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骜委屈巴巴,脸在负羡身上蹭蹭蹭,“太鸡儿苦了,老子不要喝。”
    负羡差点一巴掌抽死他,叫冬芽把后厨剩下那碗药端过来,命令他,“给我喝了!”
    肖骜借着发烧发骚,就不喝,直到负羡逐客令下来之前,才勉强喝了。
    傅伽太了解肖骜,知道他泡妞无所不用其极,也佩服他,毁起自己来这么能下狠手。
    冬芽和小三子在一旁偷看,师父这个又生气又无奈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还有,她竟然亲自喂肖骜喝药,犯规!简直犯规!
    肖骜一定是个挂!不对!是个BUG!
 25.25
    肖骜好起来, 是两天后了, 照傅伽说,自认识肖骜就没见他生过病, 也算是不容易。
    负羡伺候了他两天,虽然手法很凶残,动作很粗鲁, 但肖骜也受用。
    闷闷沉沉的百年武馆,最近两天到处冒着粉红泡泡,冬芽他们也总算是习惯了。
    早上, 吃过饭, 肖骜电话响了, 起身到厅外去接。
    收拾碗筷时,小三子问冬芽,“是不是他背着我们师父, 在外边还有女人?”
    冬芽不知道, 她只知道肖骜有钱, 而在他们意识里,有钱人都有好多女人。
    小三子哼一声, “你看他接电话那模样, 八成是女人了,难怪师父说他不是好东西。”
    冬芽看他, “不是好东西这话, 只能师父说, 轮不到我们多嘴。”
    小三子只是为师父不值, 她值得更好的,更专一的。
    门外肖骜打到尾声,“好,那我晚上七点到。”
    电话挂断,他转身进厅门,跟傅伽对上视线,两个人默契的绕到菜园。
    傅伽点了根烟,“用我帮忙吗?”
    肖骜还用不着,“不用。”
    傅伽:“其实你这主意,根本也用不着负羡。”
    肖骜:“用不用得着我说了算。”
    傅伽:“负羡没见过那场面,你要非带她去,提前跟她说一下,避免她接受不了。”
    肖骜瞥过去,“我发现你对我们家负羡,有点上心。”
    傅伽轻笑,“怎么?怕我抢?”
    肖骜轻蔑一眼甩给他,“怕?十个你怎么样?”
    傅伽:“不管你用不用得着,三个小时你们没出来,我会采取行动。”
    肖骜:“你要坚持,那就看着办吧。”
    自从冬芽把无生山和无生太极馆的遭遇说给肖骜后,他就联系了封迎。上次饭桌上,他听封迎说到一个象牙品鉴会,那时候没多留意,一直到了然负羡这事,他恍然想起,或许能利用。
    他跟封迎那儿了解了点情况,知道象牙品鉴会是为一个月后偷猎黑市的野生动物贸易大会试水。如果他可以混入他们当中,拿到他们偷猎、违法贸易的铁证,曝光,定能在国内引起轩然大波,定能激活野生动物保护的浪潮,到时候他再用上自己的影响力,稍以推波助澜,野生动物保护话题绝对大热,届时政府绝对不会顶风作案,还坚持要端野生动物遍野的无生山。
    如此,负羡就不用迁馆了。
    他跟封迎套了半天近乎,弄到象牙品鉴会第二轮邀请函,也是一个金主的生日,就在今晚。
    傅伽说的对,他没有非带负羡去的理由,为掩人耳目找女伴,他完全可以找封迎。
    可封迎,能跟负羡比吗?
    肖骜折回太极馆,负羡端坐在正厅,看书,还是那本‘如何杀死一个人不留痕迹’。
    他走过去,蹲下来,仰面看着负羡,“今天晚上,七点。”
    负羡浅应一声。
    肖骜把书拿下来,“晚上七点。”
    负羡:“我听见了。”
    肖骜:“那你不回房间换身衣裳,打扮一下?”
    哦,对,肖骜说是个晚宴,得穿礼服。她看向肖骜,眼神难得恳挚,“我没有礼服。”
    肖骜挑眉,“那裙子呢?一件像样的衣服应该有吧?”
    负羡没说话。
    肖骜跟她到楼上,打开衣柜,崩溃了,“不是黑的就是白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奔丧呢!全是麻布,你穿这个去参加人生日宴,人不把你轰出去就算人良心未泯。”
    负羡面无表情,拉开另一个柜子,“我也有别的衣服。”
    肖骜看了一眼,卧槽!全是运动服!“你是为运动服代言,还是要参加运动会?”
    负羡觉得这话不好听了,抬起手来。
    肖骜秒怂,“挺好挺好,这衣裳看起来,清纯不做作,透着一股子侠女风范。”
    负羡当然也知道这衣服不太合适参加晚宴,但她没有晚宴服,能怎么办?
    肖骜揽着她往外走,“媳妇儿……”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负羡拧了胳膊。“好好好,负羡,负羡。”
    负羡适才松手。
    肖骜揉揉胳膊,“我给你买,送过来,太耗时,这样,你现在跟我走,咱们到广州……”
    说走就走,四个多小时后,他们从白云机场出来。
    早一天就飞过来的高峤过来接机,封迎非跟着来,弄得四人在机场大眼瞪小眼。
    上了车,高峤眼还在负羡身上,“这位姐姐,怎么那么眼熟呢?”
    负羡一句话不说,一直看着前方。
    肖骜开车,给她把遮阳板拉下来,“刺眼了都不知道。”
    封迎第一次听肖骜那么温柔的说话。
    高峤不注意这些,他就觉得这女的眼熟,甚至问,“咱俩是,睡过吗?”
    他刚说完,肖骜一巴掌扇过去,打的他眼冒金星,“睡犊子睡,没话说闭上你的几把嘴。”
    高峤撇嘴,委屈全写脸上了,“至于吗?我不就看着眼熟吗?”
    肖骜提醒他,“这是你六嫂。”
    六嫂?高峤恍然想起,“嗷嗷嗷!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把我六哥亲一脸红点的女的!”
    封迎偏头,“你认识?”
    高峤彻底想起来了,“认识,在非洲,她跟我六哥在外头过了一宿,亲的满脸红点点。”
    封迎脸色沉下来,本来因见到肖骜而点缀光亮的眼睛,也黯淡了。
    肖骜透过车前镜看见了,为了此行顺利,他不准备让封迎伤心,毕竟这条线是她牵的,想拿到什么有用信息,还得靠她。
    “迎迎,今天公司事儿少?”他主动开口。
    封迎笑了下,“肖骜哥哥过来,我当然要来接。”
    肖骜也笑,“还是咱们妹妹贴心,赶明儿要什么,跟哥说,咱们可着世界挑。”
    封迎坐直身子,曳到肖骜身后,手伸到他肩膀上,“哥哥,你是知道我想要什么的。”
    肖骜躲了躲,“你肖骜哥哥脑子也有不好使的时候。”
    封迎手往下,滑到他腿上,来回摸了摸他的腿,“我想要的,从十六岁看见你,就没变过。”
    肖骜一身鸡皮疙瘩,后背窜起一层冷汗。
    高峤听吐了,“当时我们□□个,你偏偏看上六哥,我就纳闷了,你看上他什么了?”
    封迎还真能说出个一二三,“长得帅,身材好,胸肌结实,屁股紧致,离老远都能嗅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荷尔蒙气息。”
    高峤瞥她,“还屁股紧致,你摸过啊你就知道。”
    封迎手还在肖骜身上,“肖骜哥哥,你说我摸过没有。”
    要不是封迎这丫头片子太能算计,肖骜一定把她轰下去。如果就这么贸然轰她下去,她那针尖儿大的心眼,肯定给他把事儿搅和黄了,为了顺利进场,他忍。
    高峤对封迎说的这一段很感兴趣,“来,说说,什么时候的事儿?在哪儿摸的?”
    封迎手往肖骜大腿内侧伸,正要说话时,被负羡抢先。“停车。”
    肖骜皱眉,“干什么?”
    负羡不喜欢重复,准备开车门。
    车正行驶,开车门太危险了,肖骜立马靠边停车,熄火就是一通叨叨叨,“你不知道开车时打车门很危险吗?这点常识你都没学过吗?万一你……”
    他话还没说完,负羡已经打开车门,站出去。
    肖骜躬腰,透过车窗,仰头看她,“怎么了?”
    负羡下车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封迎的香水味太难闻了,刺鼻,头疼。
    缓了缓,她打开后座车门,把封迎薅出来,上车,关副驾驶门。
    “开车。”她说。
    肖骜木讷的看着她,明知把封迎丢下这个行为不对,也没控制住两条腿,一脚油门,车重新驶入主路。
    高峤目瞪口呆,半晌才回神,扭头看封迎,她正气得跳脚,再看负羡,泰然自若。
    “就,这么把她薅下去了?”高峤有点难以接受。
    负羡淡淡道:“她太吵了。”
    高峤突然觉得,肖骜未来的日子可能不太好过。
    肖骜眼角染上得意,即使宴会开始前,跟封迎闹掰会对他们不利,但他也觉得,值了。
    开车到商场,车停在地下车库,电梯来了,肖骜把高峤踹出去,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