时节呢,他又要给他三儿子娶媳妇了。
相似的场景,一样的新郎,史鼎在嘈杂忙乱中还不由自主的恍惚了起来,直到新娘子被大舅哥背出了门,史鼎才像是神智清明了,因为这个新娘子与之前的那个明显不一样,这个比那个明显的身量高挑了,或许还稍微丰腴了一点儿吧,因为明显着这个大舅哥腰都快弯成个圈了······
及至掀开红盖头,史鼎又在心中总结了一句,这个新娘子还比之前的那个更明艳,等到又说了几句话后,史鼎心里更清明了,他的妻子明显的还更爽朗活泼。几不可察的,一丝无以名状的失落从史三少爷的心头划过。
甭管各位人生过客的心情究竟是如何的,这日子还要不紧不慢的过下去。史三少爷在二哥的嫡长子出世后,终于成了史三老爷,而这时的他也步步高升为骁骑营里的一位参领了。
许是老天爷也觉得他的事业太过顺遂,必须得经点波折了,于是,他那个在生死存亡线上挣扎了二十多年的嫡亲大哥终于敌不过阎王爷的召唤去了,所以,他得回家丁忧一年,他正在上升期的官途要暂停一年,且回来后绝对没有现在的好状况。史鼎只觉得他这个大哥真是生下来就是来向他们全家讨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