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一声大力的撞击声从他们两人之间传出。
男人被这猛力撞得身子都震了几下。
简折夭趁他身子松懈了半刻,马上踹开了他,快速的从他身下爬起来。
身子还免不了摇晃了几下。
刚刚用额头撞他,她使了多大的力气,相应的便回报了她多大的疼痛。
现在都感觉额头疼得要命,她强忍着,手臂嫌恶的乱擦了几下嘴巴,被他咬伤的伤口传来疼痛感。眉间厌恶的看着跌坐在地上的男人。
冷着声道:“本来你救了我,我应该谢你的。但是现在,你最好祈祷下次不要让我遇到你!”
现在身上没力气,没办法跟他制衡。
男人不怒反笑,看着她转身离开的背影,突然喊了声,“记住我的名字,封呈玺!”
因为离得远了,简折夭只能到他说封什么。怒恁了句,“疯子吧你!”
说完,大步离开。脚上的高跟鞋因为入了水,加上双腿无力,穿着极为不舒服,她直接弯腰脱下,就这么提着高跟鞋、光脚前行。
封呈玺在后面看着她走的极为潇洒的背影,嘴角的笑容扩的更开了,很久没有见到这般有趣的女人了。
一张嘴,却忘记问她叫什么名字了。
摸了摸额头,无所谓的勾笑,凭他的能力,着手调查的话,祖宗十八代都能查到。
简折夭没有再回去岗位,她身上都湿透了,现在只想换身衣服。
走去跟经理批了个假,经理见她现在是郁景琛的人了,对她的态度大改,毕恭毕敬的,莫名好笑。
在后台的工作室内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后,站在镜子前。
看着额头上的伤口,刚刚力道太大,她皮肤嫩,现在都鼓起了一个小包了。
心疼的摸着额头上的小包,疼痛感袭来让她龇牙咧嘴,牙齿碰到唇上咬伤的伤口,更加让疼得她直接叫出声。
这下好了,毁容了!
该死的男人!简折夭在心头碎骂句。
放在旁边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抬眼看去,上面金主两个字格外显眼。
看了下时间,她跟他约定好的十一点下班。
现在已经十点五十多分了。
连忙接听,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摸着包包。
看着镜子内的自己,那额头的包包太抢眼了,怕等会他问起,简折夭放下头发,弄了些碎刘海披散在前面,勉强遮住。
整理好后,脚步飞快的朝外面走去。
“喂,我准备出去了。”
“快点,我在正门口等。”
“好,等我三分钟左右。”
简折夭点头,他没有挂电话,她也没有。
这边的吵闹声都能传入他的耳朵,包括她急促的脚步声。
138 27年来做的第一顿餐【一更】《
简折夭走出门口,第一眼便看到了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
放下手机,朝它走过去,打开左边的车门坐了进去。
“你来啦。”她道。
“嗯。”郁景琛应了声,没有立马开车。
他目光朝她看了眼。
简折夭身子微僵,“怎么了?”
“你洗过澡了?”
“对啊,你怎么知道?”
“味道。”郁景琛凑近她,微微嗅了口她身上的散发的清香。
简折夭笑了下,身子往后靠,伸手想轻推他,“快开车吧。”
郁景琛眼光突然停顿住,深邃的谭底盯着她的脸。
简折夭被他这么看着,心骤然一跳,整个人完全不敢放松。心头只苦叹:他的眼光要不要这么犀利吓人!
心头想着,脸上不敢泄露半分,故作疑惑问道:“怎么了?”
“你今晚哪里怪怪的。”郁景琛语气有些纳闷。
简折夭手掌随意的拨弄了下头发,勉强的笑了几下,“哪里有,不都一样吗?你别多心了。”
话音落下,她双手不着痕迹的想要推开他,让他离远点,深怕他等会凑近发现什么。
郁景琛狭长的眸子幽深的睨了她眼,倘若她情绪激动点,他还觉得正常。
毕竟这个女人,总是与正常的女人行为相反。
此刻她越是装的自然,越是微笑,他就越发感觉哪里不对。
眼睛扫过她想推开他胸膛的双手。
伸出手臂轻松的将她纤细的手腕抓在手掌心,目光深沉的望了她眼,突然问道:“为什么要在里面洗澡?”
“啊?”简折夭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眼睛微转,而后立马自然答道:“因为身上刚刚不小心倒了酒,我嫌弃那味道难闻,你肯定闻着更不舒服,所以就先去洗了个澡。”
郁景琛没有对她的回答作回复,而是伸手,将要往她脸颊触碰。
简折夭想要退开,却无路可退。双手更是被他用力的紧紧抓着。
她微笑,他亦微笑。不同的是一人是强装的笑容,一人是危险的笑容。
简折夭没说话了,感觉到他的手指在她的脸颊轻轻触碰,慢慢游走。
呼吸随着他手指的走向而稍微急促。
郁景琛犀利的视线的锁定在她的额头。
若说她今晚哪里怪的话,应该是这个发型。
她通常都是扎着头发的,今晚披散头发不说,前面还弄了些刘海。
欲盖弥彰,大概说的就是她这种。
在简折夭紧张的目光下,他食指指尖直接戳中她额头的伤口,疼得简折夭吃痛了喊了声。
一激动,牙齿刚好咬到唇上的伤口,更加不得了了。
“啊——”她痛叫出声,龇牙咧嘴的样子让郁景琛拧紧眉头。
他大手霸道的将她拉近一步,简折夭见他已经发现了,也不藏着了。
感觉到他的气息不太对,她闭着嘴巴不敢说话。
“怎么弄的?”他拨开她细碎的刘海,手指抚摸着额头的小包。
“撞得…”
“唇上的伤口呢?”
“咬的…”
“谁咬的?”短短三个字,却透着无尽的危险。
简折夭听他这语气,哪里敢明说是那个疯子咬的,要是知道了,不肯让她去上班了怎么办。
忙道:“是我自己。我撞了额头,然后一时太疼,不小心就把自己的嘴唇也给咬破了。”
郁景琛两指捏着她的唇瓣,慢慢摩挲着,眸子一片深沉,在思考她话语的真实性。
简折夭喉咙吞了吞,“你别摸了,疼。”
郁景琛睨了她眼,手却是松开了。“怎么撞得?”
简折夭见他一定要问个明白,深怕哪里说的不好。眼珠子转了下,“就是走路走着,突然撞到了墙壁。”
说多错多,还是简短点好。
“先倒酒还是先撞的脑袋?”
“啊?”简折夭微愣了下。
“简折夭。”他突然喊她全名。
简折夭身子一颤。
又听他言,“回答我的问题。”
她想细想,可是他的目光像弓箭即将发射般,逼迫的威圧感笼罩着她,忙回道:“先倒的酒。”
“先倒的酒还是先洗的澡?”
“先洗的澡。”
“……”
简折夭回答完,两秒才反应过来。
双手捂脸,她肯定是脑抽风了。刚刚太紧张,直接脱口而出,想着两个答案不可能一样,所以回答了后面的。
现在转醒了,先洗的澡?!没倒酒洗个毛线啊!
微微张开指缝,看到的就是他冷硬的轮廓,他薄唇抿着一条直线,眸子很深,像池谭般,深不见底。
看不透他此刻的心里想法。
安静的车内,呼吸声近在耳畔,两人无言,简折夭却感觉心要跳出来般。
她拿下手,主动牵起他的手掌,软乎乎的小手硬是想要紧紧的包裹他的大手。
“郁景琛…”
他没答。
“你相信我,没有发生什么事。我就是衣服湿了去换了身衣服。然后又撞到了额头把嘴唇咬了。我今天一定是灾心降临对吧?!”
她手紧握着他的手,小手包裹外面,始终不能全包下。最后她一根根的打开他的手掌,将软若无骨的小手放在他的掌心中。
两人十指相握,简折夭朝他甜甜的笑了下。
却拉扯到唇上的伤口,吸了口气。
郁景琛睨了她眼,淡淡道:“真丑。”
随后坐回位置,手掌却没松开她的手,依旧十指交缠。
他单手操控,启动车子。
简折夭见他没有再问什么了,在一旁微微松了口气。
脑里想到那个疯子,眉头不着痕迹的拧起,厌恶感充斥着心头。这笔仇,她一定报!
下了车,简折夭跟在郁景琛的后面,老嵘打了声招呼,“爷,简小姐,回来啦。”
“嗯。”郁景琛没应,简折夭在后面朝老嵘笑了下。
然后便被郁景琛拖去了二楼。
简折夭坐在沙发上,郁景琛走出了浴室内。
过了半晌,便看到他端着水盆,放在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