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子你以前出过什么事？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他一点都不知道。
刚去苏黎世的那两年，季凌音几乎没怎么跟殷傲联系，所以他当然不知道。
面对殷傲如此殷切的眼神，季凌音转了转目光，有些心虚地垂了垂眼眸，“没有。”
顿了顿她又将目光看向医生，“医生你就不要夸大其词让我朋友担心了，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出院不着急，一会我们先去做一下脑部检查，毕竟你撞到的是头部。”
说着医生对着身后的护士说：“先推这位小姐去做脑部检查。”
“是，梁医生。”
“你把刚刚没说完的话说完。”待季凌音被人一推出病房，殷傲就抓住了梁医生的手臂，冷着声音朝他说道。
梁医生看了看门口站着一动不动的程墨舫，才回头看向殷傲，“殷先生，还是等这位病人的家属来了再说吧。”
这句话让殷傲的脸一黑，他提高声音很不爽地说：“我就是她唯一的家属，有事你直接跟我说。”
梁医生愣了愣，但看殷傲这么认真又关心的表情，最后只好妥协，“方便的话到我办公室说吧。”
这句话不仅让殷傲蹙眉，门口的程墨舫也眉头紧蹙起来。
而让程墨舫心里微颤的是殷傲那句“唯一的家属”。
他从来没有一刻，心里有过这样的感觉。
尽管殷傲的出现让他更加怀疑此时的季凌音很有可能就是苏樱，可他又没有办法百分百确定。
她到底是谁？
她跟殷傲是什么关系？
如果她不是苏樱，殷傲为什么这么担心她？
正文 第6章：永远的痛
第6章：永远的痛
“程先生。”梁医生出门前唤了程墨舫一句，用眼神在问，你要不要一起。
殷傲知道医生想要表达的意思，斜视程墨舫一眼后说道：“不是直接跟家属说吗？我是病人唯一的家属。”
殷傲把“唯一”两个字咬字加重，像是再一次跟程墨舫宣告季凌音的所属权。
他也是在告诉程墨舫，现在的这个人不是苏樱，跟他一分钱关系都没有。
“是我的司机不小心撞了季小姐，我自然有听她病例的权利，不然怎么做合理的赔偿？”程墨舫很自然地抬眸对上了殷傲的目光。
他们两个子差不多高，身材也一样的健硕。
两人眼睛里喷出明显的火光让医生心里有些紧张。
“赔偿就不要了，我殷傲不差这点钱，我会跟小音商量要不要走法律程序。”既然他承认是他撞的，那事情就好办了。
“我赔偿只因为是我的车撞到了季小姐，但殷少如果要走法律程序可就没意思了，毕竟是季小姐违反交通规则乱闯马路在先。”程墨舫的脸色依旧很平静，眼神如湖面一样宁静带着冷气。
“既然这样，那关于小音的身体状态你就更没有必要知道了，我说过不需要你的赔偿。”说完殷傲瞪医生一眼，示意他赶紧去他的办公室。
“那程总，我先过去了。”梁医生夹在中间，有些无措。毕竟两个都是不能得罪的主。
程墨舫没有给医生表示，而是用深邃的眼眸盯着殷傲，很认真地问道：“她是不是苏樱。”他可记得刚刚殷傲喊她樱子。
从他认识苏樱的时候开始，殷傲就以最好朋友的名义待在她的身边，而他对她唯一称呼就是“樱子”。
殷傲抬眸，用高傲而又冷漠的声音回答：“不是。”
说完他扯着医生朝走道上走去。程墨舫自然没有再跟往前。
看着殷傲和医生的背影远去，程墨舫拿出口袋里的手机拨打了自己助理萧航的电话，“我让你查的资料呢？”
“现在发给我。”他让萧航查的是季凌音的资料。
刚刚医生问季凌音是不是受过严重的撞伤，程墨舫自然而然地将五年前那场飞机坠毁事故联系在了一起。
五年前，他强要了苏樱的第二天，苏樱就留下那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搬离了他的别墅。
那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件多么操蛋的事情。
他一直以为，她的第一次，在他们结婚当天给了别人，他一直以为，她嫁给他另有目的。
也一直以为她喜欢的是别人。
所以在跟她结婚的那一年里，他对她厌恶到了极致，从来不曾正眼看过她，也不曾告诉过任何人，她是他的妻子。
当然，也从未曾碰过她。
可那天，在看到她准备好离婚协议的那天，在林婉夏出事后的第三天，他忍不住强要了她。
事后在他疯狂找她，想了解当年事情的原委，却传来了她去世的消息。
她在乘坐去往法国巴黎的飞机上失事，飞机坠毁无一人生还。
从那以后，她成了他永远的痛。
关于那天晚上的事情，关于结婚那天晚上的误会，他永远都没有办法跟她说一句道歉。
因为她的突然离世，他也没有再去深究，林婉夏出事跟她到底有没有关系。
所以，林婉夏出事，真的是因为她吗？
正文 第7章：季凌音不是苏樱
第7章：季凌音不是苏樱
季凌音。
女，25年前出生于洛城一个偏僻的小山村，一岁便被父母抛弃，从小在孤儿院长大。
五年前被人资助到苏黎世留学。
三年前在大街上被星探挖掘拍了一组饮料的广告，之后签约星耀娱乐公司，和另外一个叫白梦涵的女孩子组成ST女子歌手组合，两年前正式出道成为歌手。
先后发行了两张唱片和多首单曲，成绩和人气都不错，今日首次回公司总部洛城，开始筹划歌友会新唱片签售会。
以上，是萧航发来关于季凌音的全部资料。
所以，季凌音不是苏樱。
也是，当年那架飞机跌落山崖，残骸如此严重，连飞机上的士兵军官身份的人都没有活下来，她一个弱女子又怎么可能存活。
而且，当年没有找到尸体的也不是她一个人。
心里涌过一阵失落的情绪，即使他猜测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可真正看到，还是不免觉得失落。
他甚至想到了电视剧里很狗血的情节，她失忆了，不记得他了。
当然这些也只能使想想而已。
可如果她不是苏樱，为什么会在她的身上感觉到苏樱存在的痕迹？
如果她不是苏樱，为什么会长得如此相像？就连声音也毫无差别。
程墨舫低头看着手机，恨不得将眉头皱成川字。
有没有可能，那天她没有上飞机？
在这个想法冒出脑海时他在心里便立即否认了，机场人员已经确认过，该班机全员登机，并没有遗落任何人。
“程先生，您如果有事可以先去忙，不用留在这里。虽然是您的车子撞了我，但却是我不守交通规则横穿马路在先，您之前付的医药费我会全额还给您，如果您的车子因为我受到损坏，我也会赔偿相关的费用。”
季凌音的声音在程墨舫身后响起时，他眼眉一跳，但很快便又恢复了原本的冷淡。
季凌音躺在单人病床上，被人推着朝病房走来。她看了程墨舫一眼，但也只是看了一眼，便又将目光放在了别处。
她的声音很冷静，脸上略显苍白，却看不出任何情绪。
如果是以前，她生病他陪在身边，她会高兴到疯掉，可现在……
现在她不想与他有任何关系。
“医药费我会负责，至于车子，车子没有什么问题，季小姐不用担心。”程墨舫收起手机，低眸看着季凌音。
“真的是程墨舫，就是他的车撞了季凌音。”道路尽头传来一阵哄闹声，紧接着一大堆的记者涌过来。
“程先生，请问您跟季凌音是什么关系？”
“程先生，请问季凌音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程先生……”
“先把她推进去，门关上。”程墨舫冷着眸子看了季凌音一眼，对护士说道。
随后他又将目光放在门口的保镖身上，“你们就打算一直站在这？还不把他们赶出去！”程墨舫表情温怒，声音几乎没有任何温度。
涌上来的记者都被程墨舫的冷冽的声音给震慑到了，但作为记者的敬业素养，他们固然是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
“怎么回事？”殷傲本来听完季凌音的情况心情就很不好，看到外面这么吵闹，心情更是烂到了极致。
“限你们一分钟内滚出医院大门，否则永远都别想再吃记者这碗饭。”殷傲对着那些记者大吼道。
听到殷傲的吼声，大多数记者都退后了几步，但还有几个不怕死的记者，竟然举着摄像头对着殷傲，“殷少，请问您现在为什么出现在医院里？是来看季凌音的吗？”
这话一问，其他人更是沸腾了。
“殷少，请问季凌音是您的新女友吗？”
“殷少，您是什么时候跟季凌音交往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