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揣测万千,最终果然印证了她的所思所想,那副高大身躯带着她到了床前。
谁也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以及对方眼中的自己,窗外夜色无边,卧室里只有彼此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莫斯家眼睛里逐渐燃起了一团火焰,他呼出来的气息带着烫人的温度扑在沈宴清皮肤上,神情有些说不出的古怪,像是变了一个人,“从我选择那条路开始,就想过要这么干了。”
这话沈宴清莫名感到熟悉,但是现在的旖旎气氛却叫她来不及去思考究竟在哪里看过或是听过这话。
她只知道不停地吞咽口水,心跳到嗓子眼,不由自主的开始结巴起来,“干……干什么?”
他忽的嘴角上扬坏笑着说了一个“干”字,接着用唇形无声地跟了一个“你”字。
沈宴清当时就呆住了。
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模样,她的脑袋也跟着炸裂了。
在她发愣的时间里,莫斯家对着她的嘴唇慢慢低下头来。
想象中的吻并没有落下,他只是移到她脸侧,沉声道:“看来你对剧本的熟练度还是不够。”
“嗯?”
光是“剧本”两个字就够破坏气氛并让沈宴清从震惊中醒悟过来的了,接着,她终于明白了刚才那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是来自哪里了。
她所饰演的梦魇女跟被噩梦缠身的男主演正好有这么一段感情戏,当然了,男主演并不是莫斯家,而是M国的知名演员艾弗森,而莫斯家刚才说的奇奇怪怪的内容都是台词。
她还想莫斯家怎么转性了,合着他是技痒帮她对戏来的?
刚才还期待慢慢的眼眸里闪过一抹失望,当她察觉到自己的失望,也颇为惊讶,立马开始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让自己再去想刚才那些有的没的。
她转过头去狡辩出声,“什么呀,不是你说的?工作是工作,私生活是私生活,我哪知道你突然要演戏了?况且这段戏是我跟艾弗森的,我哪能这么快反应过来?”
莫斯家那清亮的眼眸倏地一暗,里头涌现阴翳,孩子气的说道:“在我面前不准提别的男人的名字。”
沈宴清立马回过头来,噘着嘴震惊出声,“这句也是台词?”
他眉梢一折,眉眼露着笑,“不是。”
“那……再给我一次机会。”她这三天都有在好好的练习,她觉得自己一定能表现的很好,一时之间她恨不得立马在莫斯家面前好好展现一下自己的实力。
莫斯家抬了抬眼睫,盯着她认真好强的脸看了会儿,点头。
他闭上眼,再睁眼时,脸上的恬淡闲适消失的无影无踪,现在的莫斯家完全化身片中男主演,眉宇间染上只属于他的邪魅和几分诱惑力十足的坏来,“从我选择那条路开始,就想过要这么干了。”
沈宴清也变身为只游离在夜色中的妖媚梦魇,眼波流转间尽是风情,手指慢慢在他胸口攀爬,逐渐登上他的脸颊之上,指间轻点在他计伏跳着舞蹈。
举手投足间满是韵味,她现在不再是那个害羞的沈宴清,而是暗夜的精灵,颦笑出声,“我们本来就是一国的,你想做什么——”她拖长了音节,变了音调,“都可以。”
他眼里稍稍有些惊讶,不知是因她精湛的演技出戏而惊讶,还是为她剧中角色的诱惑力而惊讶。
很快他调整好状态,大拇指摩挲着她柔软的嘴唇,那双眼睛仿佛一个黑洞不断的要将她吸进去。
明知是在演戏,但沈宴清还是不可自拔的掉进了洞中,一种异样的情绪不断的滋生蔓长并且有要厚积薄发之感。
莫斯家的拇指横在她嘴上,慢慢低头碰了碰自己的指甲,只这一个动作便叫沈宴清没法更好的融入到角色中,不过她还是很快藏起了这些情感。
然而莫斯家并不准备让她好过,在感觉到某人调皮的舔了舔耳垂后,沈宴清所有的冷静都溃散了,全身的毛孔都张开颤栗着。
靠!她瞪大了不敢相信的双眼。
她本就没法再将演员的专业态度给坚持下去,也就借由着莫斯家的临时“加戏”而控诉了出来,“这段剧本上没有!”
然而她面前的男人全然不理会她的控诉,一脸情深模样地用着充满磁性的声音道貌岸然地出声,“清清,我记得剧本里是有这段戏的。”
正文 第65章 商讨旅行
沈宴清震惊的不明所以,也没注意到某人的称呼变化,怀疑出声,“我怎么不记得有?”
莫斯家伸出手捂住她的嘴,认真的表情里浮现一抹从前指正她演技时的严肃来,“你还是没有用心去记台词,竟然连有没有这段戏都不记得了。”
演技训练后遗症使得沈宴清在看到他露出这样的表情后,还真的陷入了忘词的自我怀疑中。
而在沈宴清搜肠刮肚的想这场戏到底是有还是没有的时候,莫斯家开始了行动。
于是,沈宴清终于醒悟过来,什么对戏什么剧本什么台词,全都是莫斯家这只大灰狼的阴谋诡计罢了。
她不由得想到第一天搬进来时莫斯家还说过,等她愿意了再做那件事,现在看来男人的话还是信不得。
但是这种事是能随便答应的吗?!沈宴清是一个有原则的人!
所以那天晚上,她毅然决然的拒绝了莫斯家再来一次的请求,然后嘤咛一声沉沉睡去,徒留下某人不舍得让肉劳累的有肉不能吃的痛苦,然后进浴室洗了很久的澡才回到床上。
早晨,当冬日里的第一抹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射进房间,空气里散发着温暖的味道,床上的男人抬起目光朝那边看去,他面无表情地看了许久后,侧身躺着的人忽的嘤咛一声翻了个身面对着他再度安静下来继续睡去。
男人挑了挑眉,将看向远处的视线收回,看着睡得香甜的人儿,嘴角不受控制地溢出温暖的笑容。
又过了好一会儿,被窝的温度过高,沈宴清伸出一只没有衣物覆盖的手臂,温度的变化终于让她醒了过来。
模糊的视野在几秒种后清晰起来,在对上一双目光清明带着笑意的黑瞳后,她怔了怔也忍不住嘴角上扬,“什么时候醒的?”
“在你之前。”莫斯家温柔出声。
事实上,他一整晚都没睡,当然他是不可能实话实说的,因为他没睡的原因很简单,是因为身旁的女人。
“哦——”她放在被子外面的手臂伸了个懒腰,摆正了身子眼睛刚要闭上,脑中猛然窜出一件事来。
“几点了?!”她脸上笑意全无,表情中满是惊悚。
从房间里透进的阳光范围程度来看,她绝对是迟到了,但她还是抱了一线生机,她觉得莫斯家不是一个没有时间观念的人,尤其他是这么的敬业。
然而她还是错了。
“九点半。”
“什么!!”沈宴清秒从床上蹦了起来,接着开始紧急的穿起衣服来,“你怎么不提醒我?”
然而当被子滑落,春光乍现,她眼疾手快捂住了胸前的被子遮挡,脸红的跟红苹果似的,声音低的跟蚊子叫似的,“你——出去下,我要换衣服。”
“你不用太紧张,我已经向导演请过假了。”
“请假?你怎么跟导演说的?”她只听说过婚假产假的,还从来没听说过那事儿还能请个假?
她吞了吞口水,莫斯家要是真这么说了,那她该以何颜面去见导演?
“说你病了,我上午在家照顾你,下午我再过去,你今天就在家休息,明天早上再去。”
沈宴清再度震惊了,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敬业的莫斯家吗?撒谎骗人不说,还替她开后门?
她呆愣地看了他一会儿,抬手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没发烧啊,莫斯家,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这样我真的很惶恐。”
“怎么了?”莫斯家不明所以。
她叹了口气,不知该笑还是该哭的感慨道:“你一直都很敬业,现在却因为我撒谎了,这样岂不成了我害你变成这样的了?”
莫斯家伸手摸摸她的脑袋,微笑出声,“别担心,我还是我,但我还需要考虑你的感受。昨天……那种情况,今天你是无论如何都没有精力去片场拍戏的了。”
“那你呢?”她被他温柔的动作击中了心房,眼神也跟着柔和下来,像只不谙世事的小鹿。
他的手顺着她头发的方向不断来回,“无论哪个女人,都不希望那件事后醒来发现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沈宴清愣住了。
但不可否认的是,莫斯家说的是事实。
在经历那种事后,如果醒来发现对方已经离开,就会产生一种对方已经得到自己就不会再珍惜自己的感觉。
没想到莫斯家竟然连这种事都考虑到了,沈宴清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复杂感受。
但很快的,她的注意力就被吸引到了另一个角度。
她拧着眉满脸的怀疑,讥讽出声,“你怎么知道的?经验这么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