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两看两相互厌恶而已。
拦住一辆车后,她探身入内说出地址,然后面对司机的打量,无动于衷。
那一块是所谓的富豪权势之人能够待的地方,一般需要打车过去的人,实在是少得可怜。
……
夏妤回到别墅的时候,那个男人还未归。
心底说不上庆幸还是失落,她揉着额头便想往二楼走,余光里却瞧见正匆匆冲自己方向赶过来的杨婶。
不由得地停住脚步,朝人方向转身,“杨婶有什么事吗?”
那妇人急忙抓住夏妤的手,像是紧张得有些快要不分身份,“少奶奶您这是去哪里了,电话也接不通,少爷知道心情又不高兴了。”
话里带着些轻微的埋怨,夏妤本觉得有些愧疚,却在人后面半句话说出时,脸上表情微僵硬。
他最好能够郁结而亡。
可面对这平时待自己不错的妇人,这样的话她是绝对说不出口的,只笑着认错,“今天一个老同学结婚,玩得有点欢,就忘了给回电话了,真是抱歉。”
她压根不怀疑,自己这话要是说出去了,不要十分钟,铁定能传至那男人耳里。
“您没事就好,我这就去给少爷报个平安。”杨婶点下头便松开抓着人的手,转身再次急匆匆离去。
夏妤抿着唇,偏偏还不能多说几句。
在这别墅里,她怕也就是个挂名的少奶奶罢了,所有的事情都是根据着夜桀澈的指令完成。
现在的笑脸相待,要是等到那个男人某天不高兴了,要给她的颜色看看,她绝逼没有任何好果子吃。
越想越气结,夏妤鼓着腮帮子朝楼上走,她还真怕先行郁结猝死的人成了自己,不过按照现在这种形式来说,还真是没什么不可能。
回到主卧后,她直接将自己摔进那张大床,所有的迷乱痕迹都被人给粉饰太平,干净得让人觉得有些不太习惯。
窗户也大开着,通气换气,窗台上还搁置着一盆粉嫩色的花,散发着幽离的香气。
翻来覆去一会后,顾忌着肚子里的孩子,猛然坐起身往浴室走去洗澡,在衣柜找衣服时,心情忽然有些低落。
……
夜桀澈回来时,身上带着明显的酒气,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那向来毫无变化的脸上,居然染上一抹胭脂红。
却还清楚地知道自己和夏妤正在冷战期间,看着那待在床边追剧的女人,呵呵冷笑一声,便转身进了浴室。
夏妤在那人将浴室门给关上后,才从笔电上移开视线,抬头看着吊着繁复顶的天花板,紧了紧眉心,蠕动了一下菱唇,最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男人出来时,身上只挂着一件摇摇欲坠的浴袍,像是故意穿成这样辣眼睛般,他还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扰得夏妤完全无法再将视线,单纯地放在笔电上,在沉默得有些诡异的房间里,拔高了声音。
她抬手直接合上了还在爱得死去活来的偶像剧,极为正经地看着站在不远处的男人,“夜桀澈,我有件事想和你谈谈。”
那男人极为不配合地看了她几眼,轻蔑的目光如AK47枪般,在女人心上突突突射出几颗子弹。
“你拿什么东西和我谈?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
这完全是气怒的语气。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和解过渡期(1)
夏妤微楞后又有些释然,这才是冷战时期该有的正确打开方式,她抬头看着那裸着上身的男人,眸光微微闪烁。
“我觉得……”
夜桀澈故意和人作对,不等她开口说出完整的一句话,直接打断:“什么都是你觉得你以为,你怎么就这么多想法呢?”
坐在床上的某人瞪大了眸子,看着那幼稚到可怕的人,深吸一口气后,“我今天出去的时候想了很久,觉得我们现在这样也不是什么办法。”
夜桀澈挑了挑眉,似乎是有了些兴趣,抬步走至一旁沙发上坐下,做出一副洗耳恭听之势。
她想什么想了很久,不过就是出去浪到现在,还知道要回来罢了。
低垂下眸子没人看见他眼底的不屑轻蔑,精致的五官上没有过多表情。
“我知道你们夜家一直都是把我当成…”她吞咽下口水,“一个生产的工具。”
女人说这话时脸上还带着笑意,虚伪得可以。
夜桀澈抬头看着她,抿唇不语,她的觉悟就是这样否定自己?
“我觉得其实自己好像对你们夜家也就只有传宗接代这个作用,所以我想现在和你打个商量。”
夏妤抬头看着那沙发上神色不明的男人一眼,实在有些受不了反酸的鼻子,便微微扬起了头。
“我生完肚子里这个孩子,我们之间就了断吧,什么关系也不要有。”
他的夜家少夫人,一尘女主人什么的都见鬼去吧,她现在只想逃离这儿。
夜桀澈双腿交叠,翘起一条细长均匀的腿,凉声开口问道:“夏妤,你真能舍得和自己的骨肉分开?”
幽色的眸子清清冷冷地看着她,没有施加任何压力,却也将那人看得目光闪烁。
夏妤抿唇,像是很无奈,“我要是想走,就不可能带着孩子一起,你们夜家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子嗣在外流落。”
她清楚地知道,如果孩子生下来,迎接她的不一定是借子升天。
那男人有太多对付她的办法,随便一个都能让她放弃一切,还不会让人觉得她有半点可怜。
索性,在这人说出来时,她先开口谈判,能得利一分是一分。
可那只有浴巾遮挡身体的男人,却是忽然之间笑起来,眯起波光潋滟的丹凤眼,“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你的要求?”
他话落,成功将那还在神游天外的女人神智,忽然间给拉回正轨。
女人抬头,声音拨高后显得异常惊骇,“你为什么不答应?”
这提议对男人来说,明显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她想不明白,这人有什么理由不接受。
“可能是因为看不惯你。”夜桀澈轻笑着从沙发上起身,走至大床旁,银白月光隐隐约约从窗户中逃窜而出。
在男人洁白无暇的身体上,勾勒着完美弧形,夏妤飞快转移视线,不让自己贪念人的美色。
长得再好看也不过就是一披着人皮的饿狼,她要是真给陷进去,那可就不得了,非被人骂智障。
夜桀澈走近人,步伐沉稳嗓音含笑:“夏妤你要是有本事,就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刚刚的话。”
女人靠坐在床头,低着脑袋准备装死,视线里能够看见男人包裹着下体的白色浴巾,摇摇晃晃的,她还真想伸手扯一把。
这念头刚出,她还未来得及打醒自己,男人身上的浴巾已经掉落,夏妤的惊呼声被微凉的薄唇吞下。
唇舌交缠着,她伸手捶打着人,完全没有想过要放水,每一下都用了十足的力气,却没将身上男人撼动分毫。
捶打累了以后,她不禁再次怀疑这男人是吃铁长大的。
……
一吻方罢,夏妤脸色因缺氧而苍白,耳垂上却染了红,她用力喘气时,头顶传来男人的嘲笑声。
“都已经接过这么多次了,怎么一点长进也没有?”满满都是嫌弃,仿佛是教授了人什么本事,而学子芝麻粒也没学到般。
夏妤抬手捂着胸口,感觉能够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
而他们之间本来异常正经的冷战气氛,和谈判气场,全数被这突如其来的吻给打乱。
可女人并不想放弃这次机会,当一个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对于另外一方不管多不好的条件,大概都会很欢喜地执行。
她闭上眼睛,将头转向另外一边,调整下急促的呼吸,“你别和我转移注意力,我刚刚的话你就真的没有心动过?”
怎么可能不心动,他们的开始,不就是捆绑在这孩子身上的吗,她现在选择让步将孩子留下,碍眼的自己离开,他在心底应该是乐开了花。
夜桀澈在她身边坐下,伸手还住女人纤细的腰身,挑衅道:“那你敢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女人鼓起腮帮子没有回话,她可不傻,这男人刚刚把浴巾都给脱了,她现在一睁眼到底先看个什么东西,还不一定呢。
越想心里越觉得膈应,这个变态。
夜桀澈看着女人一脸的不满,笑着凑上前亲了亲人的腮帮子,“你说你自己这么怂,以后要是离了我,准一天换个人把你欺负。”
“……”
夏妤沉默,他现在不也是在欺负她吗,和他嘴里说的,其实还真没多大的差别。
“呵呵,你说得也对,我真是上辈子烧了高香,才能够被你一个人欺负。”女人阴阳怪气嘲讽而笑。
可不要脸的人,实在过于不要脸,她本想着那男人应该甩手走人,或者是冷嘲热讽一番后再甩手走人。
哪知,夜桀澈却更加收紧放置在人腰间的手,“你越是不高兴,我就越开心,夏妤你果然是个贴心的,知道我现在心情不好,故意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