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叶非离皱眉。
徐念言哭着看向他,“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拆古大妈的房子……”
“如果你现在不走,我会让你后悔的。”叶非离叹气道。
徐念言咬唇,跑出了房间,她站在东圣酒店的门口,隐匿在坏掉的路灯下,哆嗦着手,拿出手机,打给了钱少轩,“少轩,快,来,来,来接我……”
话音未落,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在窗边,叶非离点起了雪茄,透过窗户,他能看到徐念言的身影凌乱地在夜里像一个无头苍蝇。如果方才,她再迟疑一秒钟离开,他一定会把她抱到床上,就地正=法,不管她愿意不愿意。
他看不得她的落泪和害怕。
钱少轩找到了徐念言的时候,看到徐念言衣衫不整地抵着路灯杆子,低声抽泣。他轻轻地拍打了一下她的肩膀,便看到她抓狂地捶打空气,开口喝到,“别过来,别过来——”
钱少轩拽过徐念言的手,连忙说到,“念言姐,是我,我是少轩,我是钱少轩啊!”
徐念言听到熟悉的声音,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终于安静了下来,慢慢地抬起头,“少轩?”
“是我,是我啊。”钱少轩指了指自己的脸,“你好好看看我。”
徐念言怔住,打量钱少轩,似乎不敢相信他会这么快就找到了自己,借着微弱的灯光,她感觉到手腕上温热的力量,强撑住的意志在一瞬间土崩瓦解,她一把抱过钱少轩,哀嚎起来,“少轩——少轩——你终于来了——”
“念言姐,别怕,别怕。”钱少轩用力地抱紧徐念言,听着她从来没有过的歇斯底里,心疼地恨不得把她缩成小小的一块包含在手心里。感觉到她浑身的颤栗,她巨大的害怕,他诧异她到底面对了什么。
你终于来了,你知不知道我到底有多害怕。你知不知道,我快要崩溃了。你知不知道全世界我唯一能够信任能够依靠的人就是你这个弟弟了。你知不知道我差一点就失控地仓皇失措了。徐念言像抱着能够让她喘息的救命稻草一样,急速地喘气。
钱少轩把徐念言带回家,他知道古大妈忽然的死,对她的冲击很大。更何况,古大妈的死,叶非离脱不了关系。她一定是和叶非离起了争执,叶非离或许是对她动粗了……他按捺住内心万千的混乱和疑惑,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坐在沙发上,轻声问道,“念言姐,要不要洗个澡?我去给你拿衣服。”
“不要。”徐念言紧紧地握住钱少轩的手,目光死死地看向地板,“不要离开我。”
“念言,叶非离那个混蛋到底对你做了什么!”钱少轩看着徐念言坏掉的上衣,不禁皱眉高声说道,“他是不是对你不轨了?我……”
徐念言的眼泪从眼角慢慢地滑落,静地没有一点声音,浑身的力气都灌输在了右手上,紧紧地握住钱少轩的手腕,“没有,没有。你别再问了,少轩,就这样,安静地陪着我好不好?”
钱少轩的手轻轻地盖在徐念言的手上,点头道,“好,我知道了,我会陪着你,我会陪着你,念言,你别怕……”
就像是连体在一起一样,徐念言机械地握着钱少轩的手,一步都不肯放手,进卫生间洗澡,钱少轩就站在淋浴室外边,闭上双眼,努力心无杂念地在一旁守候。到床上躺着,钱少轩就在她的身边一起躺下,陪着她安然入睡。
梦里,徐念言梦见了叶非离站在窗边喝红酒的身影,窗外电闪雷鸣,他回身,他俊冷的脸慢慢地变得狰狞,开始狞笑,开始启唇说着什么,但是她却什么也听不到。钱少轩躺在徐念言的身边,一直没有入睡,看到徐念言在梦里痛苦害怕地挣扎着,嘴里念叨着“叶非离……叶非离……”
叶非离。
叶非离!
钱少轩把被子往徐念言的肩膀上拉了拉,轻轻地从床上下来,不愿意惊动她一点点,极轻极轻地走出了房间到了阳台,拨出去通讯录上的一个号码。
顶楼,叶非离接起,听到电话那头说道,“是我,钱少轩。”
“什么事。”
“我说过我会保护念言,你今天晚上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这好像不是你一个弟弟该过问的事吧。”叶非离皱眉。
“叶非离,念言的眼泪,我会向你讨回来的。你给我等着。”钱少轩冷冷地把电话挂掉。
这句话,他不单单是要对叶非离说,他跟是对自己说的。
他从来没有见过徐念言害怕成这个样子,崩溃成这个样子。徐念言的快乐和单纯仿佛一瞬间被这个叫叶非离的男人给剥夺了去。还记得,刚到徐念言家住的时候,徐念言养了一只猫,叫动动,他是一个对环境的清洁有很高要求的人,所以徐念言无奈把动动给送到街坊处帮忙代养,没想到半个月后,街坊来说,动动死了,好像是误吃了有老鼠药的食物。徐念言对着尸体已经有蛐蛐在爬的东东哭了三天。其实她胆子很小,她的孤勇和乐观都是努力出来的,而非天生。她害怕死亡,她害怕一切和她有感情的东西突然一天就失去了生命,不见了。
虽然和古大妈的重聚不过是两天的时间,但是对于徐念言来说,古大妈就是一位久不联系的亲人。
可是却因为她,而被叶非离给逼死了。
他能明白,徐念言心里的痛和难以承受。这件事或许要在她的生命里留下一辈子的阴影,不能磨灭了。
想到这里,他就气的想要掐住叶非离的脖子,把他从高高在上,无人可挡的位置上给拉下来,踩在脚下。天空的繁星那么美,那么亮,但是想必以后都会成为美好的禁忌,牢牢地锁在了那一晚仙桃树的树下,徐念言一定不愿意再回想起来这有多么罪恶。
东圣酒店,顶楼。
叶非离突然听到了徐念言唱的《彩虹》,他皱眉地打电话到保安室,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保安队长畏畏缩缩地在电话里说这是林秘书之前按照他的意思吩咐放录的。
“给我关掉!”叶非离低喝道。
尽管保安室适时地把音乐给掐掉了,可是却依旧掐不掉叶非离心里的结,在那个噩梦出现以后,他笃定自己的心不会再被任何事物给牵扯,给晃动,给伤害,不会再有如有人用刀子一般深深浅浅地刺着,看似要不了命可是却要命一样地疼着。
叶非离没来由地感觉头又一次地疼痛欲裂。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看到了家庭医师孟医生,一旁还站着林锦书。
林锦书关切地问道,“孟医生,叶总他怎么样了?”
孟医生斜眉道,“叶总的头疼病又犯了,离上一次已经挺久的时间了。没想到这次病情来势汹汹,恐怕头痛片需要加大剂量才会见效。”
林锦书担忧地说道,“可是,老吃头痛片总不好呀。”
孟医生斟酌地说道,“这样吧,我给叶总针灸一下,这样会好一些。”
“不必了。”叶非离摆了摆手,“把头痛片留下就好了。”
“可是叶总……”
“行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你们都下去吧。”
“叶总,我想提醒您,这头痛可大可小,您要保持心情平静,这样才能缓解头痛。”孟医生嘱咐道。
“我知道了。”叶非离冷冷地说道。
林锦书带着孟医生离开了。
心情平静?叶非离不禁冷笑了一下,看着上方的天花板,感觉整个人就像是被掏空了一样,这四个字不该被孟医生嘱咐的,他不是已经心死如灰烬了吗?怎么还会不平静?他机械地启唇,说出了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三个字:“徐……念言……”
第九十七章 掌控
东圣集团的叶非离病倒了,这件事让伍芳菲非常地诧异,她不管不顾自己的身孕,着急地要去酒店看他。其实叶非离已经吩咐林锦书不要把这件事给宣扬出去,当然林锦书自然也是守口如瓶的,但是怎奈出动了家庭医师孟医生,这纸也是包不住火的。伍芳菲的母亲一边安慰伍芳菲别急,一边劝慰她明天一早再起身去看叶非离也不迟。
伍芳菲摇头道,“妈,你不知道,对我来说,一分一秒我都等不了。爷爷去瑞士前,我答应过爷爷,要把叶非离照顾好的。”
“妈怎么能不知道呢,妈妈也是过来人啊。”周琳眼角含笑,意味深长地说道,“芳菲啊,还记得妈妈和你说过的吗?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就要懂得怎么样掌控那个男人的心。而掌控一个男人的心,谋略很重要。”
伍芳菲叹气道,“妈,可是我爱上的是叶非离,他不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他是一头女人掌控不了的狮子。我的谋略到他的身上通通不管用。”
“那说明你运用谋略的本事还没到家。”周琳一针见血,“任何一个男人,他再强大,都逃不过女人的手掌心,这一点,你要记住。”
“或许,我不是那个女人,我没有那个本事。”伍芳菲望着风华绝代雍容华贵的周琳,摸了摸自己隆起的小腹,不知道为什么气性全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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