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腿形笔直又修长,穿裤子比穿裙子看着更让人觉得舒服。
接到电话以后,他几步走过去敲了敲试衣间的门,沉声道:“我有事要先走,你在这里等着,我让蒋宇过来接你回别墅,不准乱跑!”
“你赶紧去忙吧,不用让人来接我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了!”夏若惜的声音从里面轻快地传出来。都不知道有多希望他忙得没有时间搭理她呢。
裴亚爵坚持:“不准打车,等蒋宇来接你!”
“好吧。”夏若惜应下,这个霸道的男人不喜欢她忤逆他。
她在试衣间内翻着白眼,这男人真的霸道啊,打车怎么了?中午她去南国殿陪他吃饭的时候,不也是打车去的?
夏若惜从试衣间里出来的时候,专柜已经没有了裴亚爵的身影。
店长迎了上来,微笑着恭敬道:“小姐,您的衣服都已经包好并付过钱了,有一部分您男朋友已经拿走了!”
夏若惜看向沙发上的几个手提袋,一个包,两条裤子,两件上衣。其他十几个手提袋被裴亚爵拿走了。
店长笑着将沙发上的手提袋拿起,双手递给夏若惜,又笑着说道:“小姐,您男朋友说让您再逛一会儿,等他的助理来接您!”
“不用,我下去等就好!”夏若惜接过手提袋,往电梯方向走。
到一楼外面休息室,她找了椅子坐下来,正好有时间给芬姐打电话。
芬姐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她觉得有些奇怪。
这几年,她与芬姐一直保持联系的。芬姐的餐馆在她出国几个月以后就转让出去了,芬姐去郊区承包了一片地,用来种花草,现在专门给一些鲜花店供货,也开了一个网店销售自己种的花草。
芬姐现在日子过得还不错,每个月有一万左右的收入,后期还会更好一点,因为种了一些观赏树,需要年限久一点才会值钱。
夏若惜想着芬姐大概去地里忙忘了带电话了,将电话揣进兜里,决定一会儿回别墅再打。
电话突然响起来,夏若惜以为芬姐回电话了,立即接听,电话里却传来男人的声音:“您好!这里是爱薇医院!请问您叫若惜吗?”
夏若惜眉头一皱,问道:“是的,请问您哪位?”
她的心跳突然跳得有点快,芬姐没有接电话,现在又有医院给她打电话来,难道是芬姐出了什么事?
不会这么巧的。芬姐在花圃里工作,能出什么事?怎么会在医院?不会的!
电话里男声再响起:“有位病人被送到了医院,她昏迷不醒,我们在她的电话亲友栏里找到了您,所以冒昧给您打了电话。”
夏若惜立即问道:“病人是男是女?”
她的名字出现在对方亲友栏里,是那个她叫做爸爸的男人吗?他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如果不是他的话,那就是芬姐了。芬姐与她一样,都把对方当成亲人。
电话那端的男声告知:“病人是女的。您能来医院里看看她吗?我们院方希望您可以为她做手术的事情签字!”
“她为什么要手术?发生什么事了?我现在立即过来!”病人是女的,夏若惜基本可以确定昏迷不醒的是芬姐了。
这世上的女人,除了芬姐以外,不会再有另外一个女人将她的电话存在亲友栏里。
当然,如果妈妈当年没有被欧梦然气得患上精神病,一直陪伴她成长的话,她想,妈妈会那么做的,这世上,没有一个妈妈不爱自己的女儿。可是……
心头莫名变得疼痛,她却没有时间来整理心情。她拎起手提袋便去路边拦了辆车,赶往爱薇医院。
上车的时候,她满心都是芬姐,完全没有注意的士车司机那闪烁游离的眸光。
☆、第28章 挟持
上车以后,车子一路往前开,夏若惜立即点开手机地图定位了爱薇医院的地址。离开太久,那个时候,帝都似乎还没有爱薇医院。
定位以后,手机上的红点与绿点向两个相反的方向越拉越远。
夏若惜往窗外看了看,有些疑惑,这好像是通往爱薇医院相反方向的路,她正要问司机是不是走错路了?
司机的电话恰时响了起来,司机对着电话说:“老婆,我接了一位顾客要去爱薇医院,这边单行线红灯太多,堵得厉害,我要绕一下路。等我把人送到就赶过来,红包放在中间的抽屉里,别忘了拿,蛋糕也别忘了取!咱妈过七十大寿,要让咱妈高兴了!在开车,一会说!”
司机的话,夏若惜听得很清楚,她原本心里还有点担心的,听了司机的话,她放下心来。离开四年了,帝都比之四年前更拥堵了,她不熟悉路况也正常。她打的是正规的的士车,不会有问题的。
她暗笑自己这几年在外面经历了太多次的追捕,警觉二字似乎刻进了她的骨子里。
的士车又开了一段路以后,转到了一条车流相对少的路段上。
夏若惜在手机上看,红点与绿点隔得稍近了一些,她更放心了些。
的士车又再拐了个弯,夏若惜的电话响起来,裴亚爵的助理蒋宇在电话里语气着急:“夏小姐,我到风尚大厦了,没有见到您,您去哪了?”
“我去爱薇医院看望一位朋友,别担心,我看完朋友就立即回别墅去!再见啊!”夏若惜草草地解释了一下,便心虚地挂断了电话。
电话挂断,的士车突然开得飞快,就连红灯都被无视了,直接冲了过去。夏若惜诧异地皱了皱眉,的士车司机又再接了个电话:“马上到了!”
马上到了吗?
夏若惜点开手机地图,红点距离绿点更远了!她眉头不由地皱得更紧。
刚才她没有看错吧?司机竟然闯了红灯。
紧接着,的士车便开进了一个洗车场,径直开到最里面的停车位置。有几个洗车工人正穿着皮裤手里拿着水枪洗着车。
夏若惜暗暗地想,这司机一会儿好像要参加他妈妈的生日宴,所以洗个车也是应该的。只是,她着急去医院啊!
想着,她着急地说道:“大哥,咱们能先去医院再洗车吗?”
司机突然转过头来,一脸狰狞又得意的笑:“去医院?一会儿你要是不乖的话,也许是真的要去医院了!”
夏若惜瞳孔一缩,厉声问:“什么意思?你是什么人?”
她不等司机开口说话,立即伸手要推开车门,的士车司机嘿嘿地笑:“别问太多,很多肉票被撕票,就是因为知道太多被灭口!”
夏若惜发现车门锁死了,她推不开。一咬牙,她迅速摇下车玻璃准备跳窗,窗前突然一黑,有两个男人已经站在窗前,手里都拿着尖刀,拉开车门,刀尖便对着她。
两个男人都长得很有特色,一个眼睛倒三角,一看就很阴险。另一个额角处有一道食指长的疤痕,使他整个人都透出一股子狠劲。
刀疤男人喝斥:“下车!”
夏若惜眸子里闪过凌厉之色。
刀疤男看一眼夏若惜,警告道:“最好不要有逃跑的想法,你以为他们真的是在洗车?他们全都是我的人,带着家伙的。下车!”
夏若惜缩在车座上想办法,她现在不能下去,他们人太多了!
刀疤男的刀尖突然顶住夏若惜的脖子,他再粗鲁地伸手将夏若惜拽下车。
“你们是什么人?”夏若惜试图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刀疤男瞟一眼夏若惜,不说话,直接用刀尖挟持着夏若惜,将她往停车场内拽去。
夏若惜四处看,想要记住地形。刀疤男握着刀的手一紧,夏若惜感觉脖子猛地一疼,紧接着有温热的液体流下来,她吓得不敢再动。突然脖子上遭了狠狠一击,她身体便是一软。
夏若惜不知道的是,她并没有被带进停车场,而是被塞进一辆面包车,面包车迅速驶离停车场,朝着帝都中心城区某个别墅区快速驶去!
……
裴亚爵赶到医院,黎曼晴已经被送进手术室抢救,黎家的人早已经到了,一个个在手术室前踱着步子,焦急等待。
黎曼晴妈妈韩蓓看到裴亚爵,立即冲了上来,眸光猩红地质问:“这是怎么回事?曼晴怎么会出车祸的?”
黎曼晴的爷爷黎景之拧了拧眉,喝斥儿媳:“喊什么?这是医院!阿爵每天忙着工作,曼晴自己没有注意安全,把车子交给黎敏儿那个小贱人开,出了这样的事情,怨得了谁?你这样的语气对阿爵说话是要做什么?”
韩蓓被公公喝斥,眼眶更红了,心里堵得慌。她就知道,在公公眼里,黎家的未来比什么都重要!
裴亚爵不说话,冲着黎景之微点了一下头,便站在手术室门口陪着大家一起等待。
等了十几分钟的时间,他走到走廊尽头打电话,问蒋宇那边的情况:“接到人了?”
蒋宇在电话里急得要哭了:“总裁,夏小姐说要去爱薇医院探视一位朋友,她先去了,我现在正赶往爱薇医院!”
“嗯。”裴亚爵沉沉地应了一声,眉头皱起来。
来爱薇医院探视朋友?那个女人在国内能有什么朋友?
他再走回手术室门口往里面看了一眼,便下楼去一楼大厅里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