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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人间地狱 (温温啊)


  我呕得眼泪都下来了,视线模糊中,柳又平的车子很快消失。我吐完后扶着花圃边缘坐了下来,胃里一阵一阵的抽痛。
  我在心里想,我得尽快去做手术,再这样下去,我别说去横波楼,生活都要没法自理了。
  次日,我起了个大早打了辆车出了门。去了离住处很远的一家医院,我当天就做了流产手术,手术做完后,护士还把装着胎儿的瓶子拿到手术床前给我看了一眼。
  我本来对怀孕没有具体的概念,看着瓶子里的那团血肉模糊,我突然就觉得后背发凉。这是我第一次意识到,那是一条生命,而我亲手结束了ta来到这个世界的可能。
  手术后,我在医院的休息椅上坐了很久。
  当我蹒跚着腿走出医院时,我就感觉,有一半的我已经死在医院里。搭了出租车,我回到了住处。
  下了车,我上了楼,开大门时,门从里面拉开,我吓了一大跳。
  “采采。”辛童笑呵呵,看到我的脸色后,她赶紧扶我,“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是。”我轻声道,没想到向云天还是让辛童来了。也是运气好,我今天把手术给做了。
  我在家里躺了十天,这十天,我借口我爸刚过世,心情悲痛难忍导致重感冒为由,我没去横波楼,也不见柳又平。
  辛童变得挺多,不再像过去一样像个管家婆一样事事为我规划好,她现在像我朋友,凡事先和我商量。
  到第六天时,我的精神缓过来了,早餐吃了两碗粥。
  “采采,你会不会吃得太多了点?”辛童有点担忧地问我。
  “会吗?我觉得还没吃饱呢。”我放下碗筷,“你快吃,待会儿我们去公园走走,再不出门,我都要长霉了。”
  她迟疑着点了点头:“采采,你真的不去看看医生吗?”她第N遍问我。
  “你不知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吗?”我起了身,“快点啊,我先去换衣服。”我往房间走去,进了房间后,我悄悄地把藏在枕头下的没吃完的药找了个袋装了起来,然后塞到了牛仔裤兜里,这些药我不想再吃了,每次吃,我都会想到那瓶子里的那团血肉模糊。
  隔了两天,我回到了横波楼上班。
  “我的天啊,采采,我说你这么久不来上班,原来你是去减肥了呀。”阮西岭拉着我的衣袖,啧啧的。
  “是啊。”我冷淡地笑着。
  她退了两步看我:“采采,你到底上哪去修炼了,我怎么感觉你不太一样了呢?你的眼睛,和过去不一样了。”
  我坐到梳妆台前的椅子上:“你可以改行去算命了。”
  “别这么说嘛。”她走到我身边搂住我的肩膀轻声说:“对了,我们这里又加入个牛逼的人物,你知道吧?”
  “不知道。”我说。
  “前天来的,叫小茹,直接就上了我们三楼,估计也是向先生的什么人。来的当天晚上,四五个老板争相砸花蓝开红酒,你是不知道,那场面有多震撼。”她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的样子,“也没见她多了不起,长得没你好看,古筝弹成那样,水平还不如我。我琢磨着,她亮相那晚衣服穿得好。她穿的汉服,搭配广陵散,那几个老板就昏头了。采采,我们可都要学着点,这三楼的风头要是被她一个人占了,我们两个可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嗯。”我抬了抬眼,表示我知道了。
  “向先生可真厉害,知道三个女人一台戏,他看我们两个人关系好,争不起来,便又搞了个小茹来。”阮西岭叹了口气,“要说男人也就是一张嘴,我一早就知道。”
  “刘度也给她送花蓝了吧。”我转头看她。
  “送了。”她拔着座椅上的穗子,“男人靠不住的,我们混风月场所的,哪里有资格求男人真心。”
  我要张嘴说话时,红姐匆匆跑来,进了门就直接跑到我身边,然后附下了头。
  我紧张得后背都绷直起来了,红姐这个样子,那一定又是有大事,她都扛不住的大事,我少不来要蜕层皮。
  “韦先生来了,你见吗?”她怕阮西岭听到,将声音压低成耳语。


第卷一:以爱之名105.冯其微

  韦先生?我的心漏跳了一拍。柳又平前段时间提过,说韦御风要回国,现在他来找我了吗?找我做什么?见一面,然后他又回他的美国去,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里悲春伤秋,睹物思人吗?我狂跳不止的心瞬间平静下来,我现在这个样子见他做什么呢?抱着他哭,告诉他我刚刚流掉柳又平的孩子,告诉他我爸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这些不能见人的龌龊我还是留着自己慢慢消化吧。
  “我去阿秋姐那边挑衣服。”我思绪万千时,阮西岭转身离去,她是个人精。
  “是韦御风先生。”红姐见阮西岭出去后,又轻声补充了一句。
  不必见了吧,有什么好见的呢。他倘若脱离了困局,这个时候来见我,柳又平迟早会知道,以柳又平独占不香,抢着是宝的性子,就怕明里暗里对他下绊子。他倘若仍旧在困局之中,那么他救不了我,我也帮不了他。算了,大家就认命的呆在属于自己的命运角落里挣扎度日吧。
  “红姐,麻烦你告诉他,我现在和柳先生相处甚好,不便见他。”我淡淡道。
  红姐有些欲言又止的,踌躇着不走。
  我镇定地拿过化妆水和化妆棉,然后对着镜子开始化妆。红姐至少站了得有两分钟,我准备上底妆时,她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
  红姐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我拿着刷子的手有些发颤起来,想要再抬手,竟怎么也抬不起来,那手就像突然坏了神经一般失控的抖着,刷子掉到了地上。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慢慢地弯下腰捡起了地上的刷子,对着镜子,我继续化着妆。休息室的门又被轻轻推开,化妆师小陈进来了。
  这一夜,阮西岭偏弹了一曲广陵散,我全心全意跳了一支舞,满腔的悲伤在急剧的旋律中挥洒。曲罢舞停,我和阮西岭向小厅里的达官贵人们鞠躬,从未有过的热烈掌声响起。
  我和阮西岭同时被点台,红姐来通知我们,阮西岭急切地问对方是谁,还嚷着要是老头子她可不去之类的话。我也想知道是谁敢同时点我和阮西岭的台,那可不是一般的人物。
  红姐挤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嘴里奉承道:“我的小祖宗们诶,你们就别为难我了,我是真不知道,是向先生打来的电话。”
  “刘度还约我吃宵夜来着,这下我又得跟他解释半天。”阮西岭嘟囔着。
  “小祖宗,快换衣服吧,向先生着重交代,绝对不能迟到。”红姐一脸焦急地催促我们。
  阮西岭一边抱怨一边往更衣室走去,我跟在她身后也进了更衣室。换下身上繁复的服装,我穿回了自己的衣服。
  “采采,你说敢同时跟刘度和柳先生叫板的人,肯定是个好厉害的人吧?”阮西岭说厉害两个字时,双眼发亮。
  “嗯。”我应了一声。
  “老天保佑,千万别老头子。”她穿好衣服,胡乱的顺了一把头发后双手合十祈祷。
  “你不是说老头子才好糊弄吗?色迷心窍时,什么都能答应。”我漫不经心地道。
  “以前是那么觉得,和刘度在一起后,我觉得还是年轻男人好点。不说别的,至少那方面也能尽兴啊。”她扫了一眼我的胸部,凑近我一点,“采采,柳先生是不是特别行?”
  我心里有说不出的反感,但表面上,我只能笑笑。
  “走吧,向先生特意交代的,咱们还是上心点,别一不小心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那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我道。
  她这才闭上了嘴,又顺了顺头发,我们便一起出了门。
  来接我们的车停惯常的停在横波楼的侧门,是辆很普通的国产车,司机很周到的下了车开了后车门,见我和阮西岭坐好了,他才退了一步,转身上了驾驶位。
  车子启动后,阮西岭抱着手机聊微信,我侧头看着窗外的夜色。车子一路向西,不知不觉的就开出了市区,一直玩手机的阮西岭碰了碰我。
  我收回视线看她。
  “到底要去哪里?”她悄声问我。
  我摊了摊手,我哪里知道?
  车子继续前行,阮西岭开始坐立不安,又开了十几分钟后,她趴到座位中间。
  “大哥,你好,请问还要多久才到呀?”她问。
  “快到了。”司机道。
  车子又过一个红绿灯路口后往叉道开去,路上的车辆稀少起来。我对G市不熟,但夜色中连建筑物都稀稀拉拉起来,让我有一种感觉,像是要是去见野地里的狐仙。
  终于,在我也开始心里发慌时,车子停下来了。
  “殷小姐,阮小姐,到了。”司机给我们开了车门。
  我和阮西岭下了车,一阵风吹来,我觉得手臂有些发凉。昏黄的路灯下,车子停在一幢毫不起眼的民房前。民房应该建得很早,院子的铁栏杆已经锈迹斑驳的,不甚明朗的灯光下,院角的几盆花草也像是无人管理。
  阮西岭怕得挽紧了我的手臂,我下意识的挺了挺后背,看司机往院门走,我和阮西岭跟在他身后往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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