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惹不起躲得起!”夏若惜说道。
“嗯,躲到国外去,再拼命地逃亡?冬天跳冰池子里,夏天躲锅炉旁?”
“你怎么知道?”夏若惜惊讶。
裴亚爵眸光一闪,说道:“少南说的!他让我不要太刁难你!”
他才不会告诉她,这四年的时间里,他虽然板着脸对少南说再不管她的死活,事实上,各种激将少南关注她的情况,并派人暗中跟着少南的人保护这个女人。要不然,那么多次被人追杀,她早挂了!
听到裴少南为自己求情了,若惜心头一酸,她说道:“少南很好!”
“对,就他好!”裴亚爵沉着脸。
夏若惜看着裴亚爵像个孩子似的,不由地笑起来:“你也很好!”
“违心!”裴亚爵心里舒畅,却嘴不饶人。
“哪有违心,你就没有发现我现在对你可比以前好多了?”夏若惜自然地再给裴亚爵喂饭。
“说好的报厨艺班呢?”裴亚爵沉声说道。
夏若惜笑:“放心吧,我没忘,等你出院我就去报!”
“今天出院!”
“你奶奶让你住一个星期呢。”
“今天就是一个星期!”
“这么快?”
“你以为呢?”
“也对,芬姐昨天都出院了,对了,今天你出院了以后,明天我可不可以去芬姐的农场里呆半天?”
“明天不行!”
夏若惜顿时怨念:“还说我是自由的呢。”
“明天给贝贝转校,一会儿你跟李玉芬说!”
“你都没和芬姐商量,就要给贝贝转校?芬姐不会答应的。”
“你在国外呆了四年,你不知道幼儿园的选择有多重要?”裴亚爵反问夏若惜。
夏若惜顿时无言以对。
的确,很多国家在教育模式上与华夏是不一样的。
华夏的教育,中专生教幼儿园,大专生教小学生,大学生教初高中,研究生博士生在教大学生。
很多发达国家恰恰对幼儿的教育十分重视。用来教幼儿的,大多会是博士生研究生,他们认为,孩子的启蒙高于一切。
事实上,这种教育模式是成功的,正确的人生价值观,独立的个性,人格的塑造,恰是在幼儿时期便打下良好的基础,在青年以前定型。
裴亚爵再说道:“你负责说服李玉芬!”
夏若惜点点头,她是汗颜的。裴亚爵认识贝贝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已经为贝贝考虑这么多。而她身为芬姐最好的姐妹,身为贝贝的干妈,却没有想过要为贝贝择一所优秀的学校,只想着要怎么尊重芬姐。
“吃完饭给我办理出院手续!”裴亚爵又吩咐。
“好。”夏若惜再应下。
应下以后她就觉得哪里不对,看了裴亚爵一眼以后,她才发现到底哪里不对劲,她在他面前,太特么容易妥协了,好像不管他说什么,她总是会情不自禁地答应。
纠结了一下,她便给了自己一个无比合理的解释:裴亚爵的很多话的确是有道理的,她绝对是臣服于他的道理,而不是他这个人!
办理完出院手续,裴亚爵又说:“晚上庆祝一下!”
夏若惜弱弱地问:“你打算怎么庆祝?”
她有极其不好的预感,觉得他的庆祝一定是让她各种鞍前马后,这丫的现在已经习惯了折腾她了。
果然,裴亚爵安排道:“我们别墅附近有一家餐厅不错,你订好餐让他们送到别墅。庆祝的时候,要有鲜花和红酒。另外,你打扮漂亮一点!”
夏若惜无语地问:“为什么我要打扮漂亮一点?”
订餐,要有鲜花和红酒她接受,庆祝出院是好事,有鲜花和酒看上去会更喜庆更有氛围一些。
可是为什么要打扮漂亮?她又不是供人观赏的大孔雀。
“记得小时候过春节吗?辞旧迎新的时候都是要穿得漂亮的。”裴亚爵说道。
夏若惜:“……”
辞旧迎新?
好吧,看在他是她救命恩人的份上,她当一回大孔雀好了!
眸光一闪,她说道:“那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说说看!”
“我打扮漂亮了你不准轻薄我,不准说我勾引你!”
裴亚爵上下扫了夏若惜一眼:“我早就对你免疫了!”
☆、第71章 心形的蜡烛
下午夏若惜忙开了。
给裴亚爵办理出院手续,给芬姐打电话说服她让贝贝转幼儿园,再订餐、买鲜花和红酒。
准备好一切,夕阳已经西下,晚霞给别墅镀上一层红色的光芒,霞光缓缓地褪去,夜幕就要降临了,天边甚至能看到若隐若现的星星。
夏若惜将红酒和鲜花从后备箱里抱出来。
“花给我!”裴亚爵说道。
夏若惜便将花捧给裴亚爵,他手指仍然包着纱布,不太方便,但抱花没有问题。
裴亚爵抱过花,眸子里闪过柔和的光芒,从夏若惜手里接过花,仿佛是接受一束她送给他的花,原来感觉是这样的。抱着花的那一瞬间,心跳都会加速。难怪女人那么喜欢男人给她送花。
他与黎曼晴订婚的一年时间里,黎曼晴已经无数次暗示过想要收到他的花。可是,他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给人送花?
回到别墅,夏若惜将红酒放好,再接过裴亚爵手里的鲜花,把鲜花摆放到餐桌上,还特意移了个她觉得好看的位置。
“去洗澡换衣服!”裴亚爵说道。
“你要洗吗?”夏若惜问道。
裴亚爵唇角蓦地勾起玩味的笑意:“你邀请我?”
夏若惜:“……”
她哪里是这个意思?她的意思是,如果他要洗澡的话,她先给他准备衣服,另外,他手上的纱布也要先摘下来,一会儿他洗完了她再给他包上,并且,他大腿和手上的伤口,还要用保鲜膜包一下,免得碰到水。
“真的邀请我?”裴亚爵眸光灼灼地望着夏若惜。
夏若惜窘得满脸通红:“我先洗,你一会儿洗!”
“好!”裴亚爵拉长声音,应得意味深长。
夏若惜逃也似地上楼。
望着夏若惜跑上楼的背影,裴亚爵愉悦地低笑出声。
他低头,看着身体某处撑起的异样,鄙夷道:“就这点出息?”
半个小时以后,夏若惜穿着白色的长裙缓缓下楼来。
裴亚爵望着走在楼梯上的夏若惜,他眸光骤然一亮,原本安静的下腹又再叫嚣起来,他迅速低头看了一眼,再苦恼地咬牙:想要?有本事你自己去把她拐到床上!
夏若惜仿若仙子一般款款走过来,脸上挂着微笑。
裴亚爵眸光越来越灼热,定定地望着夏若惜。
夏若惜脸不由地一红,尴尬地问:“你现在洗澡吗?”
“洗!”裴亚爵声音低哑,强压着欲。
夏若惜的语气,于他听起来,完全是一种邀约。他心里的肠子弯弯绕绕地缠绕到一起去,今晚,就是今晚,他说什么也要把她拐到床上去!
“我帮你找衣服!”夏若惜说道。
“不用,一会儿拿浴袍就行了!”裴亚爵沉声道。
“那我帮你把纱布拆下来!”夏若惜说。
“拿剪刀来!”裴亚爵吩咐。
夏若惜立即取了剪刀。
裴亚爵接过剪刀,麻利地将两只手上的纱布都剪开,然后飞快地拆下来,揭开纱布,里面的肉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夏若惜说:“我去拿保鲜膜给你包一下!”
裴亚爵拒绝:“不用,已经长好了!”
“我看看!”夏若惜凑近,细细检查裴亚爵的手心,看到上面的肉确实长得比以前好多了,她放下心来,撇嘴道,“一会儿你可以自己吃饭了!”
“嗯。”裴亚爵难得没有拒绝。
夏若惜又问道:“大腿上的伤口也长好了么?”
“没有!”
“那裹一下保鲜膜!”夏若惜说完脸就红了。
裴亚爵在医院洗澡的时候,也是她给他裹保鲜膜,那姿势,尴尬极了。幸好裴亚爵挺淡定,站着一动不动地任她裹保鲜膜。
夏若惜去厨房里取了保鲜膜出来,说:“去楼上吧。”
“在楼下洗,你一会儿帮我把浴袍拿下来!”
“嗯。”
裴亚爵解开皮带。
夏若惜耳根泛红。
裴亚爵唇角一勾,褪下裤子把腿伸出来。
夏若惜拿着保鲜膜尴尬地替裴亚爵裹大腿。
裴亚爵眸子里闪过腹黑的光芒,说道:“把纱布揭开看看伤口长得怎么样了?”
“好。”夏若惜将保鲜膜放下,轻轻地揭纱布。她也想看看他的伤口恢复得好不好?
夏若惜正伸手揭纱布,裴亚爵痛得嘶了一声,夏若惜吓得赶紧停手。
“还得养养!”裴亚爵淡定地说,“再包上吧!”
“嗯。”夏若惜立即照做。
她完全没有看到裴亚爵唇角正腹黑地勾起。
实际上,他大腿上的伤和手上的伤口一样,好得差不多了,他就是不想让她知道。要不然,这女人一定不会愿意这么近距离地靠近他。
夏若惜给裴亚爵裹保鲜膜。
裴亚爵脚一动,夏若惜的手就摸到裴亚爵大腿上,她脸色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