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到底是为什么？灰熊烧香？”
她想抓狂了好吧，破解灰熊烧香，那就是运气，说到底，那病毒也算是，从她手里流出去的，所以她才别人更了解一些。
靳翰钦瞥了眼满脸抽抽的许韵，忍不住抬起手就给了她一个摸头杀。
“说到灰熊烧香，其实那个刺头。”靳翰钦声音拉长，意味不明的看她。
许韵胸口一颤。
“就是你吧。”
“……”
被发现了。
“二师兄，你别吓我了，我是玻璃心。”
靳翰钦低笑，当时看她破解灰熊烧香时，他就有想过，丫头就是那个刺头，可脑海里再过滤一遍通缉两个字时，他就把怀疑压到了最深处，为了这个刺头，他带着雷霆小组远渡重洋，结果任务失败，什么叫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说的就是她。
后来丫头又和白果联手做了无人机，加密文件一到手上，他就知道瞒不住了。
眉头一松开，靳翰钦就把许韵放在跟前坐好，然后一脸正色的道。
“严肃点，老实告诉我，那个病毒源是不是从你手上流出去的？”
许韵歪歪扭扭的身体被他掰正，再感受到他前所未有的认真，神经绷了绷，不敢再有所隐瞒的点了点头。
“病毒源是齐东写的，当时我们在研究杀毒软件，需要一攻一防，所以齐东把病毒交给了我，然后我感觉病毒太弱，所以就把它进化了几次，说实话，当时我们根本就没想到，这个病毒会被人利用，然后进化成灰熊烧香，造成那么大的危害。”
许韵纠结，这事要怎么说才对呢，齐东是灰熊烧香的创造者，但他仅仅只是创造，是到了她的手上，病毒才变活的。
直白来说，齐东雕塑了个雏形，而她给了它生命和灵魂，大洋彼岸的那个“刺头”，则是给了它强壮和破坏力，这三个阶段，又可以划分为幼年，青年，成年。
“丫头，你知道那个家伙抓起来以后，关在哪了吗？”
许韵抬头，定定的望着靳翰钦：“监狱？”
“他的危险指数很高，一般的监狱关不住他，也关不住外面的人，这个意思你懂吗？”
许韵心紧了紧，她懂，她不是刚从鬼门关上转了一圈么。
生命可贵……
动动手指，开发大脑，进化一个看不见的数据病毒，就能让全球的信息进入瘫痪，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不危险，她还是把事实想的太简单了。
第479章细思极恐
“那他现在在哪？”
“A国的防备系统最全面的隐形监狱。”
“里面有人权吗？”
靳翰钦摇头：“他们会挤榨他的大脑，直到干枯。”
许韵脸色变白，不敢想像。
“我和齐东是怎么被发现的？”
“他对FBI招供，病毒源不是他做的，他是从一台被黑客完全破坏的主机里，拷贝出病源，然后再将其进化，并取名灰熊烧香投放到网上。”
接下来的不用他说，她也知道了，顺藤摸瓜下，上面的人开始怀疑她和齐东，那天她的季星游斗，为了摆脱季星，在国外的跳板上放出病毒，痕迹是很难擦掉的，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真正的顶尖骇客，只要抓到一点线头，她和齐东早晚就会爆光。
只是，他和齐东根本就不是什么危险份子啊，可怜一点的说，她和齐东只能算是高中生。
“刚才叔叔说那边来人，是要把我和齐东也抓起来吗？”
散布病毒，并危害网络信息的人不是她和齐东，但严格来说，也可以说是参与者。
“要抓早抓了，会等到现在吗？而且还在你和我的订婚宴上。”靳翰钦又给她一个摸头杀，以示安抚。
那些人之所以如此温柔的对待丫头，一来，是看在靳家的脸面，二来，是他们要用她，所以才绕了一大圈来收拢人心。
“齐东已经被审查过了？”
靳翰钦点头：“该说的，齐东都说了，所以你没有拒绝的余地。”
许韵抓狂，她的目标真的不是计算机啊。
“那齐东也要和我一起去？”
“不，他已经和部队签约，会按正常的程序进军校，然后再往下分配，更何况他只是白帽。”靳翰钦啧啧的瞄她，他的小姑娘很厉害。
这么一说，她懂了，齐东放弃自由的身份，选择为部队效力，那么部队就会给予他最好的保护，但她呢？冯政委劝她进部队时，她是拒绝的。
也就是说，她从头到尾都选择了自由者。
“二师兄，我脑袋好乱，你不如直接告诉我，如果拒绝的话，我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靳翰钦神情很严肃，轮廓分明的五官绷的很紧，薄唇紧抿后，摸着她的头道。
“我知道你不打算继续学计算机，我也相信，那是你和齐东无意中研发出来的病源，但除了我之外，他们会信吗？”
许韵打了个哆嗦：“他们都包括谁？”
他指了指头顶，修长有力的大腿就叠加到了一起。
“信息时代就要来了，沙特一直在暗中绑架科学家，还有其它的国家，他们同样也在软硬兼施的吸纳人才，但他们的手段，相对来说会比较温柔，他们会用逼迫，一直逼到你没有了退路，自愿寻求保护为止。”他说的很含蓄，有些东西，不适合丫头知道。
超现实，超直白，超残酷的话，从他嘴里吐出来，容不得她去怀疑。
有些事情，那是不能去深究的，就像巴黎的绑架，再到获救，可不就是一种逼迫式的寻求保护？
再仔细的去想，就真的细思极恐了。
“去巴黎之前，的固泽告诉我，我的名字一直在名单上，是真的吗？”
“是真的。”靳翰钦眼里划过一丝恼怒。
“我想我明白了，那怕我再低调，他们也不会相信，如果我还选择自由身份，拒绝招安，那么上头就会撤掉对我的保护？又或者把我丢进监狱，对吗？”
“丫头，你要嫁的人是我，他们不敢把你送到监狱，但保护肯定会撤掉。”靳翰钦拧眉。
“如果他们撤掉保护，那我在国内也不安全了是不是？”
靳翰钦无言的默认，靳家虽然手可通天，但还没有那个能力，和十几个国家的间谍对抗，而他也担不起这个风险，更无法忍受丫头再出现一次意外。
当然，他可以说让丫头住进大院，将她保护在靳家的羽翼下，但这又能怎样呢？出了大院，靳家的羽翼就会失效，那些手段层出不穷的间谍，就会再次对她下黑手。
她父母，她亲朋好友，都是威胁她的对像。
她也可以铁石心肠，呆在大院一年，两年，但总不可能真的让她足不出户，在大院呆上十几年，虽不是监狱，也形同监狱。
所以，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妥协，让她去那里呆两年，两年后，她就可以重头再来，也有了选择的余地和出路。
“上头会庇佑每个公民，但也不是无条件的庇佑，说的好听点，用了这么多人力物力财力，他们需要贡献和回报，再把话说的难听点，那就是计较得失，当然，往大义来说，为国家效力，是每个公民应尽的责任和义务，丫头你明白了吗？”
靳翰钦这番话说的相当直白，直白中还隐隐带着些讽刺，往大里说，送她去那里，是去当个有作为的人，可往小里说，他却连护着她的能力也没有，靳家的防护衣，只不过是让她去的更体面些。
“不管明不明白，反正我是不能拒绝了，那我以后的学业怎么办？”
靳翰钦深吸了口气，暗沉的眸光一瞬便消，就像安抚大毛那样，再次揉了揉她的脑袋：“有我，还有整个靳家都站在你的后面，一会你就放心大胆的去争取好处，懂吗？”
许韵涣散的眼睛亮了亮，那些讳莫如深的温柔手段，她不敢去想，也害怕去想，但这个好处，她是一定要仔细琢磨的。
“那里是什么地方？”
“一个很隐秘的基地，丫头，地方在哪，你不要打听，你只需要记住，你是他们邀请去的，所以你会有聘请合同，也能替自己争取好处。”
这一句话，透露的信息又多的吓死人，恍然间她就明白到，靳翰钦为什么要着急订婚了，原来不单单是他喜欢她，他急着要订了她，最重要的是，他要给她加一层防护衣啊。
“我知道了，那他们会让我什么时候去？”
“不急，等你眼睛好了再去。”
艰难的咽了口唾沫，许韵很小声的问：“那里是全封闭的对吗？进去以后就不能再联系外面了是吗？”
第480章也是心脏
“是，但你别怕，我会想办法进来看你。”
从那里出来的人，都值得让人尊敬，并且大有作为，但相等，得到多少荣耀，就要吃多少的苦，得到多少尊敬，就要受多少的罪。
而这份荣耀，很多的时候，都是不见光的匿名英雄，就像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