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闲篇儿不扯了。
停车,上门,按门铃。
三步曲完成之后,开门儿的佟大少却拧紧了眉头,似乎不太高兴她俩的突然造访。
“你们什么来了?”
这话说得,连翘斜睨着他,笑眯眯地问,“诶,干嘛啊,难不成你家有啥见不得人的?……不是娶了个潘金莲藏着呢?”
噗哧一声儿——
听了这话,舒爽很没形象的喷了,还是连子够嘴毒!
娶了个潘金莲,那佟大少不就是武大郎了么?
不管,不顾,两个人推往就要往里走……
“喂!”
轻咳了两声,佟加维急得有些脸红脖子粗,堵住门儿不让进,“走吧,外面咱找个地儿坐坐!”
靠!有这么待客的么?
“人都到家门口了不让进,上哪儿坐坐?”
俗话说,有妖必有异,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她俩笑闹着正准备合力擒佟少,突然听到有人在佟少的背后喊了一声‘哥哥’,定神一看,不由得愣住了……
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怎么会在这儿,跟佟大少住在一起?
唤哥哥的不是别人,正是在海鲜酒楼蓬莱阁见过的那个老太太。
一身儿干净的衣服让她整个变了样。
这时候,老太太大概是瞧到了连翘,憨憨的脸上写满了‘兴奋’二个字儿,一脸欢天喜地的笑容,开心地快步过来拉住她的手,张口就叫:“妈妈——”
汗,老太太还认得她呢?
这称呼,真尴尬!
看到她现在的模样儿,应该过得不错,不过实在想不明白这个中原委,只能拿眼睛去看挠着头窘迫不已的佟加维。
“大少爷,这咋回事儿?”
“啥事儿?没什么啊,这不是觉着挺有缘份么,本少爷坏事做多了,偶尔做件好事有啥奇怪啊?”
佟加难避重就轻地事情的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如何找到她,如何给她治病,又不放心安置在外面儿,索性就弄到这私宅里来了。
不过他绝口不提,是自己不忍心看到某个女人眼底的失望,伤心和难过才做这些的,那天在海鲜酒楼,看到她那种对人情冷暖无奈的小模样儿,心很抽!
自做多情也罢,傻逼可笑也罢,原本他是准备将这老太太治好了再给她一个惊喜的,哪料到她会突然蹦达过来了——
听完他的话,翘妹儿由衷的感动了,看他的眼神儿都带着敬重了。
心里有些酸,有些甜,就这样吧,值得了。
老太太还是很迷茫,弄不懂自己是谁,不过精神状态却好了很多,她非常喜欢连翘,怎么都不让她走,哄了好一会儿,她才孩子似的嘟着嘴点头,来来去去就一句话,妈妈肯定不会骗她。
无奈,连翘答应以后会尽量抽时间来看她。
究竟是有缘,还是无意的巧合,世间之事谁又说得清呢,又有谁知道呢?
直到很久之后她才知道,一次善良的帮助,会给命运带来那么多的转机。
★o
夜,寂静。
连翘慵懒地躺在白瓷的浴缸里,手臂儿搁在两旁,仰着头眯着眼靠着浴缸边沿,舒服的泡着澡。
如此安逸的夜晚,小日子还真是不错。
咔嚓——
听到开门声,她缓缓地睁开染上雾气的双眼。
“小心长针眼儿……”
“我来看看。”缓步踱到了她的身边儿,邢烈火就那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灯光投影在他冷俊的脸庞上,显得深邃又神秘。
“有啥好看的?”
“老子乐意。”
连翘囧了,身子沉在水里,被他目光炯炯的盯着,本来的舒服直接就变了味儿。
“有病不是?”
淡淡地睨着,邢爷到是很坦然,“你洗你的,我看我的。”
拿他没法儿,连翘心思一转,笑嘻嘻地叫,“火哥。”
“恩?”他的声音很好听。
戏谑地看他一眼,她招了招手,笑得越发灿烂,“来!”
邢烈火听了,狐疑地瞅着他,没做声,
“来啊!”见他没反应,连翘眨了眨眼。
还是没搭话,不过,他却依言半蹲在了浴缸边儿上。
莞尔一笑,连翘伸出手轻轻抚上那张四季常冷的俊脸,一点一点的下滑,好看的下巴,滑动的喉咙……
“想撩我?”邢烈火双眼懒懒一眯。
连翘笑了笑,直接扑到他怀里,将他身上的睡衣打得湿透,“咱俩打个赌呗?”
手往里一伸,邢爷没客气地吃着豆腐,“赌什么?”
“如果你输了,得答案我一个条件。”
“好。”
“那行,咱就赌你一分钟之内会说出‘好’字来,好不?”
“……”
“好不好?”
“……”
幽黑冷锐的眸色里没有表情……
真是无语!
问了几次,连翘彻底歇菜儿了,以她多年的打赌经验,按常规思维都会顺着话杆子往上爬的,何况还温香軟玉在抱的时候,丫到底是不是长的正常人的脑子?
“赌不起是吧?你到底要不要赌,没赌品……”
话还没说完,一只修长的大手指就进了水里,揪住她的脚踝就往上一提,着力点儿的改变,让她差点儿直接扑倒在浴缸里。
“喂!邢烈火,过份了啊!”
邢烈火压根儿不理会她的嚷嚷,软柔地吻着她,直到她气喘吁吁。
结果,哪料到——
她刚有点感觉吧,这臭王八蛋一把就放开了她的脚脖子,猛地站起身来,目光里闪着可以称之为恶作剧的光芒,淡定地说。
“好,咱俩赌。”
他说了“好”字儿,可是这个时候,一分钟早就过去了。
连翘狠狠瞪着她,不知道因为生气还是动情。
“……邢烈火,你耍无赖。”
一蹲身,邢烈火探出掌心扣紧她的腰,用独有的沙哑微沉的声线儿正正经经地问:“连翘同志,你还没说,你输了该怎么做?”
挣脱不得,连翘气息不稳地恼了。
“你说吧,姑娘愿赌服输。”
俯下头,邢烈火将唇贴了过去,尽情地描绘着她柔美的唇线儿,并不说话。
被水蒸汽渲染过的空气里,香味儿袅袅。
在他的吻里,连翘意乱情迷,可怜的小身板儿止不住地颤。
“喂~你到底要赌啥?”
“从现在起,你欠我了,也是一件事儿,我随时可以讨要。”耳朵痒痒的,传来他一声低沉沙哑的话。
“不行,哪有这样的?”
“由得了你?”邢烈火亲了亲她的唇,大手抓过她的脑袋来,指尖就那么缠进了她的发丝。
吻她。
纠缠的吻,气息在交融,身体默默相拥。
……
片刻,也或许是过了很久,总之连翘都不知道自个儿怎么会躺回到被窝里来了,而头上那两只黑色的眼瞳里充满了被欲渗过的惑色,而她半湿的头发就覆在他的肩膀上。
这画面,很特别的,特别的蛊惑人。
实实在在的,他俩单独在一块儿的时候,除了办那事儿都很少其他的交流。不知道究竟是兴趣来了,还是心里膈应着某件事儿,反正连翘就没话找话了,凑过脑袋去近距离的“察言观色”,眯着眼微笑。
“火哥~”
“嗯?”
真特么好听的声音,她觉得火锅同志还是用吼的好一点,用这种声音这种气息抚过来,她的耳朵真受不了,弄得意识都差点都飘了。
想了好几秒,她才想起自己想说啥。
“火哥,你说我是不是有病啊?”
“嗯,脑子是不太好使!”
“别贫!我认真的,你想想,咱俩又没有避丶孕,我怎么就没怀上呢?…唔…喂…”
黑眸一闪,抽风的家伙啊,又是一个差点让她缺氧地深吻,然后不等她脑子做出反应身体就被他猛地翻转过来,挤得她气儿都不会喘了。
调过头,她一双湿漉漉的眼珠子别扭地瞪着他。
她恨极了,明明好端端的正题儿,被他这一打岔,又完蛋了。
“丫的……”
“不是想怀上?老子努力播种还不好?”
“你特么总是这样!”她气死了。
汗水。一滴一滴。情浓处,热似火,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浓浓的,娇俏的,骨头都在发软。
长夜漫漫,两人却无心睡眠!
翌日晚间。
这是一家典型的川式火锅酒楼,中式风格的装修显得大气而古朴,雕梁画栋,红木家俱更显格调,
一进门儿,就被阵阵热辣的火锅香味吸引住了。
呵,只是闻闻就知道很地道!
跟着火哥直上酒楼的三楼,左拐走到尽头便是这家酒楼最豪华的包间儿,看上去普通包间来面积略大,门窗全是雕花的,仿古式的花梨木座椅上,靠垫儿都是苏绣的。