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雯没好气，脸上还是发窘，“我中二毛病又犯了。”
“是啊是啊，可是今天有点不一样。”顾清歌挑眉，眼睛里满是狡黠。
“什么不一样？”舒雯因为刚才发窘，现在声音小了许多，几乎是压着嗓子。
顾清歌下巴指了指门口，舒雯还不忘拿着手挡着自己小半张脸，然后看见一个熟悉的高挑的背影，脑海中的那个想法蹦出来的时候，血液几乎倒流。
“啧啧啧。”顾清歌在旁边不忘灌风凉水，“你猜的没错，正好是你们家柏源。”
“大钞？怎么能是大钞？”舒雯悲痛的几乎都要落泪，看着挺拔的背影消失，她几乎要达到捶胸顿足的地步。
大钞是舒雯对柏源的爱称，取其谐音，百元大钞，极表达了她对金钱的崇高敬意，也表达了她对柏源的矢志不渝。
虽然舒雯是从大一开学就惦记起人家，但是奈何没有什么二两胆子，所以到现在还是出于苦逼的单相思中。
苦逼这次是顾清歌形容的，舒雯自己称作为伟大的爱情事业前期献身。
不管怎么样，她现在基本上是没可能了。
☆、第102章 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
人家可是拿奖拿的手软的学神柏源，她以前默默装的知性有才识的女性形象在这一刻算是崩塌了，虽然可能人家压根就没注意。
舒雯握住顾清歌手，道，“歌儿，你老实跟我说，我是不是离我家大钞又远了一步？”
顾清歌果断的摇头。
“没事，你要对我说实话，我们都是姐们儿，不怕……”舒雯面容凄凄惨惨戚戚的，有一下没一下摸着顾清歌的手。
顾清歌一面点着头，一面开口，“你们已经不能用远来形容了，你们之间的距离，是西天取经都比不了的长度。”
“滚犊子，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
她反驳，“我这不是安慰你，这是帮你看清事实。”
“滚，我自己活在雾里挺好的。”舒雯悲从心来，声音都几乎没气儿了。
…………
顾清歌回去的时候，屋前正好停着一辆灰色的车。
第一便想到了是果果的妈妈来了。
打开门，果果的妈妈正环着手臂，与秦淮谈论着事情，秦淮面无表情，基本上那件事就是没什么把握。
顾清歌瞥他一眼，果然，秦淮这种人，即是冷血的。
人家妈妈都已经是做到了这个份上了。
门打开时，屋子里三个人的视线都挪到了顾清歌的身上，她拿着钥匙圈，挤出笑，“你们继续聊。”
果果的妈妈皱着眉，有些吃惊。
毕竟想秦淮这样的男人，应该不会和女孩子同居，那么应该是妹妹。
素养很好的她，很快便收了回来，看着顾清歌浅笑点了点头，顾清歌同样微笑点头致意。
本来还在抱着妈妈的腿的果果，在看到了顾清歌，立刻兴奋起来，难得大声叫道，“姐姐!”
“果果好。”
“姐姐，你今天去哪里了？”
顾清歌歪着脑袋，学着果果奶声奶气的声音，“姐姐上学呀。”
顾清歌将东西放了，便听见秦淮淡淡道，“我想今天我已经是说的够清楚了，所以还请王女士不要再浪费我们彼此之间的时间。”
公事公办，即使他开始有点觉得那个果果可爱了。
王女士脸上始终是挂着得体的笑容，听完秦淮说完，便鞠躬，带着果果就走了。
果果还是看着顾清歌，有些不舍，她蹲下身子，摸了摸她的脑袋，道，“好了，果果下次再来找姐姐玩好不好？”
果果虽然眼睛湿湿的一片，但还是很肯定的点点头。
“果果在这里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也是因为走投无路，没有办法才这样的。”王女士带着歉意道了歉，声音温温柔柔的，让人很舒服。
看的出来，她是一个好妈妈。而
“哪里，果果是很乖的宝宝，我很细化，平时可以带他过来玩。”顾清歌没有说客套话，她是真的挺喜欢果果的。
道完别，王女士带着果果便出了门。
一时间，房子里恢复了原有的空荡感，顾清歌看了眼秦淮，自然是没什么好脸色，他怎么就那么的无情无义，难道看不出来，王女士对孩子的喜欢与耐心，是所有的物质都难以衡量的。
☆、第103章 她很失望
一时间，房间里都安静下来了。
顾清歌看了秦淮一眼，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仿佛全天下的事情都跟他无关。
冷血啊冷血。
顾清歌没说什么，上了楼，换了身居家服再下来，秦淮正端坐子沙发上，腿上放着电脑，修长的食指时不时的敲打着。
她在另一边，舒服的仰躺下，毫无形象可言，秦淮只是睨她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拿着手机随便无聊的滑了滑，看见她和果果两个人的自拍，果果睁圆了眼睛，笑的仿佛三千暖阳一般。
要是他真的给了爸爸，这笑容会不会被剥夺？
看了一眼秦淮，他认真工作起来的时候身边就没个旁人，明显她在旁边扭捏他根本就不会明白她的意思。
她便拿着手机，认真的读起来，字正腔圆，“随着我国的离婚率越来越高，孩子到底跟爸爸还是妈妈就已经成了一个难题。”
瞥他一眼，还是没看她，她加高了音量，“在我市一个平常的离婚家庭中，一孩子最后判给了自己的父亲。在一年后的一天，孩子被邻居发现死在了家中，身上被大的青肿，父亲逃跑。”
顾清歌本来是为了说服秦淮去帮果果，读到最后，是一肚子的气，一掌拍在了沙发上。
“连自己的孩子都能下的去手，这还是一个男人吗？”
她是忍不住，越读越担心果果以后的下场，要是他后面也会挨打怎么办？
他才那么大点身子。
不安的咬唇，抬眼时正好就看见秦淮的视线，看见秦淮蹙眉，“顾清歌，大晚上的你发什么神经。”
“你也说了我发神经，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啊。”顾清歌挑衅的瞪他，她就是看他不顺眼。
“如果你控制不住，我倒是不介意帮你一把。”秦淮双.腿交叠，气定神闲的能够拿准她。
果果的事情还需要他帮忙呢，你不能控制不住啊。
顾清歌深吸了一口气，才接着道，“那就不劳烦你大驾了。我只希望你帮我一个小小的忙。”
“没时间。”秦淮对拒绝人这件事一定深有研究。
“少来了，其实你忙来忙去也不就是工作事吗？我就不知道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接果果的那件案子？”
顾清歌有点生气，鼻翼微微的不断开合。
秦淮淡淡道，“就算是工作，我想我应该有选择的权利，我不希望接这种无聊的案子。”
他说的这种无聊的案子，可是关系到了一个孩子的未来。
果然，秦淮的脑回路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
“你也和果果相处了这么些时间，难道一定要将这件事当做是工作那么简单吗？你则么可以这么……这么的冷血。”
顾清歌眉毛拧结到一处，看着眼前的秦淮就像将他撕碎了算了。
她都在前面铺垫了这么多，难道他就不能稍微改变一点他的想法。
太固执。
她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口头上是说不过秦淮，也就闭嘴了，伸在空中的手指，指着他，半天没说出话来。
秦淮懂她想说的，她很失望。
☆、第104章 两个都有病
过了一会儿，楼上没了声音。
秦淮才抬起头，目光略迟疑一下，然后拿起了手机。
语气低沉又不容拒绝，“小刘，把王女士那个离婚案子的资料发给我。”
电话另一头沉吟一刻，“老大，你不是说不接的吗？”
“所以你现在是让我不接？”声音多了点寒气。
“老大，不敢，我马上发过来。”
小刘马上应声，电话那头已经挂断了。
秦律师这是怎么了？他不是一向不接这种难度的案子吗？
挂了电话，秦淮揉了揉太阳穴，连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回事。
他现在有病。
…………
早上，顾清歌自己爬起来，跟在秦淮身后屁颠屁颠的跑完步。
两个人全程没有交流。
这种一直延续到吃饭，秦淮准备的早餐。
吃人的嘴短。
顾清歌礼貌性的坐下，说了句谢谢。
秦淮没抬眼，只是淡淡的道，“今天顺路带你去学校。”
带她去学校？
嘴里还咀嚼着食物的顾清歌，一时怔住了，眼睛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打量了一遍秦淮。
这丫的最近没事吧。
这又是做早餐又是给送她去上学。
不是他风格啊。
“啊？”她吞咽完，嘴巴可以塞的下一个鸡蛋。
“没听清？”秦淮慢条斯理擦拭完嘴，睥睨的姿态看着她。
似乎在告诉她，如果她再呆一点，这机会就没了。
所以顾清歌赶紧点头。
秦淮起身，顾清歌又问道，“为什么啊？”
简单俩字飘过来，“顺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