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你这也不吃,那也不吃,你这到底是想要谁的命?”秦深都快急哭了,三十出头的大男人,一张脸皱得跟朵菊.花似的。
木芳华心里一酸,眼泪“啪嗒”一下砸下来了,她没绷住,抽噎了一声,顿时将余木夕跟秦深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
“妈,你怎么来了?”余木夕眉眼一扬,第一反应是笑,可唇角刚刚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很快就垂下来了,语气微冷,“你来干什么?”
木芳华心痛如绞,疾步走进去,站在病床前,弯着身子轻轻摩挲余木夕的脸颊,泪水“噗噗哒哒”落个没完,哽咽道:“可怜的,怎么瘦得这么厉害?”
秦深动都没动,冷眉冷眼地开怼:“还不是拜你们所赐?”
木芳华身子一颤,咬了咬嘴唇,颤声道:“对不起,小夕,是妈妈对不起你!”
“好了,别说了。”余木夕朝门口望了一眼,“就你一个人来的?”
“不是……是的。”木芳华刚想说“你爸就在门外”,想起余木夕对江恒涛的抵触情绪,又把话吞了回去。她固然爱江恒涛,可女儿毕竟是她的心头肉,这二十八年来,没有江恒涛,她照样过了,可要是没有余木夕,她一准儿活不下去。
余木夕又不傻,木芳华言辞反复,她当然能听得出来,江恒涛一定来了A市,弄不好就在门外等着呢!
但木芳华既然否认,她也乐得装不知道,指了指边上的沙发:“妈,坐吧。”
木芳华侧身在床边坐下,爱怜地问:“是吐得太厉害吗?怎么也不告诉妈?要不是实在担心你来了A市,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余木夕没想过瞒她,就是赌气,但后来情况越来越严重,反而不能说了,一说木芳华肯定要着急上火。
余木夕虚弱地笑笑:“没啥事,这不输着营养液么,不碍事的,我和宝宝都很好。”
木芳华心疼地瞪她一眼:“这还叫好!想吃什么,妈这就给你做。”
余木夕完全没胃口,摇了摇头:“什么都不想吃,没胃口。”
木芳华眉头紧锁,急得直搓手:“不吃东西哪儿行啊?就算你可以不吃,肚子里的孩子也要吃啊!不行,我去做点去,你能吃一口是一口吧。”
木芳华起身就走,脑袋埋得很低,像是在苦苦思索。
秦深看着木芳华的背影,若有所思,半晌,缓声问:“木木,你真要跟妈冷战下去啊?”
余木夕摊了摊手:“我没冷战啊。”
“那你打算怎么办?”
余木夕要是知道怎么办,也不会鸵鸟地躲到A市来了。
“派到余氏的人手我已经调回来了,你手里的股份也已经全部转给妈了。单就余氏来说,妈的功劳比余祖光大,是把余氏还给余祖光,还是直接改姓木,交给妈做主吧。至于余祖光和余家三兄弟,暂时还关着,等你想清楚再处置。”
余木夕拧着眉头,陷入沉思,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可怜巴巴地看着秦深,问道:“你说我该怎么办?”
要说男人,就是比女人理智,遇上事情清醒得多,很能拎得清。
这件事还有别的选择吗?余祖光这个渣爹是肯定不会认的,木芳华是亲妈,绝不可能断绝母女关系。至于江恒涛,既是亲爹,又是后爸,还有得选么?早认是认,晚认也是认,现在折腾得再狠,都是白搭,反正最后肯定得认下亲爹,一家大团圆。
但秦深就是向天借胆,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乱说话,只能郑重地表明立场:“不管你怎么办,我都无条件支持你!”
☆、227 情不知所起
余木夕叹了口气,苦笑道:“秦深,真没想到最后居然是你这么挺我,现在想想,其实你才是对我最好的。”
秦深温柔地笑笑,揉揉她的脑袋:“傻瓜,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去?你是我老婆啊!”
孕妇最爱胡思乱想,更何况这么个心思细腻的人儿?余木夕嘴一撇,没好气道:“还有脸说!当年是谁差点害死我?”
秦深顿时怂了,有些尴尬地抓抓脑袋:“宝贝儿,咱们别老是翻旧账么?”
其实余木夕也知道,当年的事情,虽然秦深差点把她害死,可他毕竟不是故意的,只是他太爱了,她太傻了,温可人太狠了,钱越又没安好心,加上任东的弄巧成拙,最终酿成了大祸。
她的手不自觉地抚上小腹,身孕不到三个月,那里还很平坦,可脑子里已经忍不住浮现在想象二宝的模样。
“秦深,你希望二宝是男孩还是女孩?”
这好像是孕妇最喜欢的问题,余木夕已经问了不下百遍。每一次秦深都不厌其烦地回答:“不管是男宝还是女宝,只要健健康康的就好。”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
“可是我希望是男宝。”想到宝宝,余木夕总算从郁闷中抽离片刻,唇边的笑明媚如冬日中午的阳光,“咱们已经有安然这个女儿了,我希望能够再生个儿子,这样就能凑成一个‘好’字了。”
“两个女儿也好啊,两件小棉袄,那多暖和呀!”秦深笑着摩挲她的小腹,隔着被子,却仿佛已经在摸嗷嗷待哺的小宝宝似的,一脸满足。
“也是,都好,只要健康,男女都好。”余木夕冲秦深张开手臂,“宝宝要抱抱。”
秦深大笑着抱住她:“小宝宝要抱抱,大宝宝就不要吗?”
“大宝宝也要!”余木夕嘿嘿直笑,看了一眼床里侧睡得正香的小安然,小家伙正吃着手指流着口水,呼呼的像头小猪崽子。
“这小家伙真能睡,瞧那口水流的,也不知道梦到什么好吃的了。”秦深爱怜地摸了摸小安然的脸蛋,那肉乎乎的触感美好得令他往往想狠狠咬上一口。
小家伙被他一摸,扑闪扑闪眼睛,醒过来了,一睁眼看见秦深,小嘴一咧,笑得呆萌可爱。
秦深的心瞬间柔成一汪春水,满满的爱意都快淌出来了。
“爸爸,抱抱。”小家伙支楞着手,冲着秦深撒娇。
秦深怀里抱着余木夕,便把小安然捞近些,侧了侧身子,平躺在余木夕身边,将安然放在自己胸口,让他趴着玩,他则用另一条手臂将一大一小全都搂住,低头各亲了一口。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甜得跟抹了一层蜂蜜似的。
江寒越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他猛然觉得心里塌陷的那个角在一点一点扩大,最终轰的一声,全塌了。
他真的是寂寞太久太久了,好像过去的三十多年,他一直在寂寞中挣扎浮沉,从来没走出来过;也在突然之间明白,为什么秦深使尽百般手段也要留住余木夕,她一死,他整个人都崩溃了。
有这样和美的家庭,这么幸福的生活,谁还愿再回到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日子呢?如果是他,有娇妻稚子,幸福得仿佛置身天堂,他也会拼了命去守护。
“江寒越,你来干什么?”秦深的脸顿时沉了。
余木夕也跟着黑脸:“你如果是来探病的,我谢谢你;你如果是来当说客的,不好意思,请原路返回。”
木芳华抹着眼泪出来,江恒涛急了,自己又不敢贸然出现,只好打发江寒越先进来探探情况。江寒越听了余木夕的话,举双手作投降状:“探病,我是来探病的。”
秦深皱了皱眉,没吭声,这件事总归是要解决的,还是让余木夕出面的好。不管她选择原谅接受,还是选择抗拒到底,他要做的只是站在身后支持她。
“谢谢。”余木夕微微撇嘴,心里虽然很清楚,江寒越都来了,江恒涛不可能不来,但既然江寒越不开口,她也乐得装糊涂。
江寒越在沙发上坐下,问道:“怎么瘦得这样厉害?”
“孕吐。”余木夕轻描淡写地回答,“孕妇嘛,都这样,我怀安然的时候一直吐到生,原本以为二宝体贴我,不折腾我,没想到从江城一回来就开始吐,不吃都吐,也是日了狗了。”
江寒越汗了一个,这丫头,说话怎么这么粗鲁?他下意识看了一眼秦深,秦深仍旧抱着老婆孩子,面不改色,无比淡定,好像已经听惯了她说粗鄙的话语。
“是不是水土不服呀?要不回江城安胎吧,这么一直吐也不是个事儿。”江寒越忧心忡忡地出主意,一副好大哥样儿。
“这辈子都不想去江城了!待够了!”余木夕脸一沉,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江寒越,我知道你的来意,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不管你们打什么主意,都别打到我头上来,我就算不姓余,也不会姓杂七杂八的东西!”
这话说得就严重了,江寒越的脸色顿时青白交错,十分尴尬。
“小夕,你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姓什么不姓什么,你说了算,谁能干涉得了?你别想那么多,现在当务之急是养好身体,照顾好宝宝,别的什么都别想。”
“我倒是想什么都不想,可树欲静而风不止,我都走了,你们还巴巴地追过来,这不是存心不让人好好安胎么?”余木夕翻了个白眼,他们真要是怕她身体不好,还会跑过来骚扰她?天大的事不能等她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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