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晓唇角勾了勾。
若惜在杜晓腰上轻轻推了一下:“快去吧,一会儿不要感动哭!”
杜晓突然想到了什么,眉头一拧:“擦,我怀疑他是又成功开发了黑客程序,又让我去攻,要是这样的话,我操他大爷!”
“哈哈哈!”若惜忍不住大笑,推杜晓,“快去吧。”
李教官看了若惜一眼,也大步跟在杜晓身后。
邓良看到杜晓就要冲过来,看到她身后的李教官,脸色一沉:“李教官还有事?”
李教官行了个礼,一板一眼:“是。”
“说!”邓良礼都懒得回了,催促。
他急着带杜晓走,得给裴亚爵那个瘟神腾地方呢。
真是跑死他了,就给他二十分钟的时间,他这第一次把杜晓从A区里接走,今天还是她月考取得A区第二名好成绩的日子,他要是连礼物和鲜花都不准备,杜晓那个爆脾气,说不定和他定下来的关系都能气黄了。
礼物倒是很久之前他就有准备,他临时离开基地去买花,来来回回跑得他快死了。
李教官铿锵地说:“我想要申请A区训练营增加慎密性训练。”
“这是好事,打报告!”邓良说。
李教官挺了挺胸膛,又说:“我想要申请让46号主导慎密性训练课程。”
邓良突然笑起来,笑得意味深长,伸手拍了拍李教官的肩膀:“你去跟裴组长说!”
李教官:“……”
他总觉得邓良的笑容里有种意味不明的意思。
猛地想到46、47号和裴组长、邓队长之间的关系,他打了个寒颤,立即跑掉了,算了,他多事,他就当什么也没说。
邓良见李教官跑了,立即牵住杜晓的手。
杜晓甩开:“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邓良爆粗:“老子已经够注意形象了,要不是顾忌现在是在基地,老子非把你就地正法。”
“那也得看你的枪行不行?”杜晓挑衅地说。
“擦!”邓良爆了句粗,直接将杜晓杜肩上,倒挂着一路大步往他的办公室区域方向而去。
杜晓没有像小女生那样用小拳头去擂邓良的背,也没有蹭来蹭去地挣扎,她直接爆粗:“草你妈,放老娘下来,先说清楚是什么事,要是去攻你那破黑客程序,老娘没兴趣,老娘要回去睡觉了。”
邓良步子很快,大声回应:“放心,老子今天晚上只和你试枪。”
杜晓:“……”
她耳根突然泛红,还有点紧张起来。
若惜站在二楼的走廊上,看到邓良把杜晓扛走了,她唇角勾起满足的笑意,好像自己要嫁女儿了一般,一脸的欣慰。
直到邓良扛着杜晓消失在视线,若惜才转身回宿舍。
宿舍里顿时变得空荡起来,若惜一时竟不太适应,睡意全无,她坐到床上,抱着手机,不时地看一眼,偶尔也会看向门口,竖起耳朵。
马上就十一点了,裴亚爵的礼物怎么还不来?
一会儿是有人送上来还是打电话让她下去取呢?
好期待!
感觉已经有一个世纪没有见到裴亚爵,也没有收到他的礼物了。
突然,传来悉悉窣窣的声音。
若惜眉头一拧,警觉起来,竖起耳朵听动静,发现声音来自于窗边,她再竖着耳朵听。
不是爬行动物的声音,应该是人。
这里是二楼,这么晚了,有人爬女学员的宿舍,她当然不会认为是小偷。宿舍能有什么可偷的?而且,有哪个小偷能入得了这种地方?
她自然就往一些夜里不甘寂寞的男学员身上想去了。
她气愤地嗖地从床上起身,径直去洗手间走,她四下看了看,看到洗手台上有两个磨砂玻璃杯,她拿了一个放在手里。
再回到房间,她直接打开窗户,看到果然有个人正在往上爬,她没有手软,一磨砂杯朝着正努力往上攀爬的人头上就不客气地砸过去。
☆、第314章 要脸做什么?老子只要你
基地受训的,男学员居多,虽然女学员与男学员的受训项目是一样的,但男人在体力上天生优于女人,要是男学员真的要对女学员图谋不轨,女学员也是极难反抗的。
若惜就是因为想到这一点,才气愤得没有手软,要不是她还没有睡下发现得及时,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反正一杯子也砸不死,二楼摔下去也摔不死,最多就是在床上躺两三个月。别说两三个月,就是躺半年,也是活该!
“操!”正努力爬窗的裴亚爵发现异物,气得立即偏头避开。
听着声音莫名有点熟悉感,若惜忍不住趴窗头上一看。
裴亚爵咆哮的声音传来:“夏若惜,你要谋杀亲夫?”
若惜一听裴亚爵的声音,震惊得眼睛瞪得老大,整个人都趴在窗上,要伸手拉裴亚爵。
一阵开窗和开灯的声音,好多宿舍都被惊动了,很多人趴着窗户往下看,就看到有个人正趴在墙上,怀里还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有点拱。
裴亚爵觉得自己脸都丢尽了,似猴子一样往上一窜,一手攀住窗子一跃便进了宿舍,砰一声将窗户关紧。
若惜看着裴亚爵矫捷的动作,更是震惊得差点掉了下巴,她嘴巴都张大了。
“看个屁!”裴亚爵生气。
“裴亚爵?”若惜觉得自己在做梦,还伸双手捏了捏自己的脸,然后再看向裴亚爵,突然冲过去跳到他身手,双腿自然地夹在他的腰上,热情似火地搂紧他的脖子。
“你怎么不打盆水从上面淋下去?”裴亚爵没好气。
若惜眸光一亮:“我们想一块去了,我原本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浴室里没有盆子,杯子容量太小,一杯水太无伤大雅,完全没有杯子砸下去来得简单粗暴。”
裴亚爵:“……”
她说得好有道理,他竟无言以对。
细想想,她能如此警觉,挺好,以后遇上什么事,她也不至于吃亏。这不正是他忍着六个月的相思之苦以及对她受训时吃苦的心疼,送她进来的原因?
“有没有伤到?”若惜靠在裴亚爵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音突然变得温柔,空气都跟着变得温柔起来。
裴亚爵原本有气,听到若惜温柔的声音关心他,心头所有的气都消了,他双手托着她的臀,捏了一下,满意道:“结实了。”
随后眸光灼灼地俯头看她。
若惜微挑下巴:“那当然,现在手劲也大了。”
又责备道:“邓良都知道从正门进来,你竟然爬墙,也亏得躲得快,要不然,脑袋可能开瓢了。”
裴亚爵脸色臭臭的:“我这不是为了给你惊喜?”
若惜噗地一声笑:“惊喜没有,被惊吓了。”
其实有惊喜的,听到裴亚爵声音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好似在做梦。又像十八岁的怀春少女,心脏砰砰狂跳。
突然觉得裴亚爵怀里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东西扎她,她低头看:“你怀里是什么啊?”
裴亚爵这才想起自己是带了玫瑰过来的,要爬墙,他只好把玫瑰塞怀里,爬的时候还格外小心翼翼,他想着玫瑰大概被他刚才那么大的动作弄烂了,脸色变得难看。
若惜从裴亚爵身上下来,将他怀里的玫瑰拿下来,看到玫瑰花枝很多都折断了,还有好多玫瑰花瓣从裴亚爵的衣服里掉出来,好好的一束玫瑰已经烂得没法见人,她忍不住大笑。
笑着笑着眼眶就湿了,眼泪滚出来。
裴亚爵拧眉看着若惜,心里不是滋味,声音也跟着温柔:“怎么了?”
若惜突然扔掉玫瑰,用力地抱紧裴亚爵的腰,踮着脚尖吻他。
裴亚爵还在想若惜怎么突然哭了?受训的时候受委屈了?
还没来得及想,便被若惜吻得全身都变得火热起来。
禁欲了这么久,他哪里还有心思想其他?满身满脑都被精虫占据。
化被动为主动,一把搂紧若惜的腰,将她压倒在床上。
双层的床实在是简陋得可以,两个人压在上面只要轻轻一动,就发出咯吱的声音。
若惜听着这样的声音,满脸通红。
裴亚爵什么也顾不上了,吻着若惜的唇,吻得天昏地暗。
裴亚爵来之前还曾理智地想着一次就好,若惜明天还训练。一见到若惜,完全是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折腾到半夜,两个人喘着粗气拥在一起。
若惜窝在裴亚爵怀里,软绵绵的,问他家里的情况:“奶奶还好吗?”
“嗯。”裴亚爵眸子里迅速闪过一抹担忧,怕若惜担心,他说道,“奶奶年纪大了,身体衰老是无可奈何的事,浩维会为奶奶调理。”
“那就好。爸爸妈妈浩维海南他们都还好吗?”若惜又问。
“嗯,都很好,不用担心。”裴亚爵伸手揉着若惜的头。
若惜说:“每天受训的时间都比较长,很充实,很多人都觉得在训练营里的时光飞逝,我依然觉得过得很慢。”
裴亚爵心尖一颤。
若惜接着说:“恨不得明天就结业,然后回家,我们一家人永远生活在一起。”
裴亚爵揉若惜的头,让她靠在他的胸膛上,他再双手搂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