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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介意,但很记仇 (张饮修)


  众人一度惊讶:原来先生的脾气竟然能这么好的?
  再后来,听闻那几个新来的彻底崩溃了,因为他们领的惩罚是:抄写组织律条。
  ——先生在地球上活了多少个小时,他们就得抄写多少遍。
  ——用复古的羽毛笔。
  ——英德双版本 。
  ——限时三天 : )
  众人倍觉同情,并热情地给他们科普先生性格特点,简单来概括就是:无法概括,唯有一点可以肯定——脾气绝对不好。
  笑话,动脑筋想想就知道了。先生再年轻,至少也超过十五岁了吧?这已经是最荒唐大胆的假设了。
  而一年,平均有八千七百六十个小时;乘以十五,足足有十三万一千四百个小时;两个版本,那就是二十六万二千八百次 。
  用原始的羽毛笔手抄至少二十六万二千八百遍的律条……
  手是会断的,精神是会崩溃的,大家都很聪明的,没人想要尝试的 : )
  于是,长期以来,先生的年龄似乎就成了一个禁忌话题。
  道上有人说他顶多二十,看脸就知道了,但其实根本没几个人看过他完整的正脸;有人说他大概二十五,只是长了一张偏水嫩的脸,生理构造跟别人不太一样,逆龄生长;更有传闻说他未满十五,站在如今的位置,只是个傀儡头目而已;还有人说他极有可能已经超过四十了,容貌绝对他妈是整过的……
  众‘小白’:滚吧,我家先生也是你们可以揣测的?!有本事当面说,说一句就给你一枪,说两句给两枪,说三句就直接毙了。
  小e:一群白痴(¬_¬),说得好像你们没揣测过一样。
  是的,年龄,被张踩在脚下的年龄。或多或少总会让他想起一些痛到想死的事情,所以他一向蔑视那些以生理年龄来评判他个人的人。
  有些人的人生,行事顺序是打乱的,并不按照世俗的普遍规律。提前做某些事或者推后做某些事都有可能。
  这样的人,或许悲哀,但不应该因此而被误解或怀疑。这只会凸显出世人的浅薄。
  至于无法改变的容貌年轻程度,其实也是他在杀戮时习惯性戴口罩的原因之一。
  3
  套着黑色头套的男人被下属从机舱里推出来时,张已经坐在车上了,神情淡漠,什么色彩都没有,侧脸棱角在暗色车窗的光线过滤效果下,看起来柔和了几分。
  下属们都知道,先生一般不俘虏其他组织的人,要么当场killing,要么事后losing.
  但有必要时,他可以这么做。当个别敌方头目还具有价值时,他就会这么做。
  蒂华纳聚集的帮派一向猖獗,政府在他们眼里宛如虚设,警方力量早就被瓦解得七零八落了。以暴制暴才是影响美墨边境道上势力局面的唯一手段。
  他们之所以如此猖獗,原因之一是他们手上的武器资源和暴利物品都相当丰富。先生亲自去墨西哥,夺回自己的人和东西并不是唯一的目的,扩张势力才是重点。
  ‘不进则退’这个道理,在所有领域都适用。而扩张势力的方式……黑吃黑和暗网炫耀都行得通。
  这个头目掌握着他们组织的资源的大量关键信息,个人地位也不低。利用他一个人,就可以达到彻底吞并和暗网炫耀两个目的。
  但先生不喜欢留在蒂华纳,所以把人带回德国了。
  车子从停机坪驶出去,私人机场的掩护性一向很强,若是完全由个人拥有的,就更是具有完全的掩护性。
  驾车的司机看了看车内后视镜,瞥见先生正在闭目养神,想问的问题又憋回去了。
  按照往常,先生每次从这个机场离开,都会先去郊外别墅住一晚,第二天再回市内住宅——一个无人能理解的特殊性行为。
  司机决定把车开出机场再问他。
  但车子刚绕过航站楼后,刺耳的汽车鸣笛声忽地响起。
  后座上的人被吵到了,蹙着眉掀起眼帘。司机在这时踩了急刹车,把他带得往前一倾。
  后面其他车辆也都停了,下属们进入高级戒备状态。
  停在航站楼前空地上的那辆黑色越野车,不是他们车库里的。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嚣张到直接闯进此机场。
  持枪站在车前的几个墨西哥人,很明显都是从刚在蒂华纳跟他们交手过的那个组织来的。
  张侧过头,往车窗外看了眼,就一眼,视线掠过黑色越野车上的那张脸,她的脸。
  眼底的眸色暗了三分,他听见自己的心跳静止了片刻。
  很短暂的片刻。张看着她,长指伸入搭在臂弯的大衣口袋,摸出一副新的口罩,撕开密封线。
  她没看见隐在暗色车窗里的他,神情里有掩饰不住的慌乱和惊惧。下唇显然是被她自己紧咬过了的,那么委屈而害怕。
  张轻轻抿唇,戴上黑色口罩,连姿态都是冷色质感的,从容又冷漠。
  短短十几秒,他设想了所有可能。无论走向如何,都注定让她受伤。


第58章 XYZ
  1(张饮修)
  伸直手臂, 臂弯里挽着的黑色大衣被他留在座位上。
  如鸿毛落地, 带着别具一格的凄美。
  手指总是凉的, 碰到冰冷车门的时候毫无感觉。
  因为它们在死过一次后, 就再也没有暖起来的可能了。
  死了的东西, 不能复活。
  ——现实世界的法则就是这样, 谁都改变不了。
  每一次站在上层产业链进行边缘化的大笔交易时, 张都会问自己:
  「你会让很多东西死去的,你知道吗?就像你的双手一样。」
  每一次问完自己, 他都会上下求索、内外延展、左右凝视, 最后干脆跳出自己的肉身躯壳和主观认知,站在整个法治社会和伪善世界的另一端, 遥遥望过去,冷静注视, 理智思考,直到发掘出足够多的客观信息, 敛聚在一起,成为一束光, 照亮他胸腔里那颗行走在黑暗中的心脏。
  然后, 以睥睨的姿态回答自己:
  「我知道。但同时,我也让很多东西活下去了。比如我的玫瑰。」
  ——这整个自我碰撞的过程只发生在短短一到两分钟内。因为我耗不起时间。
  主宰世界的方式有很多种。
  而我的方式是:杀我该杀, 救我想救, 毁我欲毁, 护我能护。
  蠢人已经够多了, 弱者的班车也早已超载。
  我若倒下, 谁能为继?
  专制的政权依靠掠夺平民的自由权利而壮大;虚伪的文明通过麻痹人类的自主意识而繁衍。谁敢满口谎言地指着这个世界告诉我它正大光明没有罪恶?
  不敢?then shut the hell up.
  存在即合理——多么古老而简单的真理。
  别人可以存在,我也可以存在;
  别人可以统治,我也可以统治;
  别人可以宣称合理,我也可以宣称合理。
  那么请告诉我,我又为什么一定要屈服于其他主宰者所自称的伟大光明?
  ——这是个永远无法被回答的问题。只有无知盲目愚昧短视的普通群众才会不假思索就相信那些所谓的标准官方答案。
  令人遗憾的是:这样的群众自古以来就占据了人类最大的基数。所以这个星球才会产生大量的剥夺性统治和欺骗性领导。
  我们在不断更替的统治和被统治中,完成一页又一页的历史进程,并且很少有人去怀疑和追索——这真诡异,诡异到让我倍觉孤寂。
  历史总是人为装扮的。每一个时代的人看待特定某个时代的历史,都会产生不一样的看法,这与时代的文明发展和舆论风气密切相关,与时代的统治者和既得利益者密切相关。绝对不存在所谓的标准答案。
  当然,我并非否定时代的一切,我只是在为我的所作所为进行客观分析,同时为弱势群体和边缘化群体的存在寻求一个合理性。
  大到难民群体,小到拆迁户。我们这世上的弱势和边缘化群体还少么?
  就非要等众人微小的愤怒值积攒成熊熊烈火,就非要等绝大所数人都被压榨到难以生存的程度,一个社会才有机会在混乱中迎来一场变革。当然,还伴随着浩劫。
  讽刺么?
  这是一个很缓慢的渐变过程,每时每刻都发生在每个人的周围。只是没几个人去留意并思考解决办法而已。
  放眼这个球形世界,同时准确把握住巨大的基数,然后你就会发现,那些单独个体所遭遇的「不公平和残忍迫害」,根本不会引起人们群众大规模的关注,遑论得到援助。
  它们惨烈地发生着,痛苦地忍受着,最后沉默地消失掉。
  极少人敢为它们奔走呐喊,极少人能为它们夺回正义,甚至没什么人去记载,也没什么人去记得。
  而,谁知道下一个承受者会是谁?
  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你?嗯?
  perhaps.
  势单力薄的个体,若是缺少自救能力,就只能寻求他人的拯救;若是找不到传说中的浮木,就只能等待尸沉海底。
  不然呢?还能怎样?绑着炸弹去公众场合害人害己吗?那样就心理扭曲了。
  你想知道一直以来我是怎么想的么?
  我愿意做浮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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